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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梵愣了愣:“她不在帐子里吗?”
“没,到处都不见人。其他人也都说没见到她。”
南卿脸色一变:“不好,那丫头最恨比武到一半被打断,她恐怕是单枪匹马地又去找纪小柏了。”
渺渺焦急地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急着跑来找他们两人。她深知以纪小柏的性格绝不会手下留情第二次,红燕功夫虽然不弱,可和纪小柏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想到此处,她更急了:“快、快去把红燕追回来。”
☆、坐到月明人悄悄
夜深了以后的望舒城很安静,除了风声,大街上见不到半个人影。
城中的客栈不少,谢红燕原本以为自己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找到纪小柏,却没想到进了城一抬头她就看见了他。
明月高悬,一身紫衣的纪小柏正蹲在城门客栈的屋顶上仰头看月亮,身影透着几丝寥落,看起来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谢红燕在底下瞧了他一会儿,也足尖轻点跃上了房檐,手中长鞭一指:“喂,小子,我们白天没打完,现在来再比一场。”
纪小柏不答话,只侧过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又转头继续蹲着身子赏月。
谢红燕被他那一眼瞥得有点发毛,这么冰寒刺骨的眼神,她刚刚怎么会觉得他像小狗,分明是匹狼才对。
不过,是匹狼才有意思呢!
她握紧了鞭柄,蛮横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和我打了!”说罢,长鞭如灵蛇般击出,哗啦一下就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纪小柏并未回头,可他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长鞭接近的一刻,他反手抬出剑鞘在她手腕处轻轻一点,谢红燕只来得及“呀”了一声,手臂就倏然僵住,手里的长鞭也软趴趴的落了下来。
然而她却并不因此退缩,立刻换手再攻,攻势反而比刚刚更为凌厉。纪小柏皱了皱眉,终于起身掠开。一时间屋顶上鞭风猎猎,到处响起瓦砾的碎裂声。
又过了十余招,谢红燕终于发现纪小柏只是一味闪避,连剑都不曾出鞘,不禁有些恼怒道:“拔剑!”
纪小柏也早已被她缠得不耐,眼底的杀意都现出来了,却不知为什么又硬生生忍了下去,漠然道:“我不和你打。”
“为什么?”
“有人想要留着你的命。”
谢红燕一愣,手上的攻势顿住,奇道:“谁要留我的命?”
纪小柏却不说话了,跃到屋顶的另一角继续数星星看月亮,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三番两次受到漠视,谢红燕心里不爽了,气呼呼地挥着鞭子就追了上去,哪知脚下却被一片碎瓦滑倒,她身子一歪,就从屋顶摔了下去。
屋檐不高,可她是头朝下跌向地面的,还是会死人的吧。
纪小柏眉头微蹙,手臂一伸就勾住了她的脚,粗暴地将她倒提着拎了上来。待拎到安全范围,他正要松手,倒挂着的谢红燕却忽然使出一个腾空翻身,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纪小柏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直直扑倒在屋顶。
谢红燕骑在他身上,晃着鞭子得意:“这一招,我可是跟渺渺学的!”
可惜她最后一个字余音还未消,整个人就忽然“嘭”地一声重重飞了出去。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撞到屋檐边的一棵树上,顿时撞得粗壮的树干一阵摇晃震动。
身体滑落到地面,谢红燕胸中气血胡乱翻涌,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给移了位,她死命地撑着树干爬了起来,“哇”地一声就吐出一口血来。
“纪小柏,你……你要不要这么狠啊……咳咳……”
纪小柏立在屋顶冷冷地看她。敢骑在他身上,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可是偏偏自己受了伤的左肋被她压到了,这才使得他拍出的掌力弱了几分。
谢红燕却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悦诚服道:“好吧,这次算你赢。等我回去再练练,半年后我们再来比过。”
纪小柏嗤了一声,神情不屑的就要转身离开,然而才走出一步,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居高临下地向她询问道:“你说你刚刚那招,是跟渺渺那个废物学的?”
谢红燕揉着胸口点点头:“是啊。当初在南赋庄我和她比武,她摔下了树,我出手救她,结果她就利用我救她的间隙反扑了我一招。”
纪小柏听得微笑,睨了她一眼道:“你走吧。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会很麻烦。”
“哦哦。”谢红燕自从见到纪小柏起就一直受到他的冷脸,这会儿忽然见他笑了,不由有些发愣,“诶,你长得真好看,有点像南卿哥哥……不,你比南卿哥哥还好看。”
南卿哥哥笑起来的时候会现出两个酒窝,暖暖的像是花开。可是眼前这个人肌肤如雪,一双凤目宝光流转,嘴角勾起来的时候妖冶得简直让人心动,
仿佛是…仿佛是琉璃冰晶雕出来的一尊美人。
谢红燕的双脚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忽然就有点不想走了。
“我、我被你震伤了经脉,要在这里调息一会儿再走。”
纪小柏不置可否:“随你。”转身踱到了屋顶的一角,他再次蹲下来仰头看月亮。
谢红燕立刻盘腿坐在树底下,摆出了一副打坐的姿态,可没过多久,她的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想要偷瞄屋顶上的紫衣少年。
这个纪小柏,笑起来也很好看,冷冷的表情也很好看。
说起来,这家伙的武功也真好呢。精炼纯熟,没有一丝多余的花招,比南卿哥哥那花哨的棍法可实用多了。
应该是身经百战才会有的身手,可他的年纪和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到底是哪里积累的这么多临阵对敌的经验呢?
唔,渺渺好像和他挺熟,要不下次问问渺渺吧。
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得好像有点快。莫不是刚刚被震伤了心脉?
看到后来,谢红燕索性捧着脸发起呆来。
自从家里被人灭了门,她这么多年来每天都只想着练武报仇,从未注意过其他事情,也从不觉得其他还有什么可值得她在意的。可今晚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她正在神游,屋顶上的纪小柏却忽然出声了:“喂,那两个人是不是关系很好?”
谢红燕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客栈院落的门外,就见到南卿、唐梵和渺渺三人从门口冲了进来。
不知道纪小柏问的两人是指其中的哪两个人,谢红燕抓抓头,有点不确定道:“大概算很好吧。”
纪小柏闻言冷哼一声,站起身,倏地从另一面跃下屋顶就消失了。
唐梵一进门见到树下的谢红燕,急急地就跑了过来:“红燕你没事吧?哇,地上怎么有血?!”
谢红燕连忙挥挥手,示意他安心:“比武切磋嘛,受点伤在所难免的啦。”
渺渺抬眼望了望纪小柏消失的方向,疑惑:“他怎么见到我们就走了?不像他的作风啊。红燕,他没对你痛下杀手吧?”
“没哇,我把他扑倒了,然后他就拍了我一掌而已。”
“…………”
一旁的南卿试着板起脸色,可没一会儿又缓了下去,犹豫了半晌,他最后还是捅了捅渺渺的胳膊:“渺渺,红燕这次太胡闹了,你去教训她两句。”
“啊?为什么不是你去教训?”
南卿为难:“在下从没干过这活儿,不会教训人呃。”
“……那阿梵你去说说她吧。”
“哦哦。红、红燕,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跑出来找人打架了啊。你要打架,至少带上我……”
谢红燕神色不耐:“你们好烦啊。明天还有二绝先生的第二关考验呢,快点回去休息啦。”
“哦哦。那阿卿,我们回去休息吧。”
“……”
☆、昆仑擂台大乱斗
昆仑山,坐忘峰。
午时太阳高照,聚集在这里等候的江湖人士也都在摩拳擦掌。
谢红燕正等得心焦,忽然听得风里传来一阵笑声:“看来人都来齐了,那就跟老夫走吧。”
她抬头一看,只见二绝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崖边的一棵巨木上,正笑眯眯地俯视众人。
渺渺瞧了一圈周围,暗自撇嘴。昨日在湖边过了第一关的人数不过二十多个人,可这会儿上山想闯第二关的却有有四十多个人,说明这里有一半人根本是蒙混进来的。
然而二绝也不管这些,似乎巴不得人越多越好。见众人都巴巴地看着他,他“嘿嘿”笑了两声,随即负手就向前方的树干跃去。不过片刻功夫,他就“嗖嗖嗖”的掠过了七八棵树。
底下人看得又是一阵惊叹,直到老头的身影化成了一个点,所有人才回过神,急急忙忙在下方追了上去。
一直到了峰顶的最高处,二绝终于停下身形,抬手一指:“你们大家都上去吧。”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禁大惊失色。
峰顶的悬崖边,腾空矗立着一个由许多烂木板搭建的宽阔高台,约能容纳百人站立,有六七丈高。然而这么高的平台,底下却只有一根直径一尺的细长柱子支撑。
山顶风大,呼啸的狂风将竹竿似的柱子刮得晃来晃去,而它所支撑的木板高台,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渺渺一看就腿软了:“老头,你要我们站那烂木头搭建的台子上去?”
二绝开心地反问:“有问题吗?”
“当然有!这破台子又高又不牢靠,怕是人还没站上去就要塌了好不好!”
二绝却若无其事道:“真不好意思啊,这破台子就是我昆仑山的试剑台,想过第二关的人今天都得跳上去。”
此话一出,谢红燕立即一马当先的凌空跃起,双足沿着柱子轻轻几个借力,便翻身稳稳跳上了试剑台。一旁的唐梵见状,也连忙紧随其后。
渺渺看得汗颜,拉拉南卿的衣袖:“我不要上去。”
南卿低头朝她一笑:“怕什么,有南卿哥哥罩着你呢。来,我带你上去。”说罢,拎着她就要飞身跃起。
渺渺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死死拽住身旁一个人的胳膊,挣扎道:“开什么玩笑,花孔雀你要上去你自己上去好了,我才不上!”
“乖啦。你来都来了,就一起上去嘛,不会让你摔下来的。”
“滚——”
正拉扯间,一旁却忽然响起了冷哼声:“这个废物怕高,你个死人妖拎她上去又能干嘛。”
咦咦,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渺渺冷汗着别过脸,赫然发现自己此刻拽着的竟是纪小柏的胳膊!
她吓得立刻松手:“啊哈哈!小柏哥哥你也来了哦……”
纪小柏鄙视地扫了她一眼,一撩衣摆,从容地跃上了试剑台。
南卿也放开了渺渺,语气里有点不是滋味:“原来你怕高啊?他怎么知道的?”
“他猜的吧。”渺渺退后两步谄笑,“行了花孔雀你快上去吧哈,我在这里欣赏你的英姿就好了。”
南卿抬头瞧了瞧高台上的纪小柏,又低头瞧了瞧她,终于遗憾地点点头:“那好吧,那你好好呆在这里,别乱跑。”
来这里拜师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不多时又有很多人陆续跳上试剑台。片刻过后,峰顶的平地上就只剩下了二绝和渺渺。
二绝看看差不多了,捋捋胡须,随即兴高采烈地宣布考题——
“好了,现在大家开始打架吧。掉出试剑台的人算输,在台上站到最后的人算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规矩。”
众人顿时哗然。这、这是要他们在这个摇摇欲坠的木头高台上来一番集体大混战?!
谢红燕反应最快,立刻瞄准了纪小柏,长鞭一甩就开心道:“姓纪的小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有机会再打一场啦!”
说罢,她手上提劲,挥鞭率先发起了攻击。
长鞭的破风声在空中划过,台上的其余人总算回神,也立马纷纷亮出了手里的家伙,所有人再无迟疑,很快开始混战。
一时间高台上火花四溅,渺渺仰头看得心惊:“老头,你让他们这么多人一起比?同时比??”
“有问题吗?”
渺渺看了一眼随时都像是要散架的试剑台,有点哆嗦:“掉出高台的才算输,可这高台建在悬崖边,掉出去很容易摔到深渊里啊!”
“这个嘛,要看他们往哪边掉了。试剑台的东侧是平地,从这一侧摔出去没事啊。”
“……可是西侧是悬崖,从那一侧被打下去不就要粉身碎骨了么!”
“唔,也对。”二绝点点头,忽然一瞥身边的渺渺,不满道,“诶?你这丫头怎么还在这里?快,你也给老夫上去打一打吧。”
说完,不等渺渺反应过来,他就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一点。渺渺只感到身后突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推力,紧接着自己整个身体就凌空飞向了试剑台。
“啊啊啊——死老头我诅咒一辈子没人和你玩啊!”
伴随着一声悲鸣,渺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