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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平朝刚进行统一全国的战事时,其动用的兵力还不到大平军总兵力的五分之一。可是当把残余抵抗部队包围在西南边陲时,南征大平军的总兵力已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万。由此可见,南明的军心溃散和民心所向。
而在最后,就要看看大平军集中所有精锐展开的对清作战了。
ps:大平军统一全国的过程,基本按照清军入关过程来演化。每当看到此段历史,尤其是看到的战斗力比清军还强悍的降清原明军,总是感叹:清朝得天下,非满人勇,而是汉奸太多了。
第九百二十五章俩位好友
二月北京城的街头,已经是恢复了一些生气。不过一座原先有着百万人口以上的超大城市,现在却只剩下了五十几万人,所以怎么看都觉得是空荡荡的。
然而华夏民族克服灾难的能力确实很强大。就这么短短半年多时间内,北京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附近木料、砖石等建筑材料也被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城,而北京城内的百姓也开始了灾后重建。由于城中所需劳力较多,那些无业的百姓都也找到了活计,而京城的各行各业也都在逐渐的恢复之中。
今日的吴世恭也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他身着便衣,也在一群便衣侍卫的护卫中,相送着自己的好友——孙呈秀返乡。
“耀之兄!当年在国子监,朕得你照顾甚多,可一晃这么多年,都分散两地。好不容易咱们兄弟见面,可你又要返乡,真是光阴如梭啊!”吴世恭感叹道。
孙呈秀看了看道路两旁忙着新建的民居,也是百感交集:“为兄这一辈子,也就学到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为兄幼时熟读圣贤,总感到自己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可没曾想到,是昏昏碌碌蹉跎一生。而在当年,王恭厂大劫,百姓屋居都由皇上所建,那时为兄就看出皇上之所才是异于常人。而在今日,大变之后的京城内,又是皇上主持重建。依为兄所见,皇上定会是个尧舜之君。为兄其实心中甚喜也。”
“既然如此,耀之兄为何不留在朕的身边。为天下百姓出力呢?也可施你之胸中所长?”吴世恭再次挽留道。
“不了!”孙呈秀苦笑着摇了摇头,“为兄已过知天命之年,余生也只想在家中耕读享乐。看着根儿长大成年。说心里话,乱了这么多年,为兄已心有余悸矣,不想在官场多逗留了。”
其实孙呈秀心中明白:虽说吴世恭是他少年好友,可在吴世恭落魄之时,他也就是一直躲避,连封安慰关心的信函都从未寄出。甚至到了汝宁军的势力扩展到六安以后。孙呈秀都未竭力支持,还一直拖着后腿。
所以到了今天,虽说吴世恭还很念旧。可孙呈秀一旦留在朝中,安置他的官职肯定不会太高,还免不了他人在背后冷言嘲讽,更是让吴世恭难以做人。因此。孙呈秀还是决定放弃官职。起码可以维系住与吴世恭的交情。
其实对于孙呈秀心中所想,吴世恭也是心知肚明,他皱着眉想了一下,再次挽留道:“就算耀之兄不想为官,也可在京城定居。根儿也与我家麟儿岁数差不多,可让其到麟儿身边伴读。”
虽然安置孙呈秀比较尴尬,但是吴世恭还想要照顾孙呈秀的独子,也算是俩人交情一场。
孙呈秀的脸一僵。接着又苦笑了一下,婉拒道:“贱内思子。不愿其离身。而为兄也离乡颇久,想要叶落归根。多谢皇上的好意了。”
接着,孙呈秀又犹豫了一下,附过身小声道:“长敬!为兄在这里就只谈兄弟之情,不论君臣之谊了。长敬!你可要三思,你姓吴!太子姓薛!怕引起朝中纷争啊!”
孙呈秀的意思很明白,虽说吴世恭是好意,让孙呈秀的独子去做太子薛呈麟的伴读,但因为姓氏传承的问题,其实太子薛呈麟的地位并不十分稳固。万一将来吴世恭的继承人有变,那作为太子伴读的孙呈秀独子,下场也肯定不会怎么妙。所以孙呈秀不敢赌,也提醒吴世恭需要注意。
听了这话,吴世恭也是脚步一顿。其实围绕着这个问题,朝中已经是潮流云涌。而其中的两大总后台,就是吴世恭的父亲吴惟忠和岳父薛濂。对此,吴世恭自己也是很挠头。只是寄希望于,凭借着自己的威望,暂时把此事压制下去,以此来拖后解决。
“那以后你也常来看看朕,陪朕说说话。朕幼时也没什么好友,宫中寂寞啊!到时候,把根儿一同带过来。”吴世恭说道。
既然孙呈秀有顾虑,吴世恭也就退而求其次。只要以后孙呈秀和其独子一直来看望吴世恭,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良好关系。那么无论是谁继承了吴世恭的皇位,对这对没有威胁的,又是吴世恭老友的父子总会照顾一二,起码也能保住一世富贵。
“这好意……,为兄心领了。”孙呈秀郑重地向吴世恭行了一礼。对于吴世恭的照顾,他只感到自己心中有愧。
……
送走了今生唯一一位曾有过纯洁友情的好友,吴世恭也是感慨颇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世恭也愿意照顾自己相识之人。可是等到出了国子监以后,孙呈秀与吴世恭也是越走越远,到了现在,俩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遥不可及了。
反而是一些小有交情之人,例如:秦公公、李作鹏、通州的张春宇等人,他们在吴世恭登基以后,倒是一直在吴世恭身边钻营。于是吴世恭或给其本人,或给其家人一个油水颇丰的小官,也算是对得起曾经的交情了。
刚回到宫中,就有侍卫前来禀告:“皇上!宫门外有祖孙俩前来拜见。他们说是皇上在归德的旧识。李书办已去看过,说是原宁陵的教谕,现在他们正在宫门处候着呢。”
“哦?”情绪有些低落的吴世恭,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快快请进来。和御膳房说一声,快些送酒菜上来,今天朕陪着龚先生一起用膳。”
听闻原宁陵县教谕龚浩然前来,吴世恭心中也十分欢喜。一别十数年,那龚浩然也应该年过七十了。能够熬过这段天灾**已经是很不容易,更不用说是在这么高龄之下,赴京城来探望自己了。
所以等到龚浩然进殿,吴世恭就亲迎到大殿门口。他也忽视了龚浩然祖孙并未向自己的行礼,含笑相迎道:“龚先生!您老身子安康,朕可是心中欢喜!”
没想到龚浩然手拄着的拐杖往地上重重地一顿,大骂道:“吴世恭!老夫没想到你是那人面兽心之人!竟然敢窃取天子神器,今日老夫就是不惜已命,来找你算账来的。”
第九百二十六章要船
一听到龚浩然的破口大骂,殿内气氛是骤然一紧。一旁的十几名侍卫连忙上前护卫在吴世恭身前,接着就有些侍卫围住了龚浩然祖孙俩,并且他们还注意着吴世恭,等着吴世恭示意抓人。而相扶着龚浩然的他的孙子,看着身边的状况,脸顿时就吓得惨白。
对于龚浩然的大骂,吴世恭也是无奈之极。虽然数量很少,但在吴世恭登基前后,还是有些遗老遗少趁着面见吴世恭之时,做出这样那样轻妄的举动的。但在一般情况下,吴世恭也就是把这些人驱逐出朝堂了事。当然,对于那些手持利刃,妄想要行不轨之事者,吴世恭就采取灭族等雷霆手段了。
因此可以这么说,吴世恭处置这些人的手段还是比较仁慈的,就是玩嘴炮可以,但绝不能动手。就是那位在开国大典上,惹得吴世恭大怒的御史周益伦,吴世恭也只是在事后,把其贬官至地方为知府,也并未下重手治罪。
而吴世恭看着龚浩然那张老脸,又看到他的孙子吓得站不稳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好笑:在进宫之前,这俩人肯定会被搜身,侍卫们也太紧张了些吧?难道还害怕这俩人是刺客?
于是吴世恭就开玩笑道:“龚先生!就算您老有什么教诲,还是先喘口气吧!来人!给龚先生端把椅子,让龚先生先坐上。你们也都让开,龚先生不会伤害朕的。龚先生!今天您想说什么话都无妨,朕都会洗耳恭听的。”
吴世恭一说软话。龚浩然也有些泄气了。等他坐好以后,他就长叹了一声,对吴世恭说道:“长敬!老夫回乡以后。一直对家乡父老夸耀,夸耀了结识了你这位文武双全、忠心义胆之人。这次得知了你赴京勤王,老夫还欢心不已,没想到最终得知的是你坐上了龙椅。这让老夫的脸往哪里搁呢?今日老夫让孙儿陪着过来,就是想规劝一句,大明气运未失,太子也尚在。你让出宝座,扶持大明中兴,做一位青史留名的中兴之臣又有何不可呢?”
吴世恭微笑着听完了龚浩然的话。答道:“朱家的人当皇帝当不好,那就朕来做。如果朕当不好,那就其他人来做。改朝换代,天意如此。龚先生也是熟读《史书》的。总不该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吧!”
“可是……可是你原先毕竟是明臣。”龚浩然说道。
这次龚浩然入京,凭着也就是他的一腔热血。可是在进京的一路上,看到神州残破、灾民四起,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大明朝的实际情况。而今日里入殿大骂,无非是羞刀难入鞘。龚浩然盼望着吴世恭怒而斩杀自己祖孙,也可搏得一个身后美名。可是听到吴世恭要好好说理,龚浩然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泄气。
“哎——!京城非朕所破。前明故天子非朕所杀。朕又有何办法?”吴世恭长叹道,“当时。朕之大军两面受敌,在武昌与张逆激战,在徐州又与鞑子交锋。听闻京城有急,快马加鞭急赴京城,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大陆将沉,这神器又该交予谁呢?是该交由闯逆?还是奉给鞑子?幸得天下百姓信任,朕也只能勉强为之了。”
“那你不能迎太子登基?太子可是无恙!”龚浩然立刻抓住了吴世恭话中的漏洞。
“就给一少年?”吴世恭摇摇头道,“他有力挽狂澜之力吗?”
“不是还有长敬你吗?听老夫一声劝,现在让位,天下只会传你美名,朝廷也会恩荣你一世的。”说着说着,龚浩然就有些老糊涂了,说出这样一厢情愿的话。
可是吴世恭并未计较龚浩然的胡搅蛮缠,他很坦白地说道:“难道朕还想看到再出来一个秦桧吗?朕可不想要去做那屈死在风波亭的岳武穆。说句心里话,朕的全家和跟随朕的文武,他们的身家性命可都维系在朕的身上,朕可不敢赌。”
“哎——!”见吴世恭意志坚强,龚浩然也只能叹气,“那老夫就拜托长敬你最后一件事,给老夫一个痛快,以全老夫忠义吧!”
“噗通!”一旁站着的龚浩然孙子听了这话,急着跪下磕头求饶:“世叔爷,爷爷糊涂了,您老别听他的话,要杀,世叔爷就杀晚辈吧!”
“起来吧!”吴世恭无奈地虚扶道,“龚先生!您家世渊源,真是一门忠孝啊!其实是非过错,也要等到日久天长,非你我一二句所言可判之。不过朕之大平朝,皇位也非终身所有,如皇上不勤政、不仁爱天下百姓,那百姓就可公决,把皇帝弹劾退位。如朕做的真是不好,也坐不稳这个宝座的。”
“哦?”一听有这样的新鲜事,龚浩然祖孙俩立刻是竖起了耳朵。
“您老还是颐养晚年,看着朕治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吧!如朕做得不好,您老再来唾骂朕,朕绝不敢分说一二。说到底,还不都是为这天下百姓吗?”吴世恭保证道。
“那……”听到吴世恭如此说,龚浩然还是觉得难以下台,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您老回乡以后,可以把朕的旨意广为传播。看看朕是否是做那食言之君。”吴世恭接着就使出了激将法来了。
“这话可是你长敬所说?”龚浩然果然吃不得激。
“当然!朕的大平朝,还少有栋梁,朕看令郎、令孙都是一时才俊。入朝来帮帮朕吧!”
“此言休提!我龚家在新朝绝不出仕。”龚浩然断然拒绝道。
“不提此话!不提此话!”吴世恭连忙打断了龚浩然的拒绝,“咱们长辈之间的事,就不要去搀和晚辈的前程了。到时候的路,就该由他们自择,您老也不用多费心了。来来!多年不见,陪朕用膳,当年一别,朕可是思念良久了。”
……
在好不容易安抚完龚浩然祖孙后,吴世恭又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宫,接着又开始忙碌起国事来。
经过了半年的磨合期,再加上有着汝宁和归德的样板,新朝的政务也逐渐的顺畅起来。现在的吴世恭也就是把握着一个方向,他逐渐地把相权移交到内阁手中。因此,现在吴世恭所忙的国事,基本上就是官员的谈话和重要的会见。
而今天首先拜见的是福建郑家的使者——郑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郑蛟一进入金銮殿,就行了一个三跪九叩大礼,动作是相当标准恭敬,把地上的金砖磕得是“砰砰”作响。
吴世恭手持着郑蛟先行呈交上来的礼单,脸含着微笑。这张礼单所写礼物的价值,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