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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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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返回阿维尼翁时,暮色已经很深,可我还是走到了多姆崖。在这儿,我又得到那亲切的月亮的关照,而她已经为我装点了许多浪漫的景致。一轮满月高挂在罗讷河上,远远眺望,河流酷似一条银蛇。依稀记得那时想,要是可以绕阿维尼翁的城墙兜一圈,将会多么美好一个的夜晚。那引人注目的城墙可与卡尔卡松和艾格莫尔特的城墙媲美,并且,作为一个赏景者,仔细考察一番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城墙在那片银光展现出自己,它们必定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少我心里这样认为;然而不幸的是我却不相信自己。阿维尼翁的城墙压根不曾留给我深刻的印象,我也从未费神去绕城墙兜上一圈,然而这是一个使人扫兴的事实。城墙连绵不断,完好无缺,可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就是没有效果。一部分原因是它们太低,有些地方简直低到荒诞可笑的地步,掩埋在新堆积的土层之中,由于填护城河把城墙也埋了半截。其次是它们被照看得太好;现在看上去不但很新,并且好像从未旧过一般。实际上,阿维尼翁的城墙较卡尔卡松的城墙规模要大许多,足以形成一种更壮丽的奇观;但是,这同时也恰好成为它们整体美的致命伤。因为有37座塔楼和7个城门,这些城墙本身无法调和,难以形成一幅可与卡尔卡松可爱的小景相媲美的图画。我想要提一下,既然我又说到阿维尼翁的整体,最奇特不过的是,远眺阿维尼翁时,它和宏大的教皇宫一比,简直不复存在了,难以有比这种现象更为奇怪的了。从罗讷河上望去,或是你离开此地时从火车上望去,这灰蒙蒙的一大片就是全部的阿维尼翁;它仿佛占据了这整个城市,城市面积很大,人口倒减少了。


第四部分沃克吕兹(1)

  大概是随后的那个早上(某个星期六),我从欧洲饭店出来,这家饭店刚好坐落在面向罗讷河开的城门里面的凹地上——我走到饭店前的那片小广场去观察天色,看看天气如何,是否允许我到沃克吕兹进行责无旁贷的游览——我发现整个城镇都沉浸在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我说整个城镇经过了深思熟虑,因为每一个居民仿佛都在河岸上或者在多姆山崖的最高处占据一个位置,因为那儿能把河景尽收眼底。罗讷河在夜间水位暴涨,令人惊讶,阿维尼翁善良的居民都有理由弄清河水暴涨对他们可能意味着什么。  城镇较低的地段,只能任由上涨河水的摆布。有人对我说,1856年,欧洲饭店由于位于方便的凹地,河水泛滥,一直淹到离餐厅天花板几英尺的地方,曾摆过无数次宴会的长餐桌无可奈何地漂浮着,桌腿直指空中。仅这一次,在阿尔代什河流域的山区雨足足下了一个月,激流翻涌而下,就在那个睛朗的礼拜五的晚上,激流在纯真的月光照耀下忽然漫进了罗讷河及它的支流迪朗斯河。罗讷河洪水滚滚,持续上涨,这种景象既壮观又可怖。有许多地方,水已涨及城墙脚下,码头已被淹没了,它的矮墙刚露出水面。在多姆高地眺望,这地区仿若一个大湖,有树木、房屋、桥梁、栅栏门从中冒出来。人们望着河,沉默无语,就像我开始在比萨看见人们在阿尔诺河涨水时的情形一般  ,好像思考着泛滥的前景。“Ilmonte;il monte toujours”(法语:“水在涨,水还在涨”。——译者注)——除此之外几乎无话可说。这是一个公共假日。所以,为了社交的需要,有一种希望突破常规、从中获益的气氛(大众的心理都乐意“改变一下”,而这种改变的因素可以冲淡危机意识);可是,从其他方面来说,这种事件却不是一个假日。空中充斥着焦虑和恐惧,而且想到人的无奈,就难以心情舒畅。面对一条具有毁灭性的肆虐的河流,无法战胜的流量,这种印象能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洪水有把教皇宫围成一座孤岛的危险,望着这滔滔洪流,让我感觉水灾较火灾更加可怕。一场大火可以扑灭,然而如何点燃能够控制增加了四倍流量的罗讷河的火焰呢?因为阿维尼翁的居民在很大程度上惶惶不可终日,我简直不好意思承认:在人心惶惶之际,我却打起一个多愁善感的游客的小算盘来思考这种形势。预期的河水泛滥会不会影响我到沃克吕兹的游览?我在阿维尼翁再呆上一整天会不会因它而成为一种轻率举动?我要补充一句,这个游客或许并非那样多愁善感。我把参拜彼特拉克〖ZW(〗彼特拉克(1304…1374),意大利诗人、学者、欧洲人文主认运动的代表。1312年随他遭放逐的父亲来到阿维尼翁曾长期在该地和沃克吕兹生活。劳拉是他年少时倾心的少女。〖ZW)〗的坛圣说成责无旁贷的,实际上那就是沃克吕兹用来向我展现自己的灵光;更何况我去过阿维尼翁两次,都未曾来过这里。这就是我对罗讷河生气的原由——假如我生了气的话——因为它说明我毫不在意的一次游览无从实现。从我前两次的无动于衷就可看出我不在意的程度。我对沃克吕兹,对彼特拉克,甚至于对美丽绝伦的劳拉,都怀着偏见。我深信这个地方伦敦色彩太浓,破烂平淡,我也从未对那位诗人和小姐发生过兴趣。我相信我见过许多毫不逊色于她的女性,但她们并没有如她这般被搞得名噪一时;我还深信她的歌声做作,华兹华斯的五六节诗也比他整部华丽的诗集打动灵魂的地方要多。这就是我哪怕赴汤蹈火也下定决心去沃克吕兹的最初心态。既然我在回想这件往事,我模糊地忆起我当时居然希望把道路淹没,好了断我前往沃克吕兹的念头。早上起又是乌云密布,到了中午,云层很厚,看样子很快就要下倾盆大雨了。挑这样一个时候去参观一孔喷泉简直荒谬至极,很难想像喷泉在瓢泼大雨中能加以分辨。但我还是发誓,要是中午阿维尼翁还不下雨,我就赶到索尔格河的源头去。当关键的时刻来临时,乌云仿佛膨胀的水袋悬垂于阿维尼翁上空,只要戳一下就会倾空。可是,并没有什么人去戳它,自然界的一切都在关注罗讷河的失常,所以就想不到在其他地方玩玩花样。因此,我便前去火车站,怀着一番心情,对于一个有时由于自己具有源源不断的情感而自豪的游客而言,这种心情随便得令人震惊。    昭昭之时立下的重任  可能在昏昏之际完成    这时,我想到了马修·阿诺德这两行诗(显然写于昏昏之际),我边走边希望自己重返昭昭时会因为见到沃克吕兹而欣喜,从而将这种想法付诸于实践。从那以后我便开始明白了,我声明这次旅行的许多方面均有可取之处。除了彼特拉克和劳拉,这地方给人留下了一种极为深刻的印象。  没有下雨;整个下午,只有一股粘糊糊的暖风吹拂,一片黑压压的天空笼罩,他为较为浅淡的泉崖开成了一片色彩浓重的背景。乘火车前行,看见道路穿过一片平坦的、毫无表情的乡野,向位于阿维尼翁东侧的一列贫瘠的小山延伸。根据默里的说法,这排小山是从雄伟的旺图山冒出来的,一小时后,在索尔格河心岛,前景变得更为生动,距离也变得更加真实。下了火车后,我又登上一辆公共马车车顶,马车将载着我驶进山坳。那种车辆为我提供了与彼特拉克的精神交流的机会,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毕竟我独占了这辆马车,这种情形倒可使人聊以自慰。我是惟一的乘客;其他的人都在阿维尼翁看罗讷河。我突然发现,现在恰好是到沃克吕兹的最佳时机。索尔格河几乎和罗讷河一样充盈,但具有一种更为浪漫的色彩。它顺着法国梧桐林阴道下变窄的水道(夹在坚固的小石堤之间)奔流,村妇们正在崖边藐视一切的洪水里洗衣服,这令人感觉有望在以后获取更大的乐趣。


第四部分沃克吕兹(2)

  坐马车抵达沃克吕兹大概需要45分钟;我曾说,索尔格河给人希望,而那些淡淡的群山,在大路蜿蜒进去的时候,灌木丛生的石头山坡似乎并不是美景云集之地。沃克吕兹的部分长处确实在于它是一种尽可能多的惊喜。这个地方是名符其实的(沃克吕兹的法语意思是横谷。——译者注),因为你在深入谷底之前总觉得它是不可穿越的,连绵不绝的弯一道又一道,直到公共马车忽然把你抛在彼特拉克的“庐舍”前。然后你只能沿着河的左岸朝前走。彼特拉克的庐舍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可恶的小咖啡屋,用他精彩的《抒情诗》的摘句装扮得俗不可耐,就仿佛是一块招牌。那位诗人和他的恋人自然是这个小村庄里的专利,对于好几代人而言,这个小村一直具备这种特权,那就是吸引年轻的未婚夫妻来这儿旅行结婚,也吸引其他柔情满溢的崇拜者前来参拜。对于阿维尼翁的情侣们而言,每到节假日,这里便是他们频频光顾的地方。索尔格河里的小鱼久负盛名,当场可食,它们成了这座教皇故城的子孙们传统的野宴。但是,沃克吕兹不单是被情感利用,同时还被工业利用。两座可恨的造纸厂和羊毛厂已经把河岸的景色给破坏掉了。在这样一个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索尔格河的水力毫无疑问是一种原动力;但是,当激流冲过那两座肮脏的小工厂时,它们的机轮似乎转动得格外快乐。幸而,我刚刚提及的那条左岸小道将把你引向看不到工厂的景象、听不到机轮的声音的地方,我游览索尔格河的那天,河水波涛汹涌,所以当你靠近源头时,它越来越有意让山谷响彻它自己的回音。水色极其壮观,整个景观似乎不像普罗旺斯的一隅,而更像瑞士的一角。峰峦叠嶂,河被团团围住,而你非得穿行到深山幽谷的底部。索格尔河奔流不息,简直有如尼亚加拉大瀑布飞泻的声势。路边有些卖图片和immortelles(法语:不凋花。——译者注)的讨厌的小货摊,那些摊主甚至会提供你一支饱蘸柏油的画笔,好让你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岩石上。数不胜数的粗俗的男女,似乎清一色都是法国人,都使用过这种工具,因为可以够得着的岩石上到处都布满人名。由此看来,爱玷污自己的风景的并不单单是我们美国人;这样的做法同样还以一种更为有条不紊的方式(和法国的诸多的一样)存在于一个情趣高雅的国度。尽管小货摊、小货棚被抛之身后,但那充斥着人类虚荣、信手涂鸦得一败涂地的山岩,一直伴随你来到山泉面前。你立在宏伟笔直的悬崖下,河水就从这里汹涌而出。山崖矗立起来,高耸入云——仿佛一块光秃秃的硕大的石头脑门——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包被火山爆发劈成了一半似的。看到这种情形,那小山谷便在一个转弯曲处戛然而止,把那魔泉揽进怀中。我之所以叫它魔泉,是由于它进入这个世界的方式极其神秘,那巨大的山肩耸立在它的上方,仿佛是在保守某种秘密似的。它从山下涌出来,简直感觉不到它在动,就给那天然的小水池悄无声息地注满最宁静的碧水。水池的静谧,与水从池子里溢出时涌动的反差,沃克吕兹一半的魅力就在与此。流水一旦肆忘奔涌,撞击岩石,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跟其他地方的瀑布一样迷人,一样无以形容;索尔格河河床的岩石的排列的确是巧夺天工。这种景致给我的印象是简单而又奇妙——高大凄凉的山崖沐浴着午后的阳光,纹丝不动,而脚下的流水奔腾、咆哮——我由此毫不费力就理解了沃克吕兹著名的原因。我理解它,但我不可以说我理解彼特拉克。他必定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劳拉小姐对他一定意义非同一般。    围绕河谷的群山十分贫瘠,那个富于表现力的法语形容词 morne(阴暗的,沮丧的。——译者注)能把整体印象传达得淋漓尽致。一座隶属于一个卡瓦永大主教的城堡废墟散布于河上方高高的山嘴上;此外还有一幢封建住宅的遗迹,坐落在一块较为容易接近的山脊上。公共马车离开之前,我还有半小时的闲暇(我必须请求读者原谅这种恶劣的虚假语气,如果把那种车辆称做 diligemce,出于某种不能公诸于世的原因,我这种冒犯便会减小),于是我爬上提及的后面那处地方,坐在乱石当中,有几棵矮橄榄树做伴。下面,索尔格河仿佛一条展开的蓝丝带,弯弯曲曲地穿过草地,流向平原。看在文学的分上,我尽量考虑 amant de Laure(法语:劳拉的恋人。——译者注);然而不怎么成功,所以我力所能及的只是告诉自己:必须重试一次。之后,过了好几个月,我仍羞于承认自己的尝试未成功。我惟一可以确信的就是沃克吕兹确实具有伦敦的色彩,可要是不曾去过沃克吕兹,我也同样是个傻瓜。  


第四部分奥朗日(1)

  在彼特拉克与劳拉府邸门口,我登上公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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