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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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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接近我们了?”马扩的双眼眯了一眯,其中更是隐隐有怒气闪现,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都监不是早已经调查过我的底细了么,又何必问?”楚天涯将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顿了一顿,轻叹了一声,说道,“难道做为大宋的一员子民,我关心国事都有错?我不过是说出了我心中所想,都监就左右生疑盘问不休。难道要天下人都不谈国事了,大宋方能长治久安?何况我曾是小吏,现在是大宋军中的一员将校,前后都生受大宋的哺养厚恩,不是更应该关心军国大事么?——我再说一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想不到你的口才也还不错。”听了这一席话,马扩似乎略微放松了一点警惕,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话是不错。但我仍是十分怀疑,你是如何得知金兵在边境的动向的?”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姑且就算是——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楚天涯不由得笑了一笑,回想起当前不久,何伯分析的金国必然南侵的那番话,仿佛尤在耳畔。这倒是省去了自己,搜罗枯肠组织话语的麻烦。
于是,楚天涯将何伯的这番话,再加上自己所了解的近段历史知识,加油添醋的说给了马扩听,长篇大论有如滔滔之河,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
期间,马扩居然未插一言,全神倾听。可见这个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汉子,非是一般的沉得住气。
“我说完了。”楚天涯道,“以上这些,就是区区愚见。我曾设身处地的想过,如果我是金国的君臣将帅,在我打算南下侵宋时,定会在夏秋过后战马肥壮之时,暗中筹调兵马,然后在冬天,趁河流结冰、黄河枯水有利发挥骑兵机动性优势的季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南下进犯。金兵的战力虽然强悍,但他们毕竟立国不久,总人口不过七八百万,其中还有许多从辽国掳去的百姓,人心尚未稳定,粮草物资也并非十分充足,他们经不起长久的对恃与鏖战——因此,趁我不备闪电袭击,就是他们上佳的战略战术!”
“太原,果然不负龙城之名,地灵人杰卧虎藏龙!”马扩沉吟了这一句,对楚天涯不知是该击节赞叹还是严加提防。双眉一沉,他说道:“这些话,你为何不对童太师去说?”
“原因有三。”楚天涯早已成竹在胸因此对答如流,“一,我见不到他;二,就算我见到了太师,马都监有耐心听我这个微末将校的长篇大论,他却未必;其三,就算我跟童太师说完了以上那番话,也是无用!他非但不会采信,还会坚决果断的一刀杀了我!”
“太师因何要杀你?”马扩微眯着眼睛看着楚天涯。
“因为太师是我大宋朝廷派来与金人商讨,交割金国所占领的云中等州郡土地的。现在城池没拿到两国还即将开战,太师有负朝廷所托还酿出兵灾,岂不惶恐?”楚天涯说道,“偏偏这样的事情被我一介微末将校给说破,童太师便没了遮掩推诿的余地——他岂能容我?”
“那你为何又敢跟我讲?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太师?”马扩的话里,很有威胁的成份。
楚天涯淡然的笑了一笑,“如果真是这样,只怨我智术短浅有眼无珠,错把马都监认作了大义慷慨之士。楚某人有心报国,无力回天;天意如此,岂能奈何?”
马扩死盯着楚天涯看了半晌,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你推测的没错,今日我军就接到前方不少州县同传快报,说金兵在边境活动频繁,大有南侵之意。但太师不予采信,仍要派我择日再赴云中会见金国元帅完颜宗翰,催促交接州县城池之事,我才因此而憋屈气闷!——眼看金人都要打下来了,太师非但不调兵设防,还眼巴巴的盼望着金人拱手送我城池!……楚天涯,你还有何高见,全都说来一听!”




第12章 大胆一赌
楚天涯与马扩,在这酒桌边细谈了约有两个多时辰,直到夜都深了酒馔也换了三茬儿,马扩终于醉倒,趴在了酒桌上。
楚天涯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喉咙都要干哑了。他自己也喝下了不少的酒,但一直很有节制的控制着,没有像马扩那样放肆豪饮。再者,这时的酒水是未经蒸馏的酿造酒,度数并不高,在楚天涯喝来就像是喝啤酒一般,因此醉得很慢,此时仍是十分清醒。
看着醉倒在酒桌上的马扩,楚天涯细细的寻思,将当前的思路仔细的理顺。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觉得自己此刻的思维反而更加敏锐且清晰,连平常许多想不通、猜不透的问题,也豁然开朗。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兴许是常年从事刑侦工作培养出来的一种直觉,楚天涯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马扩,与大宋官场上一般的庸俗之辈不尽相同。事实证明,马扩的确是一个挺有正义感,也有报国心的将军。虽然他是童贯比较信任的人,但并没有完全被同化污染,还保留着一名军人该有的血性与使命感。
这很难得。
话虽如此,但其实楚天涯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了。自己在官场、军队里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与背景,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盘算与经营,因此只能赌!——赌了不一定赢,不赌一定没机会,楚天涯就是这样一个心态。
现在看来,这次将赌注押在马扩的身上,似乎兆头不错。方才在酒精的作用之下,马扩对楚天涯的防备之心渐渐松懈,然后酒后吐真言,说出了许多心底话。原来,虽然童贯对他有知遇提携之恩,但马扩对童贯的许多做法,也是不大认同的。
尤其是这一次面临金国的重大军事威胁时,童贯这一名镇边元帅所表现出来的天真不作为与胆懦自私,让马扩这位热血军人大为反感。
原来,童贯派马扩去金营的目的,除了洽谈交接州县的公事、刺探金兵的实际动向,另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代童贯向金国元帅完颜宗翰行贿,请他吩咐金国派往大宋的使臣,对大宋进言说童贯本人,在“宋金联盟征讨辽国”的过程当中、以及在两国邦交当中,所发挥的“巨大作用”及其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究其原因,是因为童贯虽然在“收复燕京”之后被封为王,但此前他也在朝廷党争中败北,因此被搁置冷藏了较长一段时间,刚刚才咸鱼翻身的重新走马上任,担纲大宋的北面防御与对金国的外交。如果有金国这个一向强势、令大宋朝廷上下都十分敬畏的“盟友”,能替童贯在大宋官家面前讲几句好话,那无疑将大大的稳固童贯的当前地位,并获得极大的赏赐与好处。
听说了这些后,楚天涯适时以言语来激马扩,说大敌当前国难当头,童贯非但对虎狼般的女真人抱着天真的幻想,一厢情愿的相信他们不会撕毁和盟约定南下侵略,还痴心妄想的要利用对方,替自己谋福利——这种既傻又天真还不嫌丢人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童贯能干得出来了。
酒后显露本性的马扩终于怒了,对童贯的此番行为很是鄙夷的谩骂起来。
童贯这样只顾一己之私而弃国家朝廷与天下人于不顾,但凡是有半点良知的宋人,也会对他恨之入骨!也就难怪马扩会极度的反感了。
骂了一通后,马扩更是苦恼,因为军令如山不得不从,童贯一向又待马扩不薄,因此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私下生闷气!
此时楚天涯感慨万分:只能说苍天有眼,让我这一把赌得不算输!如果马扩可以争取,那么到想要赢得一些兵马来助守太原,就不会只是幻想!
但仅有一个马扩,还远远不够。虽然他是童贯的心腹,但毕竟只是个近似于文职的都监,手下并没有直接掌控兵权。如今,必须要好好把握马扩这一点,寻求更大的帮助!
楚天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名地下党,在孤军奋战的进行敌后工作。时时如履薄冰,处处险相环生。偏偏金国人又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来周旋经营,眼看便要泰山压顶的攻打过来!
时间十分紧迫!
夜已深,楚天涯叫来店小二结算饭钱,又让他给安排了两个房间,今晚便与马扩在这里住宿一晚。太原城中不认识楚天涯的人可算是少,小二见他今日出手如此阔绰大方,必是宴请的贵客。于是问道,要不要叫几名妓子来服侍春霄?
楚天涯不由得一怔,心想我倒是扫过黄,亲自嫖宿这样的事情还真没干过。不过眼下的大宋有这些的靡靡之风,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狎妓嫖宿就像是听曲游玩一般,非但不羞耻,还引为一种风流时尚。许多大宋有名的诗人辞人,他们的传世诗篇还就是在妓院里写出来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芳菲诱艳之色。
“给这位军爷安排两个好货色,定要服侍好了。否则,我拆了你的黑店!”楚天涯没忘了“太保”应有的本色,带着唬诈的如此吩咐,“我便不要了,今日累乏只要歇息。”
小二收了赏钱,美滋滋的就去安排了。不久二人都各自进了房间,这时楚天涯的酒劲开始发作,一头倒在床上,就将要昏昏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闻隔壁房间里传来怒声喝斥:“谁叫你们来的?滚出去!”
随即就是摔打东西的声音与两名女子的惊叫,马上又是夺门而逃、脚步仓皇。
楚天涯不禁愣了一愣:难道马扩还不近女色?
“啪”的一声,隔壁的门摔得一声重响,然后楚天涯的房门也被人敲响了,听得马扩在外面道:“我且回营歇息,你自风流快活吧!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讲。明日,我再寻你问话。”
说罢,马扩也不等楚天涯出来回话,大步就走了。
楚天涯坐在床上,着实愣了愣神:看来这个马扩,的确与大宋一般的庸官俗吏们不同……
夜已极深,楚天涯酒劲上涌熬不过倦意,一头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已不知何时,只听到窗外的街市上已是人声嘈杂一片热闹。楚天涯朦胧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觉头还有点疼,这才知道大宋时的酒虽是入口容易,后劲却是十足。喝得多了也是难受的。
“少爷,你醒了?”蓦然身侧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楚天涯一跳。
侧目一看,何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房间里,正拿着一条热毛巾往床边走来。
“何伯你……什么时候来的?”楚天涯回过神来吁了一口气,暗道昨天真是喝太多了,警惕性大大下降。要是就这样一觉睡死被人割了脑袋,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早上来的。”何伯递上热毛巾示意楚天涯擦脸,说道,“老朽见少帅睡得深沉便没有打扰。”
楚天涯下了床来洗脸,问何伯有什么事情?
何伯道:“家里来了客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不认识,女的上次来过。”
“萧玲珑?”楚天涯的动作滞了一滞,“她有没有说来干什么?”
“我一个下人,没有多问。少爷还是自己回去问吧!”何伯说道,“不过看得出来,她身边跟着的那两个异族男子像是她的奴仆,而且武功极高!”
“武功极高的异族奴仆?”楚天涯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我马上回去。她来找我,应该是通传太行义军的消息。”
“少爷是准备与太行义军联合抗金吗?”何伯问道。
楚天涯点了点头,“大难临头,能多网罗几个人,就能多一丝力量。只要是可以派上用场的,我都不会放弃。”
“少爷是想凭一己之力,救太原?”何伯语气淡淡的道,“辽国百年江山尚且灭于金人之手,大宋数十万禁军不敢去撄女真铁骑之锋芒……少爷,非是老朽泼你冷水,你这样做有几成把握?”
“一成也没有。”楚天涯皱了皱眉头,说道,“说句实话,我都不知道我这样做,意义何在。何伯肯定会认为我是蜉蚍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去做或是独自逃命苟且偷生,将来迟早有一天我的良知会告诉我,我根本就不配生为一个男人!”
何伯枯树一般的脸皮轻微的颤了一颤,然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少爷快回去吧,客人已经等了许久了。”
楚天涯也没再多言,洗漱了一番收拾停当后,回了家里。
萧玲珑果然已经在了,仍作当初见面时的一副男子文仕打扮,正背剪着手站在后院的一颗桂树下,出神的看着头顶绽放的桂花。
在她旁边有两个男子垂手而立,模样十分谦恭。其中一个身材十分高大,满头零乱的黄发根根如刺的贲张倒竖,满脸的络腮大胡子也是枯黄的,体形异常粗壮肌肉|团团鼓起,个头要是比身形高挑的萧玲珑还高了近一个头。而且他一只眼睛是瞎的,用一个斜挂的黑罩罩住,另一只眼睛却是大如铜铃,其中凶光四射。
此人乍看一眼,就如同一头威壮狂傲的雄狮!
另一名男子则是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个头又矮又瘦,腰背还有一点佝偻,生得是细眉小眼貌不惊人。不过那一对三角小眼睛,里面透出的眼神没有一丝人的感情,就如同冰块一样的冷。出于职业的素养,楚天涯对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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