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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几百亲兵逃了过来。询问以后才知道,刘国能的大营已经丢失了。
这下倒让马守应等人不敢轻举妄动了,那劫营的兵马肯定是支强军,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破刘国能的大营。因此,马守应立刻是严密防守,等待着天亮,再看情况而定。
随着天sè放亮,刘国能的溃兵也零零散散地跑了过来,这时候的马守应、罗汝才他们才知道,攻破刘国能大营的明军才二千多。因此他们立刻准备反击,而刘国能也因为失去了自己的部队基本上丧失了发言权。
可是该怎么反击?马守应和罗汝才也是很头疼。刘国能的大营毕竟扎得很严密,面对着中路农民军这边的壕沟、栅栏也是一应俱全。而现在又来不及去襄阳那里召集炮灰。所以只能够动用自己的jīng锐了。
马守应和罗汝才各出了三千人,刘国能那里也出了一千逃过来的溃兵。也没啥说的,摆酒送行,马守应他们骑在马上向着挑选出来的兵丁不断地拱手致意。
“弟兄们,俺老罗不怎么会说话。就一句!有什么身后事都有俺老罗给你们管着呢!”
“只要我老马有一口饭吃,兄弟们的家眷就有口饭吃。就是割肉,也要给兄弟们地家人吃饱!”
马守应和罗汝才都是在己方地阵列中大声的发话鼓动。他们都知道,来劫营的汝宁军火器装备相当jīng良,所以这第一批的兵丁的死亡率肯定会很高。
而那些老营的老卒,或者是自愿,或者是抽签。总归是选出一批人,这也是每逢大战前的老规矩,这些人倒没有什么害怕的神sè,听着两个人这么说,还有人吆喝着大声说道:
“马爷!咱老何这辈子跟您,下辈子还给您拎着刀拼命。没什么后悔的。”
“罗爷!要不是你,小的我早就被人吃了。您救了俺,那这命就是您的啊!”
这些人都是马守应、罗汝才的死忠。所以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这些死忠的话语,也都是有些激动。马守应深深一揖,罗汝才擦擦鼻子。大声地吆喝:“都他娘的去!老子肯定给你找副好的棺材。”
同样的,汝宁军这里也在进行着动员。
李三河骑在马上高声喊着:“跑了半夜,打了半夜,我老李知道弟兄们累。可是再累也要咬着牙挺过这一关。把对面的贼军打垮!回去以后,我老李请客,羊肉管饱!快些把对面的那些吃素的干掉啊!”
“哦——!”汝宁军中立刻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大人!您太小气了,要请好莱坞啊!”有个调皮的兵丁发出了怪叫。立刻引起兵丁们更大声的喝彩。
“老子没这么多的钱!”李三河立刻喝骂道。接着他也绷不住脸了,摸着下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李三河立刻下令道:“全军出营!”
汝宁军之所以放弃据营而守,就是要与中路的农民军战斗在一起。如果能够吸引尽可能多的农民军的话,当薛永利的主力赶到时,主力的战斗将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怎么回事?”马守应他们刚带着自己的部队出了大营,就看到三、四里外的汝宁军也出营列阵,于是罗汝才立刻发出了惊呼:“他们怎么出来啦?”
“好!好!好!”刘国能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这么多的农民军部队,对付二千多的汝宁军,这野战总比攻坚战容易许多。
一旁的杨承祖也是相当惊讶:“是不是那些脑壳坏掉的文官指挥的?”
在农民军与明军的作战中,很多时候都是身陷绝境,但是往往会在那时候,指挥明军的文官会做出很多奇葩的决定,让农民军死里逃生,所以农民军的那些首领一直认为明朝的文官是他们的“贴心人”。
“屁话!”罗汝才立刻笑骂道,“快些上去把那些官狗干掉。既然他们昨晚劫营,那吴屠夫的主力也快来了,先解决了这边再说。”
“唉!”杨承祖立刻笑着答应,接着骑马上前指挥了。
马守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八大王那里通知了吗?”
罗汝才点点头,回答道:“早就派人去了。已经告诉他掩护住我们的正面,怎么样也要拖延一段时间,让我们打败了眼前的这队官狗再说。而且我也在正面摆了二千骑兵呢。”
罗汝才的话,让马守应他们立刻是安心了下来。
汝宁军的一个步兵团列成了方阵,骑兵团分成了两队处在方阵的两侧后面,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形。汝宁军的火炮没拖出营,准备着万一战局不利,掩护住汝宁军的人马撤入大营。
随着战斗的即将开始,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可是没安静一会儿,农民军那边是鼓声大作,农民军的兵丁也都是齐声地呐喊。
在杨承祖的指挥下,最前面的农民军兵丁开始走出阵列,手中拿着刀枪向前靠过来,这些兵丁们的步伐都不快,就象是向前行军一般,队形很散,横排很松散,而竖列却很深,在这些兵丁的后面,还有骑马缓步跟上的农民军骑兵。
可是随着农民军的向前,汝宁军这边的哨声也同时响起,最前排的火铳兵们,也开始向前迈步移动,后面的大队也都是慢慢跟上。
“不对啊!”刘国能又惊讶了起来,“这么打不对啊,那些官狗一动,阵型肯定要乱,这不是乱来吗,哈哈哈——!真的是给咱们捡了便宜啦!”
明朝的战斗虽然也是讲究队形的,但却很不重视队列训练。连当时的戚家军都是走十步一停止,矫正队列整齐的。所以按照常规,汝宁军应该是以静制动。所以这么对冲,就让那些没与汝宁军交过手的农民军首领,认为明军的指挥官大概是脑袋坏掉了。
“别高兴得太早了。吴屠夫的兵练的是很不错的。”因为与汝宁军交过手,所以罗汝才知道汝宁军在运动中能够保持队列整齐。可是在战前却不得已夸奖了敌军,这让罗汝才的脸也有些yīn沉了下来。
尽管知道在相互靠近的时候,开始要尽量的压住速度,免得到冲锋或者是冲锋之后没有体力,但农民军的兵丁们,而且是那些jīng锐的老兵们,脚步不自觉的还是有些加快。
在前队的头目们都都是声嘶力竭的吆喝,这次冲锋是赴死不假,但也不能白白的死掉,怎么样也要冲到对方的跟前。
三里、两里、一里了。很快,双方的距离只有七、八百步了。虽然已经是接近,但几百步的距离对战场上的列队行进来说,也不是什么短距离。
而汝宁军就这么大踏步的上前来了,单调的哨声,听在农民军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这整齐不乱的阵型,也好像是山一般的压了过来,同样是在每个已经有了敢死意志的农民军联军的将官士兵心中也增添了山一样的压力。
在离二百步的距离,汝宁军方阵最前面的掌旗士兵停住了脚步,哨声也是两声长哨,之后也是同样停止了。
火铳兵和长枪兵同时停住了脚步。火铳兵开始迅速的检查手中的火铳,做着准备的工作,而打着大旗的那名旗手,则回身走到方队之中。
汝宁军的旗手是军中最勇猛的士兵,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着自己部队的旗帜。可是与明末常规旗手不同的是,汝宁军的旗帜并不是不可移动的,旗号指挥的功能也被削弱,所以这时候,旗手就持着旗帜进入了最安全的方阵zhōngyāng。
而走在第一排地农民军兵丁则看见对方举起的火铳。他们的心中也有些惊惧,不过还是强压了下来,尽可能的用平稳的步伐向前走着。
一百一十步,一百步,九十步,差不多每十名火铳兵之间就有一名竖立火铳的队长,他们差不多同时的下令:“平端火铳!”
其实这就是开火的命令。漫长的阵线同时迸发出来巨响和硝烟,走在第一排的农民军兵丁没有任何悬念的倒在地上一片。
第五百七十二章撞击在一起
九十步,还不是短途冲锋的最佳距离,这些打老了仗的农民军兵丁们都是明白这个道理。但眼下这样的情况,就不能不冲了,谁也受不了白白地挨打啊!于是那些农民军的兵丁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几十步之外的官兵,狂冲了上去。
接着就是第二轮齐射、第三轮齐射,农民军的兵丁们站着虽然松散。但前后地队列还是相当的紧密。冲起来没几步,前三排。甚至是第四排的兵丁都是被火铳打翻在地。
可这些老兵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们依旧是继续向前冲。这时候可不能够犹豫啊!那官兵的火器犀利,所以这边要是慢了一步,官兵就多有一分装填弹药的机会,这边就要多死一名弟兄啊!
可没想到,当三轮齐射完毕,那些汝宁军的火铳手却停止了射击。由于火铳射击时产生的烟雾,在后面的马守应他们看不清汝宁军火铳手的动作。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庆幸,反而是觉得忐忑,感觉到对面的官军还有什么花招要使出来。
可是那些冲锋的农民军却不管不顾了,不再迎着金属风暴,那还不趁机多跑几步,尽快地去直面那些官军肉搏。那被动挨打的感觉简直太憋屈了。
其实农民军的那些人都没注意,汝宁军的火铳虽然在轮射,但射击的火铳手却根本没有更换。每位射击的火铳手后面都有两个助手,那些助手身上背着好几把火铳,不断地把那些装填完弹药的火铳交到射手手中。
教导军团步兵团的火铳装备率比较高,每个团有着二百名火铳手。所以现在汝宁军的射手就有近七十人,在三轮齐射后,就把所有二百把重型火铳内的子弹都发射了出去。
而三轮齐射后的停顿。并非是没有火铳了,骑兵团的六百多把中型火铳也都交到了那些火铳助手的手中,只因为射程太近,所以都在等待着农民军靠得更近呢。
当那些冲锋的农民军兵丁冲入五十步以后,火铳的射击声又是响起了。而这次射击却是相当密集,连续发射了九轮,一下子把冲入射程内的农民军都给打倒在了地上。
一射击完,那些火铳手没有装填弹药,直接就是向后跑去。可是幸存的那些农民军都是呆在了战场上,不敢再向前进入前方的死亡地带了。
“快跑啊!官狗没子弹了。”还是靠前指挥的杨承祖看的清楚。他身边的亲兵立刻驱赶着后排的农民军向前压。而前面一些有经验的农民军老兵也终于大着胆子向前冲了。
虽然加入了敢死冲锋,但有没有经验这时候就看得出了。有经验的老兵在冲锋的时候会压住速度,尽量灵活的向后躲,不让自己来到死亡率最高的前几排。可是发现了汝宁军的火铳手向后跑去时,他们又第一时间地冲向汝宁军的方阵。
可是没跑几步。那些老兵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对面的那些火铳兵,身后有狂吼着冲上来的农民军兵丁。可他们丝毫不慌乱。从容的从步兵方阵的缝隙中跑回了方阵的后面。
这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有些老兵就有些悲观了:“看样子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可是这状态已经没办法收脚了,他们只能够尽快速度地冲向了汝宁军的方阵。
而在这时候,汝宁军的骑兵等待在方阵两侧后方四、五百步的距离,而且除了李三河等几名军官,所有的骑兵都下了马。有的还在给自己的战马喂食,看样子好象不象是要参加战斗的样子。
其实是因为夜袭,战马的体力消耗过大。汝宁军的骑兵不能够冒然地把骑兵投入战斗。要不然,多冲刺个几回。这些战马都要废了。
当农民军的兵丁又冲进四十步的时候,站在方阵右前侧的步兵团团长把手中的斧枪高高地举起,而他身后的几名亲兵立刻齐声吹响了铜哨。
随着铜哨声响起,前几排原本竖举长枪的汝宁军兵丁立刻是放平了长枪。他们全部是左脚在前,身体微微地前倾,而右脚在身后用力,步幅不大,不过左脚始终是在前面,就这么一顿一顿的缓缓向前,但这样的姿态是便于随时发力和抵住对方。
眼见着两军的阵列就要相撞,在后面的马守应等人不约而同地紧捏了自己的拳头。说实话,他们对于汝宁军大威力的火器确实有些害怕。在与敌人还没有接触时,就被对方远距离地打死在那里,无论如何这都让人感觉到不甘心和愤怒。
可农民军却并不害怕肉搏。这样地厮杀和大明其他地官兵们不知道进行了多少场了,农民军敢于拼命,而官兵却没有这觉悟,从来都是胜多负少的。
可是冲在最前面的农民军老兵却有些心寒。他们发现对方的那些兵丁表情和眼神中,虽然没有农民军这样的狂热,但却有同样的坚定,甚至有的人还发出了嗜血的光芒。但是已经是面对面了,是死是活就这一回了。
双方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就在这瞬间,喊杀声和惨叫声同时的高昂起来,面对平举向前的长枪,跑在最前面的农民军兵丁们根本无法闪避,他们只能是用自己地血肉之躯硬撞上去,即便是对对面的枪林有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