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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李馨的屋子。李馨的眼泪就下来了。在刚才从门口到进屋的那段时间,李馨已经想明白了。只有自己为吴呈瑛提亲的事可能惹火吴世恭。
可李馨又有什么办法呢?在寻常勋贵家。虽然是嫡长子拿了名号和大头,但只要家主宠爱,每个儿子也有一笔丰厚的家产继承。
而李馨刚嫁给吴世恭的时候,因为吴世恭还没有起步,他又是个赘婿,所以李馨还抱有着幻想。幻想着自己成为吴世恭的另一位正夫人,传下吴姓这支血脉。如果是那样,就算李馨这里少分一些家产,她也就认了。
此后的发展也正合李馨的心意。她顺利地诞下吴姓长子。吴世恭又捧她到了内宅管事的地位。并且吴世恭还带着李馨和吴呈瑛拜见了祖父恭顺侯吴惟忠,让其认祖归宗。
可之后的形势就失去控制了。作为吴世恭的枕边人,吴世恭所做的一切当然瞒不过李馨。她知道吴世恭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如果失败了可能身死族灭,可万一成功了,吴世恭到底会达到什么样的位置?李馨已经不敢想象了。
而现在那个继承人的位置就炙手可热了,嫡庶之别也变成了天壤之别。可怜天下父母心,李馨怎么样都要为吴呈瑛争上一争。
而且李馨不争还不行。在上次与薛雨霏见面以后,李馨知道这位大夫人是位没有心机的人,可是她身边的裘嬷嬷可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厉害角色。所以薛府那里肯定也看出了吴呈瑛的威胁。爱子心切,李馨就害怕自己母子被薛府所害了,所以这也成为了一件不进则退的事了。
可李馨想让吴呈瑛上位,就一定要得到汝宁军高层的支持,可她在汝宁军中却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只有一位十分不靠谱的书墨,所以她急切地就想拉拢汝宁军的重臣。
可是当李馨要邓启帆成为吴呈瑛的老师时,立刻被邓启帆婉拒了。于是她也就病急乱投医了,瞒着吴世恭向薛永利的夫人去提亲。李馨也知道这提亲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怎么样她也要去试一试,要不然,李馨绝对不会死心的。
而刚才见到了吴世恭的发火,李馨就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不过在进屋以后,李馨也不管吴世恭那难看的脸色,拉着吴世恭的衣角,颤抖着声音问道:“夫君!难道瑛儿没希望了吗?”
被李馨这么楚楚可怜地一问,吴世恭的怒火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他也想到了吴呈瑛,不禁胸口一疼。不过为了让李馨死心,吴世恭还是硬着心肠回答道:“瑛儿没机会!就是没有麟儿,也有平儿呢。”
李馨的泪水“哗”地一下流了下来,她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瑛儿不行啊?他和夫君是最象的,都是喜欢棍棒,壮实得不得了,而且对夫君又很孝顺,夫君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在上次去京城的时候,李馨也见过薛呈麟。薛呈麟因为从小在侯府长大,一举一动都有人教授,开蒙得又早,所以他就有些文质彬彬,有些小大人般的沉稳相。
而吴呈瑛在吴世恭身边长大,受到的约束又少,他又一直模仿着自己父亲的举动,所以行为动作简直就是吴世恭的翻版。
可再怎么说,现在讨论这个问题都是极不理智的。于是吴世恭咬着牙,向李馨摇了摇头。
一见吴世恭的摇头,李馨一下子失控抱住了吴世恭,她哀求道:“夫君!妾身怕啊!妾身怕瑛儿以后会象府城里的崇王一样被关在一个城里啊!而且……而且残害手足……”
“你别说了!”对于这种话,吴世恭是连听都不想听,所以他厉声地喝止住了李馨,“只要我活着,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麟儿也不是那种孩子。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你走了呢?”今天的李馨说话已经没有忌讳了,“妾身肯定是会和夫君一起去的。可我们的瑛儿怎么办啊?我们的三个孩子怎么办啊?他们……他们……,呜——!”说着说着,李馨是泣不成声。
“我会留下话的!”吴世恭也抱住了李馨,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我一定会给麟儿留话的。你们肯定都没事!你也别多心了。”
吴世恭安慰着在李馨的背后轻拍了几下,可他猛然想起了李馨前面的话,于是托起了李馨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欣喜地问道:“三个孩子?难道你又有啦?”
李馨泪眼朦胧地点点头。吴世恭用手抚摸了李馨的小腹几下,接着又把她涌入怀中,喃喃地安慰道:“别哭坏了身子,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
说到最后,吴世恭也分不清是在安慰李馨,还是在安慰自己了。从古至今,那继承权的争夺向来是最残酷的战争。兄弟反目还是好的,兄弟残杀也不罕见。吴世恭并不认为自己的一封遗书可以阻止住这种事,所以现在也只能够自欺欺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李馨情绪稳定,李馨入内去补妆了,而吴世恭也准备离开。可他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吴呈瑛站在房门口在无声地哭泣。
刚才那一幕也把吴呈瑛给吓坏了,而追到自己母亲房门口的吴呈瑛,又听到了母亲在房里哭泣。害怕吴世恭的发火,又担心自己的母亲,所以吴呈瑛也不敢发出声。他拒绝了婆子的拉扯,倔强地站在房门口,哭着等着自己的父母出来。
吴世恭连忙蹲下身,把吴呈瑛抱了起来,委屈不已的吴呈瑛这才放声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别哭!”吴世恭连声安慰道。
“父亲大人骂人!母亲大人哭了!呜——”一边哭,吴呈瑛一边指责着吴世恭。对于孩子来说,只要父母发生争吵,那父亲总是个反派角色。
“爹没骂人!没骂你母亲!”吴世恭连忙解释道。
而这时候李馨也听到了动静,她也不管自己才补妆了半张脸了,急匆匆地走到房门口,一见到自己的长子在大哭,李馨又忍不住抱住俩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吴世恭根本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一场争霸剧怎么穿插进来一场宫斗剧啦?而且身在宫斗剧里的自己,胸口是一阵阵的刺痛。
手心手背都是肉。作为一个父亲,就是想让自己的每一个孩子都幸福。可是现实的残酷又逼迫着吴世恭一定要做出选择。抱着痛哭的母子俩,吴世恭也在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晚风中,吴世恭的自言自语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啊!
第五百零四章证交所开业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门外响起,一听到动静,亲兵队副统领全大山立刻带着几位亲兵靠近吴世恭保护。全大山是这次被抽调到亲兵队补课的,在训练一段时间后,外放出去的他将至少是个副团长,所以无论训练和护卫,全大山都是做的一丝不苟。
陶辛的母亲陶氏已经派人来说媒,过几天就是纳采的日子。可陶辛却十分猴急,因为纳采后男女双方就不能够再见面,所以今天他就以拜见吴世恭的名义要与小洁说说话。
吴世恭也不去做那电灯泡了,待在家里又要看陶辛那可恶的嘴脸,所以他索性来参加证交所的开业了。而副统领全大山今天也就亲自带队。
见到全大山他们过来,吴世恭向外挥挥手,说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们不要这么紧张。”
来到证交所以后,吴世恭就有些后悔,过来的宾客都忙着拜见他,使得吴世恭不胜其烦,所以吴世恭就吩咐了证交所的掌柜,让他给自己找个僻静的屋子休息,而现在能够靠近这屋子的,除了汝宁军参加开业的官员外,也只有那三位今天上市的老板了。
不过光待着也无聊,于是吴世恭就招招手让那三位老板过来。常猛、卞成旺和李妈妈立刻过来拜见,可除了常猛的神色还算正常,卞成旺和李妈妈都是一脸苦色。
本来卞成旺和李妈妈就是为证交所捧场的,所以他们原先准备发行最多千两的股份。可是证交所的掌柜为了开门红,硬把他们发行的数量增加到了五千两。
常猛的垦荒商行还好,反正银子多了就可以多招募人手,多购买农具和种子,以此来多圈地。多开设屯田庄子。可卞成旺和李妈妈就不一样了。
卞成旺的铁器作坊也就这规模,而李妈妈的青楼连锁也不可能开得铺天盖地。更因为这俩人原先也就是能够应付个小场面,大规模的工厂和娱乐场所的建设和管理都没有什么经验。再加上这时候的人,所有的老板都希望自己的产业只是一家独有,不怎么欢喜外人过来参股,所以现在他们心中都有些不情愿呢。
假设一下:如果现代那些红得发紫的证监委人员知道明末发行股票是这副模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吃惊得张目结舌啊?
吴世恭也不会管他们的心理活动,他首先问常猛道:“你那垦荒商行现在有什么难题吗?”
常猛连忙躬身答道:“禀老爷!其他无什么事,就是收拢的商行护卫太多了。小的正要向老爷求援呢,希望老爷派些能带兵的人过去。给小的的护卫练练兵,再把那些护卫管起来。小的不懂这些啊!”
“哦?”吴世恭微笑着说道,“你们那里的护卫现在有多少人啦?”
“除去李总兵和其他乡绅的家丁,小人自己搜罗的就有八千多,这次从证交所得来的银子就准备用在他们身上呢。”
“嗯?”吴世恭一下子感兴趣了起来。“就五千两银子,你能够在这八千人身上用多久啊?”
“小的的商行护卫不发饷。就定了一条死契:他们为我们商行卖命三年。之后商行分给每人三十亩地。但这地也要上缴我们汝宁军的一成田亩税。当然,这些护卫抢下田亩以后也有一些赏赐,他们的缴获商行也不收。此后十年,他们还要编成备军,一旦商行有令,他们也将无偿出征。否则的话,分给他们的田地就会被商行没收。而五千两银子无非是他们的抚恤罢了。”
“那他们的粮草怎么办啊?”吴世恭又问道。
常猛立刻笑了起来:“老爷!你是不是忘记了,有李总兵和那些乡绅供应呢。要不然,凭什么我们要分给他们垦荒商行的股份呢?”
“哈哈哈——!”吴世恭也乐了。确实是自己疏忽了。不过让他更高兴的是发现了一种养兵的新办法。
其实现在汝宁军的全部兵丁都是职业兵,虽然战斗力很强,但是军饷的压力很重,所以难以大规模的扩军。而常猛方法的本质就是义务兵,能够很方便的大量动员兵丁。
而吴世恭觉得就可以把这两种募兵方式结合起来,职业兵培养军士和军官,义务兵成为基层的士兵,那么汝宁军就能够迅速地扩军了。
但现在身边还有人,这想法也需讨论完善,所以吴世恭暂时也不准备再进行这个话题。于是吴世恭就夸奖道:“常猛你做的很好,不愧为宅子里出来的人。老爷我也不指手画脚了,顺着你的心意去做,记住!别担心,后面有我呢。至于练兵的人,等老爷我回去后再给你一个答复吧!”
“多谢老爷!”得到吴世恭夸奖的常猛是眉开眼笑,他连忙下跪行礼感谢吴世恭的夸奖。常猛是懂得吴世恭心意的人,所以现在的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多招募一些这样的护卫。
吴世恭又把视线转向了卞成旺。卞成旺连忙说道:“大人!现在小人的铁器工坊就这么大,工匠也就这么些人,这次从这证交所拿来这么多的银子,小人害怕到时候用不了啊!”
看着卞成旺愁眉苦脸的样子,吴世恭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卞大匠苦日子过惯了,有了银子反而不自在了。拿了银子干什么啊?造工坊、募工匠,还可以培养学徒啊!怎么会用不了呢?”
“可是大人!现在的工匠肯定很难募,但造工坊的劳力和愿意做学徒的人太多,只要支付很少的工饷,所以造新工坊也就是要用些料钱,小人还是怕花不完这些银子啊!”卞成旺继续叹苦经。
“那就不花呗!”吴世恭的回答让卞成旺是一呆,“你不会把多余的银子存到钱庄里去啊?也能够吃些利息。我看你是脑子锈住了,这证交所来的银子,是不需要你还的,更不需要你支付利息,你有什么心好担的啊?”
听了吴世恭的话,卞成旺和李妈妈的眼睛顿时亮了,他们在这时候才发现有这个妙处,于是立刻变得笑容满面起来。
见这俩人的模样不对,吴世恭连忙开始浇冷水:“你们也不要动歪脑筋,既然你把一部分股份给卖了,那其他的股东也可以过来查账。所以一定要把银子花在工坊上。给你透个底吧!这次我们汝宁军的伤亡虽然不大,但有盔甲的比没盔甲的伤亡人数要少许多,所以证交所接着就要发行二万两的汝宁军债券了。”
“这批债券大部分都要用在盔甲的采购上。这消息已经给你了,不要到时候你准备不足,白白地看着生意都被南阳铁器工坊抢去了啊?”
“真的!大人!”卞成旺立刻是大喜过望,“那小人一定不负所托,回去马上开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