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啧啧,一点不懂的怜香惜玉呢。”青鹤用手指着墙壁上的剑痕嘲讽道。合渊眼神一冷,手腕倒翻,长剑直直朝青鹤疾探而来。青鹤右手借势轻轻往旁边一带便躲开了合渊的剑锋。合渊的长剑却如影随形,任青鹤怎么躲也躲不过。
我在一旁看着,暗自叫险。合渊这番显然是动了杀机,我连忙抱稳青鹤;尖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小心啊,你打的过他么?”
青鹤轻笑反问:“你怕死?”
废话,虽然我活了一万年但也没活够,谁会无辜寻死呀?
☆、回忆结束
合渊仍是面无表情,幽深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他手中的长剑“嗡嗡“作响,散发着冷森森的寒气。他轻轻手腕翻之间,长剑凌空绕了个剑花。伴随着雅微一声:“小心。”一声利器破空,蓝色的剑气从我耳旁划过,准确的刺破了青鹤肩上。
鲜红的血顺着青鹤的胳膊留下,眨眼间便沾湿了我的衣裳。我怔怔地看着青鹤的伤口,心中说不出的寒意刺骨,内心觉得空空的。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杀了我和青鹤。
“呵呵。”青鹤轻笑出声,一双甚美的眼中却是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他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沾起一抹血迹,伸出舌头舔了舔,黑色的瞳仁变成血红色,眼中清明的神色逐渐被疯狂取代。
青鹤与合渊的那一战,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不记得其中的细节。唯有记得那把穿透我胸前的长剑和云光之处那一双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眸。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
瞧,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的认定了他,直到如今,我与他的距离仍旧遥远。
是我一厢情愿的追逐着他。
他可曾?
可曾对我回眸一顾?
立在竹林之下的他突然转身,清冷的眸子掠过我;眼中带着一丝错愕。我有些慌乱,想转身就走。他却急促几步走了过来,定定地站在我面前与我眸光交错。
“你…………。。”他疑惑地看着我,捏紧手中的折扇:“姑娘,我们可曾相识?”
我们可曾相识?
相识可曾相知?
我其实很想抓紧他的衣襟,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声狂吼:“认识,我们认识。你丫的还曾今砍了我一刀,害的姐我从神仙变成了妖精。你该怎么还我?怎么还我?啊?”
当然以上只限于想象情节,他砍我一刀我却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我脑袋发热跑去私放青鹤呢?只是他砍我的时候,可曾犹豫过半响?内心可曾有过停顿不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犹豫也行。
我想问的很多,可我只能压下心中微泛起地苦涩,勉强的弯下唇角说了句万恶俗套地台词:“公子,认错人了罢!”
合渊;不、应该是现在的水上兰静静地看着我,夜风吹动着他的黑发长袍,他的眼神沉静如水。我偏过头,视线落在旁边的扶桑花上,扶桑花在温柔的月色下抚摸下静静吐露芬芳。而我却只能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让自己的心如这浅淡的花香,慢慢消散在这凉夜如水的空中。
他忽然转身,翩然离去。一如第一次见他之时,只余一抹玄衣背影。我望着那在夜色之中遥远而去地背影,有短暂的恍惚。我慌张地想伸手拉住他垂摆的衣角,最终却无力的放下。
良久之后,我整理好思绪。把笑容重新挂在脸上,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还有美好的明天再等着姐呢。
当小强都不畏怕拖鞋的时候,还有什么能难住它呢?
我这样想着,心情果然好多了。
回到午门的时候,宴会也过大半。喝醉酒的人们形态各异,有的抱着美人儿享受温香软玉入怀,有的豪放大声歌唱,有的人则疯疯癫癫地学狼嚎。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凡人憨厚可爱倒也有可取之处。
我感受到一瞬温暖的目光,我微微抬眸望去。石厥斜坐在那边手中拿着一尊酒觞,轻勾起唇角,隔着茫茫人海静静地注视着我,眼神温暖和煦。我朝他回了个淡淡笑意,在心底暗自感叹:“还好有你,南生,还好有一个你陪着我度过了这八百年空寂时光。还好;还好。。。。。。。。。”
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石厥不语,随手倒了杯酒递给我,我默默的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如今我该不会再醉酒了吧!我如是想着。
却不其然,依旧在饮下地三杯的时候英勇倒下。
我趴在桌上,朦胧之间发现石厥看我眼神温柔至极。就好似我第一次做梦的那晚上,柔的能滴出水来。
迷离之间我仿佛落到一个温柔怀抱,鼻尖萦绕着沁人心脾地淡淡熟悉的味道。我迷蒙的睁开眼,午夜微凉的风吹着石厥青色的长袖,黑色的天空中镶嵌着璀璨的星光,为无尽的苍穹添上了美丽的光彩。就连夜风拂过都显得那么温柔。
我扯了扯石厥的衣袖,石厥停下脚步。他黑色的发在月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我抿嘴呵呵傻笑。突然伸手攀上他得脖子,我歪着头迷迷糊糊地与他对视,月色之下的石厥俊美的令人目眩神迷,我有一阵失神。我突然贼兮兮一笑,一把拉过石厥的脑袋一口咬在他唇上。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如此总算圆满了,我沉沉进入梦乡,也不管石厥的反应的如何?
次日,清晨。
我躺在床上,哎,我重重叹了口气,昨晚上做的事隐隐约约有点印象。我拿手捂脸,我果然是个色女。
真是麻烦,为嘛每次都吃石厥的豆腐?这次更好,吃完直接睡着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啊!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外面传来一阵柔和的女声:“姑娘,醒了么?”
“进。”我有气无力的回道。
香儿从门口走了进来,关心地说:“姑娘,这是醒酒汤快乘热喝了吧。”
我苦恼的接过醒酒汤:“这汤要是后悔药多好。”我一口气喝了下去,这看起来黑乎乎的药汁居然感觉有点甜。
香儿翻了个眼皮,古怪的说:“姑娘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耗子药。”
“噗。。。。。咳咳。。。。。。”听闻香儿这句话,我把口中的药汁全喷了。香儿连忙给我拍着后背,又递给我块手绢。
“咳咳。。。。。香儿;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幽默啊!”我擦着嘴说。
香儿放下碗,笑着说:“这是小时候我爹常挂在嘴边说的话,我爹常说,人这一辈子短短数十年,做过了的事就不要后悔,后悔有什么用呢?只不过徒增伤悲罢了。”
我赞同的点头,啧啧。。。这话说的真是时候,犹如一盏明灯瞬间点亮了我内心的黑暗之路。
香儿看着碗里仅剩的一点醒酒汤,羡慕的对我说:“姑娘,你师父对你可真好。他昨晚上还抱着你回来的,我们王爷就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连你的衣角片儿都没沾上。这汤也是你师父他老人家亲自为你熬的哩。”
“呵呵,呵呵。”我摸着脑袋讪笑。
香儿反身从柜子里翻出一身崭新的粉红薄纱裙替我穿上,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王爷还没有娶王妃呢,姑娘你要嫁给我们王爷也是不错的。”说着又摇摇头:“其实你师父也很俊,像个仙人一样俊呢。”“哎呀,姑娘你怎么哭了?”香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含泪说:“咬到舌头了。”
香儿诶,肿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八卦的时候?
☆、水上兰
我推开窗,云渡卿帮我们安排的庭院是向阳的。今日天上挂着好大的一个太阳,阳光通透而刺眼。
我拿手遮住眼,吩咐香儿:“外面太阳真好,把早饭端进来咱们一边吃饭一边看太阳!”
“可是姑娘,王爷和你师父还在前厅等着姑娘吃早饭呢。”
我无语了,想着要见到石厥就觉得心慌。果然脸皮厚度还有待加强!
我在屋内磨蹭了半天就是不出去,香儿看着我也很无奈。香儿突然喊了声:“石公子。”
这香儿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喝到:“香儿,别乱喊。石厥那厮怎么会……”我话还没讲完,被一阵低沉悦耳的男声接了过去:”会怎么样?”
额,我僵直的转过身子。石厥嘴角带笑地立在门口,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怎么会大清早的来找人晦气。”
石厥长眉微挑,有动怒的嫌疑。我连忙快步从他门口走过,口中还自顾说道:“不是说等我吃早饭么?快走吧,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左脚刚迈出一步,突然腰间一紧,石厥从背后把我抱住。
我后背紧紧贴着石厥的胸膛,我一愣,连动也不敢动。娘诶,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昨晚上吃了他的豆腐,依他的性子必然是要吃回来的。
石厥略微低头,在我耳旁淡淡的问:“头可疼?”
我想了想,连忙扶住额头虚弱娇楚地说:“疼,疼地可真厉害。那什么,我在回去睡睡就好了。”我向香儿使眼色,示意香儿过来扶我。石厥一个冷冷地眼神扫过去,香儿便立在原处诺诺地说:“我…。我…。我去厨房再熬点醒酒来给姑娘醒酒。”香儿低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
石厥嘴角带笑,略略低头寻着我的唇角柔柔地亲了一阵子。我脑袋一懵,只有一个想法,来了,来了,现世报果然来了。
隔了片刻,石厥才放开我。改拉着我的手,微微笑道:“兰国地人在楼兰阁定了一桌宴席,说是请我们过去给他主子瞧瞧。”石厥特意在“我们”两字上加重了口音。而我此时全然在游魂状态,也没多余的心思去计较。
隔了一夜,再次见到云渡卿。我感触良多,凡人大多爱讲黄粱一梦,昨天晚上我仿佛经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可是等我醒了之后事物全非。
对于这个师兄我心底是很感激和喜欢的,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前头为我打头阵。虽然他把我养成了一个插科打诨地假小子,不得不说小时候不遭人厌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想到这里,我握拳在心底发誓:“师兄,你放心。小六我就是拼了这条“妖精”命也会帮你成功渡劫的。”
云渡卿见我两眼发绿光的瞪着他,身子抖了两抖,夹在筷子上的桂花糕一个不稳便掉在碗里。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伸手夹起落在碗里的桂花糕吃近嘴里。唔,果然是我的最爱,这桂花糕做的不错。
云渡卿忐忑不安的陪我们吃过早饭,借口还有公务处理便遁了。
因为兰国的使者,下了帖子拜见,请我们去给他家主子看病。我们也坐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去楼兰阁赴宴去了。
楼兰阁地理位置是极好的,建在北城边上的江心屿上,也算是当地的一特色景点了。马车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
我站在江堤上远远望过去,江心有一座小岛,藏在袅袅水雾当中若隐若现。想要过去的话只能乘船,领路的小厮把我们请上一艘精致的画舫,透过薄薄的珠帘可以瞧见岛上特有的景色。仔细一听还能一阵琵琶声和着歌声,我双手一拍,朝石厥笑道:“这位请你看病的兄台品位不错,竟能想到定在这个地方。”
石厥抬眸,神色淡淡不冷不热地回一句:“附庸风雅罢了。”
我嘴角微微一抽,同他过日子过出来的经验告诉我他此时心情不爽。我涎着脸移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石厥,石厥。”
石厥淡淡的应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挑。
画舫突然停了下来,领路的小厮站在门口轻声道:“公子,到了。”
石厥微微一顿,直起身,一拂衣袖撩开珠帘,几步上了岸。他却停在岸上,回首微微抬头蹙眉看着我。江风吹着他墨色的长发迎风飞舞。他淡淡地喊了声:“啊伶。”
我颔首笑的眉眼弯弯,扬声回了声“诶”,便提着裙摆踏着轻快的步伐追上他。
楼兰阁,二楼的雅间。
我看着坐在我眼前的胡子大叔,有些不满。请人来瞧病,我们都坐在这喝了一壶茶了,那被看病的人都还没来。这也太没礼貌了咩。
石厥修长地手指轻叩着桌面,嘴角带笑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副优哉游哉地模样。
胡子大叔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朝汗:“姑娘再等等,我们主子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