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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睥睨着石墙上的血迹,神情冷冽,再次看向地上,解了其中一个狱卒腰上的钥匙,他走向了那件散发着浓郁的令人作呕味道的牢房,废旧的铁锁锁在门栏上,一阵血腥味袭来,让人作呕。
黑衣男子睥睨着石墙上的血迹,神情冷冽,再次看向地上,除了一团乱的杂草并无再多的痕迹。
突地一阵脚步声传来,男子眯起了眼,瞬间跃上了梁。
“快,有人闯天牢!”一人大声一喝,瞬间脚步加快,迅速来到牢房。
“给我搜!”话毕,牢房内哭喊的声音突地落了下来,犯人都缩了身子,小心熠熠看了几眼,又迅速低头。
蓦然,西边牢房那传来狱卒的惨叫,所有人警惕了起来,均朝着西边而去。
一道黑影一掠而过,迅速消失在天牢口。
眼尖的狱卒顿时喊了起来,“人跑了,快追!”
随之各举砍刀朝外追去。
男子蹙起眉头,脸色阴郁,见绿柳边的高墙,快速翻身,身子缩地一下就消失在夜空里。
一阵风卷起幽帘,男子匍匐着身子,隐藏在屏风后。
屋子里很静,除了偶尔的水声涟涟,几乎只剩下浅短的呼吸声。
一抹娇艳的身影在烛火下尤其红润,他眼眸一颤,正要出去。却问道一股熟悉的奇香。他脚步一移,冷魅的双眼细细看那女子的侧脸。
长发染湿,贴着她殷红的丰润的唇,唇边那甜甜的梨涡像淬了蜜。
她轻笑着潜入水中,丝毫未知屏风后有一人双眼眯紧,正一步步朝这儿走来。
念青在水中憋足了气,终于忍受不住,刷一下就呼出水面,指尖的水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扫了出去。
“身材不错。”温厚的嗓音让这个安静的屋子顿时变得暧昧非常。
念青愣了下,本能地张嘴,男子上前,大手揽起她一丝不挂的腰,一手堵上她的唇,她呜咽一声,水眸不敢置信看着这蒙面的男子。
男人扯下面巾,恶劣挑眉,“丫头,腿勾上来,别掉下去了。”
念青只觉得浑身都烧红了,登时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男人见她不配合,大手一捞,念青只觉得心跳失去了频率,扑通扑通就要跳出嗓子眼了。整个人一丝不挂挂在他身上,他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拖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激赏。女子肤如凝玉,润白细滑,随着她的紧张晕出薄薄的一层绯色。他恶劣一笑,“今日,我不打算回府了,就在这歇息了。”
说着,他转向床边,念青一阵轻忽,“不要。”
屋外小艺子闻言,立刻敲门道:“三小姐?”
安平侯薄唇轻勾,微微一笑,两手再次加紧了力道,两人一倒,只听得床咿呀一声响,念青一声闷哼,立刻掀开被子躲了进去,只露出一截小脸,怨念地看着安平侯。
小艺子听见里头砰一声,紧张地再次问了起来。
念青憋足一口怨气,对着外头喝道:“我睡下了,没事!你且去歇息!”
小艺子本还有几分犹豫,念青再次喝了一声:“还不去?”
他不敢停留,转身出去。
男子呵呵一笑,高大的身影俊美无铸,念青一脸警惕,见他转身而去,她微微舒了一口气。
回来之时,他手上多了一条软红毛巾。
“过来!”
念青摇了摇头,小兽一般呜咽道:“我自己会擦。”
男人挑眉,眉间瞬间有了一分不悦,再次道:“过来。”
念青无奈,动作却是温吞吞,好不容易移到他身边,被子轻轻一扯,露出内里春光。她赶紧一扯,脸色尴尬。
男人抱过她,大腿一移,瞬间,念青的头就多了一个软硬适中的枕头,发间一阵酥麻,她舒服地嗯了一声,放松地闭上了双眼。
男人轻笑,“还知道享受了。”说着,帮着她擦干发丝的水珠,手指微微用力,按压着念青的太阳穴。
念青闷哼了声,舒服地窝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新味道,竟有几分醉了。尽管如此,她的大脑还是处在不断的运转当中。
“公公,适才见贼人入了永福宫,劳烦通报,我等循例检查一遍即可。”屋外的声音传入,念青眉眼一挑,身子一伸,瞬间,屋内的两个主烛火熄灭,房间顿时变得暧昧昏暗,念青深深看了男人一眼,双眼顿时溢满了坚定,被子陡然掀开,女子柔媚的身子跃然入眼。
男人瞳孔一缩,脑海中霎时闪过一道白光,那双细白的手套上他的脖颈,轻轻一压,两人紧密相贴,顿时,咚咚的心跳声响彻两人的耳膜。
男人浅笑,随手落下被子,伸手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儿,一种柔腻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他轻轻摩挲,埋首在她发间,轻轻呵出一口热气。
念青微微发颤,双眼发出一丝媚光,不禁伸手暗暗揪了他腰上的肉,不想,他一生闷哼,细长温沉,听得念青一阵耳热,无奈收回手。声音慵懒说道:“小艺子,让他们远远找找就好了,我困了,正睡着呢。”
侍卫们这么一听,倒是不敢直接上去搜了,三小姐的声音满是疲倦,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入了屋子,屋内的光线并不太亮,床上的女子微微哼了下,微闭着双眼,看过去极度疲惫。
侍卫们见真没找到,便挥手而出。
小艺子不敢耽搁,见人都走了,迅速关门。
屋中瞬间安静了,念青动了动,说道:“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男人黑曜石般的双目微微一眯,“我去夜探天牢,御史大夫梁波的死很是诡异。”
念青歪头一看,这刀削而成的俊美脸上挂上了几缕忧思,那眉头深深凝气,念青抬手,轻柔的指腹揉上他的眉头,一抹沁凉入了眉端,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瞬间匐下身子,深深吻上她的唇,柔嫩的沁甜让他万般怀念,抬手,揉上她的香肩,啃上她敏感细嫩的脖颈。
“嗯哼”
男人顿时松了手,热烈的双眼深邃幽深,犹如一湾深潭,瞬间将她吸了进去。就在她以为还会继续之时,身子的禁锢顿时消失。
“我去勘察了御史大夫梁波之死,狱中传言梁波是撞墙自杀的。”男人顿时握紧了手,双眼眯起,顿生寒芒。
念青水眸一转,问道:“墙上的血迹是一处大的喷洒状还是有多处?”
男人眉眼一沉,“共三处。”
念青叹了一口气,“是死于他杀,一般自杀者是用尽了全力只撞击一次便没有力气了,若是多处,必定是被人按压着头使劲朝墙上撞。”
话毕,房里一阵沉寂,男人粗浅的呼吸传来,念青一阵不忍,“梁波,可是你的人?”
男人抿紧唇,却是点了点头,一番思量后,他再次抱紧了怀中的女子,趴在她的肩头沉沉睡了起来。
念青郁结地动了下身子,却见他伸手要解衣襟的扣子,顿时惊地要跳起来。
“什么时候嫁给我?”他揉动她的指腹,双眼邪魅夺魄,看的念青一震。愣愣看着他,微痴地看着他,双眼迷离。
瞬间心尖微软,男人缓缓放下身子,靠在床头,大手热力一握,将她揉进自己怀里。“睡吧。”
一记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念青微微一愕,顿时觉得心里的花骨朵儿开了一小半,甜地心窝都忍不住软如春水,抬首,猛地扑上去,红唇酥软,碰上他的唇边,瞬间猫一样躲进他的怀里,呵呵说道:“睡觉。”
她没看到男人此时唇角的弧度,若是萧昂看到了,估计下巴都要卸掉了,他低头,双眼温柔似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她细嫩的香肩,安逸的感觉袭上心头,竟然生出几分想拥着抱一生的冲动。
第二日,天色微蒙,床上的黑衣男子双目一睁,冷光浮动,他身子一转,枕边的女子长发绕到胸前,他恶劣一笑,俯首深深种上一枚深紫。
“嗯”
他轻笑,转而跃然而起,在月色中身如灵鹰,只见帘子一闪,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
等念青醒来之时,已经是辰时刚过,她微微愣了下,身边已经微凉,她叹了一口气,哎,才十七岁就同居了
一顿胡思乱想,她伸了个懒腰,套上肚兜的时候,她的脸瞬间绿了,这胸前的紫痕是什么?
这个是什么?!
刷的一下,身上立刻披上了鹅黄色的绒袄,封腰一锁。便听见外头传来芙儿的声音,“小姐,醒了么?”
念青立刻走上前,门咿呀一声开,还不等芙儿说什么,迎头就遭了一顿念。
“你怎么出来了,这伤还没好,要是落下病根,小姐以后靠谁养啊。”念青双手接过芙儿手上的铜盆,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芙儿笑道:“奴婢这不是听说躺久了也会骨质增生吗?这才出来走走。”
“姐姐起床了没?”念青看了下主屋的方向,问道。
“起了,这会儿按着小姐的方法已经在换衣服,今日丽妃娘娘很香啊。”芙儿闪着灿亮亮的双眼,帮着念青绾起青丝。
念青不再多言,转而去了主屋。
今日飘雪如花,却是一层一层给大地上盖上了棉被,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屋外风声渐敛,渐能听闻雪花落下的簌簌之声。
乾清宫外文武百官都呵着一口热气,赶上殿来,都想看看今日这御史大夫之位会花落谁家。
不一会儿,传来江前荣的喝声:“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威仪万千,金光如斗,皇上冷笑着看下方的众人,这些人均是朝廷栋梁,谁又是朕的人?昨夜究竟是谁夜闯天牢,又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暗潮汹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众卿家平身。”
宰相岳常辉依旧是半低着头,双眼却是滴流滴流地转,自从上次韧宣遭人设计后,就没有任何升迁的指令下达,这段时间自己在京中各大家族也是下了血本,奈何安平侯的北蒙生意半分也拂不起,这会儿便默认了门生私下买官,这才大手大脚在京中各处培养自己的势力。今日倒是要看看各家的努力能不能给韧宣争得一席之位了。
皇上并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下方的暗潮涌动。
除了安平侯和端木骏业二人安静地呆在原地,其他人均是暗送秋波,眉眼间便传递了不少消息。
终于吏部尚书站了出来,“皇上,关于御史大夫的人选,微臣以为岳韧宣可以胜任。”
“是啊,皇上。”
待几人想接下来说,却见皇上摆着手,摇头道:“这御史大夫之职就先停着,暂时让御史中丞黄大人顶着,等明年开春了,朕亲自来点几个人才。”
“这,皇上”刑部侍郎还想继续说,就见皇上开口,“无须多言,此时暂且隔着,等明年言官对岳韧宣的考核评估出来了,再另作打算。”
宰相岳常辉欲言又止,不免多看了后背挺得直直的黄大人一眼,上次就是御史中丞黄大人参了孙儿一本,才导致今日的局面,今日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皇宫内院各处的轿辇都已经抬了起来朝保和殿而去,轿上的贵人哪一个不是姿色过人,容貌秀丽,沉香满园。
敬妃和艳玲两人一左一右出来,各自对比了姿色,互相客气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冷哼着闭目养神。
又春宫中,端木玉妮得皇后的允许出宫散心,本是几分欣喜,不想小冷子却说:“月常在也是受了皇恩的,玉嫔娘娘乃一宫之主,当是要拿出几分表率才是。”
端木玉妮点头称是,却在小冷子屁股刚离座椅之时,就差人去暴室将彩月带上来。
暴室里拖出的女子早已经嘴唇干裂,四肢无力,她暗淡无神的双眼半眯着,这会儿却是掠过了一抹幽光,在暴室里的三天,她整整饿了三天,就在她以为就要入地府之时,上天让她见到了一缕阳光。
然而,在她出来的这一刻,她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玉嫔娘娘的奴仆,她要爬得高高的,她要让这些踩着她的脸的人都看看,未来的某一刻,她也可以做一宫之主。
“我看着病怏怏的,就送回西厢住去。”
玉妮的话刚落地,彩霞就一脸犹疑,“方才冷公公也是称彩月为月常在,住在西厢怕是不妥。”
玉妮扫了彩霞一眼,冷哼道:“月常在?不管她是日常在还是月常在,她都是本宫养在身边的狗!本宫给她一个窝是高看了她,她要是嫌弃我这窝小,本宫不介意给她个塚,让她百年好眠!”
彩霞噤声不语,双眼却是细细将彩月眼里的愤恨收入眼底。
见彩月被拖走,玉妮才穿好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