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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预料得到的! 幸的是,历史主线正在发生渐变,此行若是获得成功,德国两线作战的阴影很可能将就此解除; 悲的是,帝国覆灭的隐患并没有就此解除——有赫尔曼。戈林这样的自大狂,有阿道夫。希特勒这样的神经质,就算打败了英国、横扫了苏联,又能缔造一个千年帝国否? 纵观历史场合,一个庞大帝国的倒下最主要的诱因还是在其内部! “上尉,在想什么呢?” 一个稍显柔和的声音将罗根从纠结的残念拉回到现实中来。 说话的是门茨。博格斯,帝国宣传部的特派战地记者,正是他的系列报导让罗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伞兵军官获得了几乎整个德国的关注,其风头甚至盖过了一些战功卓著的将军们。对于这样一个行为古怪的家伙,罗根原本是心存感激的,可没想到他不仅获悉了此次绝密的行动计划,还出人意料地拿到了最高统帅部的批准,成为50名突击队员中唯一的非战斗编制人员!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怎么?紧张了?” 罗根这话有点儿反讽的意味。在获知这么个基本没有战斗力的“拖油瓶”竟然占掉了一个宝贵的行动人员名额,他起初很是恼火,并且千方百计地想要甩掉这个包袱。可惜没办法,人家上面有人,就连普希尔将军也再三交待:要尽可能保护好这位大记者。 “不,我一点儿都不紧张。相反,我非常期待这次行动,尤其是能跟着您这样的大英雄!”眼镜男一脸天真洋溢的自豪。 “又来了!说了别叫我大英雄,我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指挥官!再说,这种行动可是相当危险滴,说不定”说到这里,罗根忽然想起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回头看看机舱里的士兵们,沉闷而严肃的气氛和前一次如出一辙。 眼镜男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金边圆框眼镜,“自从经历过蒙克之战,我觉得再没有什么困难能够吓倒我。我想,我这人就是为大场面而生的吧!” 这话说得轻松,罗根却沉默了:那自己又是为什么而生的呢? 女人?纵览自己已经度过的23载岁月,泡龄不过8年,炮龄将近6年,牵过手的离三位数还很遥远,有过亲密接触的也不过是个位数。 财富?想当初还没穿越,自己欠着一千多欧的信用卡账单,全部的身家加起来还不到3000欧,至于说家里的积蓄,那也是父辈创下的财富。罗根始终相信,只有自己双手创造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功业。 名望?就凭自己对于跳伞的那点爱好和在酒吧打过架的事迹,地方知名度还不到10吧! “我们为什么不空降到伦敦附近去,然后一举干掉英国政府首脑,让整个英国陷入混乱状态呢?”眼镜男的这个问题果然和他的性格一样无所畏惧,而罗根果决地摇摇头: “那种行动成功的几率大概还不到百分之一,而且就算成功了,去的人也是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这几个敏感的字眼顿时引起了坐在机舱前部几个伞兵的注意——要知道,在敌占区实施空间原本就是高风险的行动,没有人乐意将自己的大好年华交待在异国的土地上! 两人都意识到了这种细微的变化,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 过了好一阵子,当前方的牵引机发出灯光信号时,驾驶员说:“到解缆时间了!” 由于托比亚斯和格罗特还在医院休养,这一次坐在罗根旁边的换成了洛克。普雷斯,参加过空降埃尔本要塞的老鸟——当时他就曾驾驶相同型号的滑翔机准确降落在荷兰人的要塞顶部,并因此获得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 有了前车之鉴,罗根毫不迟疑地命令道:“解缆!” 根据德国空军的航拍侦察,英军在怀特岛上确实建立了拥有奇怪天线的建筑物,但由于英军最近封锁了南部各个港口,潜伏在英国的德国间谍短时间内没办法验证这个推测的准确性——对于这样的答复,罗根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帝国安全局的秘密警察在德战区横行无忌,对于稍有怨言的平民毫不手软,他们派驻外国的情报人员据说也是数以千计,每年都有巨大的资金投入,却很少传回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据说U-47成功潜入斯卡帕弗洛并击沉皇家橡树号就得益于一名常年潜伏于该地的德国间谍)! 尽管情报无法获得确认,但罗根在会同空军参谋人员仔细研究了航拍照片之后,认为英军完全有理由在怀特岛建立一个突前的雷达站,而那座奇怪建筑的周围还构筑了环形的防御阵地、配置了一些高射炮。从空中往下看,那简直就是“罗根水车磨坊”的放大版! 所谓“罗根水车磨坊”,在德国军界已经被看作是一个笑料——模范空降营的指挥官汉斯。罗根上尉在河滩上利用水车磨坊和一些英国军装搞了一出闹剧,关键是前来观看演出的还是帝国元首、空军总司令和最高统帅部的高级将领们!没有人觉得这场闹剧有任何的精彩之处,相反,他们觉得罗根上尉是本年度最大胆、最愚蠢的喜剧演员,甚至超过了那些在鹿特丹开枪打伤斯图登特将军的党卫军士兵! 就在出发之前,罗根有幸也听到了这些评价,对此他不屑一顾:元首钦定这次“尖刀行动”就是最大的认可,等到行动的战果出来了,看谁还敢嘲笑自己!
第18章 墓园夜话
夜深了,人畜早已倦怠,只有草丛中的蟋蟀小虫还在毫无倦意的聒噪着。 田间的沙土路上,两个穿着土黄色军装、背着长步枪的士兵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前行,车前的电筒光一闪一闪,成为这个看不到星星与月亮的夏夜仅有的光源。 “这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啊!”前面这个年纪稍大一点,面部肌肤干巴巴的,比博物馆里的埃及干尸也好不了多少。 后面的士兵看着也就20出头,一脸雀斑显得稚气未脱,他应和着:“嘿嘿,是啊!德国人再狂傲,也没办法把坦克开过英吉利海峡呀!既然没什么情况,我们何不找个地方躺那么一小会儿呢?” 老兵不温不火地说:“唉,打仗的事情说不清楚!德国人不还有强大的空军吗?总之我觉得啊,既然法国人都投降了,我们也用不着跟德国硬扛,签署个和平协议不就都开心了吗?” “就是啊!哎,我说老约翰,我记得前面有个小凉亭,咱到那里去歇歇呗?”“雀斑脸”边打呵欠边说。 “你傻呀,就在路边睡觉,有人经过不就被发现啦?”老兵很是不屑的地说。 “雀斑脸”不以为然:“有人发现又怎么样?反正克利夫下士这么晚是不会出来的!” 老兵干笑两声,“镇子上人就那么点儿,有一个人碰见了咱俩值班时候睡觉,保准明天晚饭之前就会传到下士耳朵里!就他的脾气,还会给咱俩好脸色看?” “那你说” “要睡,就去没人的地方睡!” “没人的地方?难不成是” “怎么,不敢?”老兵故意使出一招激将法。 “去就去,活人还怕死人?”年轻人果然沉不住起了,但别看他嘴上这么说,一阵凉风吹过,眼睛却瞪得更铜铃一样:唯恐什么不知名的怪物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袭击自己。 两人向前骑行了将近2公里,来到一座山包前。电筒光一照,破败的铁栅栏后面尽是墓碑。在山包的最上头,还能隐约看到一栋废弃的修道院。 “嘿嘿嘿,敢在这里过夜的人可不多哟!”老兵讪讪地笑着说。 “这有什么?更大胆的事情我都干过呢!”“雀斑脸”嘴巴还在硬撑,与老兵的距离却悄悄拉近了。 只剩半边的铁门早已是锈迹斑斑,老兵不慌不忙地推着车往里走,电筒光在地上扫了扫:“耶?有脚印?莫非有尸体从坟墓里跑出来了?” “雀斑脸”顿时一个哆嗦,“是白天留下的吧!” “很难说哦!谁没事会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老兵有意吓唬自己的小跟班,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好啦,再这么玩,我们连半个小时都休息不到!我可困死了!”“雀斑脸”显得很不耐烦。 “嘘”老兵示意他收声,自己竖起耳朵。 “也许只是一只猫,一条野狗,或者其他什么的!”“雀斑脸”似乎有意给自己壮胆,却见老兵轻轻将自行车放倒,从身上取下步枪,踮着脚朝前走。 “雀斑脸”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有样学样,只不过他拿着的这支老式步枪,年龄都快赶得上他老爹了! 电筒光扫过,视线中仍然只有一座座孤独的墓碑,上面刻着那些年代久远的名字,没准,还能在这里找到一个跟自己同名的。 咔啦!咔啦! 墓园中响起了奇怪的撞击声,对于经验丰富的老兵而言,不难判断出这是拉动枪栓的声音——冥界的亡灵大概不会使用这种武器吧!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个冷傲的声音操着苏格兰音。 迎面而来的电筒光束刺眼乱花,老兵下意识地伸手遮掩,喊道:“别开枪,我们是桑当巡逻队的!” “桑当巡逻队?好吧,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们需要检查你们的证件!如果你们确实是自己人的话,请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那个声音冷冰冰地说。 在这人鬼不分的地方例行公事? 老兵在心里嘀咕着,尽管没办法判断出对方的具体人数,但从手电筒光源来看,肯定在十人以上。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很识相地将步枪放在地上。 “雀斑脸”赶忙照做,然后两手举得高高的。 这标准的投降姿势让老兵很是鄙夷,因为他只是将双手自然垂下。对方是什么身份还不清楚,可老兵觉得总觉得敌人出现在这里的几率小之又小——据说柏林已经通过西班牙向伦敦传递了和平的愿望,如果说德国最终决定入侵的话,那么一定会先对英国本土进行狂轰滥炸,但到目前为止,轰鸣的德国轰炸机群并没有出现! 两人放下枪之后,直刺双目的电筒光减弱了许多,老兵依稀看到正前方有个身材相当标致的家伙,从声音上判断应该还很年轻。更重要的是,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卡其布军服,样式跟自己身上的并没有太大区别! 另一个穿土黄色卡其布军服的人走上前来,将地上的两支步枪给拾了去。在这之后,那个身材标致的家伙才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给我看看你们证件吧!” 两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本本。 那人拧开手中的电筒,白色的光照下,老兵注意到这是一张相当年轻而且英俊的面孔,而且他头上的军帽顶部有一圈鲜艳的红色——这是英国陆军宪兵部队的标志! 年轻的“宪兵军官”仔细查看两本证件,语气也明显和善了一些:“好吧,看来你们确实是桑当巡逻队的!” 老兵松了一口气,“那是当然,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第33宪兵队的,下午刚刚从纽波特过来!”“宪兵军官”瞧了瞧这两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地方巡逻队员,小声说: “我们接到消息,说几个可能伪装成英军士兵的德国间谍准备在这附近接头,他们似乎想要破坏我们在卡尔弗唐角的呃,你们知道那里吧!” “知道!”老兵多也不说,显得老练而谨慎。 “这次他们可能是想破坏我们在那里的设备,呃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宪兵军官”又问。 “当然,它就在桑当东面不远”“雀斑脸”还没说完,老兵就打断了他。 “当然,军官先生,我们知道那里有很重要的设备,据说是无线电一类的仪器。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的戒备非常森严,只凭几个德国间谍休想混进去!” “宪兵军官”很认真地瞧了瞧他,眼神有些奇怪。 “如果是一般的间谍,我们倒不用太过担心,可关键是他们长期潜伏在我们的部队里。所以你们进来的时候,我们才会非常谨慎!冒昧地说一句,你们的枪恐怕要等到了桑当才能还给你们!” “你们要去桑当?”老兵的反应很平静。 “是的,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晚上,既然他们没有出现,我们就必须考虑第二套方案。具体内容不便多说,但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到桑当去,你们是从桑当骑车过来的吗?” 老兵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是的,骑了整整两个小时,军官先生。如果步行的话,恐怕得到天亮了!” “两个小时?”“宪兵军官”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 “嗯,两个小时,至少!对吧乔!”老兵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同伴。 “嗯嗯,两个多小时!”经过了稍稍的迟疑,“雀斑脸”连连点头。 “有什么办法快点到那里?要是等天亮了,德国佬的间谍可能就跑掉了!”“宪兵军官”口气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急切。 “没有任何办法!”老兵立即答道。 “宪兵军官”再一次非常认真地将这个军装上没有军衔标识的老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