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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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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唏嘘一片,半晌,才有宫人小声说道:“娶妻娶贤,光美貌有何用?论美貌,这世间哪有人能美过三爷去啊?”
  “可我听人说……”
  后面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隐约中听到一两个词,似乎是在谈论外面有关三爷根本就不喜欢女子,喜欢的是男子的风言风语。
  假山另一端,便传来了宫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因为一座假山阻隔着,让她们并没有看到从东面正朝这而来的三爷。
  花锦没料到竟然会撞上这样一番对话,不禁变了脸色,想要出声提醒,这时顿感头皮一麻,是三爷瞪了她一眼,花锦一吓,闭上了嘴,不敢吭声。
  偷偷地用眼睛去观察三爷的脸色,生怕三爷听了会不高兴,脾气上来之后便要发作,却见三爷面色不变,只微微抬起了一只手,让容添停了下来。
  花锦大气不敢喘一个,心里越听越玄乎,也不明白三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爷就只是坐在那,一只花猫正懒洋洋地伸着懒腰趴在他膝头,三爷似笑非笑地轻抚着那只花猫柔软的毛发,狭长的凤眼微眯着,从他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这让花锦心里更加犯起嘀咕来了。
  那只花猫是他们来御花园的路上自己跳上三爷膝盖的,花锦看到猫的时候,顿时想起自己和三爷在早上的对话,不禁面红耳赤,三爷却是不理,抱了那猫便开始摆弄起来,那猫被三爷一摸,好像也极其地舒服,赖在三爷腿上不走了,时不时还在三爷身上打着滚,让三爷摸摸它的毛发,三爷的手只要一动,那猫儿便舒舒服服地喵出了声,半眯着眼睛趴在那,那狡猾的神态,时常让花锦觉得和三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爷的手若是停了,那花猫便会撒娇打滚,将三爷逗乐,便又抚摸了它几下。
  此刻容添垂手立在三爷身后,面无表情,他一向如此,好似对三爷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
  三爷闭着目听着那几个宫人的对话,他膝上的猫偶尔舒服地喵出了声,也并未引起那几个宫人的警觉,看得花锦气得牙痒痒,心里直骂那几个宫人笨。
  那些个嘴碎的宫人,越说越离谱起来了,花锦一阵心虚,也不知为何,总感觉说的不是三爷,而是她似的,花锦偏过头来看三爷,就在三爷听到别人嘴里正在讨论三爷有断袖之好时,花锦吓得简直要腿软,三爷却压根连半点火气也无,反倒睁开了幽深的凤眸,神态似有些沉思,低低地从喉咙间溢出了一个模糊的单音:“嗯……”
  这这这……这是什么反应?!
  花锦欲哭无泪,这时候三爷不是应该大发雷霆才是吗?为什么会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阿添……”似乎是没有兴致再听下去了,白秋折终于不耐烦地唤了一声,让容添推着她继续走。
  乍然听到三爷的声音,那几个说话的宫人忽然一愣,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们各个面如土色,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扑通扑通跪了下来,自知祸从口出,肯定要遭殃了,不禁各个低伏着身子大气不敢喘一个:“三……三爷!”
  “嗯……”白秋折却似没有看到她们一般,慢悠悠地重新阖上了眼睛,连搭理都懒得搭理这些跪在地上碍眼的宫人们,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那只花猫,趴在三爷膝头的那只花猫惬意地发出了喵喵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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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若是秋儿承大统
  到了皇长女的宜春宫,见是白秋折来了,永安十分热情地邀白秋折共赴梅园,那片香雪海长得真好,永安一时有些动容,她十六岁出嫁,如今已有十年,相隔十年未曾回宫,没想到一切都变了,就连昔日孝仁皇后的景仁宫也早已化成了灰烬,如今的景仁宫是后来故地重修的,早已与从前有着天壤之别。
  永安见了这片梅林,许是想到了不少往事,感慨万千:“幸好还有秋儿你,替皇姐保住了这片梅林,要不,我就真的生死都是燕国人了,大梁可没了一切与我有关的痕迹。”
  白秋折笑了:“这可真的不是我的功劳了,皇姐你还是谢他人去吧,你不在大梁的这些年,皇宫这个地方,我统共也就来了那么几次,恐怕现在比你还要陌生呢。”
  永安恍然大悟,在她回大梁前,也隐约有所耳闻,小三爷常年在外,圣上年年召他回京,他也置若罔闻,爱理不理,就是偶尔回京了,也只管往国公府里钻,皇宫是他压根不爱搭理的地方,圣上与小三爷父子二人时常为此闹僵,不想竟是真的。
  “那会是谁呢?”永安的眼睛也是长长的,微微上挑,想事情时那眯起眼睛的模样,和三爷还真有几分相似。
  “许是大哥?二哥?也许是四弟也说不准。你可是皇长女,纵是你一辈子不回大梁,这宜春宫也永远是你的,就是旁人想动它,只怕父皇也未必肯同意。”白秋折勾起唇,花猫儿趴在他膝盖上,大概是感受到了三爷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它也耸了耸耳朵,跳起来往三爷的怀里钻了钻。
  皇长女笑了笑,讥讽道:“那可说不准,父皇疼我是真的,如今父皇在,这宜春宫尚且能保住原样,日日有宫人打扫,他日父皇不在了,继位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若是庭儿这太子当了皇上,兴许还会念在后世人言,就是不畏惧后世之言,看在燕国的面子上,也不敢不敬我这个当皇姐的。若是栩儿……栩儿那性子,我倒是不指望他能斗得过庭儿。若是秋儿你嘛,那是名正言顺,定不会亏待予我。可若是老四最后成了赢家,哼,我瞧着我这梅园就不必再活着了,一把火烧了也是可能的。你莫忘了,年幼时,我领着你进这梅园玩,当当把他关在了宫门外,不许他进来,还骂他弄脏了我的宜春宫,昨日我又那样奚落了他母子二人一番,不记仇才怪。况且父皇正当壮年,年幼的弟弟妹妹也还有,没准到头来,你们四个斗得通通垮了,让后来者居上,我出嫁时,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娘太里呢,心中自然更无我这个皇姐。”
  花锦杵在一旁,好几次都想伸手去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那面上的表情,也跟哭差不多了,这皇长女与她家三爷,果然是不是一类人,不入一扇门,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她以为这世上也只有三爷一个人敢这么胡说八道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皇长女这是当着她一个奴才的面在讨论圣上驾崩后谁继位的事呢!
  花锦赶紧悄悄探了探脑袋,往宫门方向望了眼,好在宫里的人早被屏退出去了,除了她这个三爷的贴身小太监还杵在这,就连容添都只守在了殿外没进来,应该是不会让人听了那些对话去,尽管如此,花锦心里仍是直打鼓,她这小如鼠的胆子啊,迟早得吓出问题来。
  永安劈头盖脸的一通话,白秋折听得笑眯眯地,也不阻止,没想到她出嫁十年,看得最通最透的竟然还是她,等她说完了,白秋折才慢悠悠地笑道:“皇姐你可别将三爷我也扯上,这椅子我可坐了大半辈子,下半辈子还指着它继续坐下去呢,否则哪也去不了,争啊抢啊那些体力活,我可做不来。”
  永安听得一愣,嗤了一声,笑瞪了白秋折,也不继续刚才的话了,她的视线落到了正被白秋折放在腿上逗弄的花猫儿,顿时眼睛一亮,将那花猫给抱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摆弄着:“秋儿,你这花猫儿是哪来的,怪激灵的,你瞧,还只认你,让都不让别人碰呢,巴巴地要往你那钻过去。”
  果真那小花猫被皇长女抱离白秋折的怀里以后,那双眼睛咕噜咕噜地直转,喵喵喵叫个不停,身子也在皇长女手中不断挣扎扭动着,好大不乐意,直想要往白秋折那钻回去,那叫声,怪凄凉的,眼巴巴地冲白秋折叫唤。
  白秋折悠哉悠哉地坐在那,一手支着头,襟前的衣袍因为先前那只花猫总往他身上蹭,儿留下了一大片褶皱,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了身旁的花锦一眼:“你轻些,这花猫儿可是这宫里的大红人小花子公公的好兄弟,你别惹恼了它。”
  那花猫也不知是听懂三爷的话了没,还是只是看到三爷看了它一眼,顿时激动地喵喵叫了起来,一声一声地,跟撒娇似的。
  花锦一听扯到了自己,小嘴一撅,有些不乐意,她可不要和这只只会喵喵叫地花猫称兄道弟呢。
  “花猫儿,小小花子,当真是好兄弟。”皇长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对花锦有印象,这会三爷提到了她,皇长女便偏过头来看她,这一看,不禁笑声更大了,指着花锦问道:“这小太监,谁被谁欺负了,肿了一张唇。”
  任谁也不会将花锦那红肿的嘴唇和三爷扯到一块去,为此这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被人打了,兴许还是被畜生抓伤的。
  这头皇长女的注意力被花锦吸引走了,手上便不由自主地一松,那花猫儿得了机会,身子一窜,脱离了永安的双手,朝白秋折那钻了回去。
  花猫儿往白秋折腿上轻轻落定,然后像受了委屈一样踮着脚迈着优雅地步伐钻进了白秋折的怀里,白秋折任它在自己身上蹭着,每每白秋折那修长的手指落在花猫儿得脑袋上,那猫就会扬起脑袋用粉嫩的舌头去添他的手指。
  “也不知是哪只猫与这呆子打了一夜的架,我先前还答应了她,将宫里的猫儿全部捉了来任她发落,但想来和这呆子打架的应当不是这只花猫儿。”白秋折说着,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把那只窝在他手心里打盹的花猫儿给捞了起来,猫脸朝人,被举到了花锦的脸旁,这一挨到一起,还当真像是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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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小花子出风头
  那花猫通体黄白相间,右脸上长了一圈的粉白色毛发,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突然被白秋折举了起来,显得十分无辜,这表情,和花锦的脸挨在一块,说不清的和谐。
  花锦已经垂头丧气破罐子破摔了,就那么耷拉着一张脸任三爷捉弄着,永安见她可怜,便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难得见你朝人使坏,也别只光欺负这小太监一人啊,好不容易在这宫中那么多奴才里见到一个愣头青,你可别把人欺负坏了。”
  永安这话,听着虽古怪,却是实打实地在指这小太监除了一些小心思,还真没别的心机城府,是个干净的人,这在皇宫这个地方可是极为少见的,就是在心性纯良憨厚的人,落到了这个大染缸里,不出一年也定会被染得一身黑,尽会些滑头耍心机的事,也不知是这小太监心性太过老实了,还是被人保护得太好了,才得以保留了这些难得的质朴憨厚。
  别看白秋折平素里是个任性且浑不吝的人,但护短却是真的,若说这小太监是因为跟了白秋折才得以受到了保护,永安倒是一点也不怀疑。
  白秋折笑了笑,没有回答,花锦则杵在呢,与三爷怀里的那只猫干瞪眼。
  永安又说了些别的,话题又忽然绕回了花锦身上:“我进京时,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秋儿你可要听听?”
  白秋折挑了挑眉:“哦?”
  永安便道:“你可知最近京城的百姓在谈论些什么?说来这可是我入京之时听到的第一件乐事,实在是有趣极了,都说见到宫里的公公往那烟花巷柳里扎,那花小公公更是被吹嘘得比之风流才俊还要受捧,说起来,这花小公公,莫不是这花猫儿得好兄弟?啧啧,真人不露相。”
  白秋折扶着下巴,花猫躺在他的手心里,但那只手抚摸花猫的动作忽然停止了,让那猫儿有些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白秋折抬起眼帘,嘴角微微上扬,讳莫如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花锦一眼,轻哼了声,好似并不关心这个话题。
  花锦一听到皇长女在说自己的事,不禁来了精神,掩着嘴偷笑,得意洋洋地说道:“肯定是雁儿姐姐她们说的,百花楼里的姑娘小花子各个都熟悉,每次我去那儿,她们都欢迎得很,回回我去了想走都有些难呢,雁儿姐姐她们太热情了,没回都不放我走。有一回我去了别的楼,后来我再去百花楼时,她们都生我的气,好长时间不理我。”
  花锦也不知是不是缺心眼,也没发觉三爷那墨眸中凉飕飕地笑意正散着危险的光泽,皇长女也在笑,可那笑里却多了几分促狭,花锦全然不知,在他们二人面前天花乱坠地吹了一番,说现在京城里,所有的美人都爱与她玩,美人们心中最爱的不是那些风流才俊,而是她花小公公。
  见这呆子眉飞色舞地在自己面前显摆她多么受美人欢迎,白秋折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睛,附和道:“哦?看来你果真是出了大风头。”
  花锦以为三爷在夸她,红着脸咧着嘴,吃吃地笑着,还知要谦虚几句,不料说完却将三爷惹得黑了脸。
  花小公公在京城里的名声却是是响当当地亮,如今更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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