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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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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定被逮个正着。
  衡量来衡量去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只不过嘛
  我慢吞吞地走向沙皮狗一般卧在地上的大盗,这家伙闭着眼正在假寐,我弯下腰去,伸手去揪他那张假脸皮,被他一把握住,眼也不睁地道:“小心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喔!”
  我想抽回手,却没有抽动,由于膝盖处的伤口疼得无法蹲身,只好就这么像曲别针似的弯着腰,道:“大盗哥哥可有兴趣同小女子再做一笔交易?”
  一声“大盗哥哥”叫得这家伙睁开了眼,笑容暖昧地瞟着我,道:“是想让我将你送回家去么?”
  我眨眨眼,挤出个甜笑:“不必送回家只需进了城内便好。”
  “好处呢?”大盗忽然一只手支起头,另一只手仍握着我的手,那张五官移位的脸险些贴上了我的脸,我条件反射地想直起上身,无奈手还在被他握着,只好就这么近距离地同他诡异地对视,幸好岳灵歌的皮肤还算优质,没有什么粉刺黑头之类的附带品生在脸上,勉强给了我一些与他对峙的信心。
  我偏开脸,避开他口鼻中吹出的温热的呼吸,轻声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
  “这交易听上去似乎不错。”大盗低声笑着,目光在我的脸上滑来滑去,“然而我却改变主意了。”
  我在心里亲切问候了他老母一声,由于肿胀的脚腕疼痛难当,只得咬着牙硬忍着膝盖上的伤痛慢慢蹲下身来,吸了口气,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岳小姐你的芳名,我暂时不想知道了。”大盗慢慢笑道,“如此的良辰美景有美人在侧,我岂能将它辜负?”
  ——“良辰美景”?良辰倒是良辰,美景难道是指那些白花花的墓碑?我对他的审美观持保留意见(这不是重点!)。
  ——啊!这、这天杀的鬼脸盗!他、他竟然起了歹心!——不过话说回来,他本就是反面人物,我当初就不该同他做什么交易让他把我带到这鸟不拉解手的地方!他是个一旦被官府抓住就绝无可能再活着的准死刑犯,在他来说多犯一宗罪与少犯一宗罪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我,我真是让河水灌懵了头了!怎么轻易就、就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了这个最不能也最不该信任的盗贼手里?!等等难道难道我潜意识里是信任这个家伙的?不可能不可能!——大概是因为我骚包惯了,学着人家善感知性的女子去美化、意淫一些小小的细节,譬如这家伙的声音——也许就是因他这纯质的音色令我不由自主美化了他的形象他的内心他的行为导致这次马失前蹄呸,是人失前手!嗯?
  总而言之眼下的形势对我十分的不利,我用力想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才努上吃奶的劲儿往后一拽,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突地将手放开了,我一下子便向后仰去,“啪”地躺在了地上,摔得后脑勺生疼,眼前一片金光闪闪的SUPER STAR。
  “喏,这可是你主动躺下的”大盗低声笑着,坐起身,乌云盖顶般向我的身上压过来。
  我尖叫一声连连用手肘和屁股这两个本不负责行走的器官往后蹭着躲闪,惊声道:“你你别乱来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实话我是绝舍不得死的,然而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_…!),他若真有心想把我O了X了,也绝不会让我死掉,当然,他要是有*尸癖那咱就没招了,至多想办法建议他到外面坟地里挑一挑,说不定有比我更好更SEX的尸又当然,他要是只喜欢新鲜的尸,那我就只好认命了
  顾不得多想(这还叫没多想?),我拼命往后蹭着躲闪,直到脑袋撞到了墙上无路可逃方才挣扎着坐起身。大盗笑着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声音里满是调笑地道:“终于得见一回岳小姐花容失色的样子,也算不负此宵了。”
  啊?他的意思是他刚才是在耍我?
  我气怔地仰脸瞪着他,他笑着蹲下身,语声刻意温存地道:“嗯?好幽怨的眼神莫非小月儿你有些失望?”
  “小月儿”?这突然诡异化的称呼先跳过去——说我“失望”是、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我还盼望着你JQK(?——扑克牌么?)我吗?!
  我倚墙坐着,满目幽怨呸,满目恼火地继续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得保无恙还是该怒斥他的恶趣味。见他笑着盘腿也坐到地上,忽然伸手一把握住了我□在外的右脚足踝。
  “你——”我才恢复平缓的神经再度紧绷了起来,全身的汗毛刷地就乍了,正想拚死抽回脚来,突见他的手在我的右膝下轻轻一捏,我的整条腿立刻便死了机,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他、他会点穴?!那岂不就是说他要是想把我哼哼哈兮了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么我、我还能怎么躲怎么逃呢!
  我既惊且慌地望着他,他也笑容可掬地望着我,我甚至可以从他黑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像只受了惊吓的呆兔子般的脸。心中正惴惴着,忽觉右脚腕一阵温暖,却是他的大手正在替我轻轻按揉那肿胀之处。
  我不禁有些怔他,他怎么突然他为什么会他究竟是想(把话说完整成不?)
  “你”我迟疑地盯着他的脸。
  “我一向怜香惜玉。”他低笑。
  怜香惜玉还一次次地吓唬我?!
  由于右腿已经无法动弹,我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轻声道:“多谢,不劳烦你了,这点小伤养养便好。时候已经不早,我方才的提议你可同意?若不同意也不勉强,我便是自己回去也是无妨”
  “你的踝骨有些错位,”他笑着用指尖轻轻捏住我的脚踝,“若是放任它自己恢复,只怕要”说至此处他突然手上一个用力,直捏得我尖叫一声,一张脸瞬间皱成了一坨抹布,冷汗哭着就从脑门上冒出来了。“花很长时间。”这可恶的家伙把后半句话说完,很感兴趣地望着我的抹布脸低声笑。
  “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可以省去恢复它的时间了因为你已经把它彻底弄断了?”我忍着疼咬牙问道。
  “如果明天早上你还不能正常行走的话,就当它已经断掉好了。”大盗笑着又在我的右膝上轻轻一捏,解去了方才点住的穴道。
  我用湿巴巴的袖子揩去额上的冷汗,低声道:“多谢”
  “你方才的提议我同意,”大盗想起我刚才的话来,忽而压低声音眼神暖昧地瞟着我道:“只不知小月儿你是喜欢被我背在背上呢还是抱在怀里呢?”
  这、这个色情男子!故意用“喜欢”这个词来问,无论我选哪一种方式岂不都成了我“喜欢”了?!
  才要回答,忽然发觉这家伙的手正不老实地覆在我的脚面上,顿时脸上一热,连忙抽回腿来,低声道:“便烦劳大盗哥哥你背我罢。”
  这家伙笑着蹲起身背向着我,道:“若身上觉得冷可以搂紧我一些喔。”
  我慢慢起身趴到他的背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是有些冷”而后用力收紧胳膊勒住,听到他闷咳了几声方才松了劲儿。
  大盗边笑边背着我站起身,原地立了片刻,我正要问为何不走,便听他轻轻吁了口气,道:“还真是考验呢。”
  这话貌似语带双关,我脸上一热身上一僵,稍微支起上身想要同他尽量保持距离,却见他突然往前一弯腰,吓得我连忙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便听他笑道:“现在不冷了罢?”
  这这个流氓兔!
  已不待我恼羞成怒,这流氓兔背了我迈出庙门,道了声“揽紧我”,撒开丫子便窜了出去。由于速度过快,继上次晕马之后我又有些晕“人”了,闭上眼咬紧牙关,耳旁风声呼呼作响,身上湿衣服愈发冰凉难耐,忍不住微微哆嗦起来。
  硬撑着不知过去了多久,大盗终于停下了身形,回过头问我:“还好么?”
  我睁开眼,一阵眩晕过后周围景致渐渐清晰,已是到了蓐收区内一条安静的小街上,四周并无行人,便点点头,道:“就这里,请放我下来罢。”
  大盗蹲身让我下来,脚一沾地先是一阵摇晃,被他轻轻托住手肘,低声笑道:“可用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避开他的手,轻声道:“官府此时想必仍在四处缉捕你,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快快离去罢。后会有咳咳,告辞。”说着我便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还没走出去两步,便听他在身后悠悠地道:“小月儿你似乎忘记了什么罢?”
  “唔”我慢慢转回身,冲他施了个礼,低声道:“多谢送我回来”
  “名字。”大盗不客气地笑着打断我的话。
  “我我姓岳,”我低下头,眼珠子鬼鬼祟祟地转了几转,“叫叫作清音,岳清音。”
  ——对不起了岳哥哥,临时借您老人家的姓名一用,反正对方也是个男的,对你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喔”大盗点了点头,笑道:“还是叫小月儿更上口些。”
  “你的名字呢?”我突然发问。
  “我么?”他笑得有些顽皮,“我没有名字,你叫我什么都好。”
  嘁叫你芙蓉姐姐你也得有人家那身段儿啊!
  懒得再问,我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又想走,忽觉得不妥,万一他暗中跟踪我怎么办!便又回过身来,含笑道:“我目送大盗哥哥离去罢。”
  大盗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笑得暖昧,低声道:“小月儿晚上要当心我除了宝物偶尔也会盗盗香窃窃玉的”
  “大盗哥哥慢走,路上小心。”我笑容可掬地道。
  他终于笑着转身,衣衫背后是我留在上面的一片潮潮的人印儿,见他边走边抬起手,在脸部的位置一划,放下胳膊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张软塌塌的人皮面具。
  “大盗哥哥!”我忍不住出声叫他,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问出心中疑问。
  他的肩轻轻一动,可以想像一定又是在笑,听得他低声道:“因为想让你欠我的人情。”
  “为什么?”我暗骂他阴险。
  “为了有理由再次见到你。”他偏过头笑答,露出半张侧脸,眉目绝伦,微笑迷人。
  心中倏地一紧,仿佛幽谧花园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弦,动人心魄。脸上莫明地热了起来,却不知是因为那根本不可信的调情的话语,还是因为那世间罕见的眉眼鼻唇,或是那蛊惑撩人的微笑,再或是我感冒发烧了。


【事件九 灶台记】

  发烧·发现

  大盗的背影慢慢揉进月色,终于消失在眼底。我仰起脸望向皓月苍穹,回想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颇感匪夷所思了些。不过,人这一生或多或少总会经历一些奇人奇事,总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局,生活也正因此才充满悬念和戏剧色彩,只不知这个看似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大盗在我的生命中又充当着哪一种颜色唔,是月光的颜色罢银亮透明,灵动神秘所以,就叫他“月光”吧,月光大盗。
  出了这条无人的小街走上大街,踏月的人们还未散去,是以很容易便能打上轿子。坐上去直接奔回阮老汉家,阮老汉仍自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回至自己屋中脱下身上湿凉的衣服,想喝几口热水暖暖身,却想起由于自己不会生火,家中并无现成热水,只好作罢。换上套干净小衣,昏头昏脑地钻进被窝之中,头一沾枕便立刻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鼻塞唇干,伸手摸摸自己额头,烫得灼手,果然是发烧了。四肢虚软地起身下床,朦胧间发觉脚腕的崴伤果然好了,只是膝盖的擦伤仍隐隐作痛。我便如同一缕幽魂般地飘出房去,见阮老汉已经出门卖竹筐去了,便又飘至院中,将辘轳上的桶取下来扔入井内,想要打点水上来解渴,无奈四肢乏力,几乎使不出劲儿来,咬着牙吭哧了半天才终于提上来小半桶水,拎回房内倒在茶杯里就嘴儿喝了。
  重新一头栽回床上,捂了被子继续睡,没睡多久便又打着冷颤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冷得厉害,心知自己必是烧得严重,不看郎中恐怕是不行了,只得强自挣扎着起身穿衣,胡乱梳了头,晃晃悠悠、神散形不散地飘出了院门。
  才一走到街上就觉得形势与平时不大一样,尽管百姓们仍旧往来忙碌各行其事,可这其中似乎总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在各个角落里窥探着他人的行迹。尽管这些人也是普通百姓的装扮,然而稍细心些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目光格外锐利,专门在一些高高大大的男人身上或年轻女子的身上打量。
  很明显,他们都是便衣警察叔叔,在搜捕月光大盗的同时也许也在查找我的下落。
  我低下头,沿着墙根儿快步前行,眼看横穿过前面那条小街,对面就是一家医馆,才迈上街面便见拐弯处走过来几名正巡街的衙役,个个一脸严肃,腰间别着钢刀,冷冷地盯着每一位过往行人的脸,其中一道目光就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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