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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钱谦益倒没怎么慌,因为这份状子写得实在太过扯淡,都赶回家当老百姓了,还贪污个什么啊?玩权?掌控朝政?那基本就是胡话,崇祯皇帝这么精明的人,是不会信的。
可是当温体仁在内阁见到这份文书,立刻是如获至宝。钱谦益是他的老对头,又是东林党中硕果仅存的元老,而东林一派在朝中的残余势力这些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对他进行攻击,想方设法要迫使他下台。借着这个案件,正好打击一下东林党人的气焰。因而温体仁立即拟旨,要刑部将钱、瞿二人逮捕入狱,审核定罪。
要知道,现在的崇祯皇帝为了朝廷大事而在焦头烂额中,谁去管一位已经免职的前官员呢?而且钱益谦留给崇祯皇帝的印象又不好,因此,当温体仁把公文票拟的送上来,崇祯皇帝就立刻签了字,可能连看都都未必看。所以这次的钱益谦就有些失算了。
而这时候的钱益谦认为这个官司还是小问题,虽然已经闲居八年,但钱益谦在地方还是比较恶霸的,所以他认为一个小小师爷闹事,是很容易摆平。
然而没过几天,钱益谦就迎来了几位从京城来的“客人”——几位来抓他的“客人”。在被押解的路上,钱谦益才搞明白:原来那位师爷的状子,是告御状啊!
而钱益谦毕竟是东林党的党魁之一,能量很大。所以在押解途中,他就开始活动了。一方面东林党人毕竟在朝野上下还有相当的势力,在江南地区更是横行无阻,因而命地方调查追究的朝旨虽然下来了,但地方官员却故意拖延,以便寻找转机。
另一方面,钱益谦动用自己的朝中的老关系,让朝臣们纷纷为自己求情。
而这一案件,却一波三折,波荡起浮的很有故事性。迅速地成为了一件搅动朝堂的一件大事。具体过程也将在后文详述。
可是无论是温体仁,还是钱益谦谁胜谁负,却都是朝臣之间的内斗,也使得朝廷重心转变成为了首辅之争,根本忽略了农民军和满清这两大大敌,使得朝廷正常的政务出现了一个长达半年之久的空白期。
真是内斗害死人啊!
第五百六十六章来到农民军营前
崇祯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子夜,李三河率领着一个骑兵团和教导军团的一个步兵团出营。虽然离农民军大营的距离还远,可是一切都是尽可能做地悄然无声。就连这边的营门打开,移开路障等物的时候,也是做的很安静。
汝宁军的所有马匹都是被套上了笼头,马蹄上都是被捆扎包裹上厚布和毛皮。这样可以保证尽可能的安静。
天气很好,天上挂着一轮弦月,即不特别明亮,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两个大营的火光照射,倒也不担心迷路。
汝宁军在早已探好路的探子的引导下,以前排的兵丁作为基准,每个人都是盯着前面的后背,顺着小路开往农民军的大营。
不过汝宁军的所为也是太过小心了一点。在夜晚时分,农民军安排在两营之间的骑兵早就撤回营,连在预设的阵地上的农民军兵丁也都回营休息了,因为谁也料想不到在二十几里外的汝宁军,会在夜晚突然出动,来夜袭农民军的大营。这几乎已经是违反了当时军队的常识了。
当然,汝宁军也不会从农民军的阵地中间穿过,那样的话容易被农民军的明暗哨发现,所以汝宁军就斜插着直奔农民军左翼的大营。
当汝宁军赶到农民军营地前近一里半的一个小山坡上时,发现对面的农民军大营内还是一片安静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可是对面农民军的大营在距离营栅两百步的距离上。每隔一定的间隔,就放着一个火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这样的布置,要是靠近到二百步之内,光线明亮,肯定就会被发现形迹。
而且对方还有营栅。少不得也得挖个壕沟,就算是偷袭攻到跟前,也会让对方及时地反应过来调兵守御。而在夜战之中,最怕的就是僵持,可看这个局面,很难不僵持。
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久经沙场,所以他们所扎的营盘也是中规中矩。虽然与汝宁军这种变态的营盘不能够比,但是按照明军的标准已经是扎的很严实了。
“没想到贼军中也有一些人才啊!”看着农民军的营盘,步兵团的团长感叹道。
“是不错!”李三河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和书乌龟的还差的远了。”
李三河的话引起了军官们的一阵轻笑。汝宁军中。书墨的防御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当然,吴世恭肯定是要排除在外的。
不过李三河的话也是一个事实。按照汝宁军的标准,怎么样也要在这个小山坡上安排暗哨,所以相对汝宁军的标准。农民军的这种营盘还是有着漏洞的。
虽然在低声说着话,但李三河他们还是在小山坡上观察着。扫视着整个农民军军营。在营地地东面。有一处似乎是没有布置完全。
李三河仔细打量那边,果然是在的布置上有缺口。毕竟农民军不是正规的军队,所以这种扎营,有着很多土木工程地劳作,所以有些地方都是草草的完成,根本不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想要抓紧时间休息。
那边或许是个突破口,李三河招呼着一个侦骑连的连长打马悄悄的靠近,观察到那片区域地形的平地也不多,或者是坡地或者坑洼。想要到达营栅的跟前,似乎是没有路,所以也就没有放置火盆之类的东西来照明。
不过那名连长也回禀道:虽然那路看着不平整,但骑兵也不是不能走。在汝宁军夜训的时候,有时候的地形还要比这块地方更恶劣一些。
“是不是有埋伏?”一位军官提醒李三河道。在一片防守严密的营盘中,有着这样一个缺口,这总是让人感到有些怀疑。
“有埋伏也认了!”李三河答道,“也没时间去寻找其他地方了。再说,也要看看贼军是否有着好牙口了,他们不怕崩掉牙吗?反正按照训练时去做,声势搞得乱一些,我们的部队就一定不要分散!”
军官们都点点头,在这时候也根本判断不出农民军营盘的布置,还不如就这么攻上去试一试呢。反正夜袭的目的就是搞乱营盘中的敌军。万一那个缺口真是农民军的圈套,那只要部队集中了,汝宁军也有信心把部队给完整地撤回来。
于是汝宁军立刻把携带的六门一磅的火炮推上小山坡,接着在李三河的率领下,两个团的兵丁开始悄悄地向那边运动。而在这个时候,运动发出的响声很是低微,可是所有兵丁的身上也都紧张地冒出了冷汗。
在农民军的营栅外面,不时的能看到巡逻的兵丁经过,若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李三河或许会直接派人去把哨兵干掉,可此时却特别的担心惊动农民军的营中,所以就小心翼翼之极。
不过这里的农民军的确是百密一疏,这个位置或许是以为地形比较难以行动,所以巡逻的人都很少过来。而此地的农民军营地又是颇为昏暗,在黑暗中很难发现营前众人的位置。在五、六百步的地方,汝宁军的大队人马停止了脚步,步兵团的一个连悄悄地接近到了四百步的距离。
“就是这里!你们动作快些!”程牛的连长指着前方小声地说道。
教导军团的兵丁都是要求着步骑战技的全训,所以军团中马匹的装备也是挺多。而这个突前的连正是全部装备了马匹的步骑兵。
所以当连长下令以后,众人都是悄悄的下马。那名连长向程牛的队长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程牛的队长就立刻招呼着程牛他们,从马匹的褡裢中取出了绳索,开始匍匐着向前爬去。
虽然程牛在原来的部队中已经是老兵,可是在教导军团还是一名小字辈。所以在匍伏着向前爬的时候,程牛就感觉到自己象是第一次上战场一样的紧张。浑身上下都是汗就不说了,连下体都有些发沉。
程牛愤愤地想到:“怎么刚才没想起来把身子排排干净啊?”
第五百六十七章有圈套,遇埋伏
“死!还是活!“李三河鼓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冒出这句哲学色彩十分浓厚的话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李三河身后的亲兵没听清楚这句话,所以立刻上前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李三河摆摆手道。今天晚上太顺利了,倒使得李三河有些不放心。
后面所有的人都不敢闹出什么动静,都是在原地等待着,这位置还真是一路无人,程牛那个连的连长还真是有些兴奋了。
程牛他们匍伏过去的那边是风平浪静,期间有农民军的巡逻队经过这边,程牛他们都是趴在了地上,唯恐被人发现。终于是摸到了营栅的边上,这边的确是太马虎儿戏了。居然因为地形的原因连个壕沟都没有挖掘,连个预警的措施都没有,完全都是空虚的。
“应该到了,贼军没有发现。”李三河身边的一名亲兵禀告道。
距离这么远,李三河他们肯定不可能看到程牛他们的动静,所以他们是计着数,估算着程牛他们行动的距离。而那名亲兵就是负责计数的,他按照汝宁军匍伏规定的速度计算,估算出那些匍伏前行的兵丁应该已经到了农民军的栅栏前。
而且农民军的营地里是越发的安静,看起来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如果这等夜袭被发觉,想必早就是人马喧嚷,闹将起来了。所以这安静的时间越长,希望也就越大。
程牛他们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把手中的绳索拴在了营栅上面,打了个死扣,几个人又是把手中的绳索连接在一起,轻手轻脚地小跑着跑回了队伍之中。早就有后续地人跟着上来,把绳索接起来。在这个距离上一名兵丁所带的绳索可是远远不够的。
几股绳索都被汝宁军的兵丁们接到足够地长度。程牛的连长低声地下了几个命令,这些连接在营栅上的绳索都被拴在了马上。
另有一名兵丁猫着腰跑回到李三河那里,向其报告前面已经准备就绪。汝宁军所有的兵丁都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上马准备;有的列成阵形,就等到那营栅被拉开,就要冲杀进去。
绳索都被拴在了马匹上,程牛他们纷纷上马,拉扯绳索的十几匹马朝着农民军大营的反方向,而其余的汝宁军兵丁则是冲着农民军大营的方向。
“动手!”连长是一声低喝。那拉着绳索的十几匹马同时的发力,绳索顿时是被绷的笔直。而这营栅都是有三分之一埋在土中的木桩,因此这十几匹马同时发力,这可是极大的力量,听着“吱嘎”几声。那埋在地里的营栅木桩都是被拔了起来。而这个方向的一段营栅就被十几匹马硬生生的拉到了。
这时候也没必要安静了,李三河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小的们。快些冲进去!给这些贼军来点狠的!”
夜间袭营。在这样的局面下,二千余名兵丁冲入敌营,大砍大杀,惊扰震动那是相当惊人。而农民军都是在熟睡之中,众人都是糊涂着,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来袭营。肯定是慌乱异常,不吓尿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所以别看农民军是几万的大军,凭着汝宁军这两千多人马就足够让他们崩溃了。
而汝宁军的兵丁们也随着李三河的命令,也都是大声的吆喝了起来。此时可不是安静的时候,就是要尽量的把这个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才好。
而且那种大声吆喝也是一种信号,待在小山坡上指挥着六门火炮的火炮统领听到了汝宁军的动静,就立刻下令道:“开炮!”
六发炮弹立刻飞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也不知道炮击的效果如何,只知道那些炮弹绝对是砸入了农民军的营地。不过在安静的夜晚,炮击的声音那可真的算得上是震耳欲聋啊!
骤闻巨响,农民军的营地顿时炸开了。此地正是闯塌天刘国能的营地,听闻剧变,刘国能就立刻从床上跳起,也不管身边尖叫着的女子,他拔出床边的刀,闯出了内帐。
“大王!官狗劫营!”闯入大帐的刘国能亲兵队长,一看到刘国能的一丝不挂先是惊呆了一下,接着立刻反应过来,向着刘国能汇报营中的情况。
“那个方向?”刘国能根本顾不得深秋夜冷,首先就是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是空营那儿!”亲兵队长立刻回答道。
“那好!快些安排人手挡住劫营的官狗。你再出去巡察一下,有谁乱营的,立刻就斩首示众!”刘国能立刻下令道。
这时候的刘国能已经不怎么惊慌了。农民军在与明军长期的战斗中,在双方驻扎营地对峙时,总是在劫营和反劫营之间进行的。而这种战斗相当激烈,彼此之间也是花样百出。
所以刘国能就在自己的营地中,寻找了这么一个看起来粗心设置,防备很虚弱,让人觉得能够顺着这个缺口突进来的地方,设立了一个空营。不过在空营后面,他埋伏了大量的晚间机动部队,就是要给劫营者迎头痛击。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心理陷阱,能够在傍晚出来劫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