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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许葭满脸不情愿,“这是阿杰给我烤的,你怎么能吃?”
“你要减肥嘛,总不能扔掉浪费了。”
许葭捏紧小拳头,大义凛然的决定牺牲自己的个人理想,“那我把它吃掉可以吧。”
胡络杰在她背后朝温暖挑了挑大拇指。
晴空万里,有小朋友在堆沙筑城堡;有白胡子老爷爷在钓鱼,好不容易钓上来一条,却又放回到海里;旁边的阳伞下两人对弈,温暖看着看着突然说,“张翼轸,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左边这个人的棋赢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他不置可否,只说,“那如果右边的人赢了,你就不再追我了?”
“看看吧。”她很有信心地回答,然后不折不挠的追问,“你到底答不答应?”
张翼轸也只是淡淡地说,“看看吧。”
温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也猜得出。左右可不像南北是固定不变的,如果谁赢了她就可以站到那个人的右手边。
结果,那局棋和局平盘。
罢罢罢,人算不如天算。温暖把长头发抓抓乱,觉得自己实在时乖命蹇。
而张翼轸,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解脱还是失落。
“拜托你们好好照顾她,葭葭还有些孩子脾气,节食的时候要劝她吃点东西,如果她说错了话也不要太介意,她都是有口无心,说话不经大脑。”临上火车前,胡络杰一脸诚挚的拜托大家。
“我哪有你说得那样蠢?”许葭不服气的扯住他衣摆。
“你当然没有我说得这么蠢,因为你比我说的还要蠢。”
“胡络杰!”她火冒三丈的叉起腰,“我在你心里就没一点优点吗?”
他思索半晌,“好像确实没有。”
“兔子罗杰!”
她一面叫他的绰号,一面掐住他手臂的肌肉,痛得他一阵怪叫,“你们看,她还有点暴力倾向,好在力气不大,应该没什么杀伤力。”
吴铎笑着替他向葭葭解释,“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才会觉得你特别需要照顾,不能吃一点苦。就好像我也希望你们多照顾一下行云。”
“我?我有什么好照顾的?”
许葭的手马上松开,眯起双眼表情无比奸诈,“行云,还说你和他没什么关系?瞧瞧,人家都来买通我们了。”
“行云,你竟然被着我们干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该当何罪?”
“我没有——,吴铎,你乱讲什么?”
眼看着斗争矛头转到自己身上,宋行云瞪着始作俑者。但他只是将手背在身后,“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反正早晚也要让人家知道。”
可怜的宋行云同学,帮寝室的一窝懒虫买了整整一周的早饭,以赎隐瞒大家私通款曲之罪。
“张翼轸在这里吗?”她敲敲门,探进来一个头环视登山社所在的休息室。
“温学妹啊,欢迎欢迎,他和我们社长去学生处交报告了,马上就回来。”理平头的壮硕男生热情招呼,自角落搬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们登山社一向阳剩阴衰,看到秀丽清甜的小学妹,自然分外殷勤。
“那他可真是没有口福。”她将手中一盒还热烫浓香的蒲式蛋塔放在办公桌上,“先给你们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她坐在桌边,看到台面上摊开的地图,“你们在商量什么计划啊?”她三不五时的跑来找张翼轸,虽然两人的关系没什么进展,倒是和整个登山社的人都混得很熟。
“下周末我们准备下周在夜间攀登崂顶,然后看海上曰出。”
“很辛苦吧,不过我想也一定很有意思。”
受到表扬的男生一脸得意向她展示上届会员拍的DV,云蒸霞蔚的海上曰出似一幅变幻的华美油画,浓墨重彩,肆意挥洒。“和我们一起去吧,我们社团的口号是:有组织无纪律,不会让人拘束的。”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爬山吗?”
“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爬山。”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叶斐扬踱步进来,只微睨一眼,“你只能和我们一起去登山。我已经纠正你多少次了?”
每次看见这个美丽的女社长,温暖都有种惊艳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其实她留着像男生一样的短发,连唇彩都不会抹,通常穿得也都是运动休闲装,很明显的不爱打扮修饰,但是看上去就是很艳丽,真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不就是措词的区别嘛,她一定经常研究《咬文嚼字》,温暖吐吐舌头,“登山、登山我只是口误嘛。”
她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右手大方的招呼:“想来就来吧。”
“真的?那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你只要穿双合适的鞋就行,别的东西我们都有。”壮硕男生大力拍拍她肩膀,差点把温暖压垮。
张翼轸扫了他们一眼,冲着大家说,“我还有事,你们商定集合时间后通知我。”
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室,温暖有些失望的问,“你有什么事啊?”
难得她主动来找他,居然碰上他没时间。
“不是你来找我有事吗?”他语带讽刺的提醒。
他指的是她?温暖眨眨明灿双眼,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从拎着的纸袋中拿出一盆小盆载。“你不是经常要用电脑吗?听说放盆仙人掌在旁边可以吸收辐射。”
一小株翠绿的仙人掌举在他手中,本该是尖刺状的表面,却只是密密的白色绒毛。玻璃花盆里没有土壤,代之以透明果冻状的冰蓝色花泥。
她凑上前指点,“你看,这叫做水晶花泥,还带点香氛呢,好看吧?我跑了整条中山路才买到。”
“嗯,真是太漂亮了。”张翼轸还来不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先听到一个笑意满盈的熟悉女声。
他回头,“妈,你怎么来了?”
张妈妈端庄严谨的盘着头发,带斯文的半框眼镜,一身合体深色职业套裙,是典型的办公室女性形象,只是说起话来,就和形象一点也不搭调。
“当然是心疼你,来给你带点东西吃。”张妈妈回答的理所当然,但其实,她是想来看看老公说的那个女孩子啦。上回听老公说儿子有了女朋友,她还持不信任态度。明明他们夫妻两个都是乐于广结善缘的人,偏偏翼轸不知是继承了谁的隐性基因,对谁都冷淡客气阴阳怪气的。
呵呵,看来还是逃不过可爱女生的石榴裙啊。被她撞个正着,看儿子怎么解释。
张翼轸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对妈妈的小算盘心知肚明。
“这是你的女朋友?”
“不不不。”温暖拼命摇头,不想让翼轸觉得她故意制造误会。
“听我老公说你很特别会摆必胜客里的自助色拉盘?有一次我到哪里去吃饭也看到一个小孩成了足有六七层,我当场就很羡慕。”
“其实很简单的啦,主要就是摆放得要有先后顺序,然后运用一点建筑工程的原理让每种材料都能紧紧堆在一起就好啦。”
张妈妈笑着用手肘撞撞身边的儿子,热情的对温暖嘘寒问暖,末了还亲热地要他们一起来吃自己做的菜。
对此张翼轸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有人能来帮他“分享”妈妈的手艺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呢,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妈妈那手浓油赤酱的本帮菜和甜腻腻的勾芡。
打开粉紫色的保温饭盒,温暖双眼亮晶晶的,看到狮子头和百叶结笋片烧肉,竟然还有一杯桂花酒酿,她高兴得乌拉一声,在学校食堂里哪里能吃到这样的家乡菜。
很满意自己的菜终于有人欣赏的张妈妈和温暖一见如故,“你是南方人?”
“是啊。伯母你也是?”
“嗯。”她微笑着陷入美好回忆中,当初自己也是因为爱情才放弃分配回家乡呢。在这个红瓦绿树、碧海蓝天的城市落地生根,虽然也有种种习惯上的不适,但她从没觉得选择错误。
趁温暖去洗手的时机,张翼轸对妈妈提议,“您不去看看斐扬?”
叶斐扬家和他家是多年知交,现在两人又在一个系读书,张妈妈每次来看他都不忘去探望斐扬。
他便也可以早早摆脱妈妈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
“下次吧,今天我是特地来看你的‘绯闻女友’的。”她伸出食指摇了摇
她不去做狗仔队实在是浪费人才。
“妈,你就别在煽风点火,乱点鸳鸯谱了。”闹出什么乱摊子还得自己去收拾。
张翼轸妈妈很有牵红线做月老的热情,办公室里适龄未婚的男男女女无疑能幸免于难。对自己的儿子当然格外关心,五岁时他差点就在父母之命下和叶斐扬结娃娃亲;初中是一个女同学到他家里来,被张妈妈的热情招呼差点吓跑;别的家长担心孩子早恋,她却百分之百乐见其成,还不是想要凑合一下。
“怎么能说我是乱点呢,这女孩多可爱,你没发现自己看她的眼光简直是温柔吗?”依她看来,翼轸什么都聪明,就是在感情上迟钝。为人父母的不推一把怎么成?简直是责任重大。
“什么温柔啊?”温暖远远走过来,手上还挂着小水珠,轻轻挥着十指等待风干。
他掏出手帕让她擦拭,“我妈妈再说你看上去很温柔。”
“我?”温暖很是惊喜,没想到自己会和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终于有人发现她深藏不露的美好品质了。
高山流水,琴遇知音啊。
送到校门口,张妈妈依然有点舍不得走,翼轸索性说,“妈,听说海信广场正在店庆打折,你不是要去买衣服吗?”
“是吗?”她回头询问,“温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逛?我的眼光很不错啊。”
“呃,”看到张妈妈背后翼轸无声的摇摇头,温暖笑着拒绝,“不用了。”
现在月底,就算去了自己也买不起那里的衣服。她是典型的月光美少女,就是每月都会把钱花光光的美少女。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啊?”
“那里根本就没什么店庆,是我说来让我妈快点走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居然连妈妈也骗?”
反正他老妈不管有没有打折都会买回一堆衣服,他是不会在因此而有什么罪恶感的。
“你真的要去登山?”
“嗯,崂山又不是很高,我去年刚来时也爬过。”虽然那次是坐游览车到太清宫才往上爬的。
“夜间登山可不是去玩,到时候别又哭鼻子。”上礼拜他们去攀岩,温暖就非要跟着去,结果在十五米高的难度训练道上她只爬了不到两米就害怕得手足无措。到了玩速降时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我们等着瞧。”
行云走进来时看到温暖正翻天覆地的在衣橱里挑拣,一见到她便急急拉过来问:“你觉得我穿那件衣服最漂亮?”
这件荷叶边长裙她最喜欢了,可是要去运动不适合穿裙子;牛仔七分裤?会暴露出她胖嘟嘟的小腿
女人的衣橱里永远缺一件衣裳。
“拜托,亲爱的温同学,你不是要去登山吗?又不是参加时装表演。找一件穿起来轻便灵活的就OK了。”还是夜间登山,四周黑黑的想来也看不清什么吧?“天气真好,我们去打羽毛球好不好?”
在所有的运动项目中,温暖只有羽毛球还可以端得上台面打一打。
“去搞地下活动啊?”学校的设计师不知怎么规划的,把学生活动中心建在体育馆的负一层,每次去都像是地下工作者。
“不,今天没有什么风,我们可以在操场上。”系里过几天就要举行羽毛球比赛了,她想最近多练习一下。
温暖没什么精神的说:“你还是找吴铎陪你吧。”放着现成的高级陪练不用多浪费,而且还可以趁机增进感情。
“他今天要去上家教课,辅导一个韩国女孩子。”
“那你可要盯紧一点,韩国女生都很漂亮呢。”她依旧有气无力的说着风凉话,在整容医生的妙手下,就算原本不漂亮也能变成西施。
“她的确是又漂亮又可爱,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今年才十岁。”行云拉她起来,“还说要去登山呢,连挥挥羽毛球拍的力气都没有?”
“就因为要进行重体力劳动,所以我现在养精蓄锐啊。”其实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你说如果我成为牺牲在崂山上的第一人,能不能算烈士?”
“乌鸦嘴,谁让你一时头脑发热?”
“叶学姐,就是他们的社长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时候很热情,有时候又像是审视。连张翼轸喜欢喝什么茶她都知道。”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那么放在心上?而且她跟张翼轸一个班哦,近水楼台先得月像喜欢翼轸似的。”
“也许人家就是博文强识记忆力好,难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这样,只会丢三落四傻笑装可爱?”
她换上运动服,又气闷的坐下来,看着手中拎羽毛球的行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