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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置之不理,镇守幽州。
要说起来,袁绍给袁家留下的基业,不可谓不雄厚。
以曹操之力,在袁绍死后,也用了数年时间才算是将河北统一。偏偏这袁氏兄弟内斗,彼此间相互猜忌。袁谭和袁尚一直在拉拢袁熙,但袁熙一直不肯表态。
”老贼,欺我太甚。”
哪怕是再柔弱的人,如果面临老婆被夺走,脑袋要变成绿色的时候,都会感到愤怒。更何况,袁熙甚爱甄宓。曹操把甄宓劫走,着实触动了袁熙的底线。
”曹操,张燕,我与尔等,誓不两立。”
说着话,袁熙厉声喝道:“来人,速令张南焦触,点起兵马,随我荡平黑山……”还有,命人前往乌丸,请蹋顿单于帮忙。就说某欠他一人情,请他借我两万,不!三万乌丸铁骑。”
”喏!”
袁熙发出命令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下。
好半天,他对信使道:”
回去告诉三弟,无需为张燕担心,我自会将他干掉。”
与此同时,远在邺城的府廨里,袁尚和审配正窃窃私语。
“先生以为,二哥真会出兵?”
审配一笑“,二公子虽然柔懦,但是对那甄夫人却是爱极。只要让他得到消息,他必定会出兵相助。到时候,主公大可不必为黑山贼担心,说不得二公子还会为主公请来乌丸突骑相助。到时候,主公就可以得一臂助,则曹贼必败无疑。”
袁尚闻听,顿时笑逐颜开。
他暗自庆幸,当年对审配极恭敬,如今才得了审配的看重。
与那郭图逢纪不一样,审配对袁尚尽心尽力,而且在才能上,也的确有不俗之处。
至少在袁尚看来,审配的才干在郭图逢纪之上……”
不过,他旋即敛去笑容,轻轻摇头道:“只是单凭二哥,恐怕也难以挽回如今局势。那无赖子毫不挂记父亲的仇恨,竟与老贼勾结,欲坏父亲打下的基业……”他虽无能,却毕竟是大妇所出。有他在,老贼手中,便多了几分胜算啊。”
袁尚口中的无赖子,就是袁谭。
要说起来,袁尚虽然和袁谭争夺河北的控制权,但一开始做的倒也不差。
至少在袁谭危险时,袁尚出兵相助。只是袁谭想要吞了他的兵马,令两人矛盾彻底计划,从而反目成仇。这其中的恩怨,很难说得清楚是谁对谁错。也许在袁谭看来,他是长子,而且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凭什么你袁尚要霸占邺城,和自己争夺这继承人的位子?那些兵马,原本就该是属于我的兵马……”
而袁尚呢,则是另一个想法。
他从小被袁绍所宠爱,而且袁绍有好几次,透出想要立他为继承人的心思。
我是父亲所看重的,再且我才能和实力都比你强,凭什么让你当河北之主?再说了,我看在兄弟情分上,出兵帮你。
你却要吞我兵马,岂不是恩将仇报吗?
在加上两边谋士不断的挑拨,令兄弟二人最终反目。
不过,袁尚虽然狂傲,却也知道那曹操势大。
所以当他得知了甄夫人失踪的消息后,立刻有了主意。审配也认为,甄夫人不管是不是被曹操劫走,那必须是曹操劫走。谁让老曹的名声不太好,好色不说,偏偏最喜欢别人的老婆……”宛城的邹夫人,徐州的杜夫人,都是前车之鉴。
就连曹朋对他都有点提防,否则也不至于当初在徐州时,拼了命要把吕布的家眷送走。
审配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袁熙出兵帮助。
听袁尚说完,审配嘿嘿一笑。
“主公休要担心,令二公子出兵只是第一步,配尚有第二着。”
“哦?还请先生冉示。”
“不知公子,可留意河西?”
“河西?”
审配点头道:“老贼贪婪,河北未定,就急于镇抚凉州。
他命他那族侄曹朋,出镇河西偏荒之地。可那里虽说是偏荒,却也是马腾之所。马腾对河西,早有野心。他在西凉虽说震慑一方,但终究是小了些,而且也有些危险。今老贼要取河西,已触动了马腾的利益。主公何不修书一封,以卑谦之语,请马腾出兵?趁老贼在河西根基未稳之时,让马腾得了河西,而后即刻威胁关中,令关中振荡。主公再请高刺史出兵,袭扰河东,令老贼收尾不得兼顾。如此一来,关中必然大…”关中乱,则河洛乱;河洛乱,则河南必乱。”
袁尚听罢,眼睛灼灼闪亮。
他一拍手,大笑道:“有先生之谋,老贼必败!”
夜色已深,曹朋赤身裸体,手持长刀,脑袋里一片空白。
只见那箱子里,横卧着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一头秀发散乱,全身被绳捆索绑,更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女子的口中,被塞着一块粗布,一双有些无神的明眸,盯着曹朋,露出骇然光彩。她呜呜的想要呼喊,在箱子里拼命的挣扎,却使得那妙处毕现,令人血脉贲张。曹朋发现,他竟然非常可耻的……”硬了!
这算什么?
爱情动作片……”还是捆绑系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的美人,曹朋忍不住咽了唾沫,不自觉的向前走出一步。
那怒而昂首的巨柱,随之轻颤。
女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浓,在箱子里拼命的挣扎。不过,这挣扎,却更令人着迷。
卷一 第448章 洛神为婢
小帐里,烛光摇曳,忽明忽暗。
郭寰步鸾和蔡文姬都赶过来,而那女人也穿好了衣服,怯生生站在一旁,低垂着头。
她体态高挑,约170公分左右颇为丰腴。
从那白嫩的小手上看,不是个做下人,似乎是个大家闺弄出身。
曹朋揉着太阳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最终还是决定禽兽不如,忍住了那一腔的欲望。
“甄姑娘,你怎会在这里?”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甚至不晓得,这是何处。妾身的丈夫,便是幽州刺史袁熙,一直住在邺城。前些时候,家中老母不适,妾身回家照应口后来老母康复,妾身准备返回邺城“不成想在路上,裢一群人劫持,护卫皆战死。妾身被灌了迷药,一路上都昏沉沉的。今日饭后,妾身也不知怎地便睡了,醒来时……”
“却是个可怜人。”
蔡琰大致上听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扭头向曹朋看去。
“看我作甚,我都不知道她是谁,这件事是苏双他们自作主张,与我并无关系。”
曹朋哪能不明白蔡琰那目光中的含义,二话不说便顶了回去。
不过,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愣住了……”
“你刚才说,你丈夫是袁熙?”
“正是。”
“袁绍次子,袁熙?”
“是!”
曹朋骤然间,想起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份。
甄宓,刚才她自报家门的时候,曹朋并末有什么联想。可是当她说她是袁熙的老婆时,曹朋有点懵了”袁熙的老婆,岂不就是洛神吗?后世名扬千古的洛神赋,据说就是曹植根据他的嫂子甄氏所做。而那甄氏,之前不就是袁熙的老婆?
演义里说,曹操攻破邺城之后,曹丕去袁绍家中,见袁绍老婆刘夫人端坐正堂。
一个女子躲在刘氏身后,容貌甚美,令曹丕心动。
手是曹丕就询问那女子的姓名,得知她是袁熙的老婆后,便二话不说纳到房中。
甄氏,甄宓……”
曹朋不由得心中叫苦:这苏双,可真是胆大妄为!
不过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袁尚对苏双的压迫很重,再加上他好友张世平被杀,苏双对袁氏的恨意,必然不小。既然决定反叛,那他给袁尚上点眼药也很正常。甄宓不也说了吗?她是在返回邺城的途中被袭击,那必然是苏双所为。
苏双带来了不少人手,其中更有祝道这种一流的剑手助阵。
身为中山巨贾,往来于胡汉之间,苏双必然会招揽许多游侠儿为门客助手,否则就会遭人窥视。张世平为什么敢造反,也就是因为他有许多门客。东江末年,门客制度依旧存在。即便是在许都,曹洪曹仁这些人家里,都蓄有很多门客。
曹朋呼的站起身来,虎目圆睁,瞪着甄宓。
甄宓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身子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夫君……”
曹朋听到郭寰的呼唤,总算是清醒下来。
同时,心里好一阵的苦笑:没想到丶自己抢走了诸葛亮的老婆不说,如今又抢走了曹丕的老婆!
“甄夫人,你可知此为何方?”
“妾身不瓶”
“这里是河西,乃曹公治下。”
“啊?”
“你丈夫与我,是敌对。所以,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里,有一点你需弄清楚,我不可能送你回去。当然,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此地距离幽州有万里之遥,而且战事频发。这一路上会有许多凶险,你能否回去,尚在两可。
我不妨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袁氏必败!
就算你回去了,也不过是阶下囚,将来会是什么命运,我也说不清楚。
若你愿意,可以留下来”我看你也知书达理,想必听说过蔡大家之名。正好,蔡大家现正帮我背写先贤经典,你可以留在蔡大家哪里,协助整理文章”待到时局稳定下来,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家。只是现在的情况,我却无法帮你。”
两条路,留在河西,亦或者自己走回去。
且不说这万里之遥,中间还要穿过战乱区,会有多少危险;就算你回去了,也只能做阶下囚刁甄宓很清楚,为阶下囚是什么后果。她不由得一阵恐惧,抬起头,眼中泪水涟涟,透出万般娇柔之色。她想回去,可是又被曹朋吓到了!
“夫君,何不帮她一回?”
步鸾见甄宓可怜,忍不住上前询问。
曹朋闻听大怒,“胡闹,河西百废待兴,我哪有那人力和精力,护送她返回河北?
再说了,就算是回到河北又如何?
这劫人的罪名,已坐死在我头上,我就算是有干张嘴,也说不清起“这该死的苏双和祝道,来就来,偏偏给我这么大的麻烦。总之,就请甄夫人自己选择。”
甄宓抽泣起和“
“算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友学你刚才说让甄夫人帮我抄录经典,倒是办法。夫人,不如先
随我去,住在我哪甲。如果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决定。真要想回去的话,我觉得友学也没说错。等局势稳定下来,再送你回中山,到时候你可以自行决…“
细想,似乎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让曹朋把她送回邺城,断然不太可能……”
留下来,可又不自觉想起了刚才,曹朋赤身**的那一幕。甄宓的心里发慌,最终决定搬去和蔡琰一起住。毕竞,蔡琰是一女子,而且又颇有名望,留在她那里,终归是安全一些。至于河西郡是哪儿?甄宓还真不清楚。毕竞这河西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叫起来。既然走不得,且暂时留下来,待日后决断吧。
蔡琰,领着甄宓走了!
曹朋坐下来,拍了柏额头。
“夫君,不如早些休息吧。”
曹朋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你们先歇息吧,我去找李先生商议事情。”
“怎么,难道有祸事?,丶
“祸事倒说不上,不过我总觉得,这甄夫人被劫到河西,弄不好会发生什么变故。”
夜色,深沉!
北风越过贺兰山,掠过河西牧原。
今晚的月亮,只剩下一个月牙儿,高悬在夜幕上,透着几分寂寥和清冷之意。
曹朋离开小帐,径自来到李儒的住处。
发生这件事,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找李儒问主意。
李儒尚未歇息,小帐里灯火通明。他坐在火炉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在灯下看书。
曹朋走进来时,李儒正好端起一杯酒。
“公子,何故深夜来访?”
曹朋二话不说,走上前从李儒手中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露出一抹苦色。
“怎么了?”
“苏双给我带来了一个礼物。”
“耸又如何?”
“先生可知道,他带来的礼物是什么?”
李儒愣了一下,把手中的书放下,而后盯着曹朋,看了半晌。
“莫非,是麻烦?”
“是个大麻烦”这家伙,竟然把袁熙的老婆给劫持过来,***裸的道到我帐中。”
“袁熙的妻子?”
李儒想了想“,莫非是那中山国无极县,上蔡令甄逸之女?”
“咦,先生也知此女?丶,
李儒哈哈大笑,“安闲五女,据说个个国色天香,美艳动人。尤以这次女甄宓,最是美丽。公子倒是好福气,居然有人把她送和“呵呵,不知可一尝滋味?”
这家伙,对这事情似乎是毫不吃惊,多多少少让曹朋感到意外。
不过想一想,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