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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武完全手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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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奏鸣曲》决定性的不同点是,他在这个角色身边,又安排了一个迎向生命怀抱的角色,也就是由大杉涟所饰演的半身不遂的同事;做为一个观察者,这个角色往生存的方向发展是非常有指引性的。不用说,因为他瘫痪在轮椅上,除了观察以外什么都不能做,即便不是这样,一个才刚接触过死亡的人首先能做的,不就是观察吗?就如同强烈感受到一朵花之所以是一朵花,在他能确定世界之所以为世界的时候,他就能转变态度生活下去了。大杉涟用签字笔用点状笔触画画的那幕戏确切地传达了这个讯息,那一点一点的笔触正是生存者生命的舞动,和主角夫妻的死亡之旅形成了对比,而这个对比的切合点就是Takeshi亲笔的画:这些在通过观察世界而获得的感触的过程里产生出来的绘画,或许就是北野武做为观察者的另一重性格吧。    
    译注——漫才是日本的喜剧表演,相当於中国的双簧。    
    


北野武四种疯狂人格都是主角、但也都是配角

    《3—4X10月》暴力、无言,死亡、爆笑—包含了北野武四种疯狂人格的《3—4X10月》    
    盛田隆二    
    不论是影评人或观众,大家总倾向于去“讨论”而非“观赏”北野武的电影。许多北野武迷指出这是长期以来置北野武的作品于不幸的主要原因。    
    的确,和片子受到的好评相比,票房成绩都不甚理想。但我认为这是很自然的事;想必谁都不想在茶余饭后的电视时间里,看到受自杀冲动驱使的喜剧演员的表演。对先入为主的日本人来说,喜剧演员越界去做艺术家是不被容许的。    
    这位不幸的天才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凶暴的男人》最初计划由深作欣二执导、Beat Takeshi主演,但大家也知道,由于两人在时间上无法配合,所以最后由Takeshi执起导筒;因此不仅剧本,连工作人员都已经被安排好了。从这一点看来,真正由Takeshi自己编剧,并由柳岛克己摄影、佐佐木修担任美术指导的《3—4X10月》才算的上是北野组的处女作。    
    一个作者总要不遗余力地在处女作中展现自己的疯狂人格。在这部片里,这些疯狂人格可以被概括为“暴力”“无言”“死亡”与“爆笑”。    
    在《凶暴的男人》里,我们也能看到这四种疯狂人格,但由于“暴力”被过度彰显,“无言”“死亡”与“爆笑”就表现得含蓄多了。或许做为一种反弹,他在《3—4X10月》里特别强调了这三种特质。故事内容留待后面详述,但从北野作品后来的发展看来,我们可以看出“无言”在《那年夏天,最宁静的海》里,“死亡”在《奏鸣曲》里,而“爆笑”在《一起搞吧!》里特别的被纯化与结晶化了。而《花火》便是这些成果的集大成,很遗憾,我在这里将不讨论这部新作。都是主角、但也都是配角的六个角色    
    我先简单叙述下《3—4X10月》的故事纲要:    
    故事从社区棒球赛的场面开始。小野昌彦作为球队的一员,却连球赛的规则都搞不清楚。他被指派担任三垒裁判,但总是站着发呆,被派去代打,球棒都没挥一下就遭三振,表面上看只是个无精打采、不懂得关心、不知道感动的年轻人。某天在加油站工作时被黑道大友组的人物找碴,却发狂般的挥拳反击。大家都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现感到奇怪。无精打采的小野因好友芦川诚的一句“凡事都要采取主动”,便鼓起勇气邀请咖啡厅的侍者石田一起骑车兜风。    
    第二天,黑道大哥Bengaru来到加油站要求赔偿。社区球队的教练井口薰仁(Qatarukanaru Taka)是个酒店老板,现在已操正业,但和大友组的头头曾是称兄道弟的朋友,Bengaru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弟。为了摆平这桩冲突,薰仁跑了一趟大友组的办公室,却只换来一顿嘲弄。气愤的井口趁夜给Bengaru一顿教训,第二天又因此被打个半死。小野为了报井口的仇,为了弄把手枪,便和饭冢相约前往冲绳。    
    到这里为止是故事的前半部分,我在此省略故事后半段的细节,接下来的舞台换作冲绳。俩人遇到了由Beat Takeshi与渡嘉敷胜男扮演的冲绳黑道人物,因为花光了组织的钱而无路可走的Takeshi从一个美军手里骗到了机关枪,杀光了老大之外的所有人,不久之后自己也被黑道枪杀掉。小野和饭冢回到东京,与芦川一起前往大友组的办公室。但三个人连开枪要先打开保险都不知道,遭到了围捕。最后侥幸逃出的小野和石田驾驶着一辆运油车冲进黑道的办公室,壮烈的自爆殉情。    
    看到这里,观众会觉得散乱的剧情令人无所适从。我不是电影专家,不如通过小说的形式来为大家解读一下吧:在一本出场人物众多、并有多角度叙事观点的小说里,读者是无法将感情移入一个特定人物而读下去的。一个作者能与每个出场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要求读者也这么做就太过勉强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该怎么办呢?办法之一是通过强调凝聚出场人物的场所的神话性,或者是出场人物之间的关系来保持故事的向心力。或者是利用对读者来说是个隐形人的“旁白者”直接对读者交代情节。    
    在这部电影中这个问题又是怎么得到解决的呢?在片尾的演员名单上,我们先看到了小野、石田的名字,接下来是井口、饭冢,最后是渡嘉敷与Takeshi,完全看不出谁才是主角。我们可以说六个人都是主角,或者说大家都是配角。也就是说,这是一出以多种观点叙事的作品。    
    看来我们必须以“场景”和“关系”来探讨这个问题。作为故事背景的东京与冲绳之间被完全分割,没有任何东西将这两处紧密的联系起来。小野与石田、小野与饭冢、Takeshi与渡嘉敷的三种关系之间直到最后也没有融合,到片尾全都走到了死巷;从整个安排来看似乎是要将三段剧情强硬地凑成一个故事。    
    相信观众也不知该从何看起,从头到尾都不明所以。整部电影也都是由不可能与不合理的细节拼凑起来的。小野与饭冢历尽千辛万苦才弄到的枪到了最后也没有用上,让人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专门去一趟冲绳;或许该问为什么只有到冲绳才能买得到枪;拜托曾经在道上混过的井口介绍,在东京不也一样可以买到吗?至于更详细的细节,我们可以质问小野为什么只靠挥棒练习就能击出全垒打。另外,Takeshi要渡嘉敷代替自己切小指,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计画要干掉组织里的干部,这样做又有什么必要呢?还有,已经和小野一行分道扬镳的渡嘉敷,最后怎么又来要到机场送行‘‘‘‘‘‘    
    这样的例子真是太多了。像这种不合理的剧情逐步的加速发展,演变成片尾完全不合理的结局:小野为什么要驾着运油车自爆呢?并且,还算不上是他女朋友的石田又为什么能下决心和小野殉情呢?    
    这真是一部充满疑问的电影,但是这种谜一般的力量,就是这部电影的魅力所在。大家把“暴力”、“无言”、“死亡”、“爆笑”当做四个提示,把整部电影再看一次吧。


北野武四种疯狂人格在厕所中开花\凋零的“生死观”

    在这部电影里“暴力”与“爆笑”是密不可分的。片中的暴力场面总是干净利落又让人毛骨悚然,带有一种单纯的偏执的特征,而且在前后穿插了很多笑料。再者,暴力场面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又被转化成喜剧场面(例如以棋子槌打压在渡嘉敷小指上菜刀的情妇),虽然许多场面引入发笑,但总能让人感觉到这些都是赤裸裸的暴力(比如说不断出现的车祸场面、用头一敲就倒地的机车少年、渡嘉敷的拳法)。    
    在看到极度不合理的暴力画面时,会让热感到既无法肯定,也无法否定,也就是无法用喜怒哀乐的感情来判断。这时面部肌肉就会松弛,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在北野的作品里,笑点常以突发性暴力的形式出现,就连性爱也常利用这种形式描绘,展露它与对死亡的恐惧其实互为表里的关系;毕竟缺乏对死亡的恐惧,一个人是无法勃起的。甚至Takeshi在这部片子里还扮演了一个双性恋的角色。突发性的暴力在这里已不只是生和死的临界点,甚至还企图超越两性之间的临界点。在抱着用天堂鸟的花束为伪装的机关枪去组织办公室之前,Takeshi在死亡的恐怖与高涨的性欲的摆布下,在车子里强暴了自己的情妇,而在完事之后所展现的气概令人联想到三岛由纪夫在《忧国》中的表演。这个场面之所以能避免流俗为士兵哭着和慰安妇做爱的刻板形象,是因为takeshi所扮演的角色里那双性恋的血统。    
    另一方面,小野在与石田在发展到性关系之前就殉情了。在运油车爆炸后,黑道的办公室被烈焰吞噬,镜头一转,又回到了片头那场社区球赛的场面。这个结尾暗示了这一切都是小野在厕所里做的一场梦。    
    那么在一个一无是处的青年的梦里,顺利地冒出一个侍者也就没什么奇怪。虽然我们可以这么想,电影也不过是梦的形式之一。但就算我们对剧情不合理的细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禁还会怀疑小野为什么要做一场与石田壮烈殉情的梦,并且是在社区球场的厕所里。    
    在渡嘉敷到机场送行、并将“大哥送的礼”交给两人的那场戏里,小野在一瞬间直接的感应到了Takeshi的死。他们拿到的是一个上面印着“异国情调蛋”的纸袋,是一个俗气的冲绳观光礼品。在小野打开袋子的同时,Takeshi正好在机场的停车场被枪杀,这时从纸袋里传出的响尾蛇声与枪声重叠。就在这一瞬间,小野了解到Takeshi自我毁灭的生活方式,与他露骨拥抱死亡的理由。    
    这一切就是说,小野在社区球场的厕所里,做了一个自毁的冲绳黑道分子教唆他自杀的梦。小野的自爆并不是深思熟虑的行为,他根本找不到将这自爆正当化的理由,只有在梦中Takeshi才给了他答案。北野武的生死观就这样在厕所中开花、在厕所中凋零。    
    


北野武四种疯狂人格永山则夫的“寂寥”所产生的共鸣

    在梦中得到的反射性感觉是无法通过“语言”来形容的。小野与石田被放置在彻底的无言状态里,特别是石田,虽然身为主角之一,但台词却异常的少。在他们俩人之间,几乎没有算得上是对话的交谈,两者之间的关系里缺少“语言”。对于小野所说的话,石田的反应只是偶尔笑笑,或表现得害臊,或只是点点头而已。一无事处、连棒球规则都弄不明白的小野,梦到的是不必经由“语言”便能与异性交往,最后又同这个女人殉情。这真是一个寂寞的梦。    
    正是这股寂寞驱使小野自杀,同时撞进组织的办公室里展开大屠杀的行为。这是一种因“无言”而引起的杀人冲动,这是一个占了很大比重的描写。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1997年8月1日被政府宣布执行绞刑的永山则夫。出生在网走番外地的他,在不断的离家出走、跑路、偷渡之后,以一把从横须贺的驻日美军住宅偷到的手枪击毙了四个保安人员与出租车司机。这个当年十九岁的“连续杀人魔”是个文盲,他没有使用“语言”的权利。    
    据说永山与北野曾在新宿歌舞妓叮的爵士咖啡厅Villege    
    Vangard里共事过。那是永山于1969年4月7日被捕前三个月的事。当时北野上早班,水山上的是晚班。    
    北野被问到当时对永山的印象时曾说:“他是一个大家完全不会去理会的人。假如他机灵一点,大概也能和我一样招摇撞骗地在社会上混,搞不好也能交到些朋友。”在这句话之后,他还说到假如场所对了,一无事处也可以很浪漫,但永山似乎连这个机会也没掌握好。(《文艺》1999年,冬季号)    
    本片在永山则夫被判死刑的一九九O年上映。虽然我也知道强调这个巧合的无聊,但一个一无是处的青年在厕所里白日梦,和在狱中自力夺回使用“语言”权利的永山则夫的寂寥是可以共鸣的。    
    


凶暴的男人被特别描绘的郊外住宅区

    凶暴的男人    
    大场正明此起其他作晶,《凶暴的男人》之所以显得迥异,是因为对《到死亡为止的时间过程》立足点不同的原因    
    我认为《凶暴的男人》在北野武执导的片子里占据着一个特别的位置。尽管这部电影同他的其他作品一样,故事中充满了省略,依然突出描写了突发性的暴力与死亡,但让我感觉到导演的立足点和其他作品有很大的不同。    
    从这部初试身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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