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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骏业黑沉着脸,浑身上下怒地颤抖,挥手,便启程回去。
路上,张嬷嬷死死守着王妃,不让人靠近一步。
念青冷笑,伸手悄然将银针点了王妃的穴位,王妃猛地尖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靠近,我不是她!啊!”
一声声凄厉的尖叫自马车内传出,张嬷嬷吓得立刻捂住王妃的嘴,王妃情绪失控,发狠咬伤张嬷嬷的手,张嬷嬷一声痛叫,引得端木骏业怒火直升。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回府,水管事上前,“王爷,刚刚王府来了几位御医。”
念青听得一怔,神情顿时暗了两分,这御医来得太快,事情又变得棘手了起来。
御医一番检查,只说王妃安然无恙,只是这几个御医离开之时,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鄙夷。
然而,尽管如此,王府的谣言并没有因为御医的话而有所停止,倒是愈演愈烈。
不到两天时间,大锦盛传凌云王妃不洁之事,虽说已经被压了下来,但人人心里有数。
不到一周时间,又一场风波席卷大锦,市民们津津乐道。
“听到了没?听说安平侯在蒙北的皮革,珠宝生意断了,几家入股的官员都血本无归啊。”
“是啊,听说宰相府还是大头呢,而且这几日是历年来赈灾惠民之日,宰相今日竟然只扣出三千两,前几年,宰相哪一次不是五万两的。”那人不屑说道。
“是啊,这事听说还引起皇上不满呢。”
侯府中,传来一阵吵闹。
下人们都退了好远,生怕听了不该听的。
老夫人敲了龙头拐杖,恨铁不成钢骂道:“你爹爹当初走南闯北方有这一方庇荫子孙的家业,你竟就这样败了?”
那卧躺的男子脸色已非那般苍白,微挑着眉头,语气轻慢,“败就败了,何畏?”
男子锋芒一敛,该是时候挫一挫宰相府的锐气,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碰的!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骂骂咧咧,“你这不孝子!”
“够了,娘还早点回去休息吧,前院可不是妇人可以常来的地方!”他冷眼一扫,白管事低头进来,伸手对着老妇人道:“老夫人,请。”
老夫人哼了声,敲了几下龙头拐杖,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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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贵妇面前,她还能嚣张?
夜幕降临,王府中黑沉一片。
除了几处灯笼照亮了回廊,别处总是暗沉无光,也正因为如此,总是有些人可以明目张胆。
张嬷嬷这些日子将事情好好理了理,想着三小姐那日的戴锦帕,请安,已经相近的发髻等,这些都处处透露着诡异。
若真是她想象的如此,那么三小姐根本就留不得。
但此事说起来还是得怪阿祢和阿必,事情的历来由他们接手,不想这回竟然不见他们二人,而是陌生的下属,倒没有一人认识王妃,这才造成王妃搓背了黑锅,甚至还玷污了身子。
屋内又传来一声尖叫,张嬷嬷听得一震,立刻回去。
“张嬷嬷,张嬷嬷!”王妃双眼赤红,形容枯槁,黑发散落。她忘不了,忘不了那日遭受的耻辱,从一开始,她就被堵上了嘴,到结束,到那些男人一个个脱下衣服,她都不能说一个字。
这本该是那小贱人受的耻辱啊,若是念青被他人轮,那该是多痛快。我一定烧香拜佛,金盆玉石还神,但,现在,到底算什么!
张嬷嬷进来,递上一杯水,猫着腰说着:“王妃喝口水吧。”
哐当一声,瓷杯落地,王妃瞪红了眼,“明日,例行的贵妇聚会,我要怎么办!”
张嬷嬷无奈地摇头,“去吧,若是不去,必然会引起各方的流言蜚语。更何况宰相府已经平了各方传言,可别让宰相的功夫白费啊。”
王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蒙头就睡。
张嬷嬷这才向庄子而去,然而,今晚她的这一行怕是要白费功夫了。
听雨轩中,跪着四个男人,两个男人大概年逾知天命,另外两个便是小厮阿必和阿祢。
紫檀香木的圆桌旁坐着一个女子,广袖流仙群上一抹淡紫色封腰,长长的发丝落到腰上,随着她举手饮茶的动作而飘然若瀑。
“花老,范老,你可知那日我为何让你们讲两个儿子留在庄子里?”
两老头摇了摇头,脸色俱是一骇,自从那日喝了王府赏赐醉八仙开始,夜里均是腹痛难耐,去看大夫,大夫也问不出所以然,这才知道中了道,见眼前的女子,他们二人不禁怀疑,这才十六岁的女子,何来这般手段?
念青唇角微勾,因为,“贼人识不得王妃,所以,她得替‘女’戴过。只是,我从不知道,她这一回竟然是要毁我清白。”念青说着看了眼焚香。
阿必闻言,冲动地站了起来,“没想是你使了这毒计,害得王妃失了名誉。”
念青抿紧了唇,“若不然呢?让我乖乖就范?让我失贞,承受住了就安安分分嫁给岳韧宣为妾?承受不住是不是就给我一条白绫?”她顿了顿,声音飘渺,若不是及早察觉,她又如何能躲得过?她还能期盼他人来救自己,那个山洞诡异可怕,即便是他也几乎耗尽心力,她哪能时时刻刻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样等着他人来营救?
阿祢深吸一口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认了,即使王妃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也认了。
阿比却是深深看了眼端木念青,“为了我爹,我会为你办事的。”
念青却是看向花老,“我只想问一件事,那就是十四年前的琴声为什么而操?”
花老叹了一口气,脸色却是有几分忌惮,双目躲闪,不敢多言。
范老却是摇了摇头,“老花,以王妃的性子,我们是留不得了。不若就寻了一条路走。”
花老一顿,却也是悲戚地点了点头,“十四年前,我们制造了一个假象。我们留了一辆马车从王府前经过,然后奔向了蒙北,当初王爷也信了,寻了马车的痕迹追去,后入了沙漠,风沙一起,王爷便找不到马车的踪影。”
念青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当初王妃竟然想得这般周全,让所有人都信了荒谬之事。
她掏出药瓶子,“这是解药,你们走吧。”
花老头和范老头瞪大了眼,不禁怀疑地看向那解药瓶子。
“若我想毒死你们,你们已经中毒了,何必多费工夫。”
说着,念青甩了甩手,芙儿上前,遣了他们出去。
其实,念青已经知道,只要他们出了这个门,就几乎没有活的机会了。因为,王妃容不得背叛!
宰相府的书房里。
传来一声怒吼,“逆子!这事为何不过问爹爹和爷爷,竟私自和你姑姑商量了,你姑姑中了道,我们宰相府也跟着受累。”岳达想起安平侯撤股的事情,顿时胸中胀痛难当,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库,那时候传闻蒙北的生意破败,当时还惊得跳起来,不想现在生活变得如此拮据。
想着府里现下吃穿用度,哪里能和从前比,只是在京中多方用钱,如此宰相府便变得缩手缩脚了。
岳韧宣挨了一顿臭骂,也想起了安平侯的生意给宰相府带来的影响,脸色不善道:“若非他知道了那日之事,便伤己四分,伤敌六分,硬是要落下我们宰相府?”若真是如此,那端木念青还真是动不得了。
岳达摇了摇头,笃定道:“这事,万不可能,那蒙北的生意可非寻常,日常一日便可得万两,更何况端木念青只是庶女,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这般做,于他有何好处?”
岳韧宣却是蹙起了眉头,心里暗暗觉得,或许他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
翌日,天气晴朗,虽说树枝染上了一层薄霜,但在阳光之下倒是折射出几缕彩光。
赵嬷嬷入了听雨轩,沉着脸说道:“昨夜听了小姐的吩咐,派了两人盯着那庄子,却是一夜不见阿必阿祢四人回去,怕是已然遭遇了不测。”
念青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兔死狗烹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
念青接过芙儿刚刚采的露水和草药,捶着草药的她低眉微笑,“王妃今日可是要去铜陵阁?”
赵嬷嬷应声是,“今日,京中贵妇要去铜陵阁听梨花班子唱戏,王妃也在邀请之列,据说还是将军夫人列席邀请呢。”
“哦?荣郡王夫人可去了?”
“去了,荣郡王夫人可是最恨不洁之人,我看这回王妃可要吃一顿排揎不可!”
☆、第四十八章 捧杀
铜陵阁是京中贵妇最常聚集的地方,这里的掌柜为了吸引客人,总会让表演精湛的梨花班子来这驻台。
前些日子,刚来了一组晓月团,表演的节目很受欢迎,掌柜的立马使了小二去各清贵大族家中递了邀请函。
这会儿,铜陵阁前的位置已经坐满。
掌柜的正忙着在门前挂上,今日包场四个大字。
应邀而坐的贵妇们看了下主位,发现荣郡王妃还未至,大家都各自聊了起来,眼神却是扫向入口的方向。
话说荣郡王是先帝的三子,当初皇上遇上刺杀,还是荣郡王抵了一箭才挽回了一条命,若说京中谁真得了皇上真心厚待,怕非荣郡王莫属了。
因而荣郡王妃邀约,座上无一席空位。
若说着荣郡王妃,那也是福气非他人能比,荣郡王此生仅一女子伴其左右,二人生得一子慕容泽,风流倜傥,俊美过人,还是京中人人称道的孝子。
众人不禁唏嘘了起来,不禁暗暗羡慕起了荣郡王夫人,若是能将女儿嫁给慕容泽,也是一桩美事。
“妹妹们可都来了?”屋外声音传来,众人朝帘子看去,只见帘子一动,妇人身着绯色巧编缎子,外搭滚了灰狸毛边的袄子,脖间挂了一颗东海明珠嵌着翡翠勾勒出一只凌雀,满身贵气,通透逼人。
几个贵人忙站了起来,“都来了,就差你了,今儿个怎么就迟了一步,若不罚酒,我等可不依。”
荣郡王妃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嘴利的,我说不过你们。”说着,她扫视了桌子一眼,不着边际问着:“凌云王妃怎么可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陪笑着说道:“凌云王妃许是路上遇阻了,不多会儿就到了。”
荣郡王夫人眼眸一沉,却是笑着招呼各人坐下,点了小二进来伺候。
京城东街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走得奇缓,车上的人儿一路笑着,端一细看,正是端木念青,“母亲,父王让女儿随着去见见世面,这一路还要多亏母亲照顾了。”说着,念青看了眼窗外的两排侍卫,心里闪过一丝闷笑。
一早,父王使人来了听雨轩,并直接派给她十五个侍卫。
听说王妃早上要去参加贵妇的聚会,端木骏业便命了赵嬷嬷给三小姐好生打扮,与王妃一同参加。
王妃一早上本就愤懑,听端木骏业如此吩咐,更是生了一丝狠戾。一个庶女有资格参与贵妇之间的活动?当然,若是母亲带着,这无可厚非。但她,并不愿。
想着端木骏业的动机,怕是存了抬小贱种之心。
但只要自己压着,她绝无翻身的可能!
念青见王妃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脸上的笑更深了,“母亲无须担心,若是有人对母亲不敬,女儿定然会挡住他人恶言恶语。”
王妃听得脸色一凝,黑沉如天边的乌云,恶言恶语?谁敢!
念青却是歪头笑看王妃,一脉天真模样,见前方铜陵阁已至,便先由着芙儿搀扶了下去,张嬷嬷正要扶王妃,右肩膀一痛,她身子微微一侧,不想念青已经上前,浅笑着扶了王妃下来。
张嬷嬷警惕地看了眼念青,今日三小姐的表现越发诡异了起来。
众人一早就看到这华丽的马车,见一个娇俏玲珑的女子天真可人地撩开帘子,恭敬地对着马车内的人说话。
“母亲,女儿扶您下车。”
王妃眯起了眼,登时扫开了她的手,接过张嬷嬷的手便下了马车。
不少人指指点点了起来,见那自称女儿的娇艳女子神情苍凉,凄凄地红了眼睛,王妃猛地瞪了过来,念青登时收了眼泪,噤声跟在身后。
“这都谁家的?怎么这么苛待那女子?”
“那马车上标了凌字,想是凌云王府之人吧。恐怕那人是凌云王妃,那女子该是庶女三小姐端木念青。”
不少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王妃还这般苛待庶女,这宰相府的家教。”
“嘘,不要命了吗?”
几人瞪了一眼,不再多说。
没人看到那低眉顺首的女子眼角的笑意,只是看着她亦步亦趋的样子,甚是委屈。
到铜陵阁,便传来一阵欢声笑语,锣鼓铿锵作响,台上的正演着戏,猛地传来一喝,“好!”
念青朝帘子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