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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潜入湖底,很快发现湖中一条甬道,并且似有光亮透出。南卿在前,渺渺居中,纪小柏在最后,一齐向甬道游去。
然而游到一半,他们就震惊了。
在甬道前方的湖水之中,竟然盘腿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老头!
更关键的是,老头的身上还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闪闪发亮的四个大字——“我是二绝。”
二货吧你这是!渺渺差点一口气没憋住就要呛水。
南卿和纪小柏却看得暗自心惊。
看样子这老头已经在湖底坐了许久,那么他的龟息功该是达到了怎样深不可测的境界。
一想到谁能先找到他谁就通过考验,纪小柏立刻游上前,想抢在南卿前面推醒二绝,以便让自己成为第一个找到他的人。
察觉到纪小柏的意图,南卿顿时也加快速度,两人在水中斗了几招,最后竟是同时抓到了二绝。
然而任他们一左一右拉扯,二绝却仍是盘腿而坐毫无转醒之象。
在湖底也相争也不是个法子,两人倒是很快达成默契,一起架着闭目不醒的二绝向甬道外游去。
只有渺渺从头到尾跟在他们后面毫无兴趣,她此刻只想快点游出去。自从潜进来已了有一会儿了,她的内功不济,闭气功夫也不好,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憋到了极限。
好在出了甬道,很快有大片的光亮透过水面照了进来。三人知道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那片地底的暗湖,都欣喜地朝水面上方游去。
却没想到,在即将浮出湖面的一瞬间,渺渺双腿一蹬,然后乐极生悲地——抽、筋、了。
她张口就想呼喊,却忘了自己还在水里,水呛到肺里,合着小腿痉挛,直接折磨得她欲/仙/欲/死。
娘啊,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了她竟然阴沟里翻船啊。
正慌乱之际,忽然一双手抓住了她,将她托出水面。
一接触到空气,渺渺立刻大口喘气和咳嗽起来。然而还没等她呼吸够,身体就被粗暴地拉着朝岸上游去。因为刚刚的缺氧和恐惧,她的脑袋早已昏昏沉沉,也没力气看是谁在拉着她,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人一定很恨她。
因为,她几乎是被重重地摔到岸上的。
四肢触到地面,渺渺终于清醒了几分,睁眼一看,果然见到纪小柏怒气冲冲的蹲在自己面前。
她撑起身子悄悄朝一旁望了一眼,发现南卿也拖着二绝上岸了。
更糟糕的是,二绝已经醒了,正笑眯眯地拍着南卿的肩不知在说什么。
渺渺默默收回目光,连道谢也顾不上,连忙干笑着看向纪小柏:“那个,小柏哥哥,是你自己主动放弃二绝跑来救我的……”所以,当不成二绝的徒弟这笔账,不要算在我头上好不好。T_T
☆、渺渺跟不跟我走
纪小柏看了看一脸讨好的渺渺没有说话,只抬头扫视了一圈周围。
这湖边除了他们四个刚从水里爬上来的人之外,没想到竟还站着不少其他人。这些人个个模样狼狈,估计都是在山中的各式陷阱里一路跌打滚爬后,碰巧寻到湖边来的,此刻见到南卿拎了一个湿漉漉的老头上岸,人人都面露惊异。
“这就是二绝先生?”谢红燕也正在湖边寻人,远远瞧见了搭在南卿肩上的老头子,先是惊叹,随即又觉得极度失望和不甘,“南卿哥哥,被你抢先啦,这二绝徒弟的位置归你了。”
一旁的唐梵听了,忙想安慰她几句,哪知话还未出口,上了岸的二绝忽然一把推开南卿,扫视了四周一圈后哈哈笑道:“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好,此刻在场的人都算过关。”
谢红燕顿时惊喜,几乎不敢置信:“前辈,不是只有先找到您的人才算过关吗?”
二绝坐在地上拧着衣摆上的水,一脸耍赖的模样:“不管。见者有份,此刻看到老夫的人都算过关,要不然还怎么进行第二关?”
众人愕然:“……还有第二关?”
谢红燕也呆了呆,忙道:“敢问前辈,第二关是什么题目?”
二绝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掏掏耳朵懒散地开口:“今日时间不早了。等明日午时,你们再到坐忘峰找我闯第二关罢。”说罢,足下一点,身形忽地窜起,转瞬间人竟已不见。
众人看得又是一惊,这老头看来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轻功如此不凡,当下更心生向往。
谢红燕开心地拉着唐梵:“咱们过了一关啦,明天再过一关就成啦。”
唐梵倏地红了脸,也不知该不该甩开她的手。
一旁的其他人却没这么乐观,想想这第一关都过得糊里糊涂,谁知那第二关会是什么,参照今日在这山间差点被折腾死的经历,怕是不会那么好过的。可若要他们此时放弃,却也不甘心。
南卿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望了眼二绝消失的方向,就起身朝渺渺大步走了过来。然而待他走近,竟发现渺渺模样凄惨,似是浑身脱力。他皱了皱眉,联想到刚刚在水里中途放手的纪小柏,不禁疑问道:“诶诶,你这是溺水了啊?”
渺渺无力地点了点头,又侧头瞅瞅纪小柏,松了口气道:“小柏哥哥,太好啦,那个,恭喜你过了第一关哈。”
纪小柏的脸色却臭得要命,拽着她的胳膊就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渺渺大惊:“喂喂你都过关了还想怎样啊?”
纪小柏冷飕飕地甩她一个眼刀子,惜字如金道:“回客栈。”
“回客栈???”
纪小柏不耐烦:“回客栈,明天再来。”
渺渺总算明白过来:“你要我跟你回客栈?”
“当然。”
当什么然啊!这是要抓她回去慢慢折磨致死吗?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她吗?!渺渺语带哭腔:“花孔雀救命!”
南卿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才伸出沧澜杖拦人:“渺渺现在是南赋庄的人,纪掌门不要为难她。”
纪小柏一听就炸毛了:“这女人生死都是祭门的人,你个死人妖滚远点。”
正在蹦跶的谢红燕忽然耳尖的听到了“纪掌门”“祭门”这几个词,立刻丢开唐梵跑了过来。她上下一打量渺渺身边的紫衣少年,双眼放光道:“你就是纪小柏?纪寥的儿子?”
然而纪小柏根本不睬她,抽出手中的剑就朝南卿砍去。
谢红燕连忙一鞭子甩到两人中间,兴奋道:“哎哎哎,你要打架来跟我打、跟我打!”
渺渺一看坏了。开玩笑,这傻红燕上次连她的小阴招都对付不了,还敢找纪小柏这个杀人如切菜的专业杀手打架,那不是找死么。
她连忙跑上前拉住她:“红燕,他现在身上有伤呢,你和他打也没意思的。”想了想怕分量不够,又凑到红燕耳边小声加了一句,“而且纪小柏他实力也不咋地,你不用找他比了。”
谢红燕一听,将信将疑地瞧了纪小柏一眼,扁扁嘴道:“也对。我看他也实力一定不怎么样,否则他都已经有个天下第一的爹了,还需要巴巴地跑来当二绝先生的徒弟么。”
……姐姐,你要不要踩人痛脚踩得这么准啊!渺渺顿时哭了。
被戳到伤疤,纪小柏的眼神刹那间就变得阴狠起来,他侧眸睨了谢红燕一眼,冷声:“想死还不容易?”
长剑出鞘,没有半分犹豫地直取谢红燕咽喉。
渺渺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要上前帮忙卸招,没想到谢红燕却推开她闪身轻盈地跃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顺势出手对招,一条长鞭舞得灵巧如燕。
一柔一刚两种兵器相接,很快火星四溅。
纪小柏招式狠辣,下手毫不留情。几招下来,谢红燕打得既惊险又兴奋,百忙之中还不忘冲一旁的南卿和唐梵嚷道:“你们都不许上来插手!”
渺渺却看得紧张,连连推搡唐梵:“不行,阿梵你还是过去帮帮她。这可不是儿戏,纪小柏可是真的会下杀手的。”
正说着,就见对面紫影一闪,纪小柏不知在何时扣住了谢红燕的鞭子,他手腕一翻,长剑上挑,斜斜地就朝她的左胸刺去。
这一记快如闪电,南卿和唐梵立时色变,正要出手援救,却听“嗖”的一声,忽然从旁飞出一道暗器,紧接着两个人影蹿出大声喝道:“掌门且慢!”
暗器破风而过,微微阻滞了剑势,长剑总算在谢红燕的心窝前堪堪顿住。唐梵见状,立刻飞身过去将她带了回来。
纪小柏倒也没有纠缠,只侧头瞥了两个来人一眼,皱眉:“你们怎么来了?”
见谢红燕性命无碍,那两人似是松了一口气,低头单膝跪地道:“掌门,大局为重,还请留着体力准备明日的第二关。”
纪小柏黑着一张脸沉默了半晌,终于收剑转身,吼道:“渺渺,还不跟我回去。”
靠,这人怎么还惦记着要折磨她呀!渺渺刚刚才为谢红燕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闪身就躲到了南卿身后。
纪小柏表情阴沉地就要上前抓人,却不想他身后的两人又再度出声道:“掌门,我们此行目的只在拜师,不宜和南赋庄及唐家堡起冲突。”
纪小柏闻言脚步一顿,看着两人的脸色变了几变,似在隐忍着什么,又过了半晌,他轻哼一声,终于恨恨地转身离开。
身后的两个祭门弟子对望一眼,连忙跟上。
没想到纪小柏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渺渺悄悄探出脑袋,心底不禁大为惊奇。
刚刚中途出现的两人虽然穿着祭门的杀手服,可渺渺以前在祭谷却从未见过他们。祭门的杀手都是从小就培养的,按理说不会新招两个成年男子入门才对啊。
更奇怪的是,他们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属下对掌门该有的态度。纪小柏杀一两个人根本不稀奇,他们竟有胆量劝阻?更诡异的是,纪小柏竟然会听他们的话?
渺渺正抱着胳膊百思不得其解,南卿一敲她的脑袋:“别发愣,我们也该走了。”说完,又转头训斥谢红燕,“还好你这次命大。下次再这么不分轻重胡闹,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
谢红燕撇嘴,不服气道:“我本来就要赢了,就比他慢了半招而已,阿梵你说是不是?”
唐梵却破天荒的没有附和她:“我觉得阿卿说的才对。红燕你以后还是不要惹那些杀手了,你要练武我陪你。”
“谁要你陪啊,循规蹈矩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还不如找渺渺陪我练呢。”
靠,谁要做你的人肉沙袋啊!渺渺扭头望天,只当做没听见。
※※
夕阳西下,晚风拂动。
下山的路并不顺利,二绝走的时候机关一个都没有解除,导致回程时又有许多人中招。南卿一行人走得谨慎,等回到昆仑山脚下的时候,天都黑了。
今日糊里糊涂过了第一关的,南赋庄这边就只有南卿谢红燕和渺渺三个,唐家堡方面更只有唐梵一个。想到明天的第二关考验,众人喜忧参半,唯独谢红燕有点激动。
南卿瞧见渺渺身上的衣服还有点湿,推推她:“去帐子里找红燕换身衣服,等下出来烤烤火。”
渺渺“哦”了一声,随口道:“你也去换吧,你衣服也没干呢。”
南卿却并不答话,只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拉着唐梵捡柴火去了。
咦咦?这花孔雀怎么还装起深沉来了?渺渺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懒得管他,便进帐子找红燕去了。
南卿推着唐梵一直走到不远处的林间,随手打落了几根树枝,然后就心不在焉开始偷懒。他瞧了瞧前方正在勤快捡柴的唐梵,忍不住走上前戳了戳他的背。
“阿梵……你猜,渺渺和纪小柏是什么关系?”
唐梵抓抓头:“追杀关系?”
南卿的眉毛揪成一团:“我看怎么觉得不像啊。”
唐梵已经利落地绑好一堆木柴,头也不抬地回忆道:“可是那天在茶楼,他对渺渺凶得要命,喊打喊杀的。”
南卿沉思片刻,摆出一副推理的姿态:“真的恨到要杀她,会追着她跳泥沼?而且先前在水里,我都没注意到渺渺溺水,那小子怎么就注意到了,肯定是时时刻刻都在偷看渺渺。”
诶诶?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点微妙。唐梵奇怪:“这么说来他和渺渺关系不差嘛,那不是挺好?”
南卿纠结了,忽然就拽住唐梵的肩膀摇晃:“那家伙还说和渺渺有婚约,你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们俩啊。”唐梵被晃得不明所以,大力按住他,“阿卿你怎么了啊?”
南卿咳了一声,想了想抛出一句:“他还骂我死人妖。”
唐梵的思路跟不上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忽然看见渺渺从林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花孔雀!阿梵!不好了,红燕她不见了!”
唐梵愣了愣:“她不在帐子里吗?”
“没,到处都不见人。其他人也都说没见到她。”
南卿脸色一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