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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自从把卡雷拉神父带回来以后,吴世恭就没管他的什么行动,就是那位神父经常来内宅向吴世恭传教。吴世恭当然也就是敷衍了事,就把他当成了一位亲戚来对待。没想到现在卡雷拉神父倒是搞出了一个局面,这就引起了吴世恭的重视。
他连忙问邓启帆道:“你知道信这洋教的有多少人呢?”
“好几千总有的吧!”邓启帆答道,“山川司也开始盯着他了。不过这洋和尚倒也没做什么。都是做些送医问药和劝农之事,那洋和尚虽说是个蛮夷,但其所为倒还算是正直。”
当时到东方传教的那些西方传教士,除了都有着很坚定的信仰以外,那些传教士也都十分博学,对于百科也多有涉猎,所以在帮助当地百姓治病、解决实际困难之余,也顺利地把天主教教义传播了出去。
可吴世恭就开始发现了危险。因为这时候西方的天主教和中东的伊斯兰教都是讲究着政教合一,所以当他们发展壮大以后,必将对世俗的政权发起挑战。因此。现在的吴世恭就要开始规划好自己的宗教政策了。
吴世恭并不愿意禁止什么宗教或者对某些宗教进行什么教义改革,因为他也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本身也没有这个能力,也没必要和宗教团体形成对立。再说,不管信仰如何。只要这种宗教是劝人为善的,那对于教徒也是一种心理寄托。
也就是说。吴世恭现在就要界定出宗教的红线。在红线内。宗教可以自由传播和信仰;而在红线外,汝宁军将会大力地打击。趁着现在自己的控制区内宗教团体的势力还很薄弱,就先做好规距,防止以后宗教真的势大以后,引起什么不可测的事,造成自己内部的动荡局面。
于是吴世恭就用手指敲着桌子仔细地考虑了起来。而邓启帆和薛永利也知道吴世恭的这个习惯,也在静静地等着吴世恭考虑周详。
过了好一会儿,吴世恭对邓启帆吩咐道:“远尽兄!在优游的外务司下面设个宗教局,负责宗教的一切事务。先掌握以下几个要点:”
“在我们汝宁军的控制区传教自由、信教自由。但也尊重不信教或者见庙就拜。传教的过程中只能够使用口头宣扬和经义传播,不能够动用暴力和威胁的手段。就是动口可以,不能够动手。否则的话,立刻全力镇压。”
“第二、所有要传教的宗教都要在我们宗教局报批。先把智能和卡蕾利神父的那两个教会批复吧。境内其他的庙观也让他们到宗教局报批,否则的话,禁止传播。新成立或新进入的宗教要严格审核,原则上不批,例外的:例如回回和喇嘛等教会要有一定的信徒以后,才可以设立庙宇。严格防止如白莲教和圣灵会等邪教传播,一经发现,为首立刻绞首,信众也立刻苦役。在这一点上,让付文斋也广为宣传,不要让那些愚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触犯。否则的话,虽其情可悯,但官法如炉,不会宽恕的。”
“其三、除自己的庙观外,所有的宗教不可以添置房产。庙田中也只能够自耕,严禁雇用佃农。一经发现违反,那出租的田亩立刻没收并罚其银两,严重的追究庙主的罪责。真是好笑,我听智能所说,就一个少林寺就有几十万亩的庙田。出家人不注重修行,只是想着披着袈裟鱼肉百姓。告诉他们,我们汝宁军只需要高僧大德,不需要那些给佛祖抹黑的人。另外,庙宇中也严禁放债和博彩。”
其实在古代的庙观中,因为信徒的大量奉献,他们都积聚起了大量的财富和土地。有些庙观为了增收竟然放起了高利贷和进行博彩。因此,如果有什么穿越者想要在古代进行这两个行业的话,他们面对的竞争对手往往就是那些光头大和尚和仙风道骨的道士。也就是说,将面临少林和武当的联合封杀。就不知道会不会遭到江湖追杀令?
吴世恭又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接着说道:“其四、每年每座庙观的花销都列出陈目,再在每座庙观门口修造一座功德墙。把庙观的陈目和信徒奉献都一笔笔地记录在功德墙上。当奉献超过庙观所需,多余的部分全部救济百姓,做为开设救养堂、施粥送药、无主坟场等的花销,庙观不得私自留用,以做为庙观的功德。”
“最后,任何庙观僧道人员都将核定,不得随意超出。并且除留有农具和棍棒以外,不得留有丝毫铁制的兵器。一经发现,以造反论处。关于这点将是毫不留情的。”
邓启帆迅速地把吴世恭所说的默背了下来。邓启帆本人浸润于儒学,对宗教也是抱着种“子曰: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所以对吴世恭的宗教态度也没什么反对的。
再说,本来这个宗教政策就是有利于汝宁军统治,有利于宗教的健康发展。只要是不想造反的宗教领袖,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地方。不过,邓启帆还是想到了好友智能的所托,于是对吴世恭说道:“长敬!你所说甚是!可这洋教刚来伊始,就把其放在与智能之庙宇同等地位,怕本地大德与民众不服啊!”
“没什么服不服的!”这时候的吴世恭就显示出了强势了,“就是因为目前卡雷拉神父听话。我们汝宁军来了这么久,本地道观的庙祝来过没有啊?就他们的这副样子,以后想顺利地传教?还是先向我们放下身段吧!”
不过吴世恭也知道智能的想法,因为智能也不是通过邓启帆这一条线向吴世恭打招呼的。而卡雷拉神父做得是风风火火,对于想要把汝宁军的控制区打造成为佛教圣地的智能,现在就有些心理压力了。
于是吴世恭接着解释道:“那小秃驴的老祖——达摩法师也是来自天竺的,也是一位蛮夷,那智能又怎么解释呢?所以看人要看内德,不能够光看外表。让那小秃驴可以下山啦!佛前奉行很重要,入世传播佛光也很重要啊!”
自从吴世恭下令剿灭豹子头,造成了大量无辜百姓死亡以后,智能一直在与吴世恭交恶着。之后吴世恭也几次拜访智能,想要弥补俩人的关系,可总是吃了一个闭门羹。这让吴世恭也挂不下面子了,所以提到智能的时候总有些火气。
“本来依照智能和咱俩的关系,总能够在传教的时候获得一些方便,但你看看这小秃驴都干了些什么啊?这次出征,途中生病和冻伤的兵丁也不少,我就想着成立一个医药司,把治下救治之事都统管起来。远尽兄!你与智能关系颇佳,就辛苦一下规劝一二,让智能下山先把医药司管起来。他救助了他人,不就是普撒了佛光吗?”
邓启帆立刻含笑道:“学生尽力去规劝!”有了吴世恭的安排,其实智能在传播佛教的时候已经占有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因为他也成为了汝宁军的高级官员了。所以邓启帆认为自己说服的难度不大,智能也基本上会答应下来。
不过邓启帆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对吴世恭拱手道:“说到教化!学生就在这里先恭喜一下大人了。汝宁军开设学堂以后,这次总算是出了二十几位优秀的学童。这次县试以后,有七人成为了童生。学生也考校了他们七人的学问,认为其中有一人在府试中机会较大,二人有一定的机会,我们汝宁军终于将培养出自己的秀才啦!”
第四百八十九章围炉小酌(四)
“哦?”吴世恭也是相当欣喜,这些培养出来的人才可都是汝宁军的嫡系人马啊,于是他立刻叮嘱道,“提高这些学童家中所有人的地位,如果能考上秀才,另有封赏。那些暂时落榜的也别放弃,安排良师重点辅导。就是他们在科举上再没前途,我们汝宁军也将把他们做为后续官员来培养。不过,他们也不能够光读经义,也要学些有用的实务啦!”
“长敬可是不耐科举之弊处?想要改良一二?其实多少前辈早已发现科举之才很多不通实务,想改其科目,无奈八股选材已深入人心,所以这事难矣!”邓启帆笑着说道。
其实科举发展到明朝的八股文选材,虽然僵化了天下文人的思想,可也有着其无奈之处。
要知道,明朝的科举选材的录取率是相当低的。三年一次会试,也就三百多人能够上榜成为进士和同进士。相对于天下几十万秀才来说,那录取率也就只能够用恐怖来形容了。所以也就可以理解范进中举以后的发疯了。
可是在每一级考试中,要保证有个统一的录取标准,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批阅完考卷,而且需要尽量地防止作弊,那么在明朝当时,八股文还就是最好的考试方式了。
首先,八股文其实是标准试题的一种,很容易比较优劣。因此,阅卷考官的主观看法就很难左右考生的成绩。而且在这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佼佼者,其实他们都是全国的精英。所以换句话来说,如果这些进士投胎到了现代,基本上他们也是高考状元的获得者。无论是什么时代,学霸总是学霸!
其次,也因为八股文是标准试题。批阅起来的速度很快。要不然,象某些穿越小说中的科举改革一样,使用数理化的考卷,那么批阅考卷的考官可是要向你跪了啊!可能几个月都拿不出一个成绩来。这我们也可以比较一下,在现代的信息社会,还有这么多的高科技手段辅助下,从高考到考试成绩出来的时间有多么的长了。
最后,由于八股文写作的特殊性,造成了很难作弊。我们不去说那些夹带、抄袭等作弊手法,这在哪一个年代都不可能杜绝的。我们所说的是那种高层次的作弊。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试题中有大量的是非题、选择题和标准答案的问答题,那买通考官的考生,他的试题准确率有多么的高。甚至万一他做错以后,考官修改起来有多么的方便。
我们还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有俩位考生,一位考生的八股文水平明显比另一位高上一个档次。就算是差生买通了考官得到了试题。如果这位差生不寻找枪手。而优生也不犯常识性的错误,那优生写出的八股文照样比差生好上许多。
这也就是八股文有着这么顽强的生命力的原因。不是没有大儒发现这个问题,他们也都认为八股文是做官的敲门砖,在实际理政上的作用不大。可是发现问题是一回事,解决问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考试方法以前。只能够维持着八股文选士的方法了。
而邓启帆显然以为吴世恭说到了这个问题。做为文人,他当然很喜欢学术讨论,所以开始与吴世恭讨论起科举来了。
可吴世恭这种人怎么知道这么高深的学术问题呢?再给他十八个脑子,他也想不出什么改变科举的方法。可是看到邓启帆兴致勃勃。他也只能够随口说道:“我只认为这么多秀才闲置在乡中有些浪费。如果在他们成为了秀才以后,让他们再学习些实务,不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在他们中不了举人以后,还可以做为我们汝宁军的基层官员来培养。”
“什么实务呢?”邓启帆有些不理解了。因为现在很多官员政务都是由师爷来辅助的,而且这种结合形式也有其可取之处,毕竟象诸葛亮这样的全能人才是很罕见的。
“也就是这样!等到中了秀才以后,开始让他们学习一些算、农、工等科目,在下次科举时就把这些科目也列入考题。中举以后也是如此,不过就是加深难度而已。这样的话,也能够为我们汝宁军培养出专科人才。”吴世恭也讲不出什么新思路,他也只能够把现代中学、大学的概念变换一下形式,穿插到科举中来。
可邓启帆一听以后就惊呆了,他没想到吴世恭的野心是这么的大,过了好一会儿,邓启帆小心翼翼地问吴世恭道:“难道长敬想私开科举啊?”
吴世恭根本没理解邓启帆的意思。因为科举可是朝廷选材,换句话来说,不是朝廷是不能够这么做的。否则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造反。
但吴世恭只认为邓启帆是问自己该如何选拔汝宁军的官员了。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先在我们汝宁府试试吧!什么事都是做了以后才明白优劣啊!”
听了吴世恭的话,邓启帆是一咬牙。反正跟着吴世恭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再说,现在邓启帆的家人也都在汝宁府,就跟着吴世恭一条道走到黑吧。如果吴世恭成事的话,那邓启帆可是……,顿时,“开国功臣”、“宰相”等字眼就在邓启帆的眼前飘荡着呢。
可今天好象是吴世恭要考验邓启帆的心脏强度,吴世恭又笑着说道:“其实我认为儒学也应该与时俱进,有些地方也要改良,不能够圣人云我们就怎么云,要吃透圣人的精义,开创出适合我们汝宁军的新儒学。”
其实象吴世恭这种实用主义的人,根本无所谓什么儒学不儒学的。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就是因为这个时代儒学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吴世恭就想把儒学选择性地使用。
可邓启帆不是这么认为的。邓启帆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