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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失我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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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    
      “不怕热。”石静娇喘着在我耳边低语。    
      我找着她的手,紧紧攥着不让她动,她就用身体缠住我。她的腿几次搭上来都被我挡开。    
      “你怎么啦?”她焦灼地不满地说,把整个身体压上来。    
      “我不想!”我用力地推开她,猛地翻身坐起,拧亮台灯,下地找着一支烟点上吸,第一口就把我呛得连连咳嗽。    
      我恶狠狠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也从床上坐起,鬓发散乱幽怨地瞧着我。    
      “咱们得谈谈了。”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抽了几口烟说,“必须谈谈了。”    
      石静垂着头,咬看嘴唇,片刻,仰起脸,意外地显得镇定、平静。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什么?”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知道你另外有人了。”如果说石静说这话时内心是痛苦的,但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    
      “是的。”我说,艰难地说,“我认识了一个姑娘,我想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她漂亮吗?”半天,石静说。    
      “还可以。”    
      “比我漂亮?”    
      “比你漂亮。”    
      石静蠕动着嘴唇,深深地垂下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部。    
      “她,爱你?”    
      “是的。”    
      “你呢?”    
      “我也一样。”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随你便吧,我想你也早就决定了。”    
      “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可,你也知道,我觉得很难说出口。”    
      “我明天走行吗?”石静抬起脸,平静地望着我。    
      我眼中一下噙满了泪,忙吸了两口烟,嗓音沙哑地说:“不,你不用走,我走。”    
      “还是我走吧,反正我也用不着这房子了。”    
      “你别这样儿。”我挥去泪,央求石静,“你这不是不让我做人了么。”    
      “我不让你做人?是我不让你做人?”石静盯着我一字一顿地发问。    
      “……”我垂下头。    
      “你要觉得你走好点儿,那就你走吧。”石静说。尽管她的语调仍旧平静,但我看到她眼里有东西闪动。    
      “对不起,石静,真的对不起。”我泪流满面说,“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个了。现在,咱们睡觉吧。”    
      “……”    
      “就算咱们结不成婚了,也不至于就成仇人了吧?”    
      “不是,决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讨厌我,不愿意再挨我?”    
      “我来,我这就来。”我掐灭烟,上床。    
      石静伸手把台灯熄灭。    
      石静在黑暗中嘤嘤哭泣,远远蜷缩在床的另一头。    
      “我可以等你,万一你跟她不合适……”    
      “不,我就是和她不合适也不会再考虑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谁都别再想了。”    
      “不!我不能!我永远要想。”    
      “……”    
      早晨,石静在门口紧紧拥抱我,我的骨节被勒得咔咔作响。    
      “再给我一天……”她哭着请求。    
      “不!”    
      “再给我一天!”她使劲搂着我不让我脱身,“就一天,让我像你妻子一样过上一天……然后你再走。”    
      “……”    
      “你已经给过我很多很多……再给我一些……就让我拥有你一天。”    
      “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    
      她笑了,含着泪惨然而笑,十分满足:“这一天,你全听我的。”    
      “我答应。”    
    


第五章8、一阵阵彻骨的酸痛和寒栗

      8    
       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是在疯狂的采购中度过的。石静没好好走过路,始终奔跑着从这条街到那条街,出这家商店进那家商店,为自己买衣服为我买衣服;买床上用品买盘碗锅匙买所有日用百货,兴致勃勃,满脸喜意。    
      她甚至为自己买了件最昂贵最华丽的婚礼白纱裙。    
      “你疯了?”我说她,“这东西谁买?都是到照相馆租。”    
      连柜台里的售货员也笑嘻嘻地说:“小俩口不过了?”    
      “一辈子不就这么一次么?”石静笑着说,“要省什么时候不能省。”    
      买完白纱裙,石静又把我拉到西服柜台,点了一套最高级的西服。    
      “我不要。”我对石静说,“犯不上,我从来不穿西服。”    
      “我要。”石静说,“我要你穿。”    
      “那就买套一般的。”    
      “不,就买最好的。”她坚持。    
      一天之内,我们逛遍了全城的商店,差不多花光了我们的全部积蓄。在一家高级美容店,石静把剩下的钱全部用去作了“新娘化妆”。    
      当她美容完毕,从楼上笑吟吟地走下时,真是仪态万方,光彩照人。店内所有等候的顾客都把目光投向她。    
      我们并肩走在街上时,吸引了无数行人的注意力。    
      “这些东西都是我这些年攒的。”石静打开她那只一直锁着的皮箱对我说。    
      箱子里琳琅满目,放满一摞摞精美的杯子垫、桌布、沙发靠背饰品等钩织品。    
      石静一件件展开给我看,自豪地炫耀:“好看吧?”    
      “好看。”    
      “这要一布置起来,家里立刻就变了个样儿。”    
      石静把所有买来的和自己织的都搬了出来,摆满了室内的每一处角落,像开一次展览会。    
      笔挺的西服和浆硬的衬衣领使我像一个被箍着的木偶。石静穿上婚礼裙,拽着我在屋里各处摆着姿势合影。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或依或偎,所有姿势都必须笑。    
      “笑,你倒是笑啊。”    
      “你别折腾我了,石静。”    
      “你答应过,今天全听我的。”    
      “好好,我笑。”    
      石静转嗔为喜,美滋滋地挽着我,头靠在我肩上,目不转睛地对着那架支在地中间的照相机镜头。    
      镜头亮晶晶的照相机快门自动跳下,喀哒一声,闪光灯耀眼夺目一闪。    
      “再来一张……”    
      “你喝什么酒?”    
      “白酒。”    
      “那好,我也喝白酒。”    
      我们俩在石静亲手操持的一桌丰盛的菜肴前相对而坐。石静为我斟酒,然后又给自己斟满,看着酒瓶上的商标赞叹:“我是第一回喝茅台。”    
      她举起杯,笑着对我说:“说句什么祝酒词呢?”    
      “你说。”我也举起杯,笑着说。    
      她想了想,笑了,把酒杯在我的杯上清脆一碰:“祝你幸福,亲爱的。”    
      “祝你幸福……亲爱的。”    
      石静的眼中立刻闪出泪花,她连忙一饮而尽,笑着掩饰道,“真辣——真好喝。”    
      “吃菜吃菜。”她放下酒杯,捡起筷子,伸向盘子点着说:“别客气。”    
      “不客气。”我也放下酒杯,吃菜。    
      “做得不好,没什么东西,随便尝尝。”    
      “做得很好,东西很多,下回……”    
      我抬起眼,石静望着我,我们俩人对视着傻乎乎地笑。    
      石静又把酒杯斟满,我们共同举杯。    
      “这一杯说什么?”    
      “该你想词了,你说。”    
      “祝你幸福……”    
      “说过了,不许重复。”    
      “祝你快乐……”    
      “还有呢?没说完。”    
      “……亲爱的。”    
      “祝你快乐,亲爱的——咱们立个规矩,每句祝酒词都得带个亲爱的。”    
      “好,亲爱的。”    
      我们一饮而尽,互相看着哈哈笑。    
      “这杯该我说了,说什么呢?你帮我想想。”    
      “祝酒呗,就说最俗的。”    
      “祝你健康,亲爱的。”    
      “祝你健康,亲爱的。”    
      “祝你万事如意,亲爱的。”    
      “亲爱的,祝你万事如意。”    
      “祝你家庭美满,亲爱的。”    
      “祝你……”    
        “别哭,亲爱的。今天不许哭,谁也不许哭,完了再哭。”石静温存地哄我。    
      “我没词儿了,我想不出再说什么了。”    
      “我也没词儿了。”石静干喝了一杯,又斟满酒举着愣愣地说,“要是冬瓜他们在,一定能编出好多词儿。”    
      “别喝了,你该醉了。”    
      “我想醉,我要醉。”    
      石静又饮干一杯,再斟满,忽而笑着说:“祝我好运吧?”    
      “祝你好运,亲爱的。”    
      “你上哪儿?别走!”    
      “不,我不走,我去趟厕所。”    
      “不!”石静顿杯尖叫,“你哪儿也别去!我哪儿也不让你去,今天你是我的!”    
      “我哪儿也不去,不去了,就在这儿坐着。”    
      “我哪儿也不许你去,今天你是我的。”    
      石静偎过来,坐在我身边,喃喃道:“今天你是我的。”    
      夜里,石静已经睡熟了。月光下,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我躺在她身边,感到一阵阵彻骨的酸痛和寒栗。我知道我的脸在一点点扭曲、痉挛、抽搐。我无法控制这种抽搐,绝望地捂上脸。这种抽搐传达到全身。    
      “再给我一些……再给一些吧。”我暗暗地叫。    
      早晨,我在门口紧紧拥抱石静,我们俩的骨节互相勒得咔咔作响。    
      她汹涌地流着泪,发疯似的连连吻我,拼命摇头:“我忘不了忘不了……”    
      我用力掰开她的手,她哭出了声,挣扎着抓我,在我脸上留下了道道血痕。我捉着她的双手把她远远推开,关在门里,自己转身下了楼。    
          
    


第六章9、脸若白纸,眼如黑洞

     9     
      一个苹果啃得只剩核儿了,我仍在用力吮咂它,不时喝上一盅白酒。白酒清亮似水,滑入喉内却如一条火舌,吞噬着我的脏壁。    
      董延平、小齐在小酒馆找到我时,我已喝得目光呆滞,遍体大汗。    
      他们叫了几盘猪耳朵、花生豆、黄瓜拌腐竹,推到我面前。我不予理睬,仍津津有味儿地咂着我的苹果核儿。    
      他们在我面前坐下,不吃不喝,神态尴尬。    
      我看着他们笑起来。    
      “怎么回事?”董延平诚挚地望着我,“他们说……我已经为你坚决地辟了谣……”    
      “肯定是瞎说对吧?”小齐也同样神态地望着我,“闹了点小纠纷,说了几句气话,其实没那么严重。”    
      “偏偏就那么严重。”我痴笑着说。    
      董延平眼中的期待消逝了,变为焦躁,他一把夺过我的酒杯:    
      “别喝了!你胡说什么?是你哪有什么‘情儿’,我天天和你在一起还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是不是石静出了什么事儿?”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是不是你发现石静有前科什么的,所以……”小齐笨嘴笨舌地措着辞,“其实这事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你得这么想,谁让我没早点碰见她的……你还在乎这个?咱又不是财主。”他装腔作势地笑起来。    
      “我凭什么就不能有‘情儿’?”我翻着白眼拿腔拿调儿地说,“别太瞧不起工人,工人怎么啦?工人勾搭起人来也有手腕着呐。”    
      “何雷,”董延平双肘压在桌上,充满感情地说,“咱是老粗但不是流氓对不对?见异思迁吃里扒外搞资产阶级自由化,那都是知识分子好干的事儿。咱们,你也不是一向顶瞧不上?”    
      “你这话我就不喜欢了。都是人,别人干得我为什么干不得?凭什么知识分子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兔子三只窝,我就得吃饱干活混天黑,一棵树上吊死,一块坡地旱死?不是我说你们,总是不能理直气壮当主子,自个先觉得不如人矮了三分。工人是谁?主人!搞几个妇女怎么啦?”    
      “何雷,咱祖祖辈辈可没出过流氓。”    
      “那就出一个吧,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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