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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二十一日,汝宁军主力一万四千人马从千户所堡垒出发直扑围城的农民造反军。但是由于探子的大量失踪,嗅觉灵敏的高迎祥、罗汝才等农民造反军主力早就撤出归德府城附近,向着北路农民造反军的来路流窜而去。
不过因为时间紧迫,高迎祥、罗汝才部的撤退并没有通知到所有的农民造反军首领那里,所以汝宁军的突然出现,也截住了一小部分农民造反军。
那些农民造反军是四散而逃。于是汝宁军派出了骑兵军团和汝宁军团扫荡归德府的南部,其余的部队驻扎在归德府城下,防止着农民造反军从归德府北部卷土重来。
在扫荡的过程中,汝宁军共击溃了三万多农民造反军,割首、俘虏六千多人,缴获财物一万三千多两、骡马、兵器若干。但最大的收获就是在睢县附近击毙匪酋九条龙,这是农民造反军二入河南以后被明军击毙的首位上过邸报的陕匪首领。
二十五日,粗定归德府南部的汝宁军再次汇合在归德府城之下,吴世恭带着自己的亲兵队受邀进入归德府城。
吴世恭远远的看到城门口有着一群归德府的官员来迎接,就立刻下马急步跑了过去。看到领首的侯老太爷,吴世恭立刻下跪向侯老太爷行大礼,说道:“太公亲自出迎,晚辈愧不敢当啊!”
侯老太爷连忙虚扶道:“长敬,经年不见,你依然是雄风依旧啊!”
吴世恭也立刻恭维道:“晚辈见太公也是精神健旺,心中也是欢喜得很呢!”
俩人是哈哈大笑。接着吴世恭与归德府的钱知府、赵铭等官员礼数周全地一一行礼。寒暄过后,官员们就把吴世恭迎到了府衙,准备着在晚上宴会之前再商议一下归德府的军情。
等到了府衙后众人落座,吴世恭开口就抱歉道:“晚生这次来晚了,让归德府地方被陕匪残害,真是有愧啊!”
钱知府也连忙客气道:“现在吴将军也来的不晚啊!就盼将军大军早日把陕贼赶出归德府了。”
没想到吴世恭立刻愤愤道:“本来归德府是进不来陕匪的,就是因为他人作祟,使得祸水东移。所以这笔帐晚生将要好好地与他们算一算。”
听到吴世恭突然说出了火药味这么浓的话,在座的官员立刻惊讶得是哑口无言。
第四百五十六章指责
在场的官员知道吴世恭肯定有所指,而且这个有所指还是指向了某个官员或者武官,所以他们也就沉默不语,这得罪人的事谁都不愿意去干。
可场面也不能够一直这么冷场下去,也只有侯老太爷出面了,他咳嗽了一下,对吴世恭说道:“长敬!慎言!”侯老太爷提醒吴世恭不要说些影响官场团结的话。
而这时候心中最忐忑不安的就是坐在下首的余子琏了。当他带着姚亮的民团刚赶到府城,就听说了自己的县城被农民造反军大军围困攻打,所以余子琏顿时心知不妙。
而姚亮得知以后,也万般恳求带着他的民团回宁陵县救援。当然,被大军困顿的归德府城也当然不可能放走这支劲旅。
可其他的地方还好说,余子琏可是宁陵县的知县啊!只要县城一失守,他又在农民造反军大军来到之前离开了县城,就算他救援府城有功,可折算下来怎么样也有失土之责啊!
所以余子琏也已经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了。当后来听说汝宁军拼死守卫住了县城以后,余子琏心中就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甜酸苦辣是什么滋味都有。真不知道该感谢吴世恭的汝宁军呢?还是依然与吴世恭这个仇人保持一段的距离。
可是现在余子琏又听到了吴世恭的兴师问罪,他顿时坐立不安了,生怕吴世恭把怒火对向自己。而在这个时候,如果为了平息吴世恭的怒火,很可能他这个小小的知县就会被抛弃了。所以现在的他忍不住全身有些颤抖。
可余子琏根本没有想到,吴世恭根本没兴趣问罪余子琏这个小小的知县,他向来就是喜欢把事往大里搞。否则的话,吴世恭根本就不会在这个场合提出这样的话题。
“太公!晚辈向来口无遮拦。所以有些话就不吐不快了。陕匪确实势大,可入我们河南的撑足也就是五、六十万。依靠我们河南的官军,剿灭或者赶走陕匪可能力有不逮,可保住重点城池,限制住陕匪的活动却大有可能。”
“本来晚辈也想自扫门前雪的,与赵指挥、李总兵要配合守住南部一偶,可巡抚大人十三道金牌,又派周参议来相催,定要晚辈率汝宁军北上与巡抚大人一同抗贼。”
说到这里的时候,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周俊吾突然听到了吴世恭要把矛头指向了河南巡抚玄默。就挺起身想要辩说。可侯老太爷和在座所有的官员都把目光指向了他,使得周俊吾在嚅嚅嘴以后,把自己要辩说的话吞了下去。
吴世恭接着说道:“主动迎贼,无论胜负与否,至少是忠勇为国。晚辈也被巡抚大人大义感动。不顾汝宁府府尊大人等官员的竭力反对,带着汝宁军主力北上迎贼。说实话。此时的汝宁府也只是一块空地。只要陕匪一出现,晚辈就要把汝南都给放弃了。”
“当然,为了河南剿匪的大局,晚辈愿意牺牲自己的汝宁府。可走到半道,却在汝州遇上三十万陕匪,可巡抚大人承诺的共同迎贼呢?他率领的河南官军呢?什么都没有!也罢!巡抚大人要保住洛阳、开封。要放弃我们南部这些破地方。可你是河南的巡抚啊!难道派不出一个人把消息告诉给我们汝宁军啊?”
“好!您是贵人多忘事!就我们汝宁军单独迎贼吧。虽然我们汝宁军吃不到朝廷的粮饷,可是我们还是肯为皇上尽忠的。”
“可我们汝宁军才只有一万出头啊!面对的是三十多万陕匪啊!手下的儿郎奋力苦战,好不容易困住了这三十万陕匪。说句毫不吹嘘的话,只要再给晚辈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汝宁军至少可以把一半的陕匪给留下。可这时候晚辈听到了些什么呢?其他两路的陕匪兵临我们归德府。”
“晚辈只可以放弃那股陕匪,匆匆来援。可是你们知道吗?这种剿灭陕匪的机会有多么的难得啊?那真是放虎归山啊!放虎归山啊!”
“虽大为惋惜,可汝宁军为了保境一方,雪路疾走八百余里赴归德救援。本来晚辈安排重兵在宁陵县,只要守黄河的左总兵阻贼过河,待到汝宁军赶到,归德府怎么样也是一个有惊无险的局面。”
“可结果又为何呢?左总兵畏敌如虎,放贼过河。祸水东移放贼兵入我们归德。守宁陵县之重兵不得已调来府城,差点儿使得宁陵县城失守,断了我们汝宁军救援之路。”
说到这里,吴世恭有意无意地看了余子琏一眼,使得余子琏是如坐针毡。还好,吴世恭也没有在这个场合指名道姓,就是这么提了一句以后,接着说了下去。
“现在归德府残破如此,各位父母难道就这么无动于衷吗?望各位大人与晚生修书于朝,定要到朝中与巡抚大人和左总兵辩个是非出来!”
那些官员都听明白了吴世恭要拉着他们这些归德府的官员,一同去弹劾玄默和左良玉。可在座的也都不是官场初哥了,这战场上的事,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
只要玄默和左良玉身边有着一位巧言善辩的幕僚,讲得出甚至编造得出几条像模像样的理由,朝廷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非,最后基本上都是陷入到扯皮官司中。
比如:玄默和左良玉就是一口咬定农民造反军只有十万南下南阳和归德,其余四、五十万就是猛攻洛阳和开封,就是被玄默和左良玉死命抵挡得住了。
那么一来,远在京城的崇祯皇帝和朝中重臣分辨得清真伪吗?不见得派一个钦差大臣下来,让河南的官军和农民造反军退回原地重新演绎一遍啊?
所以让那些归德府的官员为了自保,上奏章向朝廷说说困难,叫叫苦是可以的,但是与巡抚玄默和总兵左良玉撕破脸皮去弹劾?那也就算了吧。所以这些官员谁也不愿意首先表态,去当这个出头鸟。当然,他们也不愿意在现在得罪吴世恭,所以还是都保持着沉默。
而吴世恭其实心里也明白,那些官员是不太可能弹劾的,就是真的弹劾,那起的作用也不大。但是吴世恭依然要在这里说出这番话。除了有些出口恶气的原因以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给归德府的那些地方士绅一个交待!
第四百五十七章留守归德府
作为汝宁军的控制区,归德府理所当然地可以要求汝宁军优先保障其的安全。可这次如果只是从结果来看,汝宁军是肯定没有完成自己的责任的。虽然这种状况可以解释,但归德府地方士绅多少都会对汝宁军有些怨言。
而吴世恭的一番话,起码让那些士绅有了另一个宣泄的目标,对汝宁军的怨言也会少一些。当然还有汝宁军自己的考虑。
在这次与农民造反军的作战中,汝宁军的全部实力其实已经浮出了水面。以往韬光养晦的战略也实行不下去了。
而崇祯皇帝和朝中大佬知道了有了汝宁军这支强军,在危局之中,他们一定会让汝宁军南征北战,把汝宁军用足榨干的,也根本不会去考虑汝宁军的健康发展,所以这也是吴世恭最担心的一点。
为此,吴世恭可以用此次作战中损伤太大的原因拖延一段时间,可是再怎么拖,也拖不过十五去,所以吴世恭要另辟蹊径找出一条让汝宁军休养生息的路来。
而现在在公开场合的这么一番话,立刻就把吴世恭与巡抚玄默和总兵左良玉的矛盾公开化了。这么一来,万一将来朝廷通过巡抚玄默调动汝宁军的话,吴世恭完全就可以奉命却不听调。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嘛,这就很容易地陷入到另一场扯皮官司去了,也变相使得汝宁军不接受朝廷的调动。
吴世恭唯一损失的就可能是:玄默不再给汝宁军拨发粮饷和让吴世恭在官场上穿小鞋了。可汝宁军现在就拿不到什么粮饷,吴世恭自己现在又被一撸到底,所以这个损失对吴世恭来说,可谓是毫无威胁。
所以可以这么说,吴世恭向来认为男人一直发牢骚是男人自身无能的表现,可是吴世恭自己也是会发牢骚的。不过他发牢骚向来是有着其他的目的的。
但吴世恭的牢骚话早就把周俊吾给惹急了。做为巡抚玄默的代表,周俊吾虽然刚才出于礼节不能够插话,可是他却早就想反驳了。
好不容易等到吴世恭把话全部说完,周俊吾立刻反驳道:“长敬兄所言差矣!你又如何得知巡抚大人未出兵迎击陕贼呢?又怎么得知左总兵不是为了开封安危,不得已疏于黄河之防御呢?反而学生看长敬兄,已在汝州困住大股陕贼,却莫名放过转而来此归德,这道理又该如何辩驳?”
周俊吾不知道他的话已经把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得罪了。在座的所有官员的身家老小都在归德府,而汝宁军是为了救援归德府而来到这里的,让这些官员顾全大局。舍弃小家为大家?那还是省省吧!所以说周俊吾确实还是要在官场中多历练历练。
不过吴世恭的反击更加犀利,他大叫道:“那我就向你说个明白!归德府的南面就是凤阳府,你敢说凤阳府不重要吗?就是因为巡抚大人的乱指挥,使得我的汝宁军只能够顾得上一头了。而现在汝南也是处在不设防的境地,万一到时候陕匪通过汝南进入凤阳。我倒要看看巡抚大人怎么样向圣上交待呢?”
这话简直是落地有声,震得周俊吾是哑口无言。谁敢说皇帝的老家和祖坟不重要啊?这可是大明朝政治上排首位的大事啊!
不过在座的文官还好。因为他们都是流官。家族产业也都不在归德府,可赵铭这些本地的武官可不干了,这次农民造反军在归德府肆虐,他们在城外的产业可谓是损失惨重,所以对导致这一状况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于是赵铭立刻帮腔道:“靠谁都靠不住!还是本地的子弟最放心!”
侯老太爷一看这情形,就要发展到对巡抚玄默的声讨会了。于是开口缓额道:“长敬,将来之事将来再说,现在陕贼还在归德北部盘旋不走,你看该如何办呢?”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其实他们都盼望着汝宁军把农民造反军赶得远远的,生怕吴世恭现在就丢下他们,率领着汝宁军赶回汝宁府。
“太公,晚辈带着儿郎赶到归德,就是要完全消除陕匪对归德的肆虐的。到目前为止,已经击溃陕匪三万多,击毙匪酋九条龙。当然,这也是在各位的运筹之下获得的大胜。”
吴世恭这话一出口,场面就立刻愉快了起来,因为这些官员都知道吴世恭是要分润功劳给大家了。
“可虽如此,归德北部的陕匪依然势大。剿灭是肯定做不到的,只能够做到礼送出境。而且也需其他各处官军配合,否则的话,还是无功而返为多。”
听到吴世恭这么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