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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却是兴趣,极大的兴趣!比起一天读12小时的书本来书,这些学习就是参加的兴趣小组课外活动,新奇又打发时间,所以学的津津有味。到是搞的柳氏一直自责自己,说是课业太重,弄得若芙每日趴在这些上头连玩耍时间都没了。岂止若芙是真的甘之如饴!
其实若芙想尽情的玩耍,好好的享受自己的童年,她知道,古代的女子最舒服的日子也就是出阁前,作为小姐,享受了衣食无忧、穿金戴银的生活,也要付出作为小姐的责任,那就是将来的盲婚哑嫁甚至和亲联姻、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古代的女子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若芙知道,若芙只想在任何时候,都好好的生活,享受命运,至少,改变不了却绝不亏待自己。可无奈小孩的玩法太少了,无非就是跟院子里的丫鬟躲躲猫猫、踢踢毽子、扑扑蝴蝶甚至过过家家,这些东西巧儿喜儿到时喜欢,自己偶尔兴致来了为逗柳氏一笑也煞有介事的玩一下,但让她一天到晚沉溺里面,还没有让她弹弹琴来的舒服,毕竟看那些枯燥的乐谱变成悠扬的琴音是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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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家塾 。。。
四岁的若芙在书法及琴艺上已经略有小成,女红也不差,至少可以自己秀个简单的荷包了,但同时也结束了自己溺在母亲身边的生涯,要正式读书了。大家的小姐公子是不会上私塾的,一般是请了专门的夫子来府里教习。司家在京城也算名门大户,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公子小姐去外面抛头露面。府上早就为若竹和若枫请了夫子,因是名家大儒,极有才华,司忠明便也让若薇跟现已长大的若芙同去旁听,六岁的若薇已经旁听了两年,现若芙四岁,也到了见夫子拜师的年纪。
对此安排,若芙也是高兴的,成日在柳氏身边虽安逸,却像是被堵住了耳朵,除了些为人妻女该做的及家长里短留言八卦也接触不到什么东西,去听听名家讲课即使不为将来如何,但凡能耳濡目染中开阔心胸也是极好的,她可不想头发长见识短。
但她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自己不会天真的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改变什么,自由平等就连那个发达的标榜人权的21世纪都未真正做到,难道就凭自己见识过法制见识过人权见识过女人能顶半边天就可以改变现今的这个世界?若芙有自知之明,自己无法对抗整个社会制度,无法改变生存的环境,那么,就只有适应它!她再世为人却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些记忆中用的好或能救她一命,用不好,可就是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上,低调的人活得久一点,她活了两世,再不知道这个道理前世算是白死了。所以若芙打定主意,这个课要上,但绝对是只带着耳朵去上!
就这样,若芙开始了上午入家塾学习的生涯。司忠明是书生出身,很注重修身养性,所以这家塾除了教习诗词文章还专门请了师傅教习琴棋书画,只是侧重做了调整,上午的3个时辰便一起跟随夫子学文章,下午的3个时辰中,若竹若枫作为少爷只修习一个时辰的琴棋书画,而另外2个时辰便用来读书研习上午的课业,而若薇若芙则要学满3个时辰。
一天6个时辰的课对若芙而言还是很好过的,至少她不用再考虑如何打发时间。司忠明为他们请的师傅果然都是大家,很多娘亲怎么都讲不太清楚的东西在这里一经师傅点拨便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教习琴技的师傅本见若芙年纪尚小,又比若薇晚来了两年怕她跟不上课业便单独从基础给予了些从旁的指导,若芙也不点破,慢慢跟着师傅的进度重新练习,虽不像若薇已经能自己做谱,但也又有了番新的感悟。画技和棋艺也精进了不少,只是自己一味藏拙,并未太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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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若枫 。。。
最让若芙满意的是教习文章的曾夫子,已有60高龄,但却精神爽铄胸有丘壑,讲的文章深入浅出却句句深意,若芙经常是听的两眼放光,意犹未尽。这位曾夫子也是有些来头的,只是由于私人原因不得不屈居司府做了夫子,本有些恃才傲物,对若竹若枫两个弟子自是极为满意的,但对于若薇若芙两个旁听的小姐却有些不屑,只是拿些小楷给她们临摹,并未过多的关注,尤其是若芙,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娃而已,一开始更是不甚在意,但几日下来,到觉得此女全神贯注听讲的样子很有些天分,因而便经常关注几眼,偶尔问及几个问题,此女虽不长篇大论,但简单几句话却往往饱含深意,因此暗地里颇为赏识。
这几年若芙人小几乎不出院子,这几方太太偶尔虽也有些走动,但孩子来碧柳阁的时候也不多,即使家宴上聚聚不过也是匆匆几面,并不熟识。现在在一处读书,到有了接触的机会。司若竹人若其名,君子如玉,翩翩若竹,小小年纪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夫子也格外喜欢,经常大家赞赏,说是不出几年,在文章词曲上京城的公子怕无人出其右;司若枫也有七岁了,倒不像若竹一样温文尔雅,凡事好似都漫不经心,一双桃花眼总爱微微眯起,有点狂放不羁的味道,但做出的文章倒也无可挑剔,夫子虽不喜其肆意任性,却也不得不赞其敏锐才思;变化最大的该是若薇了,这几年倒是出落的越发美丽了,笑不漏齿行不漏足,行为举止规矩有礼,虽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却较以前少了些活泼,看来刘夫人的规矩立的果然严厉。
若芙在人前一向少言,现在在家塾中更是如此,除了上课,平常恨不得把身子都缩进影子里,所以读了几个月的书除了必要的寒暄,倒是没跟他们几人有太多的交情。
这日下午,课件小休,窗外阳光灿烂,花团锦簇,若薇自是缠着若竹出去了,若枫一如既往的跟小斯嬉闹,若芙闲来无事便在练字。若芙随是姑娘,却不惜簪花小楷,练得是略显狂放飘逸的柳体,已颇具风骨,曾夫子的安排的字帖给的是小楷,自己也就如他意认真练习了,写的虽认真漂亮却是一贯的中规中矩,甚少在人前肆意挥豪。今日被阳光晃花了眼,信手拈来竟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写了,自己也微微一笑,觉得虽应经景,却不该是现今黄口稚子该发出的感叹,随即抬手想要撕去却被一人猛的一撞掉到了地上,抬头看来,撞到她的是二哥的小厮,刚被二哥追着正慌不择路的往外跑,见撞了小姐一时有点楞的赶忙请罪,若芙笑笑正说着没什么,二哥若枫已到了近前捡起了那张纸。若芙一愣,刚忙要拿过来却被他躲开了去。
“妹妹,好诗,好字!”在抬眼若枫的桃花目已无往日的慵懒,而是流光溢彩!
“啊?没,不是我做的,是我见这诗句好,无意写来的。”若芙一慌,赶紧澄清道。
“哦?哥哥可没说是你做的啊,呵呵,哥哥只是夸这诗好而已嘛。”若枫笑的更甚,一脸的揶揄。
若芙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回答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在里面了,有些气恼,但也震惊了下来,越描越黑多说多错,索性微微一笑低下头掩住了眸子,做胆小害羞状不再多话。
可若枫却没饶过自己,“这诗这字哥哥我很是喜欢,若芙妹妹就送哥哥我了可好。”说罢眯起了眼镜盯着若芙。
若芙总觉的那目光一脸的深意,想要讨回来,却见若枫已经一脸痞像的折起来塞进了袖子里,笑着扬长而去。
若芙无奈,只得罢了,心里却一直责怪自己大意,自己只想好好的享受生活,却不想别人“享受”自己。
果然,自此之后,若芙总觉得若枫在有意无意的观察自己,就像发现了一有趣得玩具。若芙虽刻意在外人面前藏拙,但却没压抑自己,想唱就唱想写就写,很多现代的东西也会偶尔拿来娱乐自己,因为这才是随心的生活,事事未必如意,但不如意也要有不如意的幸福,若芙想要的不过是随心的幸福而已。但把这种幸福高调的晒给外人,却不是她想要的,因为,这意味着——麻烦!
若芙却也不想因为别人的而改变自己什么,照样低调又安静的过着做着自己,享受着难得的春光明媚,难得的一室琴音,难得的衣食无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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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芙福园 。。。
若芙在碧柳阁相较在家孰要活泼许多,母亲的宠爱是她这一世最宝贵的东西,回碧柳阁的她常常溺在母亲怀里,不说话的赖着几个时辰,就为了闻母亲身上的味道感受那份温暖,她想自己大概会贪恋这种感觉一辈子。
一个月有七天是闲假日,也就是不用去家塾的休息日,若芙就爱粘着母亲,或陪母亲去附近的还缘寺烧烧香吃吃斋饭,或是溺在碧柳阁一整天陪母亲绣绣花自己也练练女红针线。有时兴致来了还会抚琴给母亲唱段小曲,调子也专拣些轻快的,很逗母亲高兴,连一院子的丫鬟都开心不少。
偶尔父亲司忠明会到家塾检查他们兄妹的功课,对若竹若枫自是严厉些,往往一番教导,而两个女儿就宽松许多,嘱咐几句就作罢,所以对若芙而言,生活就像吹着春风的嫩柳,轻松惬意!
日子就这么简单安静的过着,五岁的若芙也有了自己的院子,父亲虽对女儿家没太多宠爱,但司府毕竟是大府,明面上该给女儿的份利一样不会少。若芙的小院在府里南面,正对着府内的荷塘,正应了若芙名字中的芙字,比起碧柳阁和若薇的蔷薇厅略显小了小,但也精巧雅致,又对着一顷碧水甚合心意,也减少了些若芙要离开母亲独居的不快。巧儿喜儿因是自己的丫鬟一直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便随自己搬了过去,父亲又拔了两个粗使丫鬟服侍打扫,院落虽小,五个人住起来也是宽敞有余。
若芙对母亲给自己布置的闺房甚为满意,一室三间的房子,中间是客厅,左右两件各为卧室和书房,整个房间皆由着自己的喜好,青色的帷幔,烟绿的窗纱,乌木的桌椅床榻,外配几件简单的瓷器摆设,简洁淡雅。若芙搬进去首要就是在书房的窗前设了矮榻小几,旁边置了琴案,摆了自己的古琴,窗外让人移栽了芭蕉,雨打芭蕉,抚琴煮茶很是风雅。卧室也未作改动,仅在窗旁加了张竹榻,梳妆台上添了一青花瓷缸养了几尾锦鲤,即活了风水又怡了性情。卧室的窗外原就栽了几株青竹,竹影重重,别有一番意境。
搬进去收拾妥帖,若芙对自己的院子说不出的喜欢,接连几天带着丫鬟收拾改造,院落不大,西南方一棵大大的槐树已占了半边院落,若芙舍不得那一院的阴凉,便让人留住了,只在进门的墙边移栽了棵老梅,东南方向墙角种了几株桃树,算着过几年就有自己栽的桃子可吃了,进门的石子路边沿路新添了些雏菊,再加上窗前的青竹芭蕉,虽没什么名贵的花草,却也有模有样,又加上正直盛夏,门前一倾的荷花,整个院子看起来很有些田园的味道。
若芙一高兴,挥毫便自提了门联,左边曰:接天莲叶无穷碧,右边曰:映日荷花别样红,并自提了院名:芙福园,即为芙,便求福吧,即映了名,也应了景,大俗也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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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少年 。。。
本以为人生就这样了无波澜的安静的过下去,却没想到不久后司府来了个少年,给若芙平静的生活投入了粒石子。
这个少年叫做安翔云。
他来的时候正值深秋,映月湖里的残荷落尽,一湖的枯枝败叶,萧条的很。
父亲亲自差人把若芙他们兄妹四人叫去了正厅,指着下首做着的少年说道:“这是你们的远方表兄,现过继为我的义子,叫翔云,姓司,今后将要同你们一起读书,你们兄妹几个要好好相与。”
那个漂亮的少年穿着湛蓝的丝绸长袍,垂眸敛眉的坐在那里,在父亲讲话时才抬起头,微笑颌首,眉眼清亮。
若芙一贯的低着头,眼角的余光恰好扫到少年的微笑,像极了夏日的阳光。
这是若芙第一次见到安翔云,彼时他姓司。
随后父亲板着脸又是一番交待,无非是要要手足相亲、和睦安宁、勤勉向学之类的。
安翔云的到来在府里多少染了些风波,司府家风严谨,吓人自是不敢乱传些言语,但暗地里的腹诽还是有的,不几日巧儿便从门房小厮那里听说这新来的少爷是老爷至交好友的儿子,本姓安,因家里犯了什么事怕牵连甚深,他又是家中独传,先将他送来避避祸事,万一有事也可留住唯一的血脉。还说安家的这些事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安公子来司府摆暂随姓司,一为了掩人耳目,二则主要是万一有什么变故凭司府的名头能保的一命。若芙听到这些话时正在贵妃竹榻上吃橘子,猛地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