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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官家言之有理。”马上就有众多朝臣附合。
“哈哈!”楚天涯突然放声大笑。
众人马上闭嘴,屏气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官家,你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希望战争再一次给大宋带来灾难,这一点,微臣是十分敬佩的。”楚天涯说道,“但是,官家为何只看到了表相,而没有看到赵佶父子真正的险恶用心?”
“他们……能有何险恶用心?”赵桓有点害怕,小声的说道,“归根到底,他们也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基业嘛!”
“官家,请恕微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官家真的是,好天真。”楚天涯表情严肃的说道,“您试想一下,如果赵佶父子真是为了大宋的基业、为了官家着想,为何不将兵马直奔洛阳而来,而是遥指东京?——这么明显的意图还看不出来么,他们真正想要做的,并非是清君侧除奸臣,而是夺回帝都、夺回皇权。”
赵桓一愣,这句话直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在场的众臣也是哑口无言。
“再者。如果赵佶父子当真是为了解救官家,为何半点都不在乎官家的死活?”楚天涯冷笑连连,说道,“他们明明知道官家时刻与我在一起,却在杭州诈称是官家给出了密诏,让他们讨伐于我。这不是逼着我楚某人对官家怀恨在心,要借楚天涯人的刀,来‘杀’——了官家么?”
一个“杀”字,楚天涯的说得很重,声音也拖得很长。差点把赵桓吓得从龙厅上直接滑倒摔了下来。
场面顿时变得十分紧张,一股肃杀之极的气氛,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心头压抑无比。
楚天涯的话,并非强辞夺理,相反是鞭辟入理。他三言两语解说之下,便将“人心”这两个字说得在情在理。
“就从这两件事情便可以看出,赵佶父子只是打着一个‘清君侧杀奸臣’的旗号,回来争夺皇权而已。”楚天涯说道,“而且他们在挑选时机的时候还相当的猥琐与卑鄙,就趁我们在济源与完颜宗翰誓死决战、洛阳与东京的防备都十分空虚之时,突然起兵来造反。官家与众位同僚不妨回头想想,就在我们与敌人浴血奋战、为了大宋的江山与百姓的死活抛头胪、洒热血的时候,他们非但不来施以援手,反而在我们背后使坏。先是扣着江南的粮税不放想要断了我军将士的口粮,现在,更是直接的起兵造反了——他们哪里是为了大宋的基业与子民?他们分明,比女真的敌寇还要可恨、可杀!!”
“可恨可杀”四字一吼出,全场再也没有一个人大声喘气。赵桓的脸,白得像纸一样了。
“综上所述,微臣认为,针对赵佶父子这一类厚颜无耻、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绝对不能予以姑息。微臣上谏官家,肯请官家准许让微臣亲率济源凯旋之师,去征讨江南叛军!”楚天涯双拳一抱重重撞在了一起,厉声道,“不杀二贼,誓不回师!”
字字铿锵,便如惊雷掠地!
……
夜幕降临时,楚天涯方才从洛阳宫里出来。他骑着马,身子微微弓曲,满面倦容。
贵人骑着马走在楚天涯身边,几乎就快要睡着了,眯着眼睛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哼哼唧唧的道:“主公,那些老夫子当真唠叨。你刚刚劳师远征回到洛阳,还没坐下来喝一口凉茶,就被他们拉住了乱七八糟的说个没完。我真想冲进去扯光他们的胡须,让他们闭嘴!”
“呵呵!”楚天涯与朱雀等人都被逗笑了。有贵人在,仿佛永远也不会缺少欢乐的气息。
楚天涯的声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说道:“倒也怨不得他们。事情是闹得挺大。若不及时尽快处理,大宋这个天下都要完蛋了。我们这些人,也得死于葬身之地。”
众人同时一愣,“如此重要?”
“要不然呢?”楚天涯疲惫的笑了一笑,“你们以为我不想回家早早躺着歇息?……唔,总算快要到家了!”
众人一同朝前看去,的确,就快到了洛阳王府,已经可以看到王府门前悬挂的彩灯了。
“看来王妃是早已得知主公回洛阳的消息,挂了彩灯在迎庆了。”朱雀轻声道,“这一次离开王府再回来,虽然只是隔了短短的十余日,却感觉像是十年那么久。”
朱雀不经意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楚天涯,想起了这些天来发生的许多事情。
想起了白诩,想起了孟德。也想起了当初他与萧玲珑的婚宴只进行到一半,他就把萧玲珑与何伯一起藏到了洛阳郊外的小渔村,从那时起再没有见过面。
“我想你们了。”楚天涯轻声的自语,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几乎没有听到。
第三卷 枭雄当国
第315章 金蝉脱壳
这天夜里,楚天涯终于睡了一个囫囵觉。醒来时,他嗅到萧玲珑的头发上特有的清香味道,于是眼睛都没有睁开时就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的鼾声最响的时候。”萧玲珑偎到楚天涯的身边,用手轻抚他的脸颊,“天涯,最近你瘦了好多。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你什么时候能消停几日,在家好生歇息一回?”
楚天涯捉住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一口,说道:“你的手胖了。”
“听人说,是浮肿。”萧玲珑说道,“怀孕的女人才会这样。”
“辛苦你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楚天涯无奈的笑了一笑,“你明知道最近江南在闹腾了,我如果不出面管一管,会一发不可收拾。”
萧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情至关重要。但是,大宋的天下莫非只有你一个人了么?就不能把一些事情,交给他人去处理?你毕竟只是肉体凡胎,不是神仙。这样操劳下去,你会累垮的。”
楚天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估计,料理完江南之事,就没有特别大的事情需要我亲自料理了。”
“大宋不要趁此北伐,对付金国么?”
“要。”楚天涯答道,“但是,我大可以坐镇在后方指挥,掌控大局。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与心血,来培养与提拔刘子羽与岳飞,可不是随心所欲漫无边际。这两个人,都是才德兼优的帅才。若论行军打仗,他们远比我强。而且,一定能够让人放心。”
萧玲珑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对初来乍道的刘子羽与岳飞这两个年轻人,如此的器重与信任?按理说,你不是更应该重用孟德、焦文通与薛玉这些人么?”
楚天涯笑了一笑,“七哥等人,的确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是,刘子羽和岳飞在军事上的造诣,要更高一层。咱们现在已经不是聚啸山林了,而是经国安邦。这种时候,必须唯才是举量才用度。我不在的时候,七哥能让我对后方完全放心,他的作用一点不比岳飞小;二哥独档一面把守边关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是要他开疆拓土指挥一场大型的战役,会有一点为难;薛玉与马扩比较类似,他们忠勇兼备为人又谦虚谨慎,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他们同样没有统领三军运筹帷幄的能力。此前在太原的时候,我军缺少的就是像刘子羽与岳飞这样多面手帅才。那时候,他们的职责由我与白诩搭档了一起分担。现在多好,有他们替我分担,我可以安心的坐镇后方指挥调度,并有精力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白诩……哎!”提起这个名字,萧玲珑忍不住惆怅的叹起气来,“虽然我从一开始就对白诩有所忌惮,但我到了最后都仍然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做。曾经在七星寨里,他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和其他的所有人都不同,白诩博学多才,儒雅内敛,是典型的谦谦君子,风度翩翩。后来我和你走到一起,其实这当中也有许多白诩的原因在。因为我觉得,能让白诩都特别看重的一个男人,应该不差。”
楚天涯轻轻的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直到现在,我也不愿相信白诩已经离开我了。我时刻都在幻想,如果白诩在该多好。我有好多的事情,都要与他商量,让他为我定夺。从第一次与他见面开始,我就把他当作了我的知己,后来我做了主公,他与孟德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这两个人,楚天涯肯定早就死于太原之乱或是浪迹天涯变作流民了。大宋,也肯定不是今日之气象。”
“算了,别说了……”萧玲珑双眉微皱眼圈有点发红,轻声道,“乱世如铜炉,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其中的一颗跳起的火星。生命的长短与辉煌与否,完全不在自己掌控。天涯,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尤其是当你出征在外我独自在家等你的时候。我好害怕哪一天,你不回来了……”
“咦,曾经杀人如麻的玫瑰夜叉,现在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而且胆小懦弱了?”楚天涯打趣道,“是不是怀了我们的宝贝,你就母性大发,变得温柔似水了?”
“去你的!”萧玲珑被气乐了,“赶紧起床,姐姐备好了午饭,说是叫老爷子一起过来吃。
“我早膳都没吃呢,就午饭?”楚天涯一脸的迷茫。
萧玲珑哭笑不得,直接上前来拽楚天涯起床,“你也不看看,到什么时候了?——寻常人家,午饭都吃过半个时辰了!”
稍后,小飞陪着何伯一起来吃饭了。再加上萧塔不烟,到了家里也没什么忌讳,就都坐了一张大圆桌吃饭。有宋一代,这种桌子开始流行,并有渐渐取代分餐跪坐饮食之趋势。原本楚天涯就比较习惯这样的方式,因此洛阳王府里,除非非常重大的正式场合,一般的家宴都是这样的共桌共餐。
萧塔不烟今日明显是特意打扮过了,虽然没有浓妆艳抹金钗环佩,但显得分外的精神与明艳。不过,他眼神中的一丝戚怨与迷茫之色,仍是逃不过楚天涯的眼睛。
席间,萧塔不烟频频向何伯与楚天涯进酒,善于言辞的她,把老爷子都哄得时时大笑,几乎就要忘了她曾经是辽国的皇后,曾经还多次想要害死楚天涯。
楚天涯知道,萧塔不烟肯定有很多话,而且是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只是碍于场面,不想说出口。或者是,她面对楚天涯时总是缺乏几分勇气与胆量,现在频颇的喝酒,就是想稍后给自己壮胆。
宴席方才过半,就有太师府的人来报,说有江南方面的紧急军情,急等太师回府批处。
“王爷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你就不能再晚一炷香的时间来么?”萧玲珑没吭声,倒是萧塔不烟代她说道,“再如何紧要,也不急于这一顿饭的工夫吧?”
两句话把那官吏说得愣了,连忙应诺的退出。
楚天涯也没搭言,的确是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虽然饭马上就要吃完了,但是给萧塔不烟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算夸张。
饭后,众人一同到王府的花圃间散步。萧玲珑故意拉着老爷子撒娇聊天去了,把楚天涯的身边空了出来,萧塔不烟如期而至。
“你想跟我说什么?”楚天涯单刀直入。
萧塔布烟深呼吸,仿佛是在鼓足勇气,然后说道:“如你所愿,辽国与西夏开战了。”
“嗯,然后呢?”
萧塔不烟再次深呼吸,“你可以收留我了么?”
“你一直都在这里,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赶你走。”楚天涯说道。
萧塔不烟眼睛里的神采,瞬间黯淡了几分,幽幽道,“是不是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我没有这个意思。”楚天涯仍是平静,“你是飞狐儿的亲姐姐,我始终都会尊重你。”
“我明白了……”萧塔不烟第三次深呼吸,“多谢洛阳王收留。”
楚天涯斜睨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圈是红的,眼眶也湿润了。
“我知道,此刻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过。”楚天涯说道,“毕竟,辽国是你的故国。耶律大石,是你的丈夫。还有你的儿子,如今也在辽国。在这一次的事件当中,你牺牲了太多,却没有换回你想要的。为了让你好过一点,我只能承诺——如果辽国不触碰到大宋的底线,我是不会轻易去要对付他的。”
萧塔不烟并没有兴奋起来,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知道,面对国家大事之时,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被私人的情感所左右的。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底线是什么,也不敢要你给出什么样的承诺或是保证。我只是以一名母亲的名义求你……如果真有那一天,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楚天涯停顿了三秒,轻轻的点了点头,“如你所愿,我不会轻易取他性命。如果他乖的话。”
“多谢……”萧塔不烟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断断续续的泪珠轻缓落下,她说道,“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是心如蛇蠍的残花败柳,我没奢望过你的原谅或是垂青。只是蝼蚁尚且偷生,我一个被国家、民族与男人抛弃了的女人,今生今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