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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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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船只穿梭来往,河上架着一座座大桥梁。河边的一些典型就是能吸引画家的人物——那些体格强壮褐色面膛的巴斯克人,我在比亚里茨经常见到这种人。他们头戴松圆帽,脚蹬白便鞋,走路时总让人联想到要去打赌一般。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彪悍更勤勉的民族了。他们不是海员,不是水手,但撇开脾性问题不谈,他们绝对是最好的码头搬运工。“Il s´;y fait un commerce terrible”,(法语:这里的商业十分兴旺。——译者注),一位douanier(法语:海关官员。——译者注)四面打量着那些无止尽的码头时,这样对我说,确实,这样一个地方对于法国的资财和生产力是有话可说的——这个神奇的国度里那辉煌灿烂、充满喜庆气氛的无烟工业首先出产的是人人喜欢的生活品,甚至能将生活的失败和变革都变成黄金。整个城市都有一种几乎让人懊恼的富足,这种景象在环绕着大剧院的大place(法语:广场。——译者注)达到了极限。大剧院气势宏伟,由圆柱、拱廊、明灯和装饰华美的咖啡馆围在中央。人们认为这是为精选酒的功劳建造的功碑。要不是我强忍着留念,也许我会贸然坚持这种观点,并且会冒被人称做怪异的风险,要在优等波尔多红葡萄酒和法国人头脑中最优秀的品质之间找到某种相同之处。声称那种精微的器官所有最精致巧妙的表现当中有一种优质波尔多酒的味道,并且,可以这么说,在一杯蓬泰…卡内酒中也有一丝法国人的理性和法国人的完美。这种离题颇远却又信手拈来的危险就在于极易使读者给我来个釜底抽薪,干脆说优质波尔多红葡萄酒根本就不存在。对于这种说法,我只能保持沉默。对于在哪里才能找到这样的好酒,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当然,我在波尔多没有找到,在那里,我喝到的只是一种最普通的酒浆;大部分人苦苦追求最终也只是一无所获得回来,这想必是众所周知的事。  在我此次游历期间,波尔多正在举办展览,于是人们大张旗鼓地把它推向展览会,这是一个“科普博览会”,设在奥尔良林阴大道上密密麻麻的临时大建筑里,一时被波尔多人视为城中最光荣的盛事。酒瓶子堆得像一座座金字塔,像一座座大山,更别提各种酒的陈列箱柜了。仅仅这层叠、闪亮的商品自然不能令人非常信服;的确,整个安排给我的感觉是不合时宜的。好酒并非一种视觉上的快感,这是一种内心的情愫;如果在这地方有间品酒室,我是找不到的。事实上,我不是为了找那种品酒的地方才在这缭人眼目的集市上呆了半个小时。像所有的“博览会”一样,这儿也充斥着丑陋的货色,并且还使人对人类在他千万年的历程中携带的垃圾的数量有了个令人震惊的概念。旅程何其短,行李何其多!没有什么单独的物品,全都是成打、成百,全都是机器制造,冷冰冰的感觉,虽然上面都盖着“最新产品”的戳子,有反复出现的鬼脸,费尽心机的时髦。法国货色致命的便捷最终如同流行歌曲的叠句那样令人讨厌。那些可怜的“加勒比印第安人”给我的印象的确更吸引人。那是一伙矮个子的野人,他们构成了当地的一道风景,他们被圈在露天的围栏里,有一帮混杂的闲人,有的互相推搡,有的悬在围栏上看热闹。那些印第安人不做鬼脸,不想独树一帜,也不打算吸引别人的注意。他们观看围观者,就好像他们在互相观看,仿佛并不新奇,漠然处之,厌恶到极点。


第三部分图卢兹(图)

  穿过宽敞并且待人热情的加斯科涅田园的旅程给人很多乐趣,我之所以提及它,是因为我从波尔多到图卢兹去时恰好走的就是这段路,这是南方——纯正的南方,对于本文作者来说,它具有他执意要在那些甚至可以说属于太阳的国度里发掘的所有魅力。何况,这儿呈现的是一片赏心悦目的温带景貌,但是,谁会想到,温带地区通常有自己特有的沉闷无聊;这是一片盛产玉米和葡萄酒的土地,四处(也就是那些没有让葡萄根瘤蚜虫荒废的地方)都呈现出一派富庶景象。道路总是离加龙河不远,不时地还会碰上那缓慢、阴沉的褐色水流,这种阴沉蕴藏着巨大的危机和灾难。  1875年洪水泛滥的迹象已经消失了,在等候再一次浸泡的期间,大地总是呈现出安详的笑容。在我所谈的这段时间里,图卢兹被水漫到齐腰(有些地段还要高),至今还残留着一副完全在水里浸泡过的样子——似乎它经过长期的浸泡已经萎缩、褪色了。当然,田地和矮丛林显得更加宽容些,铁路也一直追随着那美丽的南方运河。运河像河流一样可爱,也不可能笔直向前,还四处抢占茂密高耸的树林屏蔽下的显眼位置,加龙河离它不远,走的则是一条更广阔、更不规范的路线。喜欢运河的人们——如果从绘画的角度说,我坚持认为这种情趣的合理性——必定会喜欢这种类型中这一绝妙的范本的,因为它蕴含着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历史,在此就不必细说了。路的另一边(左边)是一长排低矮的小山,或者不如说是一座绵延不绝的山峦或是山崖,顶部是平直的,形状好像一溜岩脊,或许会被人当成一段残垣断壁。我想读者大概会对我失去耐心,因为我似乎有偏爱谈及意大利风景习惯,仿佛只有它才是衡量其他一切美好景物的标准。但是我更害怕的是我还不能为此道歉,并且还必须将它展现无遗,即使受到责怪也在所不惜。这是一种懒惰,读者很久以前或许早已发现这是一次闲游,并且我总是触景生情,感情随心而发。当时,我觉得整个景致里有一些阿尔卑斯山山北的情调,只不过多了一些整齐、新鲜,少了几分动人、慵懒。这种印象偶然会被我刚才提到的那片连绵的高地上的一处村庄、一座教堂或古堡的样子加深,因为它们似乎是从那堵断壁残垣上俯瞰着平原。这里很多景致都让人回想起伦巴第平原(伦巴第平原:地处意大利北部。——译者注)那些比较沉闷的地段:那经久不息的葡萄树,那面貌亮丽、盖着瓦片的平顶屋,还有那柔媚的阳光、甜美的空气。图卢兹本身就有那么一点这样的意大利的风韵,但还欠缺,所以无法给它那阴暗肮脏、曲折回转的巷道赋予一种色彩,这些街道杂乱纷呈,却不离奇古怪,街上除了那壮观的圣赛尔南教堂,就没什么重要的建筑可言。  我已经提及过某些地名强行闯入人的脑海的情形,因此我必须把图卢兹的名字也添加到那张满富于表现力的名字的名单中去。它确实产生了一种景象——让人联想到某些极具méridional(法语:南方特色的。——译者注)情景。不得不承认,虽然有市政厅广场,虽然有加龙河的码头,虽然有老博物馆的古怪的回廓,这个城市的名字比它本身更具有浪漫情怀。使隐藏在名字中的种种形象名副其实的并不是该镇的景观,而是它的历史。谨慎的游客愿意光顾座落在市政厅广场的一角的那家饭店。图卢兹的中心是其广场,隐约有一点像都灵的城堡广场,只是花钱少些罢了。市政大厦具有宽广的现代正面,占据了广场的一边,遥对着一座高大的拱廊,和都灵的大厦一样。拱廊下面饭店云集,商店遍地,还有大许多闲逛的市民。这里的商店或许比都灵的气派,可是缺少那么潇洒的人。他们个头矮小,服装破旧,形容猥琐,没有一点强悍的皮埃蒙特人(皮埃蒙特为意大利一行政区。——译者注)的富贵。我想在此多说一句,在法国各省旅行了好几个星期,我几乎没有遇见过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难道法国的几个共和国都不介意人们的靴子和胡子?我之所以贸然提出这个有点无聊的问题,是因为在法国,身着整洁服装的人们差不多和我国的比例相当。英国和意大利的比例显然要高得多,从某种角度说,它甚至证明了这样一种推测:大部分境况良好的外省人一星期只擦一次鞋,只刮一次脸。为了不使我的观察肤浅得让人觉得悲哀,我有必要补充一点,那就是那些绅士的风度言谈(每当我有机会欣赏时)和他们下巴和靴子的情况毫不相干。他们表现的总是那么彬彬有礼。  在图卢兹,人们仅仅是为了听听他们那种怪异诱人的朗格多克口音,而忍不住要与当地人攀谈,这种口音似乎末尾的辅音特别丰富,所以图卢兹人把bien说成bien…g,把maison说成把maison…g,就像英国人学说法语一样。似乎他们在用牙齿说话,而不用舌头说话。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中发现了一段关于图卢兹的文字,也许恶毒了点,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原封不动地摘录,“奇特表现在:这个地方既充满生机,又沉闷乏味。众多褐色皮肤的居民在一个平坦、曲折的小镇里四处闲聊,这却提供不了任何我可以发现的信息。在图卢兹没有什么建筑,除了圣塞尔南教堂和阿塞扎府古老美丽的庭院。这里的房屋大多是砖砌的,呈灰红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式样。那地方的砖建工程实际上很差劲——和意大利北部的市镇无法相提并论,并且非常缺少这种家常材料在潮湿和翠绿的气候环境里所呈现的那种富贵华丽的色调”。我的笔记接着记述了我到市政大厦的一次短游。因为赶上大厦整修,一半房间关门,所以这次游览便匆匆收场了。


第三部分图卢兹:市政大厦(图)

  渗透着鲜血和背叛的历史令人厌恶,图卢兹的历史也一样。百花赛诗会的古俗,由于被移植到各式各样的凶杀传统上,尽管有它虚假的田园风味,有仿效的骑士精神,有优雅情感的展现,但没有缓和这些恐怖,似乎仍在激发。诗社创建于14世纪,此后便每年举办一次年会——会上要诵读优美古老的奥克语(奥克语:卢瓦尔河以南地区的方言。——译者注)诗歌,同时还要选出一位桂冠诗人。这项盛事举行的地点是在市政大厦,由该镇的也是所有美女的行政长官主持,此人被称为 capitoul。美女这个阶层在图卢兹人数众多。要想找出比那位女门房更美的尤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身材高挑,皮肤褐色,性情豪爽,正值盛年;眼睛会说话,自信心极强,一双红色的长筒袜,塞在那双最精美、最滑溜的黑色木底小皮鞋中,正是她装模作样地要带我参观一下举行百花赛诗会的房间,她在我前面“噔噔噔”地上楼时,努力地炫耀着那双长袜,结果使她看起来像个滑稽歌剧中的女主角。在 n,g,d 这些音里她的话语被淹没了,就连哑音e也要重读,如 autré,théré ,splendidé(这三个法语都以e结尾,e不发音,文中写成é,表明这位女士读音不规范。这三个词的意思分别为:“其他的”,“剧院”,“富丽堂皇的”。——译者注)——最后一个是她专用的形容词,市政大厦里的所有陈设几乎都被她冠已了这个形容词,并且尤其用来形容那幅重现大名鼎鼎的克莱芒丝·伊索尔的拙劣的画像,她被人们认定是赛诗会的女创始人,还曾主持过一次这样的盛事。我不知道今天这位可怕的图卢兹女人和克莱芒丝·伊索尔之间是否有相似之处,但我认为,这位女士倒有可能当一次百花赛诗会的挂名头人。刚才我提到的那幅画是专门为那位女士绘制的,她是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在《传记大全》里是查不到的。但她却是一个动人的神话;如果她从未存在过,那么至少她的雕像今天依然存在——那是一个没有形状的雕像,原来放在拉多拉德老教堂所谓的克莱芒丝墓上,后来才移到市政大厦。脚手架把举行百花赛诗会的那间大厅给塞满了,这样,我便没法欣赏那一长串获奖诗人的半身雕像,也瞻仰不到图卢兹所有市政长官们的尊容了。作为补偿,我却有幸参观了一个堆满从吟游诗人时代起历年获奖诗篇的书架(一种令人惊奇的收藏),还看到了传说中砍掉蒙莫朗西公爵亨利的脑袋的大屠刀。1632年,亨利联合奥尔良的加斯东和玛丽·德·美第奇阴谋反叛红衣大主教,在这儿他被黎塞留下令斩首了。看过这些物件,市政大厦的名胜也就游览完了。这幢大楼的名称很堂皇,可惜名不符其实。这种名称也许只是一种许诺:参观者有希望找到一度在法国这一地区盛行的古老罗马传统的显著体现。(图卢兹的“市政大厦”叫 Capitol,这个词原来指古罗马卡匹托尔出上的朱庇特神庙,所以作者有此议论。——译者注)这座市政大厦没有现代世界其他三座有名的政府大厦那么雄伟,我指的是罗马的市政大厦(假如允许我把现存的建筑称为现代的话)、华盛顿的国会大厦和奥尔巴尼的州会大厦!  在博物馆里,你才能找到图卢兹的罗马遗迹。这里的博物馆是一家十分有趣的机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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