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从肩头涌入,整个人便已离开马鞍,向道旁的草丛飞去。嘭!”已然昏过去的士兵被重重的摔在一旁地草丛中,马儿却仍没察觉背上已然换了个主人,一如既往的向前奔去。
“啧啧。”吴嘉火摇晃着脑袋。望着远去的战马不住赞叹。“这家伙。当真比我还快。”话一说完,他轻松的扛起那人。大步向河边走去。周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汉水的浪涛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地呜鸣。虽然扛着一个人。吴嘉火却极是灵活,小心的避开几个沿岸岗哨之后,从一块突起地石头上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漆黑的江水之中。
不到片刻,他已现身于一处岩缝之中,嘲弄的看了一眼头顶上那座哨楼之后,径直向石缝内摸索而行。行了十来步,便已进入了一个足可站立地洞穴之中。洞穴往上延伸,数步之后便已极是干燥,一丝微弱的火光照映下,四五个人正围坐在洞中一处较为宽阔之处,正谈论着什么。
“怎么样,没出意外吧?”铁严华迎了上来,看着吴嘉火带起的一路水渍,不禁微微皱眉。
吴嘉火昂着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手到擒来,你该担心的应该是欧凌哲那家伙吧。”
“他?那还得着担心,现在他恐怕已经提着顾良洪私藏的老窖,赶回来了呢。”铁严华一边说着,一边在吴嘉火放下那人身上摸索着,没几下便搜出一个密封的蜡丸,向吴嘉火得意的晃了晃之后,径直向杨诚走去。
“打开来吧。”杨诚和声说道,看着跟在铁严华后面一脸奇怪表情的吴嘉火,打趣道:“怎么,看到尾巴了?”铁严华在众人中年最长,又精得很,便被戏称为老狐狸。没想到铁严华倒也不气,有时还甚为得意,就这样被叫开了。
吴嘉火摇了摇头,不服气的说道:“我说老狐狸,怎么一下子就被你找到了?”他沿途差不多把这个人身上搜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此际当然有些不服气了。
“打架我是不如你,不过这个嘛,嘿嘿。”铁严华得意的笑道,拍开蜡丸,看了看之后递给了杨诚。他一直负责着对外情报的查探,对于这些密藏的手法当然极为熟悉。吴嘉火本是个极为好强之人,再加上现在和铁严华算得上是同行,便难免有一比高低的心思,两人便这样斗上了。
杨诚笑着看了看两人,便向手中的纸条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说罢便将纸条递给了童冲等人。
“连顾凯锋也劝顾良洪缓取襄阳,他的话顾良洪恐怕要听一听了。”欧凌战等人凑在一起,一边看一边说道。
杨诚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惜他现在看不到了,而且就算看得到,恐怕也未必有后悔的机会了。”夏侯超的部队已经在今天早里全数渡河,而午时一过,靖海营的三艘战舰已将汉水封锁,顾良洪把三万大军放在襄阳城外,已经不可能再有放弃的可能了。现在夏侯超等人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明天的攻城,一场恶战已再所难免。
“是啊,现在他正在黄渠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大人去钻呢。”吴嘉火朗声笑道。杨诚在黄渠现身的消息已经四处传开,顾良洪一日之内三次调兵,黄渠周围部署的兵力已与大本营樊城不相上下了。
铁严华查看了一下那名骑兵,点了点头之后走过来说道:“族的秘法还真是了得,这人虽然被水泡了这么久,恐怕还有一会才会醒。”言罢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大人此前在黄渠说的话不会是当真的吧,我们手里面现在可就只有不到三千人。”虽然他对杨诚的事迹了熟于胸,不过这以一敌十的仗,他还真免不了有所担心,毕竟这次的对手并非一般人。
杨诚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食言了?要想短时间内打败二十万兖州军,一般的手段如何能达到。现在,就看南乘风会不会食言了。”
第七卷 第二十章 荆襄之战·二十
咚!咚!咚!”低沉的战鼓声在襄阳城外响起,四支千人队开始缓缓移动,向两里外的襄阳北城逼近。队伍的正中,两辆巨大而沉重的撞车赫然耸立,近百名赤着上身的精壮士兵喊着号子,全力推动着撞车,在他们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了四道触目惊心的印痕。
“这次看来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潘泽海不无忧虑的说道。这场对峙从早上一直延续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近四个时辰,虽然对他来说敌人的进攻来得越迟越好,但这种难耐地等待毕竟不是他这种文官出身之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吴振翼冷哼了一声,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久违的渴望。看了看远方敌阵中的帅旗所在之处,晒笑道:“听说夏侯超骁勇异常,向为兖州军中的第一猛将,没想到还不是个胆小鬼!现在才想着要进攻,早就错过战机了,哈哈,害我白紧张一场。”
潘泽海颇感意外的看了吴振翼一眼,指着敌人前锋后面正在集结的大队人马说道:“敌人蓄势而发,必定会发动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你难道不担心我们顶不住吗?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虚张声势啊!”吴振翼自从与杨诚分别回到襄阳之后,便在四面城墙上遍插旌旗,而与敌人相对的北面更是刀枪林立,列士如林,摆出了一副兵强马壮的浩大声势。还别说,这一着还真把渡河的兖州军给唬住了,除了不断派出侦骑之外,竟没有组织一次攻城的行动。
吴振翼一脚踏在墙垛的凹处,拔出犹带血迹的长刀轻轻地抚摸着。从昨天早里到现在,兖州军已数十次派出小队斥前来查看军情。其中大半都死在了他组织的那支只有五十人的骑兵敢死队的刀下。除了满城的旗帜、刀枪,夏侯超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多余的情报,是以就算是以他地脾性,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襄阳城内空虚的情况,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望了望西面仍冒着浓烟的景山,吴振翼极是自信的说道:“夏侯超一天没拿下景山。便绝不敢大举攻城。他现在的举动,不过是被逼无奈而已,总不能让这上万将士白站一天吧。我敢打赌,只要前锋稍有失利,他后面那些虚张声势的人连一个也不会上来。”
“虚张声势?”潘泽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这好像是我们才对吧,怎么我总得你好像手里真的握有千军万马一般?”虽然当年他曾随潘宗向远征西域,不过也只是做些文案事务,偶有参议军务也大多是听的份。不过他也并非胆小怕死之人。本来这一次杨诚只让他负责安抚百姓,但今天一早敌人在城外列阵之时,他便主动地赶来北门,要与守城官兵共进退。吴振翼知道自己这个老上级一但犟起来,自己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便也听之任之了。
吴振翼回头报以灿烂的笑容,悠然说道:“跟你说还真不好说明白。总之在杨将军手下做事,让我觉得天塌下来总有他顶着,我们这些个矮的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其实他心里现在对能否打赢这仗倒还真的有些莫名的自信,杨诚从开始亲自坐镇襄阳。又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构筑景山防备,让他一度以为可以和杨诚并肩一战;直至大军压境,杨诚竟带着他率数百人直冲敌人大营,全身而退之后又在大战前夕突然渡河北去。这一切的举动其实在他心里已留下不小的疑团,但是经历过那场激烈而振奋的突袭之后。便让他心中对杨诚生出一声难以言喻地信任。这种信任与其他荆州军将领一般,牢不可破。
“或许真的让你小子蒙中了。”望着景山上袅袅升起的七股白烟。潘泽海若有所思的说道。若不是再三从吴振翼那里得到证实,他绝不敢相信杨诚只留了五百人在景山之上,以他这个外行人看来。这根本就近乎于神话了。夏侯超当然知道,矗立在襄阳西南的景山和荆山,是夺取襄阳地关键所在。虽然他一直没有派人进攻襄阳,但从他踏上汉水南岸那一刻开始,景山上地战斗便几乎再没有停止过。特别是今天,兖州军几乎每隔一个半辰便派出一队人马攻上山去,最激烈时竟接连派出三支千人队。可是这山上冒起的股股白烟,总能让他们先一步得知兖州军地惨败。
景山山高林密,大队人马根本无法展开。而杨诚的亲卫队个个都是从数万交州士兵中精挑细选而来,不仅接受了族四卫的严格训练,而且还有山林中难有敌手地杨诚时加指导。虽然杨诚在景山上经营了短短十几日,但却足以让景山成为敌人的无间炼狱了。而现在,擅长正面厮杀的夏侯超便品尝这其中的滋味,不难想像他的心境是如何的恶劣了。不得景山,但无法窥得襄阳虚实,吴振翼称他此际是被迫为之,并非是空穴来风。
吴振翼看了看潘泽海,知道他已明白过来,当下收剑归鞘,整了整戎装,豪迈的说道:“大人在此安坐喝茶,末将去去就来。”言罢已大步向城楼下走去。
“你干什么?”潘泽海奇怪的问道,后者丢一下句“客人来了,总得好好接待一下吧。”人已消失在潘泽海的视线之中。“哎……”潘泽海站起来叫道,随即又无奈的坐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为将者,怎么能轻易犯险呢?”对于杨诚和吴振翼,他总是无法真正的理解,至少以前的潘宗向,便绝不会有他们这般冒险的举动。不解归不解,不过他已心知肚明,自从踏入荆州的那一刻起,吴振翼便真的振翼而飞了,他和潘家都再不能束缚得了了。
此际的城楼之下,吴振翼跨步踏上一块拴马的大石上,看了看周围全副武装卧在战马旁休息的战士,大声的说道:“兄弟们,是我们出发地时候了!”
“哗啦!”五十名战士几乎同时站起。笔挺的身姿并没因为连续的战斗而打半点折扣。“愿听将军差遣!”声如宏钟,尽显众人无比的斗志与敬意。
大多是吴振翼在襄阳城中寻来的荆襄豪杰之士,其中中逃难而来的勇武之人。吴振翼出身低微,极易与中下将士打成一片,这些本是桀骜难驯地豪杰之人,已然被他的人格和勇武所倾折。而经过今天的数次并肩做战之后。这支初创的骑兵已非昔日可比了。
—
吴振翼点了点头,飞身跃上心爱的坐骑,马鞭凌空炸响:“开门!”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吴振翼策马在前,领着众人缓缓而出。交待好策略之后,队伍陡然加速,向不到千步的敌军前锋冲去。城楼之上,一股紫色的烟雾冲天而起,异常显眼。
这次兖州军的进攻本来就是试探性地。是以行进的速度极是缓慢,吴振翼的主动出城显然大出他们的意料:虽然城中的虚实让他们有些摸不清楚,但在他们大举进逼之下,谁还会主动开门迎击?更不要说只是一支数十人的小骑兵队。但吴振翼就这样直直的冲出来了,惊愕之余,前锋部队立即停了下来,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远在阵后的夏侯超见此情景也是惊疑不定,不过他却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给前锋下令,没有他的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这次最让他感觉吃亏地是。由于没有大型的渡河船只,三万兖州军竟然连一匹战马也没有。虽然他的手下也仅有一只不到千人的骑兵队,但每一次作战,他几乎都没有下过马背。那种速度上的优越感,一直让他极为陶醉。
失去了战马。让他顿觉极不习惯。一是消息地传递变得极为缓慢。派出地斥虽然都是些善于奔跑的士兵,但比起四条腿地战马毕竟差得太远了。再加上吴振翼之前不断以轻骑截击他的斥。使得他到现在也没得获得详细的情报。战前出现这种情形,对他来说还属首次。另一方面,虽然襄阳城外并不适合大队骑兵作战。不过没有小队骑兵地随机策应,使得他难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在右翼和身后的敌人。襄阳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敌人能在荆北潜伏数万大军,在这里自然更容易了。
最让他恼火的是,夺取景山的战斗到现在仍然没有半分进展。在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后,他们甚至连有多少敌人潜伏在景山的密林之中也无从得知。若是他们的猜测失误,杨诚已将交州的一万大军调到襄阳,他们的处境便艰险无比了。可惜现在汉水已经重归靖海营之手,他的这些顾虑再无法让顾良洪知晓了,一切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的拼博。
“他们这不是来送死吗?”顾祝新惊讶的说道。初时他为被敌人的举动感到震惊,待看清出城的不过数十骑之后,便为对方的不自量力而心生嘲意了。若是趁其不备的突袭,这五十骑倒还真能造成不小的麻烦,但在这种全力戒备之下,他们绝不可能对这数千列阵而待的士兵构成威胁。
张志明白了顾祝新一眼,显然对之前他的见死不救存有芥蒂。“人家可不是傻子。”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