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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拉着驴上前,“王妃您别听他胡说,商人最是奸诈,最信不得,您看我这老实巴拉的,定是三小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三小姐让我下田,我绝不跳河。”
扑哧,念青掩嘴一笑,觉得农夫这形容倒是挺可爱。
那农夫见三小姐笑了,得意地看了眼那商人。气得商人小胡子直跳。
村妇可不依了,“人家说处好了婆媳关系,这一辈子才顺呢,三小姐,我乔三婶绝不会是恶婆婆,我那儿子也是个心儿实诚的,定是乖乖听话。”
顿时,你也不依我,我也不依你,七嘴八舌吵了起来。
前堂闹得不可开交。
☆、第三十七章 侯爷的抢亲计
“王爷驾到。”
随着这一声呼喝,前堂安静了下来。端木骏业蹙着眉头,脸色不善看了眼王妃,“这都怎么了?”
王妃赶紧几步上前,巧笑说道:“这些人都想着要娶青儿为妻呢。我正为难着,不知道要将青儿嫁给他们哪一个好。”
端木骏业深深吸了一口气,让青儿嫁给他们其中一个?别说青儿不肯,就算青儿肯,他端木骏业也不会点头答应!
“大家都回去吧,青儿还小,我还想留个两年再嫁呢。”端木骏业呵呵笑着,对着水管事使了一个眼色。
岳韧宣眯起了眼,站起来行了礼,“侄儿给姑父请安。”
沃祯也起身,“给王爷请安。”
端木骏业诧异看了看他们两人,眼里划过一抹深意。转而哈哈笑着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王府有客人,大家怕是还有很多活要忙吧,水管事,送客。”
念青微微一笑,原来父王也有这么圆滑的时刻。
商人反应快,见王爷如此一说,便说:“那就不打扰王爷招待客人了,王妃可否为我们主持一下,既然三小姐不想太早出嫁,我等也是可以先相亲,等两年后再来迎娶。”
众人一听有门也都点了点头,“是啊,王妃,您看。”
王妃从没有像现在笑得这么欢实,她点了点头,“那这事就让我主持了。”
念青心下一沉,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你们这么多人,我也算不出来,不如就让小姐来一场抛绣球。”王妃说着,脸上笑意不善。小贱种,你要是聪明就现在答应嫁给韧宣为妾,要不然你只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个为妻。
偏偏这些人又没几个是好货色,都是堂哥岳达派来的,不是有家暴,就是已经欠了一屁股赌债。
王妃一说完,张嬷嬷就转出了院子,拿出一个红绸子,系成花样,稳稳实实塞在念青的手里。
念青看着怀里的红色绣球,低眉敛目,指甲却是深深嵌入了掌心。她绝不为妾,这辈子就算是嫁猪嫁狗也比做妾强,然而,就在她准备抛开一切,包括抛开绣球的时候,一个人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人剑眉耸入两鬓,星目清朗,鼻若悬胆,总是带着那一抹风骚的笑。
他说:“我不会娶你为妾的。”这句话如一口蜜糖,在她的口中百转千回,细细品尝,甜到她的心窝。然而此时,她闭了闭眼,心尖一痛。
突地,耳边出现一声模糊的轻笑,她睁开眼,朝着四周看去,除了那些跃跃欲试的穿着各色衣服之人,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她失望地垂下了头。
“呵呵,不敢投了?难道要嫁人为妻?”
这声音
温润的嗓音,敦厚纯净,是他?
她再次看了看,虽然她看不到他在哪里,但她相信,他一定就在附近。
转头,却不见父王他们有异样,想是那厮用了腹语,她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不再犹豫,而是直接抬手,将那绣球抛了出去。
岳韧宣一愣,不敢置信看着端木念青。
沃祯眉眼一闪,却是跳入了人群里,绝不能让这绣球给落入这些人之手。
岳韧宣见沃祯那动作,眼眸一转,刷地飞起,也跃入了人群。
众人兴奋抢球,却不知道其间已经高手如云。
不一会儿就传来众人嗷嗷叫痛之声。
端木骏业半眯着双眼,盯着人群中一个身披麻衣的男子,麻衣男子身手不凡,脚步沉稳,出手气势如惊雷,气若贯虹,却见他长发杂乱,披散着盖住了他的五官,他是谁?
岳韧宣知道遇到对手了,他和沃祯对看一眼,同时朝那麻衣男子攻去,那麻衣男子一退,绣球朝梁上飘去,岳韧宣和沃祯抬头,正要飞身上去抢,不想这一转移注意,肚子就遭到了袭击,两人动弹不得。只是双眼眨得通红,眼睁睁看那麻衣男子挑上梁子,将那绣球拿走。
“卑鄙!”
从那麻衣男子将那绣球抛到梁上,念青的脸上已经是笑意浓浓,只有他才会这么无耻,这么卑劣,这么有心计,这么让她惊喜。
众人见绣球被他人夺去了,都失望地垂头丧气了起来。
端木骏业即使怀疑那麻衣男子的身份,此时也知道正是收场的时候,“现在这位有缘人抢到了绣球,各位都回去吧。”
众人无法,只好纷纷告辞。
那麻衣男子没有走向端木骏业,而是走到念青面前,将那绣球递了上去。
念青低头窃笑,将那绣球接过来牢牢放在手心。窝心的甜蜜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这算不算她在古代收到的第一朵花呢?
“先别急着笑,这回是你欠我定情信物。”那厮说完,发间那双灿亮的双眼一眨,在念青错愕的目光中,他低头弯腰对着端木骏业说道:“王爷要留小姐几年,小人不敢做他想,只是小人贫困,还请小姐给个信物,等时机到了,小人会向小姐提亲的。”
念青忍不住翻白眼,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端木骏业本想先拖着,没想到这麻衣男子还能说出这话来,怕是不简单,他有些为难看向念青,眉头一紧。
王妃可不管这么多,见那麻衣也很是普通,定是寻常走卒马夫,那男子还披头散发,脏得紧,正是适合的人选,她挑衅地看了念青一眼,对着念青说道:“这人在世上,最忌言而无信,这事闹得这么大。你还不快拿信物出来。”
念青摸着那翡翠玉扳指,转身将自己贴身的香囊解下,她撩开衣裙下摆。脸颊透出了一抹红,火辣辣地烧到她的脖颈处,低着头将那香囊递了上去,“这是我自制的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这世上只有这一个。”
她见那厮竟然还不伸手,更是窘地侧了下脸,将那香囊直接塞到他手心里。
直到他拿起香囊闻了闻,她才舒缓了呼吸,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没出息地脸红过。
安平侯闻了闻,脸色也泛红了,出了那香囊的味道,还有女子身上独有的味道。咳咳他细细看着上面的绣线,绣的正是一只张翅欲飞的白鸽,他收起遐想,对着端木骏业行了个礼,就转身而出。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岳韧宣和沃祯穴道也都冲开了,几个王公子弟都急着告辞,想着只要能抢到那香囊,过些日子也装成那样,定能够把端木念青娶来。
☆、第三十八章 抢我女人代价一
出了王府,那麻衣男子身影一闪跃入一个小巷子。
岳韧宣对着沃祯使了个眼色,朝着那死胡同巷口跃去。几个京城贵人动作稍慢,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这三人的影子。众人纷纷拍手跺脚,恨自己做那虚头巴脑的礼作甚!这一回出来,真真是错过了机会,白白便宜了岳韧宣和沃祯他们。
待二人冲到了巷子口,岳韧宣回头对着小厮说道:“守在这,不许任何人进来。”
沃祯身边的小厮久跟在身边,练得一身机灵气,这会儿也是严守在巷子门口。
岳韧宣和沃祯迅速朝那幽深的地方走去。
本以为会看到麻衣男子一脸警惕的样子,却不想那男子竟背对着他们,虽仅是穿着麻衣,男子背影高大,直挺的背浑然透出一股轩昂之姿,让一向自诩风流的沃祯忍不住眯起了眼,这男子的身影看着就不似那穷苦人家出生之人。
那男子依旧披散着头发,靠在了墙角,两手抱胸,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二人。
岳韧宣一眼就看到他系在腰间的香囊,嘴角挂上一抹笑,“这位兄台,我用一万两换你香囊如何?”
麻衣男子半分不为所动,单手抚着那绣线分明,凹凸有致的香囊,一股幽香盈满之间,似乎没有听到岳韧宣的话,兀自玩起那香囊,神色间满是一股跃然膨胀的满足。
岳韧宣见这男子不为所动,眉间已经有几分愠怒,难道万两银子他还看不上?他又看了眼那香囊,脑海中一个女子梨涡甜蜜,一颦一笑,醉入他心怀。想到这,他双目又盈上了志在必得之势。“一万两黄金!”他咬了咬牙,这几日爷爷投在安平侯边疆生意上的股收了不少钱,一万两黄金,他出得起!
那麻衣男子扑哧一笑,“宰相府当真财大气粗。”他摇了摇头,钱,他从来不缺。
本以为那麻衣男子妥协,却不想他只是摇头,那看似赞扬,实则几分嘲弄,听得岳韧宣一阵恼怒,“你到底要什么?”
“要你”
岳韧宣浑身一颤,猛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顿时双眼露出十分鄙夷,没想到眼前的人如此恶心,竟然亵玩娈童。
那麻衣男子冷眼一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冰冷透骨的味道。“要你陪我赌!若是你在一炷香之内找到我,那么我就把香囊给你,若是你一炷香之内找不到我,那么。”
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嘴角挂上一抹恶劣的笑,“那么,你就要承受一个巨大的损失。”
什么损失?他是堂堂的宰相嫡孙,是斐然公主的驸马,钱权集于一身,何来的损失,真是可笑。
那麻衣男子却并不说话,只是翘首笑看,转瞬却是看着沃祯,“敢赌吗?”
沃祯一愣,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只是粗布麻衣,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然而他双眼中的倨傲和阴冷却是让他忍不住驻足思考,得了那香囊,等于得到了端木念青,等于得到了凌云王府背后的势力。的确,他有野心,不甘心只是做个闲散的伯爵,一股欲望陡然升了上来。损失?权衡轻重,若是有了暗兵,还怕什么损失。
“赌!”沃祯上前一步,巷子口已经被守住了,只要他动作快一点,根本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岳韧宣冷眼看向沃祯,没想到永昌伯竟然也有如此的野心,他倒是加了几分警惕,但实在不愿意输给沃祯,少年气血方刚,一道热血直冲脑门,“赌!”
麻衣男子一笑,对上岳韧宣的双眼。
就在岳韧宣和沃祯死死看着麻衣男子的时候,一道黄土卷起黄沙,袭得他二人睁不开眼,一股幽香当然飘过,岳韧宣在慌乱中用力一抓,沃祯暗道不好。
巷子口两小厮本是眼都不眨一下紧盯着巷子,卷土袭眼,二人只觉得双眼火辣辣地发疼,再想用双手揉一揉,却发现身子动弹不得,一时间惊骇不已。
“主子,主子,奴才动不了了啊。”小厮惊叫着,半眯着眼看到那麻衣男子跃了出去,朝着闹市而去。
“主子,那人去了闹市。”
还不等小厮的话说话,两华服男子跃然而出,朝着闹市的方向而去。
两小厮只觉得肩膀一痛,四肢听了使唤,便朝着主子的方向跑去。
这一去闹市,岳韧宣见眼前一麻衣男子,手上关节扣紧,只抓了那人的衣领,怕那麻衣男子落跑,更是直接点了那人的穴位,“哈哈,我抓住你了。”
沃祯眯起了眼,那男子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
岳韧宣急着找香囊,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动手朝这被点了穴的男子身上搜了起来。
没有?怎么会没有?
一个妇人提着一篮子鸡蛋突然冲了上来,生生撞开了岳韧宣,转头对着那被点穴的男子说道:“相公,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不动了?我是你娘子啊。”
岳韧宣错愕地看着那妇人,这麻衣男子原来已经有了原配,那还有什么资格娶端木念青!
“你到底对我相公做了什么,我相公怎么动不了了?”那妇人大声喝了起来,路人本就觉得这几个有些奇怪,这会儿都被妇人的声音引了过来。
妇人拍了拍她相公,却不见得他有一分动弹,想起刚刚看到的恶心的那一幕,顿时怒火气轰地窜了出来,“都说高门贵族是最恶心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我相公无礼,真真是丑态毕现!真不知道是谁家教出来的!?”
岳韧宣那番急切的搜身,本就引人侧目,如此那娘子恶狠狠大发一声,更是引得他人猜测,看客们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岳韧宣和沃祯指指点点。
两小厮早就横惯了,见主子受人辱骂,霎时贱肉横生的脸上炸起了狠劲,怒目圆瞪,“说什么呢刁妇,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想那妇人却无半分惧怕,索性坐了下来,两腿一登,“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