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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之术”而言,显示儒家对于沟通是很重视的,不过,这只是由下而上的汲
取资讯。此外,沟通除了汲取资讯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情感
的抒发。有时候,沟通不过是满足情绪,但这也是很重要的,儒家在此并未
注意到。这点也反映出儒家并未意识到情感因素在整个领导活动中所占的分
量。
不过,在沟通的技巧方面,荀子的一段话倒是值得参考。《荀子·正名》:
“以仁心说,以学心听,以公心辩。”此实乃领导中沟通协调之道。领导者
向部属传达信息时,应该具有仁心,像父母叮咛子女般不厌其烦。领导者在
听取部属意见时,应该具有学心,像学生聆听师长教诲般敬谨谦虚。领导者
在进行协调或仲裁时,应该具有公心,像法官一样不偏不倚,才能处事公正,
而为众人信服。
' 刑罚的不足' 对儒家来说,赏罚是教育的辅助手段之一,其目的在于
借此而导于正道。《荀子·富国》:“故不教而诛,则刑紧而邪不胜;教而
不诛,则奸民不诛;诛而不赏,则勤厉之民不动;诛赏而不类,则下疑俗险
而百姓不一。”如果事前没有仔细教导正确之道,一遇部属有过错就加以处
罚,如此,会有很多人受到处罚,但是,受罚之人也没有因此而导于正道,
日后错误仍然不断。不过,如果只是不停地教导,犯了错也不处罚,如此,
比较顽劣的部属根本不会知道警惕。另一方面,如果只有罚而无赏,就没有
对勤奋的部属提供勉励。最后,赏罚必须恰当,过与不及都不能达到良好的
效果,反而失去原初设立赏罚的用意。
此外,《荀子·致士》:“赏不欲僭,刑不欲滥。赏僭则利及小人,刑
滥则害及弟子。若不幸而过,宁僭勿滥。与其害善,不若利淫。”这也是说
赏罚必须恰当,不过,若是不能恰到好处,宁可在奖赏时过度,而不要在刑
罚时过度。
协调方法
协调方法
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
中庸是孔子的一种思想方法,在孔子“仁义礼”结合的思想体系中,在
他因材施教的教学实践上,在他因时制宜的出处进退与待人接物中,无不贯
穿着中庸的方法,无不打上中庸的烙印。随着孔子被尊为至圣先师,儒学被
待以独尊地位,中庸的思想方法,也就成了儒家思想的特色之一,成了影响
和规范整个中国文化的模式。
根据孔子的论述和他的为人处事,我们可以将中庸这一思想方法归纳为
四项,即适中、中正、中和、时中。下面分别言之。
1 适中——允执厥中
适中,即无过不及,恰到好处。“中庸”,“庸”通“用”即用中。用
中,掌握恰当的分寸,用恰当的方式、方法和尺度修身、冶世。这就是《礼
记·中庸》所说:“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即控制两个极端,以恰当(中)
的分寸来治理人民。孔子认为“用中于民”是自尧舜以来贤君圣主相传的秘
诀:“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节度)在尔躬(身),允执厥(其)中。
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论语·尧曰》)
“天之历数”,指根据天体运行规律制定的历法等节度,这里侧重于天
体的运行节度、规律。孔子认为是在尧的时代,推步天文,制定了历法;也
是尧开始,法天行之节度(即规律)来冶理社会,他说:“大哉尧之为君也!
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论语·泰伯》)而则天治世的主要内
容,即法天行适度的原则,准确地把握适中(“允执厥中”)的限度,来治
理天下。如果走极端,将天下弄得走投元路(“困穷”),上天赐予的禄位
也就永远终止了。他反对过分或过火的行为,认为过分的强硬措施,是不得
人心的暴政、苛政、虐政。但又要避免走极端,若过分地施行柔政、惠政,
也会适得其反,造成民心淫佚,风气不振,因而孔子说:“爱之(民众)能
勿劳(劳苦)乎?”(《论语·宪问》)历史的经验证明:若统治者一味地
实行强权政治,就会加深人民的反抗情绪,扩大阶级对立的裂痕,到了人民
走投无路的时候,必然将导致剧烈的阶级冲突,天赐之禄当然就将永远离统
治者而去了。相反,若统治者过分地柔惠,朝廷元威,令不行、禁不止,民
风颓废,地方势力变大,豪强割据形成,抗衡中央,也必然不利于社会安宁
和政权的稳定。因此,一定要“允执厥中”,“用其中于民”,刚而不至于
猛,惠而不至于软,爱之劳之,取之予之,然后天下安定。
适中的原则在学习上和修身中也极为重要,孔子在教学中善于分析弟子
的优劣、善否、长短,随时因材施教,抑退促进,教育和培养学生,适当地
贯彻了中庸的方法。一次子路问孔子/学到了就去实践吗严孔子说:“有父兄
在,何必你一听说就去实践呢尸后来冉求向孔子请教同一个问题,孔于却欣
然答道:“既然学会就应去实施它!”公西华很不理解,孔子解释说/求也退
(胆怯),故进(促进)之;由也兼人(逞强),故退(抑退)之。”(《论
语·先进调子路为人言必行,行必果,听到了一个善行,若是自己还未付诸
实践,唯恐又听到新的。又好勇逞能,显得咄咄逼人,不合乎“孙(逊)以
出之”(《论语·卫灵公。。 N的修身方法,故孔子有意抑退他,以避免急躁冒
进。冉求为人过于胆怯,见义不能勇为,又不合乎“当仁不让于师(《论语·卫
灵公))的精神,故孔子促进之,鼓励他积极实践,努力迸取。
实践,唯恐又听到新的。又好勇逞能,显得咄咄逼人,不合乎“孙(逊)以
出之”(《论语·卫灵公。。 N的修身方法,故孔子有意抑退他,以避免急躁冒
进。冉求为人过于胆怯,见义不能勇为,又不合乎“当仁不让于师(《论语·卫
灵公))的精神,故孔子促进之,鼓励他积极实践,努力迸取。
孔子认为,颜回、子贡、子路都有他们过人之处,而且这些长处在某种
意义上都是他所赶不上的(“丘弗如也”),但由于不善守中,不善掌握恰
当的分寸,因而都未能尽善尽美。他自己则兼有众人之长,而又能把握火候,
因此,虽然在具体方面不及诸人,却有综合优势。这段话亦见于《说苑·杂
言》、《论衡·定贤》及《列子·仲尼》等书,未必真是孔子所说,但其中
表达的行为适中,无过不及的思想,却与孔子“过犹不及”的言论如出一辙。
孔子又说:“聪明圣知(智),守之以愚;功被(盖)天下,守之以让;勇
力抚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谦。此所谓挹(抑)而损之之道也。”
(《荀子·宥坐》)则是讲处于一种极端地位后,用“挹而损之”的方法来
保持适中状态,同样合乎中庸的思想,值得人们深思和借鉴。
2 中正——无过与不及
中正是讲一个人的行为走正道,言中规,行中伦,表里一致,名实一致。
他要求人们,在修养上,内在的修养与外在的修饰吻合起来,一则说“文胜
质则史(文诌诌)”,又说“质胜文则野”,主张“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论语·雍也》)在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要求才能与职位相符,行为
与名分相符。前者反映在选贤才的主张上,认为“政在得人”,得人而天下
治。孔子曾根据《易经》“负且乘,致寇至”,发挥其中正之理说:“负也
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名位)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
夺之矣。”(《周易·系辞上》子曰)政治职位应该是君子据有,如果才浅
德薄的小人占据了位子,人们不服,思有夺之,天下就乱了。后者反映孔子
正名的思想,他要求人们名实相符,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每个附
层、每个阶级的人们,每一伦理关系中的人们,都做到与自己职分、地位相
适应,既不过分,也不失职。认为只有人人扮好了社会分配给他的角色,人
尽其职,人守其分,于是就言顺事成,礼乐兴化,社会有秩序,天下就蒸蒸
然大治了,这就是他的“正名”说。他认为国家政治,实际上就是保持中正
的过程。只要行中正,守名分,秩序井然,天下不难致太平。因此他说:“政
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又说:“其身正,不
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为政者守中正,不失
职,不越分,就能表率天下,风化万民。
正名的思想,他要求人们名实相符,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每个附
层、每个阶级的人们,每一伦理关系中的人们,都做到与自己职分、地位相
适应,既不过分,也不失职。认为只有人人扮好了社会分配给他的角色,人
尽其职,人守其分,于是就言顺事成,礼乐兴化,社会有秩序,天下就蒸蒸
然大治了,这就是他的“正名”说。他认为国家政治,实际上就是保持中正
的过程。只要行中正,守名分,秩序井然,天下不难致太平。因此他说:“政
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又说:“其身正,不
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为政者守中正,不失
职,不越分,就能表率天下,风化万民。
(《论语·八佾》)《雍》乐是天子用的礼乐,三桓在祭礼祖先时也用
该乐,乐曲虽然雍容盛美,但却不是三家大夫所该享用的,于是孔子引用《雍》
诗中“相维辟公,天子穆穆”两句讽刺说:
“天子肃穆作祭主,恭谨傧相是诸侯。这怎么在三家之堂看得见呢?”
(同上)对这种过分聚敛,过分糜费,不守礼制之中正的行为,孔子是深恶
痛绝的。因为它既紊乱了礼制,混淆了上下关系,不利于等级社会的和谐;
又过多聚敛,重赋于民,影响人民的正常生产和生活,不利于阶级社会的稳
定。但是,出于对礼乐文章的酷爱和对等级森严的维护,孔子也反对过分的
俭朴,认为享受和文饰不称其位,亦有失身份。从前楚国有个贤相,叫孙叔
敖,他个人修养极高,一心为公。不念得失,三得相位无喜色,三已(罢)
之无忧色。才能优异,为相三月,施教于民,吏无奸邪,盗贼不兴。在才干
上和个人品德上无可非议。但他生活太俭朴,“妻不衣帛,马不秣(饲)粟。
孔子曰:“不可,太俭极下。此《蟋蟀》所为作也。’“(《盐铁论·通有》)
《蟋蟀》是《诗经》中的一篇,据诗序说:“《蟋蟀》刺晋僖公也。俭不中
礼,故作是诗以闵(悯)之,欲其及时以礼自虞(娱)也。”诗中的第一章
说:
“蟋蟀在堂,岁聿其暮。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太康,职思其居。
好乐无荒,良士瞿瞿。大意说:蟋蟀室内把身藏,岁末年梢好时光。今日不
欢为何事?及时行乐莫惆怅。享受不要太过分,把握分寸细思量。君子好乐
不荒淫,善良的人啊爱文章。”
好乐无荒,良士瞿瞿。大意说:蟋蟀室内把身藏,岁末年梢好时光。今日不
欢为何事?及时行乐莫惆怅。享受不要太过分,把握分寸细思量。君子好乐
不荒淫,善良的人啊爱文章。”
3 中和——和而不同
中和是正确处理矛盾,使对立的双方既相互对立,相互制约,又相互依
存,相互促进,和谐地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矛盾是不可避免的,无处不在,
无时不有,如何处理这些矛盾?先秦法家看到了矛盾的对立性,将它过分地
绝对化,扩大化,认为不是甲方战胜乙方,就是乙方战胜甲方,不是东风压
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主张采用强硬手段,以严刑峻法镇压人民:“夫
严刑者,民之所畏也;重罚者,民之所恶也。故圣人陈其所畏,以禁其邪;
设其所恶,以防其奸,是以国安而暴乱不起。吾以是明仁义爱惠之不足用,
而严刑重罚之可以治国也。”(《韩非子·奸劫弑臣》)道家则无视矛盾,
认为矛盾是相对的,可以互相转化,但将转化视为无条件的,绝对的,将转
化的可能性视为现实性,因而根本提不出解决现实矛盾的办法。老子说:“祸
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孰知其极?奇复为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老
子》五十八章)墨家则看到了矛盾的调和性,认为矛盾不分条件,不讲彼此,
都可以和乐地相处,因此,提出“兼相爱,交相利”,“视人之国,若视其
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为彼,犹为己也。”
(《墨子·兼爱》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