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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折没好气地白了花锦一眼,神情微微有些古怪,面色微红:“爷不好看吗?”
容添那小子,衣衫湿透了,贴在身上,的确是肌理明显,他还道是这呆子天生憨厚呆傻,不想也是个好色的,总盯着人瞧是做什么,莫不是他还不如容添好看?
“啊?”花锦无辜极了,今日一早三爷就犯浑,该不是昨夜也和自己一样,被鬼吓着了吧?在乡下的时候,她也听说过,小孩被鬼魇住了,会性情大变。
白秋折气极,别过脸去:“爷的身材如何?你爱看的东西,爷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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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暗潮要云涌
三爷忽然将自己的衣袍剥了个精光,说实在的,三爷的体格不如容添健硕,可却更容易让人脸红心跳,花锦面颊一红,赶紧别过脸去,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不敢拿眼睛去瞧他。
容添端着水,放了下来,也知三爷此刻不待见他,容添在三爷身边多年,这等默契还是有的,不等三爷开口赶人,便要退下,只是见三爷脱着衣服,容添皱了皱眉,吩咐花锦道:“天气尚凉,服侍爷穿衣要紧。”
花锦正心慌,听了容添的吩咐,赶紧蹿起来,手忙脚乱地要替白秋折把衣衫穿上去,却因为太过手忙脚乱,踩着自己的前衣角,一股拉力将花锦整个人往斜下方栽下去,花锦哎呀惊呼了一声,扯着白秋折仅穿着的一跳里裤,刺啦……
就连白秋折自己都愣住了,这一幕,怎的好生熟悉,李富那老东西第一次将这呆子带到国公府时,她就毁了他一件衣袍,如今倒是越发长进了,开始撕他裤子了……
花锦的手有些发抖,白着一张脸,都快要哭了,她怎么……撕了三爷的裤子了,这下三爷还不撕了她?
令花锦出乎意料的是,白秋折低下头来呆了两秒,俊脸忽地一红,竟有几分羞涩起来,凤眸狭长,像染了酒意,微微带熏:“呆子,原来你想看的是这个……”
“啊?”花锦一愣,不明所以,这还是次要的,最让她讶异的是,三爷竟然不收拾她?
“爷……”先前已经出去的容添回来了,看了眼前这一幕,嘴里的话也一下子止住了,面色惊讶,没料到自己才出去一会,爷就已经成这样了……顿了顿,容添果然是容添,神情很快恢复了如常,只当什么也没看到:“爷,李富来了。”
白秋折眯了眯眼睛,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用鼻息轻哼了一声,白秋折顺手抄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那老东西不好好侍候父皇,来爷这做什么,不见。”
“爷。”容添皱了皱眉,并没有顺着白秋折的意思,他不轻易如此,看来李富这一趟来应该不是为了可有可无的事:“前堂出事了。”
李富也知道白秋折这混世魔王的性子,不轻易来招惹他,这一趟来,怕也是硬着头皮不得不来,那前堂,指的自然是朝堂。
白秋折挑了挑眉,眼底精芒闪过:“让那老东西进来。”
“三爷,您就这么……”花锦虽然吓傻了,可最近的胆识却也跟着长进了不少,这时候还知道记挂着自家三爷衣冠不整呢:“您就这么见我干爹?”
“哦,对了,还是你干爹……”白秋折倒是没听进花锦的话,神情微正,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神情极为认真,末了,嘟囔了一句,连带着对李富那老东西的称呼都改了:“让李公公进来吧。”
“啊?”花锦一愣,眨了眨眼睛,她倒是没注意到白秋折忽然改了对李富的称呼,但一看三爷压根不上心自己衣冠不整的事,花锦一下子呆住了,要知道三爷可素来爱干净整洁呢。
似乎是不满花锦那不上道的模样,白秋折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该管的事你不管,不该管的事你尽是凑热闹。急什么,爷这样,自然有爷的道理。”
花锦一听,恍然大悟,直在心里埋怨自己不解三爷的心意,她在三爷身边待久了,就算别人不知道,她还是悟出了点道理来,三爷平日里虽看着吊儿郎当,脾气也不怎的,但说来也是,三爷办事,还真素来有他的道理。
花锦着敬服崇拜的表情取悦了白秋折,白秋折扬唇一笑,这呆子还不算无药可救,她这色胚,喜欢看他不穿衣服的模样,还要撕他裤子,难得讨她欢心,他自然是不肯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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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小花子的面子
许久不见白秋折那有动静,李富实在是急得不行,不是火烧眉毛的事,他会硬着头皮吃力不讨好来小三爷这位小祖宗这讨苦果子吃吗?
好在他的眼睛利害,别人是狗眼识人低,到他这,看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准。这不,当年的小花子可是个任人使唤欺凌的,到了他这,却成了个金饽饽,这干儿子没白认,今天能不能见着三爷,可全瞧着她了。
果然花锦是有几分本事的,小三爷那位飞扬跋扈的混世大魔王竟然还真被她给哄出来了,这让李富大为吃惊,心中又是喜得就差老泪纵横了,见了这位小祖宗终于一脸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李富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哎哟!我的小三爷哟,您可让奴才一阵好等。”
白秋折不怀好意地冷哼了一声:“嫌等得久了?”
李富一听,立即全身冒出了冷汗,直晃脑袋:“不久不久……等等三爷您是应该的,应该的……”
“嗯……”白秋折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那就继续等着吧,爷素来不爱上那早朝的,况且这都快晌午了,不散朝,来找爷做什么?那些老东西不是有本事,父皇那老东西是糊涂了,爷什么也不会,他们开他们的会,关三爷我什么事?”
白秋折说着就真的有要往回走的意思了,李富哪能肯阿,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小祖宗给盼出来,圣上那可是一阵好等呢,再请不了三爷过去,他李富啊,这辈子怕是活到头了。
让白秋折这么一折腾,李富赶忙爬起来,拦到白秋折面前,扑通一声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三爷您别折腾奴才了,奴才求您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锦抖了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都疼得很,李公公那一跪,响声大得周旁的人没一个是没听见的,莫非自家干爹的膝盖是铁做的不成?花锦打了个寒颤,自家三爷可真是太混帐了,干爹的年纪那样大了,那一跪,简直是豁出老本了,况且人李富还是圣上身旁的老人儿呢,三爷怎么半分面子也不给人家。
白秋折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来,瞥了花锦一眼,那目光凉飕飕的,好像是在说:你是不是也想跪一跪?
花锦脑袋一缩,立即一本正经起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胡思乱想,她怀疑三爷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领,居然连人家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能知道,真是比狗鼻子还灵。
见花锦老实了,白秋折的面色才稍缓一些,既然是花锦的面子,他自然是不能不给的,便更加不情不愿地绕过李富往前走去:“也罢,爷且去一趟,倒是要问问那老头子,莫不是他真的老糊涂了,连皇帝都不会做了,请三爷我过去摆着好看是做什么。多大点的事!”
李富已是满身冷汗,可这时候,他哪敢去计较小三爷那满嘴的混帐话啊,他这条老命,可真真是去了大半条,就连花锦都忍不住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直到白秋折不耐烦地斥了声,花锦才猛然打了个激灵,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跟在了白秋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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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三王造反
到了朝堂,群臣未散,白秋折悠悠然然地由花锦推进来了,看那模样,显然是刚起不久,神情都还懒懒散散的,与这朝堂之上一派凝重沉闷的气氛成天壤之别,李富满脸是汗地跟在后面,就差要将自己挖个坑给埋起来了。
容添依旧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一般杵在白秋折身后,进入朝殿,有个门槛,轮椅难以推进,花锦的力气又实在不怎么大,容添于身后一用力,便将三爷给抬了进来,群臣汗颜,这位小祖宗可是从来不上早朝的,真担心他一怒之下,就把那象征着九五之尊与朝堂威严的门槛给拆了。
好在今日三爷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没和那点小事计较上,他抬起那双狭长又有如染了醉意般惑人的眼,懒洋洋地扫了朝堂之上所立众臣一眼,却见似乎少了什么人?他也并不在意,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龙椅之上的那位九五之尊,只见今日泰安帝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只在见了他进来的时候,那双带着倦意的眼睛才倏地一亮,整个人好似瞬间恢复了些精神似的。
按理,花锦这小太监是不能与主子一同站在朝堂之下的,她连宦官都算不上,自然没资格杵在那,但三爷是谁,那可不是一般的主,花锦欲退,愣是被三爷给喝住了,那性感的嘴一嘟,不满斥道:“你要去哪?爷可是给了你面子才来这鬼地方的,你要走,那爷也要走了。”
花锦一僵,浑身冒冷汗,欲哭无泪地不敢去看三爷的眼睛。
三爷这不是成心要害她嘛?若是圣上一个不高兴,砍了她的脑袋,也不见得三爷会有多忠贞会跟着她去啊?
今日泰安帝似乎真的精神不佳,也并不纠缠于这些小事上,他看白秋折的目光颇为深邃,白秋折虽荒唐,心不在这些正事上,可越是如此,越可见其对权势全无野心,这也是泰安帝为何更偏爱于白秋折一些,愧疚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白秋折那无理取闹的霸王性子,让他这个做皇帝的,在这个儿子身上难得找到了些做父亲的滋味。
“罢了,既然秋儿开口了,你就待着吧,你家主子也需要人照顾。”泰安帝这话是对花锦说的。
白秋折这才满意了,没好气地白了花锦一眼,哼了一声,老实了下来,慢悠悠地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了站在殿下的二皇子白栩折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早朝怎么开成午朝了?三爷我起了,早膳未用,眼见着也不让用午膳了不成?”
这小祖宗哟……就连做皇帝的,都不曾如他这般自在,还怪起圣上不让他用膳了?分明是自己起晚了吧……
见皇帝默许,白栩折哭笑不得,对白秋折道:“秋儿,莫胡闹。如今父皇正忧心,南方三王叛乱,这节骨眼上,宫中又怪事频发,大家正为此事商议到此时,父皇令人请你来,正是要问问你的意见。”
白秋折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红唇微撇:“问爷做什么,爷还能从轮椅上跳起来去南方给你们平叛不成?不干不干,爷虽是个残废的,好歹双腿还能放那摆摆样子,脑袋没了,那就真没了。”
呵!三爷这话!说得还真在理……
花锦在心中默默佩服起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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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不淌浑水
抬眼望去,泰安帝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白秋折眼中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精芒,心中忽然荡漾开来一阵冷笑来,白启折母子俩,果真极耐不住性子,他母亲才刚登上这后位不久,难不成就急着想当太后不成?
泰安帝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挥了挥手,让群臣都散了,只留下自己那三个儿子来,这三个儿子,自然包括从头到尾一直对政事丝毫不上心,就连上了殿也仍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混帐模样的白秋折。
群臣散去,白秋折便嚷嚷着要走,花锦好为难,这大殿之上,就连皇帝都下意识地朝她看来了呢,好像这小霸王会听她的话一般,把花锦都吓得快哭了,三爷若是活阎王,那她顶多是阎王殿的一个小鬼,有谁见过阎罗王会听她一个小鬼的话的,这宫里还真是以讹传讹的地方,都把她花锦吹成花爷了,还当她在三爷跟前有多能说得上话似的。
可在皇帝那样殷切的目光下,花锦忽然又有种英雄主义的情节自心中油然而生,硬着头皮劝她家三爷,那目光陈恳,就差用眼睛咬白秋折了。
她家三爷当然不怕得罪皇帝,可她怕呀!
看她如此为他人狗腿的模样,白秋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总算是听了她的话,哼了声:“呆子,你去外面待着去。”
听那口气,似乎是要留下来了,花锦一阵欣喜,一溜烟就要走,这地方她还不想多待呢。
见花锦溜得快,白秋折心中是又气又好笑,算他白疼这呆子了,竟如此不讲义气,还真头也不回地把他一人丢在了这如狼似虎的地方。
花锦走后,除了白秋折之外,殿中自然只剩下泰安帝与二皇子白栩折与老四白启折。
白启折仍对白秋折心中有忌惮,却又对他颇为不屑,他三爷也不怎么看得上他,二人自然相看两相厌,像孩童打架般,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白栩折一阵苦笑,只好哄白秋折道:“秋儿,快别闹了。”
“秋儿,到父皇这来。”泰安帝已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阶梯来,在白秋折身侧停了下来,也不知是怎的,好似突然失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