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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便想起来那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周诺对喜妹道:“你还不行,你得管住你男人,争取让他做妻奴。回头让我妹子教教你,她男人是天底下最妻奴的妻奴。”
喜妹一脸冷汗。
这时候在一旁跟冉姑娘说话的柳无暇扭头看过来,眼神依然温和,却含着一丝暗暗的警告,“周诺!”
周诺扬眉浅笑,“爱屋及乌,好,我不说他的坏话好了吧。”
柳无暇有些头痛,过去那么多年,本该忘记的,可不知道是谁不想忘记,又生怕他也忘记,时不时地就拿出来翻炒一番。
他想记住的是那段轻松美丽的岁月,柳无暇一直这么觉得,至少在入仕之后,每个人都没有了那么轻松,真心也会越来越少。
喜妹趴在谢重阳怀里,低声道:“他们有点阴阳怪气。”
谢重阳低声道:“你放心,为夫一定把他的秘密挖出来,到时候告诉你,他自然就不敢再戏弄你了。”
周诺突然正色道:“这次你去川都,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当然他们都是妻奴。跟你差不多。”
喜妹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婚姻不幸福,所以天底下夫妻和睦的都是妻奴。
柳无暇跟冉姑娘说完正事,转首看向周诺,“陈爆这次有谁秘密押解?”
周诺算了算,“蔡家军有一支驻扎此地,薛维刚好过两天到,让他不就好了。”说完还对喜妹道:“又一个妻奴,你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他最妻奴,老大不小了还以为自己很嫩,整天肉麻兮兮的。当然还有更妻奴的,以后介绍你认识。”
柳无暇颇感头疼,“周诺,你知道你今天格外怨夫吗?”
周诺笑着跌坐进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执起酒壶痛饮了一大口,笑道:“表哥,你可好了,不管千里万里,总有我陪着你。你比我幸福。”
喜妹腹诽他,点了点谢重阳胸口,“是铺床叠被呀,还是陪吃陪睡呀。”
谢重阳捏了捏她的手,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喜妹看着他半明半暗的俊容,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当不成妻奴,所以心怀怨恨,报复社会来着。
周诺突然跳起来,一本正经道:“该做正事了。”
喜妹差点跌倒。
*
虽然周诺说自己是唐薇表哥,可韩知鱼来找喜妹和谢重阳的时候他又躲着不见。韩知鱼的家底品行,行事作风,他比谁个都了解,又不能像跟喜妹那样开玩笑,自然没什么好见的。
喜妹身体好了,便铺子和周家别院两头跑,等谢重阳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两人便告辞回家。
分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依依不舍。虽然认识没多久,可她感觉,大家是朋友了。
周诺为了应景竟然还挤出两滴眼泪,又送给喜妹一块玉佩,让她好好戴着,千万别丢了,丢了他可心痛死了。看着喜妹挂在脖子上,放进衣服内,他才笑得一脸得意,拿眼瞟谢重阳。
柳无暇交给喜妹一只小匣子,让他们以后再打开看。谢重阳知道是说好的密信以及发密信的路径等等,此去蜀中,自然不是游玩的。
喜妹眉开眼笑,一一道谢,又把自己这两日做的帕子送他们。
谢重阳看得直擦汗,就差伸手抢回来。
柳无暇笑了笑,交给自己的小厮收好,周诺却一副怕谢重阳真会抢的样子,当时就塞进怀里,还示威般拍了拍胸口。
回家的路上,谢重阳拐弯抹角地,最后终于说到了帕子的事情上,“娘子,怎么能给别的男人送手帕呢?”
喜妹自然知道送手帕的意思,可有什么关系呢,她笑道:“柳大人光明磊落,自然没啥。周诺可不一样,他家里妻妾成群的,他虽然为人散漫,可也是个重情义的人,自然不会丢了我们的礼物。到时候他那些妻妾看见,自然跟他闹,嘿嘿。”
谢重阳一头冷汗。
“相公,无为兄弟帮了很多忙,我们得去感谢人家。”
谢重阳道是。他之前拜托陆无为,如果喜妹来到安州,就请他送她回家的,那就说明路上的信被人劫了去。陈燕蓉不能去桃源县生事儿,自然想让喜妹来此地好下手。
虽然他知道喜妹被抓的时候柳大人派了极少离开他身边的冉姑娘暗中保护,可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后怕。事后他问冉姑娘,那火蚕丝真那么厉害?
冉姑娘竟然跟他一笑,“听陈燕蓉瞎说,她知道什么江湖?不过是吓唬你的,火蚕丝注入内力,才叫可怕呢。”
他想起了陈燕蓉那只手,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喜妹忙抱住他,“你很冷吗?”
谢重阳摇摇头,“没,我很快活。”
喜妹把脸一板,“是啊,自然很快活啦,什么被翻红浪”
谢重阳忙咬住了舌头,顾左右而言他,“娘子,快点回家吧,女儿想我们呢。”
喜妹伏在他怀里偷偷地笑,他看不见她,可当时她能看见他们的,他一直在唤她的名字,让她等等他,只可惜她说不出话。
“相公,我很开心,很幸福。”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幸福无比。
他们的路,没有结束,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下一个路口,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