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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得到吴世恭的报信以后,扬州的郭曾庵和陆间辰都趁着局势稍定,赶到了河南军的营中。
吴世恭立刻派人把千户寇丰海给喊了过来,也根本没有征求寇丰海的意见,就让他派人领着陆间辰和郭曾庵带来的盐场人员。去勘查寇丰海的千户所内可以开设盐场的场所了。
唯唯诺诺了良久,寇丰海向吴世恭哀求道:“大人,靠海吃海的道理小人也懂,可我们就敢煮些盐小打小闹。如果大人就这么大张旗鼓,那些地方上的文官和巡检(就是盐业巡检)都会扑过来。小的害怕大人回河南以后,这个盐场保不住啊!”
吴世恭是一瞪眼,对寇丰海说道:“你也太胆小了一些。本官本来也是地方上卫所的千户,可你看看本官现在,再看看你这千户,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还混的不如本官手下的一名小旗。”
“你们千户所也是有人有枪的。只要你们敢斗,哪个地方上的豪强和小吏敢来惹你们啊?你们倒是敢到这里来拼命打仗,难道就不敢和他们斗了吗?这男人的血性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这次过来的俩位员外,都是扬州的盐商,他们的本事你也总听过吧。小一些的官场上的事。他们绝对能够摆平。如果遇上大场面,也有本官嘛。”
于是吴世恭取出了那张朱大典的手令到寇丰海眼前晃了一晃。接着说道:“你看看。看看,本官连巡抚大人的手令都能够拿的到,你还有什么可怀疑呢?”
“再告诉你,本官的父亲大人和岳父大人都是世袭罔替的侯爷,这开盐场的背景你总该明白了吧。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本官回河南以后是难以照顾到这里。但是也请你放心,只要这俩位员外准备在你的千户所开盐场了。本官给你找个本地的大官来撑腰。”
勘查盐场的速度当然很快,反正晒盐的场地要求也不高,很快的,陆间辰和郭曾庵派去勘查的人就回来禀告说:“发现一块可以每年至少出产三万石盐货的晒盐场。而且临近还有两块较小的场地可以扩建。”
于是吴世恭立刻派人给刘泽清去送口信。这口信也很简单,就是:“想要发财的话,速来!”
接到口信以后,刘泽清立刻象是长了飞毛腿一样地来到了河南军的营中。一听到只要动用自己这张保护伞就可以合作开盐场了,刘泽清是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就答应了。
不过刘泽清毕竟不是愣头青,他私底下对吴世恭说道:“长敬老弟,如果是小一些的事,我打打招呼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如果遇上大事了,老哥我可有些鞭长莫及啊!”
吴世恭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刘泽清到底是曹州的副将,手伸不到登州这里来。就象是吴世恭在汝宁和归德有势力,却管不到河南府(也就是现代的洛阳市,和河南省是两个概念)去一样。
于是吴世恭就出主意道:“再给圣衍公一成干股吧。有了他的庇护,天下的官员都会让上三分的。”
刘泽清就有些为难了,他说道:“孔府是诗书人家,会做盐业这种贱业吗?”
吴世恭了然地向刘泽清微微一笑。他知道刘泽清根本就不会关心孔府的名声,只是以前刘泽清和孔府有些仇,一下子和孔府合作就有些转不过弯来。
吴世恭说道:“银子这玩意谁不喜欢呢?就算是圣衍公不愿意,也找得到其他的人,最多小弟厚着脸皮到京城去找某位公公或者贵勋过来,不过那样的话,我们也就要多出血了,还是孔府为好,至少你在曹州也可以牵制住他。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刘泽清想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哥我就委曲求全了吧。”俩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接着刘泽清又对吴世恭说道:“不过老哥也有一件事要拜托老弟,登莱这地方,这次被孔贼这么一闹,以后肯定不会再设立什么登莱巡抚,会转为山东巡抚管理的。所以以后这里的武官,有很大的可能会是丘磊的人,他和我们俩的关系都不怎么样,老哥怕自己的官职太小,压不住他啊!”
吴世恭是笑出声来,这刘泽清的脑子转的很快啊!就这样,他都能够找到升官的路子啊?于是吴世恭就保证道:“鹤洲兄,小弟我也不瞒你。你也知道这次小弟救出的登州乡老,是因为小弟在登州城内找了一条关系。可这条关系在城内的势力实在是太小,现在并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但是我们也都知道,其实攻城最好的时机就是海水开冻的时候。孔贼就要急着乘船逃跑了,他也无心再死守登州城。而到了那个时候,小弟保证,如果登州城有乱,小弟就第一时间通知鹤洲兄,让鹤洲兄的部队先进城。有了这个功劳,鹤洲兄也可以更上一步了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刘泽清假惺惺地摇手道。
“你也别忙着道谢,小弟只能够尽力,到时候这么乱,谁首先进城还不能够肯定呢。”吴世恭也笑着说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哥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老哥先在这里道谢了。”刘泽清向吴世恭行礼说道。
吴世恭也回了一礼,接着说道:“不过小弟还有个要求。”
“你说!”刘泽清的表情也郑重了下来。不过刘泽清反而放心了,如果吴世恭不提出要求那反而有些奇怪了。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的部队要在前面开路,首级也全部归你,说不定可以让你升上两级。但是缴获,如果是财物你七我三,兵器盔甲你三我七,马匹和火炮全部归我。”
“成!”刘泽清是一口答应。
“还有,如果到时候陈都司和江千总要和你一起干,你可不要欺负他们啊!”
“都是一路走的兄弟,这种小事没有问题。”刘泽清也豪爽地答应了下来。想了一下,刘泽清就有些好心地问道,“老哥我就多嘴一句,这么做的话,老弟你也太吃亏了。难道军功就一点儿也不要啊?”
吴世恭笑笑说道:“鹤洲兄也知道,小弟和巡抚大人和监军大人的关系不睦。到时候破了城,如果他们宽宏大量的话,小弟也总有些功劳。如果他们还记仇,就算是再多的功劳,也在他们的毛笔上给玩没了。所以还不如给老哥你呢。”
刘泽清点了点头,接受了吴世恭的说法。他不知道的是,吴世恭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愿意自己的部队受到损失。所以刘泽清和吴世恭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吧。
接下来盐场的事就很顺利了。盐场的资金由陆家和郭家来,人手将由寇丰海这个千户所出。而吴世恭和刘泽清都占一成半的股份。陆家和郭家都占两成的股份。寇丰海占两成的股份,但是他也要上缴给卫所的指挥使一些,反正这些都由他自己来搞定。至于孔府的那一成,吴世恭就替代他们决定了。不过吴世恭也给五哥吴世文去了一封信,让他亲自到圣衍公那里去说这个好消息。
但是吴世恭对这个盐场也有个要求,以送到归德府或者汝宁府的价格为标准,以每石一两银子的价格,每年提供给汝宁营二万石的盐货,当然如果有多,那么就多多益善。
当刘泽清了解到盐货的销售也有很高的利润时,他也有些蠢蠢欲动了。于是刘泽清也预定了一批盐货。吴世恭的心中就有些好笑,曹州那里可是扬州盐货销售的主根据地。刘泽清是否斗得过那些扬州盐商?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登州攻防战(一)
陆间辰和郭曾庵结束谈判以后,就匆匆地返回扬州,准备来年新开盐场的事情去了。他们如果行程快,可能还来得及回家过年。
而因为叛军已经被长久围困,山东地方上的局势也逐渐地平静了下来。吴世恭和汝宁府的通信也终于畅通了起来。
而这次留守的汝宁军派来了五位信使,给吴世恭这里送来了一大包信。那都是出征兵丁的家属收到那些兵丁的信以后,写回来的回信。而接到这些信以后,那些兵丁也是一片欢腾。
吴世恭自己也收到了一封邓启帆写来的长信,告诉了吴世恭近期汝宁军本部所发生的所有的事。让吴世恭有些满意的是,除了抢占了南阳铁矿这件事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棘手的事需要吴世恭来处理。
当然,也随同带来了吴世恭的家书。在家书中,让吴世恭最牵肠挂肚的那四位怀孕的夫人都生产了。吴世恭又增添了俩男俩女四个孩子。李馨和梅韵都生了一个女孩,而赵如雅终于得尝心愿有了一个儿子。还有就是琼娘也为吴世恭生了一个小儿子。
对此,吴世恭忍不住也有些得意。到现在为止,吴世恭的儿女数量已经达到十人了。而且他们也都很健康。相对于明朝生产的危险性和儿童的高死亡率,吴世恭也真够幸运的。看起来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当时薛濂看中吴惟忠的儿子当女婿,还真的是很有眼光的啊!
另外在信中,吴世恭还得知了一个好消息。这时候的吴世恭才知道,对他留在河南威胁最大的首辅周延儒也已经是下台了。长久压在心头的石头落地,让吴世恭是欣喜若狂。为了庆祝,在当天晚上。吴世恭和卡蕾利狂欢了整个晚上。
又因为快要过年,所以吴世恭特批下发了一万一千多两银子,给予了现在正在作战的汝宁军所有的兵丁作为奖金。不过此次下发的并不是现银,而是给予每位兵丁一张获得多少银子的条子。
这倒也不是吴世恭小气。凭着这条子,只要回到汝宁府以后,这些兵丁的银子都会足额发放。现在这些兵丁在大营中都是有吃有喝的,根本就用不到现银。再说,吴世恭也很明白一个道理:兵丁有了银子会变坏,兵丁变坏也是为了银子。
其实现在的吴世恭,对此次出征已经是很满意了。随着首辅周延儒的离任。最大的担心已经消除。而本以为要到辽东和后金军死拼,可能是损失惨重,却没想到却卷入了一场内战。
更令人高兴的是,又扩充了军队,又获得了巨额财物和军械。还观摩了明朝最高水准军队的战斗,甚至还获得了几十位葡萄牙军事顾问。对于吴世恭来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仿佛是在最后搏杀前的养精蓄锐。明军和叛军不约而同地在过年前后停止了战斗。双方的目光也都紧盯着开战的信号——海水开冻。
转眼就到了崇祯六年的二月。此时孔有德的叛军粮食已经匮乏了。他们把所有的苦力也都吃完了。连军妓也吃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这时候的海水已经开始化冻了。
孔有德开始命令叛军准备乘船逃跑,可这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有一位在皮岛的原东江镇把总,趁着海水刚化冻,带着几名亲信划船到达登州城,给孔有德带来了一个让他大惊失色的消息:驻扎在皮岛、旅顺的明军总兵黄龙。将率领水师从水面上封锁住登州城,要把叛军完全围困死。这下子让孔有德大失方寸。
“还是照原计划乘船走吧。这大海茫茫的,也不一定遇上拦截的水师。只要到时候找个三不管的小岛安顿下来,凭着我们的实力。说不定也能够做出一番原先毛帅做出的事业来,到时候有了实力,投靠哪一方,甚至自立为王都是不错的选择!”
“你说的倒是轻巧。反正你也是光棍一条,没有后顾之忧。要知道我们还有七千多家人要上船呢。到时候碰到水师,我们战也战不了,跑也跑不掉,难道都去送死啊?”
“跑掉一个是一个。反正闹过了这么一场也值了,遇上水师也算是我们倒霉。我就不相信了,难道我们一条船也跑不掉啊?”
“好啦!你们不要吵了!不过我也有个问题,那谁断后呢?不见得我们都已经上船了,官军看到登州城已经变成了空城,他们还会傻乎乎地在城外待着吧?”
“这有什么难解决的,老办法,还是抽签吧!”
“放屁!你们玩的抽签的那一套,老子也早就看穿了。要么一起走,要么都不走。想要老子去送死,没门!”
…………
看着吵作一团的叛军武官,孔有德终于不耐烦了。他一拍桌子,皱着眉头叫道:“都闭嘴!听我老孔说两句吧!”
“我们当时都是一起起事的,吃香喝辣玩女人的时候倒是哥俩好啊,现在遇上了些小难题难道就要相互对掐了吗?不顾兄弟死活的事,我老孔以前没干过,以后也绝对不会干。都准备一下,明天以马队为先导,步队紧随其后,冲出城外的明军包围。就分三路,我、老耿和应元各领一路。冲出去就是生,冲不出去,大伙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都散了,回去让儿郎们饱餐一顿,明天让城外的官军看看我们老辽军的风采。”
等到那些叛军的武官都散去以后,单独留下的耿精忠有些担忧地对孔有德说道:“这城外的官军有好几万呢,他们壕沟和土墙都围了好几道,又有关宁铁骑,明天我们冲出去的机会可不大啊!”
“就算是我们冲出去了,也成为了冲州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