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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小孩是他的?不然怎么这么漠不关心哪?”他每次看到小晚只有一个人出现
在诊间,就会不由得鼓起了满肚子的火。
她的先生究竟是安什么心?老婆冒着生命的危险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可以做
到不闻不问?
要不是怕贸贸然的去质问对方可能会引起小晚的婚姻纠纷,他真的是很想挽起
袖子去会会那个男人。
就算不为小晚,也为好友刘俊毅,如果远在美国求学的他知道小晚此刻的处境,
心里不知道会有多伤心难过。说不定什么学业。前途都被他给踢到一旁,急呼呼的
就抢搭第一班飞机回台湾来了呢!
“小晚,你干脆老实招来,你先生究竟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直截了当的,
张志豪干脆问出了口。
“张志豪!”
看见丘小晚又习惯的拧起了眉峰,张志豪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好,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没这种大声质问你的权
利。但是阿毅自从知道你怀孕,而且认命的成了我的病人后,不管课业再怎么忙,
三天、两头的就是一通越洋电话拨到我家来,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的盯住你的健康,
罗唆得像个老太婆似的,害我的耳朵听得都快长茧了。”
“替我谢谢他,好吗?”丘小晚脸上的笑容不禁加深了些。
“你自己不会亲口对他说呀?”顿了几秒,张志豪才又再度开口:“你明知道
他才不希罕你的谢谢,他要的是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意有所指的瞧了她一眼后,
他指了指搁在桌上的病历表,“如果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我还让你冒着生命危
险继续怀着孩子,他一定会跳上第一班飞机飞回台湾,冲回来把我给宰了。”
“没那么严重啦!”
“说来轻松,可你怎么知道事情没那么严重?”没什么好气的,张志豪重新在
桌前坐正,闷闷的盯着她瞧,“这几天觉得怎么样?”
“很好呀!”
“很好?”怀疑的,他上上下下的巡视着她的身体。
“对呀!”
哼,很好才怪!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到内间的床上躺好,张志豪差一点又想开
口骂人了。
看她现在这种阿婆身体,如果有人相信她的话,那人铁定是个白痴。而他,向
来就跟白痴搭不上边。
边用肥皂清洗着手,张志豪开始在考虑一件事了,他该不该将小晚的情形老老
实实的对阿毅招了呢?
凝重着脸,张志豪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病历表好几秒后,突然语气沉
重的开口。
“小晚,其实你何必冒这个险呢?”再一次,他苦口婆心的试图击散她的坚决。
“趁现在勉强还来得及……”
“医生的职责,不就是要帮助病人?”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丘小晚似笑非笑的
瞅着他。
“这话是没错啦!可是……”
“我已经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了,而且现在说这些不是也已经太晚了吗?”
长长的叹了口气,张志豪挫败的喷出了郁闷的气,接着开始做着产检。
“还说呢!我多早以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了,谁知道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骨子
里却像是属牛的,那么固执。”停了一会儿,他又不死心的问:“你真的不考虑?
现在做的话,我还有七成的把握。”
面容坚决的摇了摇头,丘小晚直望进他眼底。
将笔往桌上一丢,他将身子瘫坐进椅子里,将双手盘在胸前,眼神难解的盯着
她瞧。好半天,两个人就这么不退让的对视着,没有人愿意先开口说话。
久得跟诊的小护士都捺不住的,想按铃叫下一个产妇进来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些女人生孩子就像是母鸡下蛋?”张志豪突然说出
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晚点点头。
“那你听过母鸡下蛋时难产没?”
怔怔的,丘小晚摇了摇头。张志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出人意表的轻哼了声,张志豪盯着她瞧的眼睛里有着促狭的神
采,“但是,没听过母鸡下蛋时难产的消息,并不代表它下蛋时就很轻松愉快,更
何况是人呢!”
“可是……过去我的身子一向还挺健康的……”
“以前到底有多健康是一回事,可是你自己也知道,女人一巳怀了身孕,身体
的负担就会加重许多,所以有些以前并没有的毛病就会在一瞬间全冒出来了。”
“张志豪……”
“放心啦!如果你真的坚决要生下这个孩子,我当然会尽力帮你的,就算不看
在你是病人,也是学妹的份上,好歹也得称称阿毅的拳头,对吗?”安抚性的对她
笑了笑,他亲自站起来送她出去,“不过,能的话,下次带你先生来好吗?有些事
情,夫妻俩一起解决会比一个人面对更好。”
“我知道。”低喃着,她感觉心中微抽了一下,她何尝不想跟虎魄一起行动,
可她总开不了口。
“知道就好,反正你自己应当是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嗯。
临带上门时,张志豪语重心长的丢下一句:“希望下次,我能有幸目睹你家官
人的庐山真面目。”
听到他的嘱咐,猛然回过头,丘小晚看见的是诊间已然覆掩的门。
刹那间,她心中有着一股冲动。,她绝对不要再临阵脱逃了,当
下回再度踏进这个门时,她一定要拖着虎魄一起来,一定,一定……
心中对自己的允诺还未落定,当带着失神的手推开诊所的大门时,她不敢相信
自己眼中所看见的事实。
与自己迎面相视的那双惊讶的黄褐色眼眸,不正是自己的先生吗?而他正微倾
着身细心呵护着身边的女人。那女人的长相好眼熟……若她没有认错人的话,那个
备受他呵护的幸福女人,是他曾经订了婚,但却又突然分手的未婚妻。
可他稍早时对她说,今天要拜访一个客户……
刹那间,仿佛时光的序幕被拉回了传来爸妈死讯的那一天,丘小晚再度感受到
那股心脏被人活活的刨出来的剧痛。
好痛、好痛……痛得她几乎要承受不了的蹲下身去,任凭那份痛楚将她给生吞
活剥了。但是,她控制得很好,除了蓦然苍白的脸色外,没有一丝波动的情绪隐露
在外。
虎魄也看到她了,而且是清清楚楚的看进了她眼底的痛,心一紧,脸色也逐渐
发白了起来。
“小晚……”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毫无遮掩的,丘小晚瞧见了虎魄心中的愧疚。愧疚?!痛意在她心中转为麻木。
愧疚?那是代表他们的在一起是真有其事了?“你也来了?”奇异的,丘小晚
的声音竟然还能自喉咙里发出来。
这里是妇产专科诊所,而通常来这里的女人百分之八十全都只有一个原因。
虎魄,真那么等不及她放他自由?
有些不解的,黄雅秋望了眼面无表情望着他们的女人,再侧过身望着突然被定
住了身子似的虎魄,“Ray?”
“Sindy,你先进去挂号。”没有望向黄雅秋,他的眸子一直想锁住丘小晚深邃
不见底的思绪,“小晚……”因为不见丘小晚有歇斯底里或者是什么哭闹的反应,
他更是揣起了一个忧心来了。
不是他有自虐倾向,若是小晚能哭一哭、骂他个几句,甚至于给他一掌,他心
里的揣测不安会消了许多。可她偏什么都没爆发出来,仿佛、仿佛……这是一件极
其自然的事!
膘了脚步迟疑却仍不时望向她的黄雅秋一眼,丘小晚努力的撑着酸涩的眼睛。
“你忙你的,我先走了。”淡淡的对黄雅秋点了点头,她对虎魄说完便侧身越
过他们,脚步略见蹒跚的走向电梯。
不能昏倒,你不能昏过去,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在这里昏倒,不能在他们
的面前昏倒……木然的走着,丘小晚在心里警告着自己。
大概是连老天爷也同情她这个弃妇的难堪处境,丘小晚才刚走到电梯门口,电
梯门竟然就敞开了。
“Sindy,你先进去挂号,我一会儿就来。”飞快的交代着黄雅秋,虎魄一秒也
没有迟疑的迈着焦急的大步朝着丘小晚的身影赶了过去,在电梯门口追上了她,而
且急得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臂。
“小晚,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一个站在电梯外;一个站在电梯里,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没有第三个人,
可是她的支撑力气也快用完了。
“放开我的手。”平平淡淡的吐出话来,丘小晚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臂上的大手。
原本,她以为纵使是暂时的,或许她仍可以贪心的在这段注定是短暂的婚姻里,
要求着他的一些虚情假意。而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对待,也差点让她再度骗过了自己,
也许,虎魄真的是有些爱上了她。
怎知这虚情假意的后头,竟是如此不堪的事实。
他的温柔不是假,但是她是他的责任、他的包袱这件事实,也仍是存在的。
她的语调愈是平淡,他的心愈是骇怕,“小晚,你不要误会,等我回去以后再
跟你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
摹地挣脱开他的钳制,强撑着快倒下去的身子,丘小晚转身凝望着他,眼神哀
戚认命的打断他的话。
“解释?这又是何必呢?我们都知道你娶我是因为负责任,因为孩子需要一个
姓、因为不能让孩子变成私生子,并不是因为爱我,你又何必管我是怎么想的。”
至今,她完完全全的认了命。
这辈子,她注定是得不到他的心了,只是委屈了他跟黄雅秋了,在孩子还没有
生下来之前,他们还得偷偷摸摸的过上一段日子。
忽地,一股疲累没来由得袭上她心头,她不禁低叹一声;“反正等孩子生下来
后,我就会放你自由,你不用担心我会死缠着你不放。”
倏地窒住了气,虎魄感受到胸口部位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一向口才流利的他,
竟然讲不出话来。
电梯门在两人相视却无语中缓缓的阖上。
而她寂寥绝望的眼神,却是深深的镌刻进他心底。
第七章
眼睁睁的看着伤心欲绝的丘小晚被隔在那扇阖上门的电梯里,虎魄的脑子里一片
空白。……你并不爱我……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放你自由……
原来……原来小晚的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对她的爱真的是
藏得那么隐密而无法窥视吗?
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要追赶上去,但是,虎魄却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给震住
了,久久,他无法移动僵滞的一双脚。
“Ray?”挂好号还不见他进来,黄雅秋终于又走出来找他了,“怎么啦?自己
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刚刚那个小姐是谁?”
“我太太。”他轻声的答着。
“什么?!”猛地抽了口气,黄雅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置信的也跟随着他
的眼神望着紧闭的电梯门,仿佛刚才那位小姐还在一门之隔的地方,“你太太?!”
老天,那她会不会……误会了?!我的天哪,一定会,若换成是自己,自己就
绝绝对对的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忆起了对方那张苍白的脸庞,那双无神却又蕴藏着伤心的眼眸,还有那平平静
静的悚心态度……黄雅秋的神情愈来愈不安了。
“对不起。”低低的嘟哝着,黄雅秋紧张的瞟着虎魄苍白的脸孔。
“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怨不得别人,因为追根究底,错的人是他自己。
他错在不一开始就完全掏心的跟小晚坦白自己的感情,然后又在今天早上说谎
欺骗她。
“Ray,还是你赶紧追上去跟她解释一下?”小力的扯着他的袖子,黄雅秋不怎
么确定的建议着,“我一个人没有关系。”
尽管口里这么说着,但她的心里仍是有些失落。
这么多年了,她心中一直对他有愧。当年若不是一时迷了心窍瞄着Ray接受了J
ohn的追求,如今的她,早该是他的老婆了。
这些年来,有时跟John口角闹得不愉快时,她偶尔会想到他。想着,若当年她
嫁的是Ray,婚姻生活是否也会如跟John般的沉浸在分分合合的争吵中?像这次,就
是因为又跟John吵翻了天,她才会一气之下溜回台湾,然后忍不住的,就拨了通电
话找上Ray,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谁知道就在探听到他已结婚之际,她竟然又发现自己好像怀了身孕,一时惊慌
无措中,全家都已移民到阿根廷的她除了Ray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帮忙。
而虚魄也很够朋友的伸出了援手,二话不说的腾出时间来,陪伴惊慌无助的她
来诊所验孕。
但是瞧到眼前的情形,她反倒是又替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