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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是无论如何都得将永涟带回来,这是他报答王爷知遇之恩的唯一途径。“啸云回去收拾些东西,马上就启程。”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那个姑娘刚刚没了爹,就再让永涟多陪她两天,三日后你准时离京。”
对于自己棒打鸳鸯的事情,库伦也确实心存不忍,只是面对朝廷,面对皇上,他就必须牺牲掉小我。
啸云点点头,知道王爷的心思,却也了解永涟跟他师妹是不可能的。就是没有世袭的爵位,没有显赫的官衔,他也摆脱不掉满清贵族的血统,也不能忘记自己王府二贝勒的身份,又岂能跟一个汉女成亲?那汉女还是出身于倭寇之乡。
王爷在啸云走后,迟迟没有出门,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抚庄静,永涟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却还不自知,如果庄静不是爱上永涟,又怎会忍让到如此地步?
可是他又该如何规劝儿子,又要如何留住公主,如果永隽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孝亲王府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劫难?
天哪!真让他头疼啊!
☆、第二十章 额驸变单身
齐云珊无奈地望着眼前的大师兄,他从一个时辰以前就开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绕圈,绕得她心里很乱,却又碍于面子不敢说出来。
二师兄季陶一看到师妹的样子,便心领神会地为师妹“解忧”。
“大当家,您把咱们叫来快一个时辰了,可是就只让咱们看您绕圈,小弟十分驽钝,还请大当家明示。”
季陶本来就是个玩世不恭的样子,这番恶心吧啦的话从他嘴里说出,自然不显得那么突兀。
“紫鸢这个样子,永涟又那幅死样子,唉……”
这下云珊跟季陶彻底傻眼了,大当家这是跟他们打什么哑谜呢?什么这个样子,那个又死样子的?
等着师弟师妹接话的叶荣元,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人肯先开口,便又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永涟说他的那个表妹是他娘子。”叶荣元以为此话一出,大家肯定跟炸了窝似的聒噪起来,谁承想那两个人神闲气定地喝起茶来了。“你们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我们早就知道了。”咂了一口茶,季陶才缓缓开口。
“什么?永涟那么早就告诉你们了?”荣元气得使劲儿拍了下茶几,这个永涟真不够意思,枉费他从小把他放在手心里疼。
“我们是自己看出来的。”
云珊给了叶荣元一记白眼,都这么明显了,师兄怎么都看不出啊。不禁怀疑,师傅把这个寨子交给师兄打理,究竟是不是对的?
“咱们说回正经事去,我们得帮帮紫鸢啊,你们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叶荣元一想起紫鸢,心情就无比沉重,原本善良可人的小师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云珊跟季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无奈地摇了摇头,究竟是谁把原本的话题扯远的!
“想必师兄今儿个叫我们来,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既然永涟不肯下决心,不如我们来帮他吧?”
“怎么帮啊?”云珊、季陶同时出声,师兄究竟想干嘛!
“季陶,你最会临摹别人的笔迹,不如你模仿永涟的字迹,给庄静写一封休书……”
“什么?师兄,这么做不是陷永涟于不义吗?我不能这么做!”
季陶连忙摆手拒绝,师兄这是铁了心要帮紫鸢了,要不然以他那般忠厚纯良的性格,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不入流的招数呢?
“那永涟抛弃青梅竹马的爱人,却攀龙附凤就有情有义了吗?”叶荣元的脾气一向很好,但是凡是只要跟紫鸢有关,他就一定会变得极端起来,“再说他娶的是什么人,是满清皇帝的亲妹子,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师傅是怎么跟我们说的,他们夺我大明土地,杀我大汉子民,此仇不共戴天!”
季陶、云珊都明白,师兄为了将他们纳入麾下,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什么样的理由都能找到,再不答应,估计什么欺师灭祖、惑众叛国的罪名都能扣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言听计从。
“师兄,我们都听您的!”还是云珊上道,知道怎么才能称大师兄的心意。
“嗯,别的没什么了。”
“云珊,你去买五百扎烟火回来。”季陶想了一想才对云珊说。
“没问题,不过买烟火做什么?”
“季陶说了,你就去买吧!”荣元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季陶这个“狗头军师”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季陶领得任务回去,便开始草拟“休书”,虽然在寨子里他的文采数一数二,但是在一堆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里,也是矬子里拔将军。季陶心想,干什么让我写休书,我都没成亲呢,哪会写什么休书?但是大师兄既然开口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
抓破脑皮终于写了三行半,拿给师兄去看,没想到却被退了回来。
说什么你这么写哪成啊,休书你这么写的吗?你得把她的罪行都昭告天下啊,要不世人怎么能知道她的真面目啊,
问题是他又没跟公主成亲,他怎么知道她的“罪行”啊,再者说她的真面目是什么啊?难道说写她不让他们吃饭吧唧嘴?让他们用公筷吃饭?还是写要求他们食不言寝不语?
再说真正的休书应该怎么写?七出之罪,她又究竟犯了哪条?
不顺父母?恐怕王爷、福晋不敢挑剔公主不孝顺吧?那不是变相骂皇上对公主疏于管教吗?
无子?听说他们成亲连一年都不到,要是已经有子反而才奇怪吧?
混乱?要是说她红杏出墙也不好吧,毕竟他也没有抓奸在床啊!
善妒?要说她善妒还真不好说,毕竟在寨子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并没有争风吃醋、到处欺负别人!
有恶疾?这个恐怕也不能说吧?她就是身患恶疾,他也不是大夫啊!
盗窃?整个天下都是她们家的,她还用费力去窃盗吗?
口多言?这个好像还能发挥一下,毕竟她的话可是真不少!
想到这里,季陶赶忙提起笔,洋洋洒洒地控诉着庄静,越写就越觉得汗颜,一个大男人罗织一个小女子的过错,编排她的不是!
而这次的休书,很快便通过了大师兄那关。
“嗯,写得不错。”叶荣元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你找人给永涟家送去,最好马上就动身。”
季陶点点头,便出去忙着找人快马加鞭地将休书送去京城,心中却着实一阵不忍。
当楚啸云日夜兼程赶到阎石寨下,快速地向天空射出一只烟火,青蓝色的火焰还未冲上天际,寨子里便也飞起了漫天的烟花,顿时整个阎石寨笼罩在缤纷绚丽之下……
季陶的烟火是为了掩盖啸云与永涟之间的暗号,而事实上永涟也确实没有注意到,啸云已经在这片灿烂之下等候自己多时了。
啸云见自己的烟火被掩埋住了,于是又点燃了一支,可是山寨里的烟火不停地在高空中爆炸,根本就看不清哪个是自己的烟火。
自己随身携带的炮筒子已经用尽,而永涟却还有没有出来,啸云身为朝廷的人,又不敢贸贸然地闯进山寨,就这样苦苦地等候了三天三夜……
啸云没有等来永涟,却等到了库伦王爷的飞鸽传书,信里王爷叫他不用管永涟,火速返京就是了。料想京城一定出什么事了,于是火速赶回京城。
啸云确实猜对了,就在他上路的第三天清晨,阎石寨派来的使者就到了,使者二话没说便拿出了“永涟”写的休书,库伦一看这样,赶忙叫人将使者拿下,一边杖责一边问话。
“是永涟叫你送回来的?”库伦不敢相信永涟居然有这个胆子休妻,为什么敢做而不敢回来认错。
“没错,这封休书是八爷亲笔写完,派小的送来的。”
使者不禁心中暗暗赞叹季陶的料事如神,二当家临行前就说王爷一定会为难自己,但无论谁问起,都要咬定就是永涟亲笔写下的休书,而且派自己送来。
“什么八爷八爷的,现在不是在你们贼窝里。”
库伦疾声呵斥住使者的话,却不知门后面有两个偷听者。其实自来人向门房禀告要见王爷的时候,春玲就赶紧带着公主来到前厅,她本以为使者带来的是好消息,却听到了让庄静心碎的答案。
休书?
自己在王府里苦苦等候,居然盼来的是封休书?
他连回来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吗?他一定要这样结束他们的婚约吗?他连告别的机会都不愿意给自己吗?
庄静猛地转身离开大厅,强忍住自己即将垂下的泪滴,却被一阵风刺得眼睛酸涩不堪,泪水也就决堤而出……
库伦王爷叮嘱下人看好这个“使者”,给楚啸云发了一封飞鸽传书后,才想起休书还遗落在前厅。
到了前厅一看,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库伦突然心生一股不详之感,来到了庄静的房间,哪里还看得到主仆二人的踪影?
庄静跟春玲就这样走了,匆忙地甚至没来得带走任何东西,除了那封让她肝肠寸断的休书。
而身处赣州的永涟,还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孤家寡人”。
大师兄一日三次地“提醒”自己去探望紫鸢,而紫鸢还是一直昏迷不醒,永涟虽然担心庄静的情况,可毕竟曾经答应师傅要好好照顾紫鸢,现在紫鸢又没有苏醒,自己更不能一走了之啊。
“我说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真是急死我了,你到底选谁啊。”
接连三天,叶荣元天天到永涟这里报到,就是为了逼他做决定,可永涟除了一言不发,就是跟他这里唉声叹气的,弄得这个大当家心烦意乱。
“师兄,永涟已经娶妻,还有什么可选的?”
“放屁,你那妻子叫什么啊?”
“师兄,难道你忍心让紫鸢给我做小?”
“混账,什么做小,紫鸢给你做小?你还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啊!”
“那不然呢,难道要我休掉庄静吗?”
“那有何不可的!”
永涟看大师兄的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开口争辩了,本来嘛,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如果当初没有公主,你肯不肯娶紫鸢。”见永涟不再开口,荣元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那是自然!”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叶荣元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便离开了。
永涟不明所以地看着大师兄远去的背影,为什么他有种被人设计了的感觉?
☆、第二十一章 下堂公主再战江湖
回到宫里的庄静,整日整日地坐在御花园的栖息亭里,望着周围生气勃勃的花草鱼鸟,自己却渲染不到一丝的快乐。
春玲看着整日百无聊赖的主子,心里虽然着急,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规劝。自那晚以后,庄静就时常晃神,一发呆就是一个上午。
不敢说些什么,害怕刺激到公主,春玲就陪着她一起发呆。
幸好皇上这时不在宫里,还有几天才从江南回来。不然皇上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公主,一定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公主的。
“春玲,你看天上的鸟儿,水中的鱼儿,多么自由自在啊!”
庄静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春玲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是傻傻地望向公主。
“再有来生,我一定不再为人!”庄静肯定的语气里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如果来生不再做人,是不是就没有七情六欲,是不是就能摆脱门第之分,是不是就不会爱得遍体鳞伤了?
春玲没有想到庄静是以如此绝望的心离开王府的,她确实没有完成皇上的嘱托,让她最爱的小主子带着一颗满目疮痍的心回到了皇上身边。
皇上很快便回到了京城,当他看到了神情憔悴的庄静,一时间竟然不敢相认。眼前的女子还是他活泼可爱的妹妹吗?
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出什么事了?告诉皇兄。”
庄静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脸埋入兄长的肩膀,她要怎么跟皇兄解释,她要怎么开口去指责自己的爱人?
“皇兄一定为你做主。”
皇上轻声安慰的语气让庄静氤氲了眼眸,却还是贴着皇上的颈项轻轻地摇摆着头,不愿多说一句话。
“是不是永涟欺负你了?”
没有欺负我,只是不要我了!庄静在心里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你倒是说话啊!”
“我们分开了!”庄静知道这个话题早晚都要提起,索性还是说了吧!
“他把你休了?”
永涟居然有这个胆子,连他的亲妹妹他都敢退回来是不是?他一定要他悔不当初!
“放心,皇兄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不必了,是我一心求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还忘不了永隽!”庄静说得半真半假,皇上竟也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