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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巴都礼后面的后金军上前支援以后,秦良玉的白杆兵阵形也压了上来。这一次的试探,双方都死伤了四、五十人。可以说是打了一个平手。
接着,巴都礼又派出了五百名蒙古军作为前队,列好骑兵的阵形,想强冲秦良玉的白杆兵阵形。可是当他们冲到阵形面前的时候,训练有素的白杆兵根本没有什么慌乱。他们都把手中的长枪向前探着,组成了一个枪阵,等着蒙古军撞上来。
这样对着枪阵去送死,这些蒙古军当然不肯啦,所以这些蒙古军也在枪阵前面来了个急刹车。但是还是有十几匹马收不住脚,撞到了枪阵上丧了命。还有几个蒙古兵丁被急转弯的马甩到了马下,也被捡漏的白杆兵给捅死了。这次交锋,后金军吃了一些亏。
见到自己的两次进攻都被白杆兵轻易地应付了过去,而且直到现在,巴都礼还没有看到白杆兵使用火铳。巴都礼感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把白杆兵的看家法宝给逼出来。
权衡了一下以后,感到自己基本上完成了打击sāo扰明军任务的巴都礼,就鸣金收兵了,他把后金军带离了战场,回永平城复命去了。
在战斗的一开始,吴世恭还站在大车圈子当中的一个大车顶上,想观察一下战斗的进程呢。可是,他也只看到了白杆兵一个个后脑勺,根本就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无聊之下,吴世恭只是坐在了大车顶上渡过了整个战斗的过程。
而因为秦良玉和吴世恭都特别爱惜这些骑兵,所以秦良玉就让薛强的骑兵尽量不要出去参加战斗,只要保护住白杆兵的阵形就可以了。
所以在后金军的牵制下,薛强的骑兵也没有做出什么战斗的动作。可是要知道,任何一种兵种训练出来以后,就是要用的。害怕自己的这种兵种受到损失而不敢使用,这就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当然,在这次战斗中,这种愚蠢行为的后果还是没有体现出来。但是起码在行军的过程中,为了使自己的骑兵不受到损失,却放弃了侦察和绞杀,也造成了秦良玉和吴世恭的这次行军,显得是很被动。当然,因为这两个人不容易得到马匹,也不容易训练出骑兵,所以这种特别谨慎骑兵使用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有了巴都礼的后金军在一旁威胁,在秦良玉的命令下,军队又开始了高速的急行军。秦良玉的军队在当天晚上赶到了滦州城。并且在离滦州城五里左右的地方,找了一个合适的平地,开始连夜修造大营。
这次修造大营,除了那些青壮以外,其他所有的兵丁也都一起动手。他们根本顾不得白天战斗和行军的劳累,为了自己的xìng命而努力修造着。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整座大营已经初见规模。使在滦州城观察明军动向的后金军将领都是看的是目瞪口呆。就这样修造了两天,整座大营完全变成了吴世恭那种加强版的乌龟流大营了。
而当巴都礼自以为保存了镶蓝旗的旗丁,回到了永平城以后,被脾气暴躁的阿敏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到了最后,压不住火气的阿敏还抽了巴都礼几鞭子。
阿敏认为:巴都礼应该汇合滦州城的后金军,再加上永平城派出来的后金军的援军,发挥后金军善于野战的优点,在滦州城下和秦良玉的军队进行一次会战。
后金军还要在这次会战中,不顾自己的伤亡,全力打败,退一步来说也要打残秦良玉的军队,使得秦良玉的军队丧失攻打滦州城的能力。以此来保证后金军在保住永平四城战斗中的主动地位。
由此可以看出来,虽然后金的这些掌权者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但是他们在面对明军的过程中,还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的。相比较之下,对于一盘散沙的明军来说,友邻部队相互支援的行动,那就是极其罕见的啊!
阿敏立刻派出人到滦州城去联络,想要亡羊补牢。可是从滦州城传回来的消息却告诉阿敏,秦良玉的军队已经修造好了很坚固的大营。现在如果要打败这支明军,那就变成了伤亡惨重的攻坚战了。就这样,后金军就丧失了一个很好的打败秦良玉军队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撤回去的那三支明军,也受到了孙承宗和朝廷的严厉指责。孙承宗勒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滦州城和秦良玉汇合,一同攻打滦州城。
于是,在强行征集附近大量的民夫以后,祖大寿为首的这三支明军主力rì夜兼程,带着六门红衣大炮,向着滦州城快速地行军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城门攻防战(上)
在修造好大营以后,秦良玉就让这些劳累的兵丁和青壮好好地休息了二天。接着秦良玉根本就不管后面是否来明军的主力,在留下一千名兵丁守护大营以后,秦良玉开始攻打滦州城。
秦良玉的这个做法,除了她有很强的好胜心以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秦良玉在以往的作战中,对明军的德行是所知甚深,她并不对有什么友军来配合作战抱有什么希望。在奢安之乱中,秦良玉有很多次战斗,都是在友军的“旁观”中dúlì完成的。
秦良玉对攻城也很有经验,一开始,在让军队列队以后,看到城内的后金军并不敢出城来野战,她就派出了那些青壮民夫,在兵丁的保护下,开始绕着城门挖一道U字形的壕沟,防止滦州城内突然打开城门,派出骑兵来冲击自己攻打城池的军队的阵形。
吴世恭却看着秦良玉的做法有些疑惑,因为他在攻打李鹞子的山寨的时候,就是用火炮从山寨的大门中攻进去的。而现在秦良玉挖了这道壕沟,虽然城里的骑兵出不来了,但是城外的兵丁也进不去了,等于是放弃了通过城门攻入城池的这条通道。
于是,吴世恭就问秦良玉道:“秦总兵为何封住城门,不试着从城门攻打一下啊?”
听了吴世恭的问话,秦良玉并没有不耐烦,她现在其实在心中,已经把吴世恭当成了自己的晚辈来看待了,所以秦良玉就开始教授吴世恭这些攻城的知识:“所有的城池,尤其是北方的这些坚城,它们的城门防御是最坚固的。因此,如果通过城门攻打城池的话,一来:不一定能够打破这建造坚固、防御严密的城门;二来:死打城门,兵力也施展不开,往往会在城门口发生消耗战,兵丁的伤亡太大。”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都是从城墙上攻入城池,再打开城门让军队冲进去的。相比较之下,攻打城墙的伤亡还比较小一些。”
可是秦良玉这种传统攻城方法的解释,并没有让吴世恭消除心中的疑问。于是吴世恭接着说道:“那为什么不用火铳和火炮攻打城门呢?如果城门被沙石堵上了,那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如果没有堵上,用火铳和火炮就有奇效了。卑职以前也攻打过一个山寨,用火铳和火炮从山寨大门打了进去,几乎就没有什么伤亡。”
“哦?”吴世恭的话引起了秦良玉的兴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攻打这个山寨的啊?”
吴世恭是好不容易有机会在秦良玉面前可以炫耀一番,因此,他立刻口沫乱飞地向秦良玉介绍了起来。秦良玉听得很仔细,还不断打断吴世恭的话,问出一些问题来,吴世恭也一一做了回答。
等吴世恭介绍完所有的情况以后,秦良玉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接着对吴世恭说道:“你说的那个方法也许可行。这样吧,老身让你挑选人手,试着攻打一下城门。”
因为从其他千户所抽调出来的兵丁,根本就没有接受过攻防城池的训练,所以,吴世恭也就把自己那六百名步兵和炮队带上。而秦良玉也派出了马祥麟率领的一千名白杆兵和一部分青壮民夫,保护和配合吴世恭攻打城门。并且,万一打开了城门以后,这些白杆兵也将首先冲入城池。
等人员都调集齐备以后,吴世恭一把把自己身后的书墨拉了上来,对他说道:“书墨,这攻打城门的事,就归你小子指挥了。别给少爷我丢脸啊!”
在出征以后,书墨一直都是躲在吴世恭的背后,习惯xìng地做着打酱油的角sè。他心里最好是自己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平平安安地回去。
可现在突然被吴世恭这么一点将,书墨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可吴世恭安排书墨去指挥,那也是有道理的。在以前的攻防演习训练中,书墨的表现是最出sè的。这也是吴世恭手下的军官都一致公认的。吴世恭自我感觉到,在这个方面可能自己还也不如书墨呢。
而这时候要在秦良玉和马祥麟面前出风头,吴世恭怎么不会把自己手下最擅长攻守城池的书墨给推出来呢?见到书墨惊讶地瞪着自己,吴世恭给了书墨后脑勺就来了一下,骂道:“发什么臆症呢?还不快去!”
书墨好象一下子给打醒了,他连忙“哦”了一声,苦着脸跑过去指挥了。
见到书墨那副模样,马祥麟凑到吴世恭身边,笑着问道:“你那个亲兵好象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嘛?他真的行吗?”
吴世恭也笑着回答道:“这小子是我的书僮出身,他在攻防城池上,很有一些天赋。就是有些太怕死了,不逼他一下还不行。”
“哦!”马祥麟一副明白的样子,“怪不得啊,有其主必有其仆嘛!”说完话以后,马祥麟发出了一阵怪笑。
吴世恭立刻假装恼怒要打马祥麟,马祥麟也作势躲闪抵抗,四周的亲兵也嘻嘻哈哈地看着这两个人的打闹。而那些准备攻打城门的兵丁,见到自己的主帅都这么轻松,心里也就不这么紧张了。
虽然在平rì里,书墨做事有些得过且过,训练时也是敷衍了事,再加上他仗着自己与吴世恭和绣竹的关系,平rì里的作风就有些狐假虎威,所以在其他的军官心目中,书墨最多也是个不愿意去得罪他的角sè,而书墨在他们的心中也根本没有什么威信。
不过,对于书墨在攻防城池中表现出来的能力,这些军官还是信服的。因此,见到是书墨来指挥,这些军官倒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理。
而书墨是第一次上阵指挥,虽然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但是他的额头都冒出汗来,连发号司令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所幸的是,他还没有紧张到语无伦次,来乱发布命令的地步。
首先在书墨的指挥下,吴世恭的兵丁推出来一排撸车来。而撸车的后面跟随着火铳手和保护火铳手的刀斧手。另外,也有两队骑兵伴随在撸车两旁,防止城内冲出来的后金军。
在城楼上观察着明军举动的固山额真纳穆泰、图尔格和汤古岱见此情况商量了起来。
图尔格说道:“瞧着这城下的明军,有些来者不善啊!要不,我们让骑兵出去冲杀一下,弱弱他们的气势?”
三人中地位最高的纳穆泰又盯着城墙下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下面的明军防备严密,出去人少了徒增伤亡,可出去的人多了,我怕那些投降的明军不安稳啊!”
想到了城里还有一千多投降的明军,需要镶蓝旗的兵丁来压制住他们,防备他们再次反戈献城。其他俩人都点头同意了纳穆泰的决定。
见到了撸车已经靠近,城墙上的后金军试探xìng地shè出几支箭来,可是都被撸车前面的大门板给挡住了。反而,在靠近城墙以后,在撸车后面的火铳手拿下了撸车前面的,那块大门板中间的一块小木板,在大门板中间露出了一个小洞来。
火铳手把已经装填好的火铳伸进小洞,瞄准城墙上露出的那一个个后金军的脑袋,在一声号令下,向着他们进行了一次齐shè。
滑膛枪的jīng度其实是很低的,就这么一点的距离,其实没有打死几个后金军的兵丁。可就是那几个被爆头的后金军的兵丁,还有城墙上飞溅起的小石块,给了那些后金军的兵丁心理上以极大的震撼。
现在在城墙上防守的后金军的兵丁就处于一种——你打得到我,我却打不到你的尴尬境地了。他们的心中都十分地憋屈。而就这么shè击了几轮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后金军的兵丁敢在城墙上露出脑袋来了。
于是这时候,马祥麟特意挑选的一些敢死的白杆兵出场了。他们先用云梯平放在城墙前面的护城河上,踏着云梯渡过了护城河。
接着,有几个白杆兵手拿着大斧,开始爬上了吊桥。其他的白杆兵也都在吊桥底下,手持着盾牌,jǐng惕地看着城墙上后金军的举动。
手拿大斧的那几个白杆兵,他们爬到吊住吊桥的铁链旁边,用力得砍着那两根铁链。而在这时候,城墙上面有几个后金军,立刻探起身子开弓向砍铁链的白杆兵shè出箭来。一下子把几个白杆兵钉在了吊桥上。
可是这几个后金军的举动也引来了一阵火铳的轰鸣声,这几个勇敢的后金军,基本上也都被打趴在城墙上。
接着,在吊桥底下的白杆兵又出来几个人,他们拿起掉在地上的大斧,接着向吊桥上面的铁链处爬了过去……
就在半个时辰以后,在秦良玉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