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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今日三催四请才等了你出现,待去了春晖园得自罚,陪我这老太太说说话。”
念青应了声是,二奶奶便热络地上前,攀着念青说道:“二嫂今日真是迟了,果真是新婚燕尔啊。”
大夫人抿嘴一笑,“自然,看弟妹这脸都长开了,真真是美人胚子,我是侯爷也舍不得放弟妹出来。”
老太君看了眼念青,双眼微微一眯,转而又是笑道:“就知道磕叨,再不过去,戏就要开场了。”
说着,四人上了马车,一路上念青都说笑着,双眼却是哧溜转悠起来,时不时地扫了眼老太君。
在马车上的三人都不是好相与之人,老太君今日一举是为了侯府的安宁还是为了什么?
她依旧笑着,不动声色跟着入了春晖园。
安平侯府。
府上华灯初上,一个俏丽的绯色身影从佳年苑出来,朝着荔园阁的方向而去。
荔园阁的西厢房里传来两个女子的对话。
门咿呀一开,清茶累得躺在床上,对着一旁的蕙兰说道:“蕙兰,今夜夫人就带了芙儿一起去春晖园,下次我们也跟着去,听说春晖园的糕点很是好吃。”
蕙兰呆呆看着房顶上的一角,陷入深思的她似乎没有听到清茶的话,脑袋里却是想着书房中一抹昂然身影。
清茶见蕙兰这般,想是困了,便笑道:“快歇息一会儿吧。”
蕙兰悠悠回了声,便身子一转,侧着身子背对着清茶。
天色渐沉,灯火暧昧,就连那一抹绯色都被黑暗所吞灭。
荔园阁的大门开着,几个丫鬟换班。
门外的女子瞅了个准,乘着这个时间点,混了进去。
恭妈妈正从回廊处走出,见那抹暗淡的绯色身影迅速消失,她抹了下眼睛,想是老眼昏花便笑着回了西厢。
书房里中的男子秉着卷宗,黑曜石的双眼沉静如水,一身紫缕,他黑发轻披在脑后,修长的手正翻着页,突地,他的动作一顿,双眼冷睨着窗外的倒影。
一个翻手,烛火瞬间熄灭。
一缕幽香飘然而入,他飞身上了梁,屏住呼吸,双眼如同暗夜中几欲飞出的冰魄寒针!
石音染入屋,踮起脚尖走入的样子如同一只偷腥的猫。
西厢房里。
蕙兰紧闭的双眼猛地抬起,心里的那丝念头剪不断理还乱,总是挠着抓着她的心窝,她轻轻掀开被子,回头看了眼清茶,便走了出去。
待门砰地一声关上,床上的人儿眼眸一亮,披上了衣服,便跟了出去。
一路上,她悄无声息,直到看到蕙兰的身影朝书房的方向而去,她的双眼猛地瞪大,瞬间眸子里烧起了一团火。
正是疾走跟上。
屋中,石音染在黑暗中摩挲,直到摩挲上了软榻,她的唇才慢慢浮出了笑意。
此时,紧闭的门悄然打开。
梁上的男子顺着门口看去,眸子更是沉了沉。嘴角慢慢浮出一抹诡异的笑。
待女子入了屋,也朝着软榻的方向而去。
石音染听着脚步声,立即上了榻,眯起了眼睛,将衣服扯了个干净。
蕙兰定定地看着床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却是解开了扣子。
石音染听着窸窸窣窣之声,双腿立即蜷曲了起来,似乎梦里也有这般疯狂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下一股燥热慢慢袭来,她难耐地吐出一口热气。
蕙兰听到那浊重的呼吸声,身子也顿时软了,不着片缕的身子立刻扑了上去。
砰!
门被用力轰开,几人朝门上看去。
正见清茶捧着烛台一脸怒容!转而,她的脸色变的惊愕,突地一下,她捧腹大笑了起来。
几个丫鬟刚刚换班好,见清茶站在门口大笑,都上前来。
床上的二人立即包了衣服,只是哪里能挡得住这已然乍现的春光。
“天啊,她们?”
石音染本欲做娇羞状,今日让安平侯纳了位妾也好。
不想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个女的。
顿时脸色一白,慌乱地问了起来,“你是谁?侯爷呢?”
蕙兰脸色发沉,恼羞成怒地立即换上衣服跑了出去。
清茶可不管这床上的人儿是谁,转了烛火上前就拽了石音染的耳朵,用力拖下了床,“好你个狐媚贱人,哪个院子的,竟然敢爬到侯爷的书房来!”
说着,啪地一声,一巴掌下来。
几个丫鬟本也不认识石音染,一听清茶这话,眼睛可都冒火了,侯爷和夫人的感情那是人都有目共睹的,夫人对她们更是极好,这一听清茶这么一说,立即跟了上来,扯头发的扯头发,赏耳光子的掌掴起来更是噼啪响。
痛得石音染唉唉直叫。
清茶直接拿了侯爷放在床下的袜子,塞在石音染嘴巴。由着这几个丫鬟扣着,自己去小厨房拿了绳子将这狐媚裸露的女子来个五花大绑。更是轰地押到柴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待夫人回来交给夫人处决了!”
梁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随即纵身一跃,脚步落地之时,他的手扬起,软榻上的枕被,床单瞬间化为碎片。
狭长的双目眯了起来,却是走出了两步,正好碰到了恨不得在石音染身上锉出两个洞的清茶。
清茶一愣,见侯爷出来,方才她站在门外,多么害怕侯爷和蕙兰幸好,她抬眼,笑道:“侯爷方才是出去了吧?”
安平侯的双眼盯着柴房的方向,清茶心中一紧,难道侯爷想放了她?
“直接浸猪笼沉潭,无需拖到夫人回来。”
清茶一愣,侯爷这是?真的要了那贱人的性命?
“恩?”
清茶立即点头,是。
是了,侯爷做了主,自然得听侯爷的。
于是她快步走了回去。直接封了石音染的嘴,将她送到猪笼里,便对着这些个丫鬟说道:“侯爷说了,对这些妄想媚主之人直接沉潭,无须让夫人看到,免得夫人恶心。”
几个丫鬟本以为最多只是惩戒下,赶出侯府罢了,侯爷对这样的美娇娘怎么下得了这番手?
清茶却是抿起唇,房中刚才那抹迷香的味道还没有散,若是侯爷真中了招,以夫人的性子,怕是两人再也回不到这时的甜蜜,即使侯爷是被迫的,恐怕也会生了嫌隙。
若自己是男子,娶了夫人那般的女子,定会恨上了这般作践的媚主贱蹄子。哪里还会给这种人活命的机会!
“动作快点!”
几个丫鬟吓了跳,见清茶这火气不但没下去反而越升越高,几人不再犹豫,直接抬了猪笼走向了湖边。
平嬷嬷从湖边的亭子边走过,见几个丫鬟抬着一个猪笼。脸色就是一颤,“等等!”
清茶一听有人捣乱,也不看身后之人,对着丫鬟们说:“松手!”
猪笼里的女子吓得双眼瞪大,那看着那下方幽深的湖水,似乎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等着吞噬着她,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拼命地扯着嗓子,却是半个字都喊不出来。
她剧烈地动着,几个丫鬟抬个白来斤重的本来就受不住,这会儿更是全松手。
只听得咚地一声,湖面溅起了水波,那猪笼立即没入了水中。
石音染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嗓子里还未喊出的话被湖水吞没。
平嬷嬷过来,见那猪笼进了湖水,她惊地立即说道:“里面的人是谁?”
一个丫鬟回道:“不知道是哪个院子的丫鬟,竟然爬上了爷的床,爷命了我们直接浸猪笼。”
平嬷嬷吓得浑身发颤,脸色苍白了起来。
今日一早,石音染可是和老太君一起回府的!这下没时间查石小姐有没有在佳年苑,得先救人啊。
她立刻推了清茶,“快去救人!”
清茶被推,差点掉入湖中,对平嬷嬷更没有好脸色了,“奴婢奉了爷的命令,绝不做那不忠不义之人!”说着清茶就领着几个丫鬟往荔园阁的方向而去。
平嬷嬷急得上火,跺了跺脚,见这个时间了,哪里还有人经过。
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侥幸地想着那猪笼中的人不是石音染小姐,便朝佳年苑而去。
安平侯从荔园阁出来,见清茶和几个丫鬟回来,便沉声道:“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办妥。”
安平侯眯起了眼,便说道:“明日让人把蕙兰逐出府去。”
清茶闻言一震,胸口一堵,应了声是。
安平侯出了府,小安子便在马车上等了。马车一路到了春晖园停下。
念青疲累地打着哈欠,芙儿见念青这般疲倦,便朝着门口看去,正好看到小安子在门口张望,便低头轻声道:“夫人,爷来了。”
念青眨了眨眼,回头便对老太君说道:“娘,儿媳有些倦了。”
老太君并无心思来看戏,听到戏曲儿之声,她的心思却在算这时辰。见这时间点差不多,便说:“那都散了吧。”
说着,也跟着起身。
然而当她看到小安子另外驾了马车,脸色却是一变。
见烨儿从马车内出来,她的神色立马僵住。
尉迟扫了眼老太君,似乎根本没看到老太君这般僵硬的表情,而是走到念青身旁,将念青打横抱起,对着大夫人二奶奶点了下头,便上了马车。
小安子鞭子一抽,马就走了起来。
大夫人不免叹了下气,“莫说这新婚燕尔,就我当时新婚也没见相公有这体贴劲,那日我陪着出来,累死了他也只是让我撑着点。”
二奶奶闻言心头却是一酸,黯然低头,跟着一脸焦急的老太君上了马车。
念青靠在尉迟身上,鼻头问道一股不属于他的熟悉味道,念青眉头一蹙,“有迷香?”
尉迟点了点她的鼻头,轻轻撮了一口,“真是个鬼机灵的。”
念青暗觉得今日的事情诡异,再闻到尉迟身上的味道,脸色不禁冷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尉迟将她拥在怀里,念青听着他富有节奏的心跳,心中微微一定。
“日后你是半步都不能离开我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念青听得疑惑,却依旧沉默,等着他接着说。
“你走了后,石音染就爬到了书房的软榻上。”他顿了下,见念青了然的眼神,今日的这一切像是有预谋的。
念青还想再问什么,却是困地两眼都含泪,只好趴在他的肩膀,呼呼睡了起来。
尉迟抱着念青回了荔园阁,便扬手对着一众侍卫说道:“到明日午时之前给我守在荔园阁前,不论谁敢踏入荔园阁半步,就给我轰出去!”
众侍卫听令,便神色严肃,守在了荔园阁前。
荔园阁陷入了平静,然而佳年苑却是鸡犬不宁。
“你说什么?你看到有人被沉潭了?”老太君的声音透着森然,那颤抖的话语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平嬷嬷点头,身子却是凉了个透彻。
老抬举双手一抖,却是猛地站了起来,“我不信!音染是石将军的女儿,我不信他有这个胆!”
平嬷嬷摇了摇头,不忍地开口说道:“夜里黑灯瞎火,又怎么会有人信石将军的女儿摸上了侯爷的床,定是侯爷赖死说音染小姐是丫鬟,有是个狐媚惑主的,便名正言顺直接沉潭了。”
她不禁为侯爷的权术鼓掌,的确,没有人会信石将军之女会做这事,只要他说是丫鬟不安本分,那么就是个丫鬟死了。他石将军即使知道被沉的是自己的女儿,他敢说吗?
怕是从今日起,石音染小姐只能在户籍簿上写下“失踪”这两个字罢了。
只是想不到啊,侯爷杀伐决断,更是半句没有透露给夫人,夫人真真是省心了!这一招棋是好,却是极险的。石将军定不会放过安平侯,本顺其自然纳了石音染小姐也是好的,何必要闹到这一步呢!
老太君怒火滔天,却是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两眼一番,竟是晕过去了。
平嬷嬷一声尖叫,白管事奔出府去请了大夫。
大夫只说是怒火攻心,要注意身子。开了药便离去了。
荔园阁中,烛火摇曳,念青躺在被窝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呼吸。
尉迟黑锐的双目里尽是温柔,浅浅的吻烙印在她的额头。
大手揉着她细柔的发丝,搂着她瘦弱的肩,轻声说道:“丫头,睡吧。”
念青深吸一口气,嘴角浮现一抹醉人的浅浅梨涡,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本应该上演的戏码全然没有,老太君躺在床上,喘了口气,便对着大夫人,二奶奶喝道:“去把尉迟烨给我喊来!”
两人面面相觑,昨儿个夜里还是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见老太君上气不接下气,两人连忙安慰道:“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