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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菜叫什么啊?”永涟感觉味道还可以,顺嘴问了一句。
“这个是牛肉闷栗子,好吃吗?”
“还好,就是牛肉有点老。”
“这个你也尝尝,是清蒸鲤鱼。”庄静边说还边给永涟夹了一筷子。
“咦?这清蒸鲤鱼干吗还放芹菜啊?”
“我想要祛除鱼的腥味。”庄静得意地说,本来她没想放芹菜,但是后来发现厨房没有香菜,就只好拿芹菜充充数,没想到居然还不难吃。
“你还真会想办法……”永涟起身盛了一小碗汤,居然发现里面居然包括了菠菜、萝卜、黄花、木耳等各种食材,这道菜还真有点像泔水。
“呵呵呵,剩下的菜我就一股脑都给烩了。”
永涟附和地点了点头,突然心里有些发毛,上次“绵里藏针”的事他可还没忘呢!
果然永涟的猜想又一次证明了,庄静根本就是靠不住的人,因为当天夜里,凡是有幸品尝过饭菜的人,无一例外地上吐下泻了一整晚。
☆、第七章 扫把星下凡
“你请福大人帮我跟皇上告个假,今儿我怕是上不了朝了。”库伦躺在床上虚弱地吩咐着管家,昨天夜里真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是,王爷。”
“各房都怎么样啊?”
“回王爷,都跟您的状况差不多……”管家无奈地说着,从昨天半夜开始,所有的主子都接连犯病,弄得他们这些下人跟着忙活到天亮。
“二贝勒怎么样了?要是不严重,让他来我这儿一趟。”
“是!王爷。”
管家退下没一会儿,永涟就赶到了。
“阿玛,您找我。”永涟一进屋就耷拉着个脑袋。
“你怎么耷拉着脑袋,抬起头说话。”库伦虽然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是看不惯年轻人这副样子。
“是!”永涟听话地抬起头,却把库伦吓了一跳。
“你上哪儿弄了一脸的麻子?”
“今儿早上一起来就这样了……”永涟的口气里尽是无奈。
“唉!”库伦摇了摇头,看来也是昨晚上的“佳肴”害的,“以后劝劝公主,没事就绣个花什么的,别再去厨房'祸害'咱们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前几天她给我补了回衣服,我一看缝得还挺好,就穿着去内务府开会了。郝大人知道我娶了公主,一下子就对我另眼相看了,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夸我,当时觉得郝大人力气还真大,打过的地方像针扎似的疼,一没忍住我就喊出来了,结果郝大人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意见,脸马上就耷拉下来。后来开完会我再一看,整个儿肩膀都是血,那根缝衣服针还连着线插在我肩膀上呢!”永涟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把委屈都说出来了,“您要是鼓励她刺绣,估计我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那你说让她干点什么,既能打发了时间,我们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要不让她学学琴棋书画?”永涟考虑了良久,好像这些没有什么危险。
“好,那你就劝劝她练这些吧。还有,你跟厨房里的那些人说,以后不许公主踏进厨房半步!”库伦现在想想,大儿子永隽当年冒死悔婚,还真是个明智之举啊!
“阿玛,儿子明白!”永涟用力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我们庄静公主就遵循着孔大圣人的教诲,女子亦远庖厨也!
——
“啊呀呀呀……”庄静一大早起床就在床边哈气连天的,最近永涟跟吃错了药似的,每天都紧张地盯着她,她说要做饭吧,他怕她累到;她说要给他补衣服,他怕她扎到……
从什么时候起,永涟居然也这么关心她了?
“春玲啊,我好无聊啊……”又打了个哈欠。
“公主怎么会无聊啊,额驸不是给您买了古筝,没事儿就练练嘛……”
“别跟我提那个死鬼,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说什么怕人家扎到手,人家每天弹这个,手的皮都快被磨光了!”
“那您就练练书法吧,反正额驸书房里有那么多书。”
“我呸,你有没有看清楚啊,他看得都是什么书啊,都是什么鬼武功秘籍,你想我去当强盗啊。”
“那……”春玲知道现在说什么公主都听不进去,算了她还是干她的活儿吧,免得多说多错!
“对了,敏德是不是该回来了?”
庄静口中的敏德是宜妃娘娘所生,宫中排名第十一位的皇格格,但从小过继给了忠亲王,但还是住在宫里,前些年忠亲王定居法兰西,敏德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是啊,十一格格刚从法兰西回来,穿得可真是奇怪啊,不过现在宫里的格格们都在争相模仿,还真是带起了一阵风潮啊。”
“死敏德,回来了也不说来看看我。”
“十一格格恐怕还不知道您已嫁人喽。”
“是啊,我们才分离了一年多,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毫无心机的庄静也难得感性起来,回想在宫中无法无天的快乐日子,现在的生活还真是无趣。
“公主,不如我去宫里找十一格格来看您?”
“好啊!”庄静刚刚还垮下来的小脸,转瞬又染上光亮的色彩,“你现在就去吧!”
“奴婢遵命!”
敏德格格真不愧是庄静日思夜想的好姐妹,一见春玲来找自己,就跟着她来到了孝亲王府探望庄静。
“你果然还是嫁到这里来了!”敏德一进门就点点庄静的额头,“死丫头,嫁人了也不跟姐姐说一声。”
“我是嫁进来了,不过此人非彼人!”
“跟我还打什么哑谜啊。”敏德四处扫视了一下,“你的亲亲额驸,永隽大贝勒呢?”
“什么永隽啊,我嫁的人是永涟,永隽的二弟。”庄静无奈地说着,是啊,她还真希望自己嫁的人永隽呢!
“呵呵呵,你有什么可气的,娶了你的人才是'好福气'啊!”敏德非但没有出言相劝,反倒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笑吧,笑死你,老女人!”
“对了,你额驸呢?”在宫中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永涟这号人物,不过能娶到皇上嫡嫡亲的妹子,想必也是个狠角色。
“不知道,他天天都很忙……”
“很忙?我看是忙着躲你吧。”
“你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跟个帘子似的?”
敏德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合体的剪裁,高高的束腰,蓬松的裙摆,精致的蕾丝花边都展示着异域风情。
“什么眼神儿啊,这才能显现出女人优美的身形。”敏德不敢苟同撇撇嘴,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箱,“我也给你带了一套洋装,穿不穿就随你了。”
“我就是想穿,穿给谁看啊。”
“下个月不就是游园会了吗,你要是穿着洋装出现,保准让所有人惊艳!”
“到时候再说吧。”庄静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认同了敏德的意见。
“咱们好久没见了,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嗯。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呢……”
午后慵懒的日光打在房内,这对小姐妹还在津津有味地闲话家常。
☆、第八章 才融洽又生间隙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永涟还没有回家,倒不是说他有多忙,只是今天一位朋友的拜访,耽搁了他回家的时间。
“永涟,我真是没用,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堂堂七尺男儿却不能报效朝廷,实乃枉来人世一趟。”
“方兄切勿妄自菲薄,金麟岂是池中物?方兄只差一个机会啊。”
“永涟,我想为官绝不是贪图功名利禄,只想造福一方百姓啊。”
“方兄有如此悲天悯人之心,永涟自当全力相助。”永涟认识方士豪很多年了,他的才气,他的睿智,他的气节,都让永涟钦佩不已,但因出身汉人之家,自然不会得到朝廷重用。
“那为兄就先谢过永涟。”
永涟拜别方士豪回家,这一路上他都在寻思着要怎么帮他,自己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倒是可以让庄静帮他想想办法。
“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下。”永涟一进屋,就急急忙忙地拉住庄静,欲言又止的。
“有事儿你就说吧!”
“我有个朋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只欠一个机会,你能不能向皇上引荐引荐……”
“好。”庄静没有再多问,她知道永涟决定向自己开这口有多难,如果为了自己他都不会开这个口的,所以庄静痛快地答应了。
“他是个汉人……”
“我开口,皇兄不会说什么的。”
“谢谢!”永涟真心向她道谢,庄静答应得如此爽快,是他始料未及的。
没过多久,方士豪便走马上任,去当他的湖广总督了。
庄静跟永涟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得到任何改善,但永涟对庄静的印象却好了很多。
“过几天就是游园会了,你带上春玲去添置些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吧?”永涟知道庄静极少出门,好心地提醒她,并在桌上放了张五千两的银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庄静不明白永涟为什么要给自己钱。
“既然已经嫁人,就别再花皇上的钱了,我还养得起你。”
“宫里什么都有,也不必特意去买些什么。”
“这是我心意,收着吧。”
庄静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银票收起来了。
一年一度的游园赏花会终于到来了,这天所有皇亲国戚,王公大臣都盛装出席,格格、公主们个个都是争奇斗艳,美的仪态万千。
当庄静在皇上的陪伴下,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一袭素白色的洋装完美地贴合着娇小的身躯,一把洋伞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半张小脸,若隐若现着美丽的脸庞。
“哇……”众人的赞美不全是逢迎。
站在库伦身边的永涟也不禁一惊,她今天好美啊!骄傲地扬了起扬颈子,成亲以来,他头一次感到这么有面子。
皇上宣布游园会正式开始,众人纷纷落座,庄静也走下台阶,朝着永涟的方向前行。
其实庄静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这个洋鬼子的鞋子还真是难穿,就在脚后跟那里有一个支撑的“小棍”,脚掌整个儿都被撑了起来。本来她不要穿这个鞋子,因为走起路来不可避免地左摇右晃,可那该死的敏德非说这样才叫“摇曳生姿”。
永涟以前也见过法兰西的女人,虽然人家走起路来也是扭动着身躯,可也不是庄静这个扭法啊!
她可得争气点儿啊,他刚刚才感到有些自豪,如果她要是搞砸了,他就死给她看!
算啦,还是过去看着她吧,万一她跌倒,自己也能扶着点儿。
庄静看到永涟起身朝这边走来,顿时没那么紧张了,抬起头朝永涟一笑,却没有留意脚下的台阶,眼看着就要跌下来了。
永涟一看情况不对,快跑几步来到她跟前,却还是没能阻止“惨剧”的发生,庄静毫无形象地跌坐在了地上,永涟想要及时抱住她却扑了个空,直接抱住了庄静手上的洋伞。
洋伞的伞面抵住永涟的胸膛,伞尖直接扫向了胯下之处……
“啊!”
地上的庄静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永涟便夹着双腿,痛苦地蹲下身来,顿时汗如雨下。
“永涟你怎么了,是不是伞打到了你了?”庄静看永涟这么难受,赶忙把碍事的鞋子甩掉,光着两只小脚丫扑向永涟,“真的打到你了,是哪里啊?你让我看看……”
永涟本来就被这锥心的疼痛折磨,又要躲避这个磨人精,简直是腹背受敌啊!
“你躲什么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让我看看……”庄静以为永涟害羞,索性掰开他捂住的双手,换成自己的小手覆上。
“你干什么!”永涟又气又急,声音都变了调。
“你别动,我好好给你揉揉……”
“你?”永涟听着庄静的话差点没气背过去,台下还有那么多人呢。
天哪!让他死了算了。
眼看庄静跟永涟两人连出洋相,皇上也忍不住朝库伦使了个眼色。
“快找几个人,把永涟跟公主抬下来。”库伦也看不下去了,好好的游园会,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紧接着几个彪形大汉将仍旧夹着腿的永涟、光着脚的公主抬下来了,这下子孝亲王府怕是要“声名远播”了!
庄静一回房里就不知死地开口,“阿玛怎么把咱们送回家了,我还没赏花呢!”
“赏花?你还有脸赏花?咱俩的脸都丢尽了,你还好意思待在那里!”
“对了,你怎么样,我再给你揉揉吧?”因为自己连累了永涟,庄静心里满是愧疚。
“别碰我!”永涟黑着脸侧卧在太妃椅上,“我累了,要睡儿!”永涟现在只想着明天要如何面对那般同僚,真想就那么一睡不起啊!
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永涟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