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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听到童子营的营地中传来了歌声。薛永利对身边笑道:“那些娃娃们士气不错嘛!”
薛永利身边民团的齐团长也笑道:“当年陶队长带着童子营的时候就不错。不过现在童子营的这些娃娃年龄也太小了。把他们带出来合不合适啊?会不会拔苗助长啊?”
“无妨!”薛永利笑着摇摇头,“把他们带出来也就是壮壮声势的。也让那些娃娃感受一下怎么样打仗。这狼崽子一直待在老狼身边也长不大。”
“再说。这次我们也不一定会与陕匪打仗。等到陕匪出现以后,我们就把那些放置在冰面上的火药点燃,炸开河面上的冰层,让陕匪过不了河。以后只要过上一段时间就炸一次,除非那些陕匪肯用尸首填河,否则的话。他们过不来。”
“可万一他们不计伤亡冲过来呢?”汝宁军中在战前的商议是比较民主的,都可以提出自己反对的遇见,当然在战时就一定要按照作战计划严格执行了。所以这时候齐团长就提出了异议,“小的看这河面也不宽。如果陕匪肯下狠心,只要扔下二、三千伤亡就一定能够冲过河。”
“那就再给他们一顿铁弹铁子以后就撤退嘛!”对此问题,薛永利早就胸有成竹了,“让陕贼再损失一、二千。然后我们就撤回大营,等着陕贼来攻嘛!”
“不是邓先生要求大人在这里守三天吗?大人就这样离开不太好吧!”齐团长又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你想啊!既然陕匪不计伤亡要强渡慎水河了,那他们的目标一定就是府城和我们的大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做好长期守城的准备。所以在这里与陕匪野战,消耗我们自己的实力是下下之策,反而是依托城池的坚固,杀伤大量的陕匪是上上之选。只要等到姑爷带着大军归来,我们再一同反击,彻底把这些昏了头的陕匪给打醒。”
“如此做,虽然看起来是陕匪兵临城下,我们比较险,可我们却是最大限度地保存了自己的实力,有利于我们汝宁军的将来,也会获得最大的战果。至于邓先生那里嘛!有我去说。他是个文人,不怎么懂打仗,这打仗的事还是我们自己看着办嘛!”
薛永利的话使得他身边的人都笑出声来,在任何政治团体中,文武之间总是要比较个高下的。虽然汝宁军文武之间的矛盾现在还不明显,可是邓启帆、薛永利这两巨头之间总有些隐隐约约的竞争。
正月十四日,农民造反军探前骑兵出现在慎水河对岸,早做好准备的汝宁军依次点燃火药,炸毁了长约一里半的冰面。见此处有着汝宁军,那些侦骑立刻回报到张献忠处。
张献忠得报以后,立刻带着亲兵偕同扫地王和太平王抵近观察,发现了汝宁军在慎水河对岸设立的大营和阵地。
于是不愿意纠缠于此处的张献忠,立刻命令农民造反军主力在距离慎水河距离十里左右的地方向东而行,避开与汝宁军的接战。而汝宁军也在河对岸保持着守态,监视着农民造反军的行动。
两军就在这么一个互相提防的情况下相安无事。在张献忠的催促下,农民造反军还加快了脚步,在一天时间内通过上蔡、新蔡地区,直奔凤阳府而去。
第四百六十四章汝宁军危机解除
“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整一天!”吴世恭下令道。
因为徐州战局有了一个小拖延,所以汝宁军在徐州比原定计划多待了一天。直到正月十一日,汝宁军才拔营,本部的近八千兵丁动身返回汝宁府。
可是刚进入归德府境内,却得到了邓启帆的急报:农民造反军已经进入了汝南,汝宁府城和汝宁军大营危机。
自己的老窝有了危险,这一下子就让汝宁军上下都慌乱了起来,他们立刻不分昼夜地急行军,就想着早日回到自己的老家。
而今天已经是正月十五日了。汝宁军已经接近了汝宁府,可这时候吴世恭已经发现自己的人和马都脱了形,所以无奈地让全军休整一天,恢复一下体力。
自从去年十一月中旬汝宁军参战以后,光行军的总路程,汝宁军就走了不下二千里。还要加上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战斗。
可身体上的疲劳倒也罢了,这次因为农民造反军太靠近汝宁军的大营,而兵丁们的家属又大多居住了大营这里,所以心理上的焦虑也就到达了一个快要崩断的程度了。
可我们已经知道,冷兵器时代的作战还是最讲究体力的,就算是能够不惜体力赶回汝宁府,却因为在战场上没有了体力而吃了败仗,那结果还不如不要来回援呢。
所以吴世恭虽然自己的心中也很着急,但还是不得不让全军休整一下。而且他还得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起码要给自己的部下一些信心。
“师傅!为什么我们不让骑兵军团先赶回去呢?”明显看出来陶辛还是有些信心不足。
“叫你跟在我身边多学多看,都学到猪脑子里去啦?”面对着自己的徒弟,吴世恭也把胸中的火气发泄了出来。这次与农民造反军的作战,汝宁军是从头到尾都是被农民造反军牵着鼻子头头转。而现在农民造反军竟然能够威胁到了汝宁军的根本,这怎么让吴世恭不怒火中烧呢。
可是看到陶辛看着自己的一副可怜相,吴世恭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烦躁,对他解释道:“你都不看看我们的战马掉膘掉得有多厉害,都瘦了一圈了。再耗掉马力急行军回去,大部分的战马可都要废掉啦!”
“再说,陕匪要攻打府城和大营,无非也是攻城战,光我们的骑兵回去。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大,还不如全军同时赶到,给陕匪一个狠的呢。反而那些耗尽马力的骑兵,却很容易被陕匪的骑兵给打败。到时候我们汝宁军的战马都没有了体力,说的难听点。就是想跑都跑不掉啦!”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啦!现在底下的儿郎都看着我们,我们自己也要沉住气。我们也要相信安排在家中的永利叔和那里的弟兄。看你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以后我有什么大事。还怎么会放心地托付给你呢?”
“徒儿这不是担心家里嘛!”陶辛小声地分辨道。叛逆期时的少年总有些倔强。
可吴世恭却被陶辛的顶嘴彻底惹火了,他大声骂道:“要你担个屁心啊?你老娘现在在你的千户所,在汝宁又没有你的家人。就你这样子,现在想要我家的小洁?那是门都没有!”
吴世恭的发火立刻让大帐中的陶辛和亲兵们都是噤若寒蝉。可就在这时候,几名信使进入了大营,亲兵们接过他们送来的信。急匆匆地把信交到了大帐中的吴世恭手中。
吴世恭拆开信一看,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思考了一番吴世恭就大声下令道:“快把营长以上的都叫过来!”
正月十一日。等到朱大典和左良玉部基本上剿灭了射塌天带入徐州的农民造反军,汝宁军主力在徐州留下了缺一个步兵团的归德军团,让他们在徐州本地尽量地占据煤铁矿、搜刮有用物资以后。返回汝宁府。
同日,五省总督洪承畴的剿匪大军终于姗姗来迟。他们不顾离他们二百里左右相向而行入陕西的罗汝才部,全军进入河南。而在洛阳附近的玄默部也同时南下。
正月十二日,吴世恭得急报知张献忠部入汝南,全军急行军赶回汝宁府。而洪承畴大军与玄默率领的河南本地军队共三万七千多人汇合,全军开向盘踞在南阳府的农民造反军。而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知道张献忠部的行动,猜测到这支农民造反军的目标就是凤阳。
正月十三日,探查到洪承畴率领的明军主力南下,盘踞在南阳府的高迎祥部放弃了攻打南阳府城的想法,开始南下进入湖广。而这一情报被叶县的汝宁军探查明白以后,派信使急送回汝宁军大营。
正月十四日,张献忠部在汝南突然由西向东加速行动,他们在汝宁府中部的慎水河与薛永利率领的汝宁军相遇。双方互有顾忌,都不愿意主动进攻,所以相隔着慎水河各自行动。在经过了一天多的防备以后,张献忠部主力离开了汝宁军设在慎水河的防线,汝宁军本部的危机基本解除。
在这时候,身在慎水河的薛永利才首先明白张献忠部的目标是在凤阳。可是到了此时,凤阳的官场和驻军还不知这一情形。他们根本没有向河南汝宁府和归德府方向派出侦骑,甚至都没有派个信使到汝宁军和河南地方官府那里问一声。
所以现在的凤阳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也许他们以为河南的事与他们无关吧;也许他们认为农民造反军会尊重两省的边界,不会越界吧;也许他们认为没人敢胆大妄为到攻打凤阳吧。反正就是完全的毫无防备,就是农民造反军的准确消息他们都完全不知道。
正月十五日,汝宁军本部八千人在急行军后相当劳累,在归德府和汝宁府之间的开封府南部地区休整。在休整期间,知道了张献忠部并没有攻打汝宁府城和汝宁军大营,而是穿过汝宁府攻向凤阳。当日夜晚,从汝宁军大营传来另一个好消息,南阳府的农民造反军开始南下,汝宁军本部的危机基本上得到解除。
而就在这一天,张献忠部通过上蔡、新蔡地区,迅速地向着颖州,也就是现在的安徽阜阳开了过去。而在这时候,凤阳官府才惊恐地发现了这支多达十三、四万人马的农民造反军。
第四百六十五章难以置信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按兵不动!”吴世恭决定道,“就在这里再待上一天,好好地把我们的精神都给养足了。”
“我们待在这里,就是要防备着这股陕匪掉头再回汝宁杀我们一个回马枪,还要防备着他们南下再进入归德。当然,在南阳府的陕匪也不能够忽视,万一他们不去湖广了,反而跟着这股陕匪的路进入我们汝南了,我们当然还是要回去保住自己的老家的。”
“但是我们的行动也要掌握好分寸。不能够动的太早,也不能够太晚。太早了会挡住了这股陕匪入凤阳,反而会把他们逼回我们汝宁府,这反而不美了。太晚了凤阳有难,我们多少都有些责任,因为这股陕匪总是从我们汝宁府这里过去的。”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只要这股陕匪的目标是凤阳,他们首先就是要打下颖州。在颖州这里多少能够拖上他们四、五天吧。而颖州离凤阳有四百多里,到时候凤阳总有了准备吧。”
“凤阳做为中都,又是皇上的祖坟所在,那里一定是驻有重兵,修有坚城。只要这股陕匪一时三刻攻打不下,我们从这里,汝宁的边界从西面包抄这股陕匪的后路,让朱巡抚和左总兵快些入归德,从北面挡着这股陕匪。而南京的明军也会从东南加紧赶来救援,这就是一个三面包围的态势,完全就可以把这股陕匪剿灭干净。”
“所以我命令!”吴世恭抬起头,看来一圈身边的军官,“小辛子,派快马去给朱巡抚和左总兵送信,就说凤阳有急,让他们入归德快些赶赴凤阳。”
“诺!”陶辛立刻立正。
“三河!你的骑兵弟兄就多辛苦一些。马上多派出些侦骑监视这股陕匪的动静。也不用靠的太近,只要看着他们出了我们的汝宁就行。只要他离开我们汝宁府,我们汝宁军就立刻动起来。反之,我们也要按照他们的行动对应着做动作。”
“诺!”
可就在这时候,吴世恭发现下面的薛存义脸上有些不自然,仿佛是有话要说。于是吴世恭就问道:“存义!你有什么事吗?”
薛存义立刻挺胸答道:“姑爷,小人在刚成年的时候,跟着侯府的老管家去过凤阳我们府的庄子一次。可那次小人发现,凤阳那里没有城墙啊!”
“什么?你说什么?”吴世恭简直怀疑今天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又看了看其他的那些军官,发现他们也是满脸迷惑。因为谁也不可能想象到,在明朝这么重要的中都,竟然会没有修造城墙。于是吴世恭就再问了一句,“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
“是!姑爷!”薛存义连忙详细地解释了起来,“凤阳这里是有城无郭。虽然也有城门,可是围在城边的只有一些一、二丈高的土墙。而且很多地方为了行走方便都开了口子。完全起不到城墙的作用。”
“为什么啊?”周巡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小人也不知!”薛存义回答道。“当时小人岁数太小,对这种奇怪的情况也没有往心里去,所以也没有问过知情人,只知道从太祖爷爷那时候开始,凤阳就是那个样子了。”
“卧考!”吴世恭顿时骂出声来。他知道薛存义肯定所说属实,而且现在的凤阳也肯定就是这样的状况。那么利用凤阳坚城吸引住这股农民造反军的主力。再三面包围消灭这股农民造反军的计划肯定是要有变化了。
这主要就是凤阳的政治地位所决定的。凤阳未失守被救援和凤阳失守以后被救援,那完全就是两种含义。而现在的吴世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