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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的灵感传染给了他的情报官,科克从上司那里得到鼓励,更加精心地收集各种情况,仔细分析,最后汇集成一份完整的情报向巴顿报告:“目前,德军有两个集结点,一个在北面莱茵河西岸科隆与杜塞尔多夫之间;另一个是在南面特里尔以北的盖罗尔一斯泰因地区。值得注意的是,北面集结点的德军是在白天调动部队,而南面集结点的德军则是在夜幕的掩护之下偷偷地移动。因此完全有理由认为,北面敌军的活动是幌子,而南面敌军的行动才具有意义。从敌人这些调动情况来看,德军可能在我门集团军以北地区发动一次攻势,并且其规模不小,足以影响我们即将发起的萨尔攻势。”
巴顿让科克把这一情报汇报给布菜德雷,但是却没有引起布莱德雷的重视。
第3 集团军有一个代号“黑市”的无线电破译队,由精明能干的查尔斯·弗林特少校负责,不断地监听敌军的通讯联络。12 月16 日6 时30 分,弗林特向巴顿报告,近日活动频繁的德军无线电台,昨晚突然开始静默。
巴顿转身问科克:“你对这个情报怎么看?”
这位戴眼镜的学究模佯的上校回答:“我不清楚德军无线电静默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当我们自己的部队实行无线电静默时,就表明我们要开始行动了。根据目前的情况,将军,我认为德军即将发起一场进攻,可能是针对霍奇斯将军的部队。”
巴顿接过话来说:“霍奇斯将军没理会我们的情报,让米德尔顿的第8军呆在那里不动,简直是自我麻烦。不管他们,如果德国人进攻我们的话,我一定让他们再尝尝苦头。”
德军的攻势很快证明了巴顿的判断,但是巴顿此时却无事可做,只能在南希市塞尔街10号的司令部里与他的参谋人员研究预计12月19日向德军发动攻势的细节。
电话铃突然急促地响了,大家都知道这部机子直通集团军群司令部。
电话是布莱德雷的参谋长艾伦打来的,他对巴顿的副参谋长哈金斯上校说道:“请你们集团军停止第10 装甲师的一切行动,并在今天夜里将该师移交给米德尔顿将军指挥。”
“什么?”巴顿一听便火冒三丈,把嘴上叼着的一支雪茄烟咬下了一截儿。他的第10 装甲师正处于待命状态,随时准备对付德军可能向第90 师防御的迪林根地区展开的进攻。更为重要的是,巴顿要用这个师担当12 月19日攻势的突破任务。
巴顿气愤至极,接过电话说道:“给我接布莱德雷将军,我不同你讲话。”
艾伦有些尴尬,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巴顿的脾气,就连布莱德雷也要让他三分。
“听我说,布莱德雷,”他大声叫道:“别拆我的台,第3 集团军为了准备实施这个计划,不知流了多少血汗。没有第10 装甲师,我们无法扩大在萨尔劳腾打开的突破口。”
布莱德雷回答:“第8 军的形势十分危急,你应该理解一个处于困境的指挥官的心情。”
“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将军不是盼望德军发动一次攻势吗?”巴顿讥讽道,“但我不希望他们进攻,我要进攻他们。倘若你把第10 装甲师从我身边调走,那么你就上了德国人的当,犯了第二个错误。”
这简直是在公然嘲笑布莱德雷无能!布莱德雷顾不上与巴顿争吵,以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道:“我对你的逻辑推理并不怀疑,乔治,但你务必要把第10 装甲师调给米德尔顿。”巴顿还想继续争辩下去,但是布菜德雷打断了他:“我要挂电话了,乔治,我不能和你在电话里无休止地争论这件事。情况紧急,我需要时间,命令必须服从!”
巴顿骂骂咧咧地扔下了电话。他虽不了解德军发动这场进攻的详情,但本能地感到布莱德雷在这个时候调走他的一个装甲师,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我想他们在北面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他用低沉的语调对科克说,“我早就认为他们会遇到麻烦事的!”
巴顿作战历来有“假大胆,真小心”的特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对布莱德雷让北面的大部分部队按兵不动的做法感到很恼火,这并非由于他嫉妒他们的清闲或需要他们的帮助,而是因为他认为他们按兵不动的做法是危险的。他从未低估过敌人的力量,所以,他估计敌人会抓住机会向盟军反扑的。
“上校,你认为这一仗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他问作战处处长马克多斯上校。
马克多斯不假思索地回答:“这种攻势会对我们集团军有利。德国人动用了他们的预备队来维持北面的攻势,这表明他们将无法加强抵御我们的力量,如果敌人向北出击,那么它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我们拖住,在一个星期的时间之内,我们就可以使德国人的整个后方暴露,井把他们的主力引诱到莱茵河西岸。”
“你说得完全正确!”巴顿赞扬道,“仗应该这么打。不过北面的那些先生们可不是这佯想的。我估计我们的攻势将会被取消,我们的部队还得拉到北边去救他们的命!”
尽管如此,巴顿还是准备按预定计划发动攻势,进攻第3 集团军当面的德军。然而,他的计划没有实现。
18 日10 时30 分,布莱德雷又给巴顿打来了电话:“乔治,我必须告诉你一件恐怕你不乐意做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得不这样做:带上你的情报、作战和后勤处长立即赶到卢森堡。”
巴顿一听,心中产生一股快感,布莱德雷只能求助于我了。
来到设在卢森堡城阿尔法饭店的集团军群司令部,巴顿受到布莱德雷的热情接待。
布莱德雷把德军进攻阿登山区的情况详细做了介绍:“我打算暂时完全放弃东进的作战行动,让霍奇斯的第1 集团军南下,你的部队北上,将突入阿登山区的敌人吃掉,你看怎么样?”他以为巴顿一定不愿放弃他原来的计划,想不到巴顿很干脆地答应下来:“管他呐!我们照样要杀德国佬。”
布菜德雷很高兴,又问:“你对霍奇斯能帮点什么忙呢?”巴顿在路上已意识到布莱德雷召他来的目的。他是个只要有仗打就开心的人,既然事实证明他比布莱德雷高明,他就不在乎在哪里发挥他的军事天才了。
他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最精锐的3 个师是第4 装甲师、第80 师和第26 步兵师。我准备立即停止第4 装甲师的行动,让其到隆维集中,今晚就开始行动。明天早晨第80 师就向卢森堡进发。我将命令第26 步兵师整装待命,只要提前一天通知,这个师就可以投入战斗。”
布莱德雷大满意了,他设想到一下子就得到3 个师的增援部队,而且都是精锐部队。“乔治,十分感谢你的支持。你立即回去部署,我期待着你的行动。”
巴顿连夜赶回了自己的司令部。
23 时,他刚要上床睡觉,又有电话找他,还是布莱德雷打来的。“乔治,非常抱歉又扰了你的梦。”布莱德雷说道,“不过我不能不通知你,明天上午艾森豪威尔将军要总部召开一次特别会议,11 点钟准时开,你必须参加。”
“行!”巴顿只说了一个字。
挂上电话后,他吩附参谋人员:“我明天上午去凡尔登参加一次有艾森豪威尔将军出席的会议,明天上午8 时我们先召开一次特别参谋人员会议。”
次日,他主持召开了这次参谋会议。如同往常一样,先是进行情况通报,巴顿坐在前排的老位置上,比平常更加细心地听取着汇报。听完汇报后,他站起身来,转向他所熟悉的听众说道:“先生们,北面出现了糟糕的情况。你们知道,惊慌的现象在军队的指挥系统中是传播极快的。在当前这种紧要关头,你们必须极其小心,以免在部队中引起不必要的不安情绪。”
他停顿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们的作战计划已经改变了!我们很快就要投入战斗,但战场是在另一地方,我们还必须进行急行军!我们这支部队素以行动神速而感到自豪,但这一次我们的行军速度要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快。我毫不怀疑,我们一定会完成下达给我们的一切任务。以前你们一贯如此,我相信这一次你们仍将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要一如既往,继续消灭德军,不论这些狗娘养的在哪里冒出来!”
说完,他开始介绍早已在心中蕴酿好的作战计划:“假定我们能有第1集团军的第8 军和我们自己的第3 军,我打算把他们当作两把或三把斧头使用,从左翼起,这几把斧头攻击顺序是这样安排的:一把从迪克奇附近的地域砍向正北方;一把从阿尔隆附近的地域砍向巴斯托尼;另一把从纳夫安托劈向德军突出部的左前方。”
他看了一下表,正好9 时整。“先生们,我要去凡尔登去见最高司令官了,他是我的老朋友。我要你们继续完善这三把斧头的进攻计划。我把这些行动的代号留下来,你们要做好准备,一接到我的电话通知,就马上行动。”
“别怕,我给你保驾”
凡尔登,这是一个历史上有名的城市。
一提到凡尔登的名字,就会使人想起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那里发生的可怕的大屠杀。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有100 万人在这里死于战火。在几千英尺被炮弹炸得满是弹坑的土地上,到处布满了尸体。
然而,如今美军所面临的局势,使得30 年前那场凡尔登战斗相形见继。与今天的战场相比,那场凡尔登战斗的确成了一个古老的历史事件。
此时,一个寒冷、雾重的12 月的上午,艾森豪威尔召集前线指挥官到这里开紧急军事会议。到会的军官有:盟军最高统帅部副司令、空军上将特德,中部战场第12 集团军群总司令布莱德雷将军,第3 集团军司令巴顿将军,还有南部战场第6 集团军群的雅备布·德弗斯中将,盟军最高司令部副参谋长斯特朗和一些参谋军官。
会议在一个地下指挥部掩体内举行。艾森豪威尔走下楼梯,来到这个冰冷的会议室,房子中间只有一个大肚子火炉放射出一些温暖。此刻,往北40英里远的比利时边境,战斗正进行得异常激烈,异常混乱。盟国方面无人清楚纳粹进攻的确切目标或是盟军的伤亡人数。
艾森豪威尔环视着坐在桌子四周的一张张阴郁的脸——特德、布莱德雷、第6 集团军群的雅各布·德弗斯将军以及通常总是热情奔放的美军第3集团军司令巴顿。他说道:“应该把目前的局势看作是我们的一次机会,而不是一场灾难。在这张会议桌上,只能有愉快的笑脸,应该高高兴兴地开会。”
“好的,我们鼓起勇气,让那些狗崽子一直打到巴黎,然后我们实实在在地宰割他们,把他们吃掉。”巴顿开着玩笑,把全场的人都逗乐了。
斯特朗首先介绍了战场形势:“16 日德军开始进攻后,我第8 军处于混乱状态。17 日,德军强大的进攻部队取得了进展,他们“在米德尔顿将军的第8 军正面和杰罗将军指挥的第5 军右翼实施进攻,并在盟军战线打开了两个缺口:一个在美军第106 步兵师前线,另一个在美军第28 师前线。18 日,德军横渡克莱夫河,黄昏到达尼德一万帕赫一线,并于是日夜向巴斯托尼以东的马格雷特推进。我军在阿登地区的圣维特和巴斯托尼据点有被敌人合围的危险。”
巴顿接着说道:“我从没看到过事情乱成这副模样!不仅前方乱,而且后方也混乱不堪。德国人穿着美军制服,驾驶着缴获的美制吉普车。整整有一个师的德国鬼子,他们肯定是从布鲁克林逃出来的,都讲着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
“在布鲁克林,准讲着一口标准的英语?”艾森豪威尔努力地想缓和一下房间内由于军事上的失利而形成的紧张气氛。
巴顿继续说道:“我怎么知道?敌人正在我们后面渗透,大肆进行骚扰。他们剪断铁丝网,改变公路指示牌的方向,在整个战区内神出鬼没地活动,在我们的防线上插了一个楔子。”
“布莱德雷,事情果真这样严重?”艾森豪威尔问。
布莱德雷摇了摇头说道:“我无法告诉你确切的情况。”他无可奈何地冲着艾森豪维尔耸了耸肩。“我们绝大部分通讯设备被完全破坏了,通向各战区的电话线也被切断,整个整个的分队被消灭,德国军队在第8 军和第5军之间打进了一个楔子——有1 万名士兵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
“特德有什么意见?”这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这位空军将领,没有飞机的侦察,盟军就如同一群没有眼睛的言人瞎马。
“飞机是无法在这种气候条件下飞行的,”特德阴沉沉他说道,“在这样大的雾中,任何飞机也休想从地面上飞起来。我觉得我的确是爱莫能助。”
艾森豪威尔陷入了沉思。他深深地懂得,在当前形势下,一般有两种可行的办法:一种是沿着受攻击的整个地区建立一条安全防线,选择一些如河流之类的有利地形进行坚守;另一种是防御部队一俟集结好必需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