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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民兵七千多,共计三万六千余人;在山东,有着熊正恩、迟明率领的,大平军新编的两个镇,再加上刘泽清遗留下来的鲁军部队一万六千余人,共计四万五千人马。这样的实力,其实已经不弱于南明所掌握的部队了。
第五、别看黄得功、刘良佐、高杰、左良玉等人手中还有不少部队,但他们都是新败之将,手中也是屡败之师。再加上他们的部队中有着大批抓壮丁抓来的士兵,其实战斗力是不值一提。
而且这些武将还都知道,以前的汝宁军那强悍的战斗力,所以他们不愿意主动挑衅,以免成为大平军首先的进攻目标。
所以现在这些武将的军队,虽然在凤阳府、湖广地区和江北地区与大平军是犬牙交错,但两军之间进行着一种有默契的“静坐战争”,谁也不愿意首先开火,保持着一种诡异般的停战状态。
最后,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左良玉等人已因“定策”有功,备受弘光帝的宠信,志骄气盈,一心追求的是在江北争夺繁华之地,那样的话,既可过太平日子,又可就近要挟朝廷。要不然,一旦北伐,远离了朝廷中枢,那他们又怎么能控制朝政呢?谁也不愿意去做那,被十三道金牌追回的,冤死在风波亭的岳武穆。
而且史可法出任督师时已是失势悯墨之人,所以他就根本指挥不了“四镇”,只好奔走调停于四镇之间,如奉骄子,一筹莫展。
这些武官既以定策功封爵,人人都是以“天子门生”自居,日常所为都是桀骜不驯。如:督师大学士史可法在讲话时常引用“圣旨”,高杰听得是大不以为然,当面顶撞道:“旨、旨,何旨也!尔曾见皇极殿中有人走马耶!”
而黄得功有一次跪着听使者宣读诏书,觉得不合自己的意思,不待读完就爬起来,攘袂掀案,大詈曰:“去!速去!吾不知是何诏也!”
这些武将对弘光帝的态度都是如此,又如何会听从那些文官的节制呢?而且他们一旦对廷臣有所不满时,就上疏云“乞付军前正法”。
刘良佐在陛见弘光帝时,就曾经大言无忌地说:“祖宗天下,为白面书生坏尽,此曹宜束之高阁。俟臣杀贼后,取而拂拭用之,以听其受享可也!今请罢制科勿设便。”
束手无策的史可法,也在军中写信给大学士高弘图,“盛言‘镇锋恶,盍谨避之!’”。武将们的气焰如此嚣张,皇帝和廷臣也无可奈何,虽然内阁的阁臣们也都交结外藩以为奥援,但他同样受制于那些武将,所以是毫无作为。
高杰原受命安顿家口于扬州城外,然后统兵北征。可是,高杰贪图扬州富庶,要求将家口安置于城内。扬州的百姓见高杰部下士卒在附近村庄到处抢掠焚杀,纷纷罢市登陴,不让高军入城。于是高杰恼羞成怒,下令攻城。
扬州进士郑元勋从中调停,同高杰面议只让官兵家眷安置城内,不在城内驻军。不料扬州百姓群情激愤,当场击杀郑元勋。督师大学士史可法亲自来到扬州城外的高杰军营里,婉转劝说,一味姑息牵就。经过反复磋商,最后决定把扬州附近的瓜州作为高军安顿之地。
而宁南侯左良玉在崇祯年间就已是尾大不掉,自行其是。弘光监国和即位的诏书颁到武昌,他一度拒绝开读,在湖广巡抚何腾蛟、部下监纪副总兵卢鼎等人的劝说下,才勉强开读成礼。
上行下效,南明其他将领如郑芝龙、方国安等人见大将如此,也各自盘算自身利益,不以国事为念。
第九百零一章天下战事(六)
其实从本质上来看,高杰、左良玉等武将的藩地割据形成,本不是在为明室收复“失地”中作出过什么贡献,而是在“策立”上对朱由崧个人有功。就弘光而言,也需要凭借他们的兵力慑服江南士绅;这些武将们也自恃有功,天子乃我辈所立,从此骄悍跋扈,一味麕集于南直隶江北地区争夺“善地”以自肥,进而挟制朝廷。
因此说,这样的军队,不要说进行北伐收复失地了,连自保南明也都是难上加难了。
弘光这个南明朝廷,就是由武将拥立和操纵,皇帝和文官们从来驾驭不了武将。武将既不以是否为国出力受赏罚,而是靠挟制朝廷加官晋爵,一旦形势不利,就会倒戈相向,保全自家富贵。
总而言之,南明立国之初,底子就没有打好,作为关键人物的史可法没有断然决策迎立福王朱由崧,利用皇权稳住大局,收拾残疆,是重大的失策;朱由崧眼看有当不上皇帝的危险,急忙派人召镇将拥立,授以“定策”之名。从此武将专政,国已不国。
而军阀之间又是矛盾重重,勇于私斗,怯于公战;文臣或依附某一军阀为靠山,或束手无策,放言高论者有之,引避远遁者有之,只能坐看江河日下,国土沦丧。
此外,文臣们的内斗也是愈演愈烈。
在明末,党争已经成为朝政的“主旋律“。它贯串于万历以后整个朝廷的政治生活中,一直延续到南明。崇祯在位的十七年间党争基本上限于在朝、在野的官绅当中;随着弘光朝建立以后。军阀势力介入,朝中文臣往往以武将为靠山,使党争变得更加复杂尖锐。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党争是导致明朝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
弘光朝从酝酿建立开始,就发生立福、立潞的争议,实质上是不同利益集团为争夺新政权垄断地位的一场争斗。
弘光即位以后,全国其实已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大平、大顺、以至张献忠的大西政权都面临一个争取人才为己所用的问题,弘光政权也不例外。
在争取人才方面,史可法是比较清醒的。当他起草监国诏书时,原稿起用废臣一款内有“除封疆(指任职期间所管地方失守)、逆案、计典、赃私不准起用”一语,他认为“国事之败坏非常。人才之汇征宜广,未可仍执往时之例”,把这句话删去。可是当一两天后正式发布时,连史可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仍照原本发出。
要知道。现在全国有经验的官员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在这时候,应该按照三国时期曹操所制定的“唯才是举“来笼络人才,而那些人才的小毛病就应该暂时先放在一边。
可是南明的这个做法,立刻把这些身有瑕疵,却有能力的官员都拒之门外,推向了敌对势力的这一边了。
可是集中于南京附近,江浙人文荟萃之地的一批官员(他们大多是东林——复社人士)有一个如意盘算:一方面趁着北都陷没。朝臣除极少数“死节”以外几乎都投降了大顺和大平政权成为“从贼伪官”;另一方面又以不准起用“逆案”等旧例为理由,阻挡另一批在野官绅入仕。这样可以为自己控制从中央到地方的全部要津铺平道路。
由于历史的原因,这些东林——复社官员担心福王朱由崧即位可能掀翻逆案,使自己在政治上失势。然而朱由崧不得不凭借武将们的支持登上帝位,由此形成武将无功封爵、跋扈自雄的局面。武将们的遥控朝政,使东林——复社党人垄断朝政的图谋遭到重大挫折,这本来是他们自己种下的苦果。
然而,一贯以清流自命的东林——复社骨干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私心自用,而是集中火力攻击后来起复的阮大铖等人,似乎事情全坏在这些人乱政,掀翻逆案,正人君子连袂而去,众小翩翩入朝。当然,阮大铖这些人在党争方面其实与东林——复社官员是一丘之貉。也就是比较一下谁更烂罢了。
其实在弘光初立的时候,大臣多是东林—复社人士心目中的正人君子。可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姜曰广、高弘图、张慎言、刘宗周等人相继被排挤出朝。可这并不是阮大铖这些人推翻逆案的结果,完完全全都是为了争权夺利,官员们互相倾轧的结果。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些致仕回家的大臣根本没有料到大平军会迅速南下。他们原以为可以雍容有度地在家乡或借寓之地(如张慎言)过乡绅日子,等待朝廷局面改观时再东山再起。留一个以退为进的后手。不过,这些大臣们再一次失算了。
于是在朝廷中,大臣们矛盾激化,每日进行着旷日持久的唇枪舌战,反而置国事于不顾。一些有识之士也感到国难当头,应当捐弃门户之见。可是这种有益的建议立刻被淹没在互相攻讦的奏章中了。于是,弘光朝廷一直是在大臣和军阀的钩心斗角中苟且偷安,在内讧中粉墨登场,在内讧中苟延残喘,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内讧中分崩离析。
所以当吴世恭看完了这些《情报汇总》以后,心中是大定,南方的南明小朝廷也是不足为惧了。
虽然现在的南明兵力还是很“雄厚”,左良玉有着近二十万兵马;黄得功有着三万五千人;高杰有着三万部队,但其有着骡马近九千;刘良佐有着二万三千多人马,还有一些南方的地方部队。
但大平军安排在南方的十几万部队和地方武装,足以抵御他们的进攻了。再说,现在的大平朝的战略重点,并不是在南明弘光朝,而是在北方清军这一边。
当时赶到京城以后,汝宁军也组织了追兵去追赶出关的清军。因为骑兵也不多,又忙着安定京城附近的局面,所以最终汝宁军也没赶上清军出关的大队人马,救出来的汉民也只有一万多人。
第九百零二章天下战事(七)
而此时,山海关已经落在了满清的手中,京城以北的长城防线和各大关隘,简直就是千疮百孔,已经没有了任何兵力,于是当时的汝宁军也只能暂时把部队填充上去,先建立起防线,挡住清军和蒙古部队侵扰京城。
至于宣大和延绥那里的长城防线,大平军已经是顾不得了,只能盼望着今年能安然渡过。不过那些的蒙古部落都是突厥化的西蒙古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未归顺满清,所以西蒙古并不能与满清形成有效的呼应。而吴世恭也只能期望:也许西蒙古不会乘虚攻入内地吧!
还好,感谢前世那狂轰滥炸般的辫子戏。这让吴世恭依稀记得:皇太极病逝以后,为了那个新皇帝的即位,满清内部曾经乱过一阵子。而那个小皇帝的老妈——大玉儿,还和谁谁谁那样了。好吧!吴世恭承认自己的这段记忆,是来自于前世看的那几本同人小说。不过那小说的内容?那就……不说也罢!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冬天满清是不会大动干戈的,这让吴世恭的大平朝也有了喘息之机,能够有时间来建立起完整的北方防线了。
也确实如此,吴世恭这段罕见的有用前世记忆并没有记错。
当快马加鞭的多尔衮三兄弟,带着两白旗的旗丁,风尘仆仆地赶回盛京以后,立刻与留守盛京的豪格摩擦出了火星。要不是礼亲王代善从中不断地周旋劝解,说不定俩人就在盛京大打出手了起来。
紧接着。满清的亲贵、将领们也随即而至。在这个权利更迭的时候,这些亲贵和将领都不敢停留,他们都是要早日回到盛京。为自己在新朝中谋得一席之地。
而此时的满清皇位,将在豪格和多尔衮俩人之间展开。当时豪格亲掌正蓝旗,而且又有皇太极留下的正黄旗和镶黄旗以及众多大臣们的支持,从八旗内部来看,略优于有正白、镶白两旗以及多铎、阿济格支持的多尔衮。
但是多尔衮多年的苦心经营,使得蒙八旗和汉军旗的部队大多数都支持他,连其余六旗的中下层旗丁中。多尔衮也有着很高的人望。因此,这俩人其实在皇位的争夺中是势均力敌的。甚至多尔衮还稍稍占优。
于是满清的亲贵们闭门商议了十几天,双方的分歧却一直不能得到弥补。于是盛京的火药味也就越来越浓。要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发生内杠,都在尽量地克制着自己,说不定盛京已经变成了一个战场了。
而在此时,最有影响的四位和硕亲王———礼亲王代善抱明哲保身态度。以年老多病为由。不想卷进这场政治漩涡,肃亲王豪格与睿亲王多尔衮角立,互不相让,双方僵持,所以只有郑亲王济尔哈朗比较超脱而能起协调作用。
所以在第十二天的大殿秘密会议中,代善首先发言:“豪格,帝之长子,当承大统。”
没想到豪格随口谦虚了一句:“福少德薄。非所堪当!”
于是多尔衮就顺势说道:“既然豪格自己都认为不堪其能,那就算了吧!”
而在这时候。在殿旁护卫的索尼、鳌拜等人拔出了腰中的刀,威胁道:“吾属食于帝,衣于帝,养育之恩与天同大,若不立帝之子,则宁死从帝于地下而已。”
见势不妙,有发生火并的危险,代善就说了一句:“吾以帝兄,常时朝政,老不预知,何可参于此议乎?”随即,他站起身离去了。
于是多尔衮就说道:“汝等之言是矣。豪格既让退,无继统之意,当立帝之第九子(福临)。而年岁幼稚,八旗军兵,吾与郑亲王,分掌其半,左右辅政,年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