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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上了一个女人。就是那随着曹楠一起来海西的郭寰。
曹楠的理由很充分:你一人在外,总需要随身有个人照顾。
别的人,她不放心!郭寰一家都在曹家,自然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若不同意,我跟你去广陵!
开玩笑,曹朋怎么可能让曹楠随行?
若真是那样,第一个和他翻脸的,肯定就是那稷。
没办法,曹朋也只好带上了郭寰。
不过他也必须承认,郭寰的确是一个懂事儿的女孩子。至少走了这一天,她也没添什么麻烦。
其实,郭寰挺能吃苦。
在铜鞍的时候,她就是家生子那种性质。
郭永祖世都是侯家的家臣,所以郭寰也吃了不少的苦,懂得察言观色。
她看得出来,曹朋似乎并不想带她去。可既然跟上了曹朋,那她就必须要懂得曹朋的习惯。
一路上,郭寰坐在马车上,看护着濮阳闺送给曹朋的那一箱子书,一丝不芶。
与陈群在淮浦汇合之后,第二天便渡过淮水,算是进入谁南o淮南的地势,与海西有大不同。丘陵密布,此起彼伏,水道纵横,河路复杂。
好在步莺是土生土长的淮南人,所以这一路上,倒也没走什么弯路。加之曹朋这一行人人数众多,郝昭和他那二百部曲,更是透着刻悍气质。有些山贼盗匪,看到了也会远远躲开。
“友学!”
渡过淮水之后,步驾突然拉住了曹朋。
“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去一趟盯台。”
“吁台?”
曹朋不由得有些疑惑,便问道:“子山先生去吁台做什么?”
“这个……”
步莺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友学,你有所不知。我家中没有什么人,父母走的也早。卜时候,多亏了我族中一个婶婶照拂,所以才有今日。以前我是没什么条件,所以也帮顾不上。而今……我想去探望一下我那婶婶,顺便给她留些钱帛,也算是报答昔日恩情。”
“你老家,不是在淮阴吗?”
“本是在淮阴,只是前些年淮阴动荡,加之我那叔父病故,婶婶便带着女儿,返回肝台老家。”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前去。”
曹朋笑道,而后对陈群说:‘,兄长,迟一两日到广陵,太守当不会责罚吧。”
“哈,怎会有责罚?但去无妨。”
“旺台!”
曹朋冲着夏侯兰喊道:“夏侯,咱们改道,去吁台……”
慢着……
当‘肝台,二字出口的时候,曹朋心里突然一动。
他猛然扭头,看着步驾问道:“子山先生,打听一件事情……你可知道,旺台有一家云山米行吗?”
步莺,茫然摇摇头,“云山米行?我不知道!我对吁台,并不是很熟悉。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曹朋默然没有回答!
三更毕,一万三千字,还差两千,日后补上。');
卷一 第164章 仇人?
在陈留的时候,曹朋捣毁了雷绪的老巢。
从雷绪的老巢里,他得到了一个锦匣,里面除了马蹄金之外,还有一副白绢。在白绢中,提到了一个名叫‘成,的人,更提到了吁台(即吁贻,古时台音出)云山米行这个名字……
在海西的时候,曹朋一度以为,那个‘成,就是王成。
但王成就是薛州,这个推断旋即就变得无法成立。按照这个时代的通信习惯,如果王成就是写白绢的人,那么他的落款不应该是‘成”而应该是,州,因为薛州和雷绪并非不认识,薛州不可能在他们的通信中使用一个化名。除非,薛州不想招揽雷绪,甚至提防雷绪。
这不符合习俗!
而且王成一直在海西。
海西,就是现在的江苏省连云港市谁南县。
它位于淮水入海口以北,属于淮北地区:而吁贻则在淮水下游,位于淮南地区。虽说相距并不是特别远,可一属广陵郡,一属下那国。
薛州又如何出现在淮南?他并不是一个商人,也没有什么商人的天赋。
这一点从薛州在海西的情况,大致上能看出一丝端倪。如果换做陈升的话,曹朋倒是有可能相信。可是薛州……‘,曹朋是万万不能相信,他会在吁贻做生意。
好吧,薛州并不是白绢里面的那个‘成”那么这个‘成”又会是谁?
当海西的事态平定以后,这个问题便开始困扰曹朋。
只不过,曹朋认为这个‘成,和他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去考虑,刻意去琢磨。
如今,当步莺提出想去旺贻的时候,云山米行这个名字,就一下子浮现在他的脑海。
要不,去看看?
“兄长,咱们绕道一行?”
曹朋笑呵呵的问道。
能当得曹朋‘兄长,称呼的,也只有陈群了。
这一行人当中,如夏侯兰和郝昭,曹朋都是直呼其字:而步骂呢,则是在其表字后,加上先生二字,表示尊敬。至于王买,曹朋对他的称呼就更加随意和亲近,都是唤王买的乳名。
陈群笑道:“我亦久闻吁贻之名,今春方生,我等正可以借此机会,前去一游。
闻破荼塘景色秀美……阿福、咱们索性在那里停留一两日。
还可以泛丹破圣塘,你看如何?”
破釜塘,是位于淮水下游的一个浅水小湖群。
古时,破釜塘又名富陵湖。而在千年之后,这里将会更名为洪泽湖……
曹朋倒是不太清楚破圣塘的来历,自然也不清楚这破圣塘,就是日后的洪泽湖。事实上,他的地理知识并不是很好,前世虽知道洪泽湖的名字,可这洪泽湖究竟在哪儿?却不清楚。
故而,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陈群这种文人骚客的情怀,倒是可以理解。
虽处战乱年代,可并不会影响这些文人骚客们的心情。甚至由于战乱,还会给他们增添许多素材。
不见,大凡是瑰丽诗章,总伴随着动荡。
李白的诗词雄本,不正是因为他一声飘荡,又逢安史之乱?若无这些经历,只怕他也未必能做出那许多瑰丽的诗篇吧。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七”曹朋微微一笑,与陈群答道。
陈群的兴致,在一刹那间,似乎变得高涨起来。
吁贻,位于淮水下游,是一座古城。
其地势西南高,多丘陵,东北低,多平原。整个地势呈阶梯状倾斜,其海拔相差足有曲米。
故而在后世,吁贻有,两亩耕地一亩山,一亩水田一亩滩,的说法。
时值初春,正是耕作之时U一路走过来,可以看到农人们,在辛苦的耕作。
比起下郊等地的荒凉,吁胎还算安宁。只不过由于连年战事,所以吁贻也出现了大量的人口迁徙。不仅仅是吁贻,整个淮南地区的人口,在短短数年之间,锐减三成,大都迁往江东。
不过,总体而言,倒也不算太荒凉。
肝贻的历史很久远,远在春秋时期,吁贻名‘善道”属吴国治下,曾经是诸侯会盟之所。
后来越灭吴,吁胎又成了越过的领地。
直至楚国东侵扩地至洒上,吁昭又成了楚国所有。
秦始皇一统华复,实行郡县制度,始建旺台……楚汉之交,旺台归属西楚东阳郡。秦二世二年六月,项粱拥立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也就是半心为王,仍尊楚怀王,就是建都于旺台。
西汉年间,汉高祖在广陵置国,历经荆、吴两个国号。
景帝前元三年,发生七国之乱。汉景帝废吴国,将吁台改属沛郡。后又被武帝改为临淮郡所属,成为临淮郡的治所。东汉光武年间,临淮郡被并入东海郡。不二十年,有改属下郊国。
不过,由于战乱等种种原因,下郊国历经陶谦、刘备、吕布之更迭后,对于淮南地区的属地,已无暇顾及……
总之,旺台是一个经历过许多磨难的古城。
然则由于其地理位置的缘故,所以在整个两淮地区,占居极为重要的地位。
曹朋一行临近肝台后,便立刻派人前去通报。虽说只有两百兵马,可是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却足以引发出骚丵乱和动荡。特别是当吕布对淮南地区失去约束力的时候,动荡也就变得格外频繁。两百悍卒……如果真的发生冲突,那么必然会对整个两淮,造成巨大的危害。
曹朋很小心,也非常谨慎。
“海西曹朋请来登境?”
吁台府衙中,肝台长凝视门丁,疑惑问道。
“那个,曹朋是谁?”
“曹朋!”
花厅里,一个青年呼的起身,眼中登时闪过一抹冷芒。
“子善,你这是怎么了?”
吁台长疑惑的看着青年,“你认识这曹朋吗?”
“当然认……不仅我认得,而息这曹朋,和夷石你,也有干连呢。”
“与我有何干连?”
“曹朋,就是那海西令那稷之内弟……此前在下牢时,此子曾与他人联手,羞辱你家叔父。”
“啊?”
吁台长闻听,勃然大怒。
“你说的就是那个在下郊闹事,杀我叔父爱马之狂徒吗?”
“非此人,还能有谁?”
吁台长厉声喝道:“如此狂徒,某焉能饶过?来人,备马抬枪,随我出城,将此狂徒斩杀。”
“慢!”
“子善,你欲为他求情吗?……
青年哈哈大笑,“夷石,我怎会为他求情?我亦看那小子不过,然则他毕竟是海西令之内弟,而且我听说,他受陈元龙征辟,前往广陵县。如果你杀了他,只怕陈元龙不会就此罢休。”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焉能便宜他吗?”
青年眼珠子一转,“夷石,我有一计,可好生羞辱此人,为你叔父出一口恶气。”
吁台长精神一振,“子善,计将安出?”
青年在旺台长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那吁台长连连点头。
“若如此,倒也能让他颜面无存,出我胸中一口恶气……来人,传我命令,曹朋所部人马不得入城,在城外扎营。不过他嘛,可以放他进来。只是给我盯紧了,随时将他的行动告与我知。”
“喏!”
肝台长咬牙切齿道:“我若不让他难看,焉能罢休?”
他和青年相视一眼之后,忽然间大笑起来……
“不让兵马入城?”
曹朋不由得眉头一蹙。
陈群则问道:“若如此,那扎营物资,应由他肝台供应吧。”
复侯兰一脸怒色,“没有!他派人告知,说是当春初耕,县衙库府内插重匿乏,让我们自行解决。”
“自行解决?”
曹朋诧异的问道。
按道理说,兵马经停县镇,的确是有不许入城的说法。但这个规矩,基本上是视情况而定的,完全有地方官吏掌握对此,曹朋倒也没太注意只是这扎营辊重自行解决?
却有些过分了!
这并不是行军打仗,而是普通的经停。
一般来说,地方官府若不许兵马入城的话,会协助对方安营扎寨。
曹朋看了一眼陈群,而陈群则面露沉思之状。
“旺台长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的话,那吁台长据说是新就任,名叫宋广o”‘,呃,原来是……”
陈群扭头向曹朋看去,笑呵呵道:“贤弟,只怕你有麻烦来了……这宋广的叔父,就是宋宪,也就是之前在下郊,被你折了面皮的人。我估计啊,宋广是要为他叔父出一口气,所以故意刁难。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们就算出钱,也买不来辐重。”
曹朋眉毛挑了挑,重重的哼了一声。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他正在踌躇,步莺开口道:“若不然,公子就别去了。”
“哦?”
“我也只是探望一下婶婶,待不了多久。若那宋广寻事,公子就别在这里停留,直接绕过。我看罢婶婶之后,便去寻你。左右也耽搁不了多久……”
“这个?”
曹朋手执轻轻敲击马鞍桥,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宋广是成心找茬,他既然划出道来,我若是不接招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生事。而且,我此去广陵,若就这么被宋广刁难,必然会惹人笑话。所以我必须要接招。”
“没错,如果贤弟退让,只会令别人更张狂。”
步莺不禁苦笑,瞪了陈群一眼,心道:你这家伙,这不是挑事儿吗?
可又一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广陵人有极其强烈的排外意识!
曹朋被陈登征辟的情况又有些特殊,他没什么功名在身,出身也普通,更没有名气。不但是个外来人,这年纪还小。
诸多条件综合一处,曹朋此去广陵,势必会遭遇非议。
别的不说,只广陵郡那些名流谱伸,就未必会认可曹朋。如果曹朋此时表现出软弱姿态,势必会令那些人变本加厉……可为了自己的事情,让曹朋遭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