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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下问之时,门边传来女子的声音。
“什么罪?”
朝门边看去,凤服华衣,气势凛冽,正是斐然公主。才不过个把月的时日,斐然公主不若之前娇艳,此时一看,更觉得瘦了些,双目微含愠怒。
斐然黯然一笑,这段时间韧宣哥哥早出晚归,虽说依然对自己彬彬有礼,但她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鸿沟,她怨自己,怨父皇,却是最恨端木念青,韧宣哥哥想娶她为妾,她当然是百般阻挠,却不想那庶女竟然不愿,闹得韧宣哥哥这般,影响了我俩夫妻情分!
张婆子愣了下,想起了在宫中的大小姐,若是斐然公主助大小姐一臂之力,到时候皇上心软,定是可以放王妃回来的。思及此,张婆子像打了鸡血道:“端木念青手下最得力的就是王府管事嬷嬷赵嬷嬷,那赵嬷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竟然贪墨了王府不少的银子,这做的假账,奴婢可都抄了一份呢。”
说着,张嬷嬷拿出一张纸,递了上去。
斐然接过纸,顿时脸色一变,扫了眼张嬷嬷,又将纸递给了宰相夫人。
三人一阵沉默,斐然起身说道:“听说玉嫔娘娘这段日子刚刚小产,不若奶奶就与我一同入宫探望?”
宰相夫人沉吟道:“待会儿让管事的递了帖子,明日我们就入宫。”
又春宫里。
榻上的人正敛目狞笑,冷冷地盯着下方的几个太监,不过是让他们请皇上过来你坐坐罢了,没想到竟没一个人愿意走一步。
想是一个个看我现下小产,皇上又迷上了永福宫的妖精,这会儿都想借机偷懒!若是从前,娘贴上的钱够她在皇宫中大点了,现下,她手头紧,又是这些个捧高踩低的主,又是打骂不得,若是被皇上看到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怜爱之情,恐怕就是竹篮打水了。
原本永福宫那贱人回家侍疾那些天,皇上也来又春宫,没想到贱人一回来,皇上就巴巴地去了永福宫,还一步都未踏足又春宫!
想到这里,她冷眼一挑,深深看了眼下方的太监们,“扣除月例一钱,若还是这般态度,你们一个月算是白做了。”
几个太监听得狠狠咬牙,本就被内务府扣下了月例,这个月玉嫔娘娘给的赏钱更是少地令人咋舌,暗想前王妃去了幽禁,她也失去了倚仗,更是蔑视了起来。不想今日竟然又扣上了我等的例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奈何人家是娘娘,自己不过是太监罢了。几人互看了眼,咬牙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玉妮端着茶杯,刚喝了一口,眉头一蹙,哐当一仍,茶杯碎裂。“内务府真是越来越应付我这个娘娘了!”
香红正从屋外进来,得意地瞪了眼彩霞,彩霞脸色微变,却是素着脸跟了进去。
香红本是皇后赐给的宫女,本忌惮着不敢用,不想那日小产之后,她主动请缨,几句话便将她劝住,更是出谋划策,一计获取皇上的怜惜。
彩霞也是措手不及,玉嫔支了自己做事,不想却是和香红商量着此时。看来,玉嫔开始对身边的人生了戒心。
这事可就不妙了,按着这样的趋势,玉嫔日后便是皇后的人了。丽妃和三小姐将面临更大的阻碍。
彩霞抿紧了唇,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入了屋,彩霞便开口道:“娘娘,月常在已经跪求多日,说要见娘娘一面。”这几日彩月哭得凄厉,彩霞一时起了恻隐之心。
香红看了眼玉嫔的脸色,见她神色阴冷,便嘲讽道:“娘娘可是她想见便能见的?再关个几天便是。”
彩霞瞪了香红一眼,眼角又扫了玉嫔,低头沉默不语。
“带她进来吧。你们给我照顾好了,过几天皇上来了,别给我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玉嫔说话,香红和彩霞均是一愣。
香红却是笑着点头,只是眼里闪过一抹冰芒,本以为玉嫔娘娘愚笨只知道争宠,不想自己稍一点拨就已经开窍,若是任着她这样发展下去,皇后
彩霞眼里也闪过一丝思量,不再多说,直接下去领了彩月上来。
翌日一早,御膳房的宫女们鱼贯而入,厅前齐悦和念青见今日的早餐多了些新意,不免问了宫女几句。
那宫女笑着回道:“这芸豆卷本不是皇宫之物,也是前些日子安平侯云游之时发现,昨日皇上一尝,便让御膳房的学着做好了,这才送来,整个皇宫也只有锦华宫和永福宫才有呢。”
一旁坐着的念青听言,眉眼带笑,心里暖暖的,有段时日不见了吧,他在哪里?
齐悦见念青红鸾心动,春心荡漾,遣了宫女后,不免打趣道:“怎么,想情郎了?”
念青嗔了齐悦一眼,却是低头轻笑了起来。夹起芸豆卷果然青嫩爽口,冬日饮食总是过于油腻,容易反胃,难得有这么一个爽口的,念青倒是多吃了几口。
“过几天就是小年了,皇上会宴请王公贵族去永隽殿的。”
却说这会儿,锦华宫中,敬妃与皇后放下筷子,皇后接过嬷嬷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笑着看向敬妃,“今日御膳房倒是送来个清爽的。”
敬妃点头,抿嘴笑道:“还是我有福,来皇后这吃了这芸豆卷,皇上还是念着皇后的,我那可没见过这东西呢。”
皇后心情好,这几日也真是腻味了些,想起前些日子见到二皇子,见二皇子耐不住冬日的油腻也瘦了些,转头对身边的嬷嬷道:“让御膳房多做些送去景仁宫。”
敬妃眯起了眼,笑了起来。“这要是大皇子知道,恐怕又要吃醋了。”
皇后摇了摇头,却是拉开了话题。
小冷子从外进来,抬眼看了眼敬妃,正不知该不该说之时,皇后轻呷了口茶,声音微沉,“说吧。”
小冷子点头,“宰相夫人刚刚去了坤宁宫请安,这会儿已经去了又春宫。斐然公主这会儿朝这儿来了。”
皇后双眸一转,宰相夫人不怎么入宫,这会儿为了何事?
“参见斐然公主。”
斐然公主脚步急促,见到敬妃娘娘,行了礼后便对着皇后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着拉过斐然,看了眼,见斐然眼窝都塌了点,顿时心疼道:“可是宰相府亏待了你。”
斐然闻言,鼻头一酸,眼眶微热,她却是笑道:“母后多心了,宰相府上下对斐然可好了。这次斐然回来,是有事要求母后。”
又春宫中。
彩霞一见宰相夫人来了,便入屋通报,这会儿,屋子上的门关地死紧,彩霞站在屋外,却是一字也听不到,怕时间久了引起怀疑,便往外走去。
屋内,玉妮哭了起来,对着宰相夫人说道:“宫中的那些个人只想着我娘和父王和离,我这嫡女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若非因着宰相府的原因还不知道要欺我于何地。”
宰相夫人闻言,冷冷一哼,“使了手下的人去做些事情便是。”
玉妮摇头,“现下没有娘亲打点,哪里能收买得了那些刁奴,事事难啊。”
宰相夫人沉吟,看了眼玉妮,似乎在估量她有多少的价值,毕竟这段时间宰相府失去了安平侯的那项生意,不比从前。
玉妮见此,立刻道:“人人都送了女儿入宫为妃,宰相府虽说是权倾朝野,若在后宫有个能说话的,也算是锦上添花。”
“那好,从明日起,我便让人送了银子进来。”这事定然要做得万般小心才是。只是眼下就有事情要解决了,便将王府中赵嬷嬷贪墨之事说了。
玉妮当即拍了桌子,脸色难看,“没想到端木念青早就包藏祸心!更是串通了管事嬷嬷,我今日要借赵嬷嬷这爪牙,狠狠扯你一块肉下来。”
她将自己的银子首饰掏出,用袋子包着,若无其事地招了香红进来。将一袋子放在香红手上,玉妮沉声道:“把这东西放在永福宫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香红蹙眉,神不知鬼不觉?
彩霞在屋外见香红入屋,瞬间胸口突突,正要上前右手就被人一拉,她有些不悦回头,见到来人,却是蹙起了眉头。
“流烟姑娘不在永福宫前伺候着来这又春宫可是有差使?”彩霞记得眼前的流烟,她可是皇后的人。
流烟却是笑道,“今日自然是有事找玉嫔娘娘,还请彩霞姐姐通报一声。”
彩霞道了声稍等,便前去敲门。
“什么事?”
“永福宫的流烟来了?”
玉妮一听是永福宫的,就想轰了出去,不想香红却是摇头道,“她这一来,可以帮我们一把。”
玉妮不解,见香红把门打开,流烟也走了进来。
流烟立马磕头道:“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助娘娘一臂之力。”自己是永福宫之人,若是有什么事,当然要做到里应外合。
玉妮顿时笑了起来,转而将香红手上的袋子送到流烟手中,“你只管放在卧室中便是了。”
流烟掂了掂,还真不轻,笑着告退。
接连几日,皇宫几处都丢了一两样首饰,各宫妃嫔陆续去了锦华宫诉案,不想皇后也丢了东西,竟是凤玉。皇后大怒,势要查出偷盗之人。
这事情传入永福宫,宫女太监们只道庆幸,还从没听说永福宫丢过什么东西。
齐悦喝了口不翻汤,两手裹地热乎乎,才回头问着一脸深思的念青,“这事你怎么看?”
念青蹙眉,摇头道:“这皇宫内宅,又是守备森严之地,如何能有偷盗之人?而且还能在各宫下手?”
齐悦揉了揉微撑的肚子,许是冬日到了胃口大了些,她竟觉得肚子也大了起来,见念青还在思虑,她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有人在捣鬼?”
念青点了点头,粉唇轻启,“若说这事是有人捣鬼,那她到底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主要几个宫的东西都被偷了,我们还没有动静,是还没偷还是根本故意不偷?”念青说完,心里一阵忙乱。
芙儿在一边听得一震,若是故意不偷,那永福宫不成了那最有嫌疑之地了?
齐悦也听出了其中的深意,这会儿不得不警惕了起来。“那我们要如何?”
念青低眉沉思,若是陷阱,那么此人必定是永福宫之人,但,永福宫谁能偷到皇后的凤玉?
“不若,大家稍安勿躁,姐姐,这事万不得急,否则真落人口实了,多有不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芙儿还真是愿意来个贼人将他们东西给偷,偏偏一日过后还是未有任何动静。
而今日,皇后就要搜宫了。
何姑姑几人倒是安之若素,等皇后的人马到了永福宫前之时,念青跟着齐悦也走了出来。
小冷子立刻上前道:“参见丽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齐悦扬手,只是双眼冰冷如铁。
念青更是嘲讽一笑,看着小冷子身后二十个侍卫,这端的就是一副拿人的姿态。
小冷子福了福身子,笑着道:“小冷子只是例行公事,各宫都查过了,还请娘娘多多海涵。”
说着,小冷子回头对着侍卫们一挥手,侍卫们点头,迅速朝着屋内走去。
念青站在一旁观察着,锁儿一脸警惕,跟在侍卫后面生怕有人栽脏嫁祸。念青环视了永福宫的宫女,眉眼顿时蹙了起来。
流烟呢?
她使了个眼色给芙儿,芙儿悄然退去,朝着西厢而去。
透过窗,见流烟正坐在床头,一脸犹豫,手正摸着一只玉簪子,一脸不舍。
在屋内的流烟哪里知道此刻被人窥视,只是想着,东西反正丢了,自己担了这名,不若就拿了一两个,反正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陷害给永福宫,自己算是达成使命了。
想着她就掏出藏在床下的包,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便解开,选了起来。
芙儿看得气地胸口起伏不定,这会儿更是双手发颤了起来,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做这等事,眼看那些侍卫们就要搜到这儿来。芙儿急得跺脚,突然想起前几日小姐赏了个碧玉钏给自己,她迅速脱下手腕上的碧玉钏。
流烟将东西散在床上,背对着窗,芙儿笑了下,甩手将碧玉钏丢在了软被上,抬脚便走去前院。
念青见芙儿扬了扬手走到面前,她登时心里一跳,水眸眯起了笑,对着齐悦哭了起来,“姐姐,妹妹的碧玉钏不见了。那可是母后皇太后赠送之物,我。真是没用。”
念青哭喊地大声,在不远处的小冷子眉头瞬间蹙了起来。却是狞笑了起来,皇后要对你下手,即使你也丢了东西,只会让人觉得做作,只要东西在你们永福宫里查出来,你便是逃不了的。
念青深吸一口气,立即入屋,脱下自己一身华服,去了头饰,披散着头发,只着了件素锦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