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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核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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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着腰间携带着的电池组。拉塞尔正在激昂有力地说着什么,但因为他是顶着风说话,利里和保尔森一个字都听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开始就气势汹汹,一直没有和缓下来。不多时他的左手攥成了拳头,右手手指开始紧紧地握住左轮手枪的把手。大风吹着女记者的丝绸衬衫,紧紧地裹住了她没戴乳罩的胸膛。利里记得拉塞尔号称性爱运动员,照此推测应当指的是他性欲强烈。可是他脸上居然冷漠得毫无表情。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们给他设下的陷阱让他心情很紧张,也可能是药物刺激的关系,他的表情由平静无波变得狂躁激昂起来。接着他又突如其来地平静下来,但这样的平静不见得是个好兆头。    
    那个特工组长真他妈的愚蠢,利里心底咒骂着。我们应当在此守株待兔,等他们出来。现在局面稳定,他们哪儿都去不了了。我们本可以通过电话和他们协商,等他们出来……    
    “不好!”    
    拉塞尔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揪住了女记者的右上臂。她试图拉回自己的手臂,可是根本拉不动。摄影师立刻采取行动,一只手从索尼摄影机上抽回来。他体格高大健壮,或许能把她的手臂拉出来,可是他这一出手激怒了拉塞尔。目标持枪的那只手又动了起来。    
    “瞄准、瞄准、瞄准!”保尔森急迫地叫道。住手,你这个卑鄙小人,住手!他不能让枪离得太远。他的脑子急速地盘算着目前的情况。那是一支大号史密斯威森手枪,口径可能是点44。创面大,非常血腥。目标可能只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话才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保尔森不清楚也不关心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或许他是在告诫负责摄影的黑人住手;他的枪口似乎是指向那个黑人而不是姑娘,那枪口还在继续向上抬,而后——    
    步枪啪的一声,仿佛拍了一张照片一样给时间定了格。保尔森扣动了扳机,似乎是手指自作主张,但其实是日常训练控制了手指的动作。步枪在反冲力作用下向后猛撞,狙击手已经动手拉动枪栓、重新填充弹药了。大风偏偏选在这个倒霉的时刻呼啸起来,将保尔森的准头向右方稍微刮偏了一点。子弹没有钻进拉塞尔头颅的正中,而是偏向前方打中了他耳朵前的脸颊部位。子弹击中头骨的那一刻就炸成了碎片。目标的面部被炸得从头骨上剥离下来。鼻子、眼睛、前额都炸成了一片血雾,一无所有了。脸只剩下了一张嘴巴,拉塞尔的头部仿佛是一只莲蓬头,血从伤口处突然喷泻而出,张开的嘴巴还在尖叫。拉塞尔虽然不行了,但还没有死,他猛扣扳机给了摄影师一枪,然后才向前倒在女记者的身上。摄影师也倒了下去,新闻记者还僵立在那里,她甚至没有时间顾及溅在衣服和脸上的血污碎肉。拉塞尔在倒下的那一刻还下意识地用双手抓了一下已经不复存在的脸。保尔森的无线话筒在高声喊叫:“快、快、快!”但是他几乎什么也没注意到。他将第二颗子弹推上枪膛,辨认出在建筑物的一扇窗子里有一张面孔,他认出来照片上有这张脸,那也是个监视目标,一个恶棍。窗里有一支武器,看上去好像是一支陈旧的温彻斯特长枪,正在瞄准目标。保尔森的第二射比第一击准确得多,直射入二号目标的前额,此人名叫威廉·艾姆斯。    
    时间这才重新起步。人质解救小组成员冲进来,他们身穿黑色防弹背心。两人将新闻记者扶走,另两个人走向仍旧抱着索尼摄影机躺在地上的摄影师。又有一个人向破碎的窗子里投掷了一枚闪雷手榴弹,而丹尼斯和另外三名队员俯冲进敞开的大门。再也没有开过枪。十五秒钟之后无线电再次吱嘎作响起来。    
    “我是队长,房屋搜查已毕,两个目标已被击毙。二号目标是威廉·艾姆斯。三号目标是欧内斯特·索恩,胸部两次中弹,看来已毙命一阵子了。目标的武器均已肃清。发案地安全。重复一遍,发案地安全。”    
    “上帝!”这可是利里投身联邦调查局十年以来第一次开枪。保尔森先清理了一下武器,而后站起身,将步枪的双脚支架折叠起来,快步奔向那座房屋。当地特工组长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房子里,手里握着一支自动手枪,站在约翰·拉塞尔俯卧的尸体上方。拉塞尔的头部已经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他身上的鲜血现在都淌到了遍布裂缝的水泥人行道上。    
    


第二部分:最漫长的旅程浸透血污的上衣

    “干得好!”特工组长对大家说。这是他连连失误的一整天里犯的最后一个错误。    
    “你这个无知小子、臭狗屎、恶棍!”保尔森一把将他推到刷了油漆的墙体上。“不是因为你,这些人不会死!”利里跳到他们俩人中间,将保尔森从莫名其妙的特工组长身边推开。丹尼斯·布莱克随后出现,面无表情。    
    “把这团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好,”他说。他想赶快把自己的队员带走,免得后面再发生些什么情况。“两名记者还好吗?”    
    摄影师仰卧着,还拿着索尼摄像机在拍。新闻记者双膝跪倒在地,大口呕吐着。她的心情可以理解。一名特工已替她擦过脸,但她那件昂贵的上衣上满是血污,未来几个星期里做噩梦的时候恐怕全都是这件血衣的样子了。    
    “还好吗?”丹尼斯问。“把那个烂东西关了吧!”    
    摄影师放下摄像机,将闪光灯关掉。他摇晃着脑袋,摸了摸肋骨正下方的一处地方。“多亏你的建议,兄弟。我该给制作这件防弹衣的人寄封信。我真的是——”他突然不出声了。最后,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开始惊恐失措起来。“噢,上帝啊,噢,亲爱的、仁慈的耶稣!”    
    保尔森走到自己的勤务车前,把枪严严实实地锁进枪匣子。利里和另一名特工围在保尔森身边,说他的所作所为非常正确。他们劝慰着保尔森,希望他尽快从心理压力中解脱出来。这并不是这名狙击手第一次杀人,虽然每次事件的情况都有所不同,但后果全一样,都会有令人遗憾之处。不会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在一阵射击之后便会有广告。    
    受刺激后必然出现的歇斯底里正在折磨着那名新闻记者。她撕开浸透血污的上衣,全然忘记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一名特工用一张毯子把她裹了起来,帮助她稳定情绪。更多的新闻记者来到了现场,大多数人都直奔那座房屋而去。丹尼斯·布莱克聚齐自己的人马,要他们清理自己的武器,并协助照顾女记者和摄影师。几分钟之后女记者恢复了正常。她问起是否真的有必要穿防弹衣,这才知道原来她的摄影师就中了一枪,幸亏联邦调查局建议他们俩穿上的“第二次生命”牌防弹衣替他挡住了子弹,而她却拒穿防弹衣。接下来她又变得得意起来,因为她还好好地活着。不一会儿,恐惧感可能会重新出现,然而虽说她年轻、不谙世事,但却聪颖睿智,已经明白了一些重要的道理。下次再有人对她良言相劝的时候,她一定从善如流;那些噩梦只会更加凸显这次教训的重要性罢了。用不了三十分钟,她已经可以不用任何人扶持自己站立起来,穿着那件备用外套,用冷静的、平静的态度讲述发生过的那段故事。不过让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总部黑石城里的人们为之动容的是那盘录像带胶片。摄影师将会收到新闻部首脑的一封表扬信件。胶片上记录着一切:不可思议的情节、死亡、一位勇气可嘉且容貌迷人的女记者,这卷胶片肯定将成为晚间新闻广播里的头条——要不是有了这段新闻,今天原本是个枯燥乏味的新闻日——明天早间电视广播网的所有节目都得反复播放这段新闻。在各种情况下,新闻节目主持人都会正颜厉色地告诉观众,他们即将观看的情节会让那些情绪敏感的人心神不安——这样的警告只是为了确保每一位观众都明白即将播映的节目格外刺激。而大家都有不止一次的机会观看这段节目,第二次观看的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得把录像机打开。其中有一位就是勇士团的首领。他名叫马文·拉塞尔。    
    刚开始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醒来时他的腹部就难受。清晨的工作于是变得有点累。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头。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说他的精力一向很旺盛。或许只是因为感冒、感染了病毒、喝了不干净的水,或者是胃里有寄生虫。他肯定能挺过来。他又给背包里增加了一点分量,在步枪的弹仓里填满子弹。他只是变得懒散了,如此而已,要恢复,并不难。如果不是意志坚定的话,他肯定一事无成。    
    一个月来这种疗法一直有效。当然他更加疲惫了,但是既然多背了五公斤东西,原本已经料到要更加劳累。他盛情接纳了平添的疲乏感,把克服疲惫当作勇士精神的证明。他恢复了简单的饮食,强迫自己培养良好的睡眠习惯,这也起到了作用。肌肉的疼痛从他开始这种劳神费力的生活之初就一直没有改善过,但他能像正义之士那样饱睡而不做梦。当他集中精力给拒不服从命令的躯体下达命令时,原本艰难的事现在就更艰难了。难道他就无法战胜什么肉眼看不见的细菌吗?难道他不曾战胜过形体更加庞大、令人生畏的生命机制吗?这样想一想与其说激励斗志,还不如说是逗自己一笑。就像多数意志坚定的人一样,他的斗争全部是自己内心的竞争,而躯体一直在坚决抵制大脑的命令。    
    可是不适一直不肯消除。虽说身体越发瘦削强健起来,可是形形色色的疼痛和恶心却一直不肯退去。为此他心烦意乱起来,最先还是说笑时表现出了这种烦恼。当年长的同僚注意到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称之为“晨症”,惹得大伙儿暴笑连连。不适的感觉又继续了一个月,他发现有必要把弹药减轻一些,这样他才能继续和头头们并肩走在队伍前面。他平生第一次对自己坚定的个人形象产生了小小的怀疑,不过那些疑虑轻微得仿佛晴空中丝丝缕缕的云絮。    
    


第二部分:最漫长的旅程他不是个能接受失败的人

    他硬扛着又忍了一个月,例行训练决不肯有半点松懈,只是在自己不知疲倦的强化训练中强迫自己多睡一个小时。尽管如此,健康还是每况愈下——呃,严格地说也不是每况愈下,而是丝毫没有改善。或许只是因为上了年岁吧,最后他终于在心里认定是这样。无论多么卖力地锻炼以赢得最健康的体质,可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他曾经坚决预防衰老,但是变老又不丢人。    
    到后来他开始咕咕哝哝地发牢骚。他的同伴们都很理解他。人人都比他年轻,许多人为领袖出力只有五六年。他们敬佩他的坚韧顽强,那么一旦这份坚韧顽强出现一丝一毫的裂缝,除了说他毕竟只是个凡人并由此越发崇拜他,还能意味着什么呢?有一两个人建议他回家休养,但后来一位挚友兼同伴告诉他,要是不去当地医生那里看看病就实在太愚蠢了——他的姐夫就是一位不错的医生,毕业于不列颠医学院。他决意不再这样克制自己,他心里明白这是金玉良言,现在该听取建议了。    
    那位医生确实和人家说的一样好。他身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坐在桌后,完整地了解了病史,然后进行了初步检查。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他谈到心理压力——这种课程病人根本不需要听——然后指出成年累月的压力一定会让人吃苦头,力度与年俱增。他又谈到饮食习惯,谈到锻炼也有可能过量,谈到休息是多么至关重要。他判断,问题是多种细小因素合力造成的,其中包括轻微但是惹人不快的肠紊乱,而后开了一种药以便缓和病人的病情。医生最终以一段独白结束了他的诊疗,他说有的病人高傲自负,不肯做有益健康的事,这些人真是太愚蠢了。病人点头表示赞同,向这位内科医生奉上他完全担当得起的敬意。他一字不漏地给自己的下属上了一堂课,也像以前一样下定决心要一丝不苟地按照正确的生活方式过日子。    
    药物治理坚持了一周左右就见效了,他的胃大体恢复了正常。胃病当然有所改善,可他烦恼地发现身体还是大不如前。他的大脑需要集中关心一些大的概念,好比任务和目标这样的事,就任自己的躯体自取所需,别再麻烦大脑了。可不该打扰大脑,大脑要下达命令,而且期望命令有人服从。它不需要类似的干扰因素。目标怎么能和干扰因素共存呢?多年以前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然而病痛就是不肯离去,最后他只得又去拜访那位医生。这次医生进行了更加细致的检查。他任凭人家对自己的身体又戳又刺,又是抽血,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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