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点的舍友帮她收拾好了东西,一部分搬到了我家里,这几天,她要和我在一起住。
“阳子,这几天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做饭给你啊,晚上我在家等你回来,好吗?”点点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幸福。
“好,可是不知道你做饭的水平怎么样啊!”我呵呵地笑。
“哈哈,我做的饭一定会很好的,你喜欢吃吗?哈哈,不过我还没有做过呢!”
“喜欢啊,我家点点做的饭我都喜欢吃,”我抱着她说,“只要能吃,我都喜欢吃。”
“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该多好!”点点忽然有点忧郁。
“我也希望,我觉得自己哪天拿得出手的时候,就去找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来说。
“知道吗?如果我参加工作了,爸妈会很快给我介绍男友。”
“我知道,可你就不能等等我?”我有点恼火。
“我可以等你两年,可是两年后,我或许就会结婚。”
“知道了。”我不想再想这个问题。
“你不要生气,其实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没什么,一切随缘吧!”我深深地吸了口烟。不再去想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无法去想,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三天里,我们去兴庆公园,去回民街,去文艺路……三天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三天后,她风一般地从我身边走了。
我眼看着人群将我和她隔离,将点点慢慢地涌走,我知道,这一别,将永远不会再相见。
回到家后,她给我发来短信,说老爸已经安排好了,不久就要去北京的单位报到,我问她我们还会见面吗,她说不知道,说一切都这么烦,她的心里一片混乱,说不清楚。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慢慢变远,这不仅仅是指路程。
晚上,我拉了几个同事去喝酒,韩晓玲不知怎么也跟了过来,他们都知道我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为了什么。真的是,在很多时候,你的痛苦,给别人说了也是没用的,只有心中的她才能读懂。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再也没有看见过韩晓玲,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喝酒的时候她说,阳子,其实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女人,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将她抓在手里,你很聪明,不要放弃。毕竟女人天生是要人疼的。
韩晓玲说自己可能要去成都,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还不知道,先在这儿待段时间。晚上11点的时候,大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韩晓玲叫我去她家,我说改天吧,今天心情不好,我怕影响你的兴致。
我依然半死不活地混在报社里。7月,点点到了北京,期间我们一直在发短信,打电话,有时候,等不到她的电话,我真的会感到难受,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爱让我痴迷,让我软弱,让我找不到自己。
没有点点的生活无味而干涩,我不知道,对于她,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在极度无聊中浪费着生命。报社那帮傻逼们不为钱就为权,争得难解难分,前途看不出什么希望,我觉得该做点什么事情。刘波说的好,你浪费生命,生命也就浪费你。
很久没有刘波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一天,黄菲菲打来电话,问我想不想乱搞,我说现在身体虚得很,怕是搞不成,她说那我们可以玩其他的啊,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你了,也不过来坐坐,我说有点郁闷,找不到北,等哪天想了,再找你乱搞。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我冥思苦想也参不透它,我敬畏它,我鄙视它,我把握它,可又有什么用,一切的一切我都不能去左右,我恨自己有这样的生命。
在办公室心神不宁了一上午,我开始疯狂用凉水洗脸,在向卫生间跑了四次后,我坐下来看新闻,打开邮箱,竟收到点点的来信。
阳子:
是我。
今天意外地来上网,看到你前几天的信,真的好高兴!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说过要把我们的故事继续下去的。我在等待!
北京的生活搞得我一塌糊涂,最近心情真的好糟糕。所以总是很容易发脾气,在电话里也言语过激,见谅!我也不想这样,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适应能力真的好差劲。
好想有你在身边,那样或许我就不会再孤独下去,真的。
你有时候真的很极端,想问题不去为我们,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我说过写信给你,用笔的那种,可你却认为我不想给你写信,难道在这里写信不行吗?不管什么,我都会写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偏激呢,让别人怎么去接近你!好多次,我都无法真正地靠近你,真的,虽然我们那么地相爱。可我不知道你心里所想,虽然你说你爱我,可爱有时候并不能说明一切。不要否认。
我能感觉到有时候你思想的迷离和漂浮,可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你能用心去想别人怎么想的吗?我爱上你,是由内心深处的,没有一丝虚假与杂质。
今天来上网,看见你的信,很高兴,所以就回信给你。
我爱你,可是我不想每天用那种害怕的心情去面对你。
放轻松一些好吗!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紧绷的神经总有会崩溃的一天的!
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才会处处来要求我,限制我。
不要生气,你说过有事就说出来,这样才可以去解决,不是吗!
爱你的点点
第30节 没什么值得她留恋
身边没有了点点,我不知道明天将会怎样,我们还能不能有未来,日子似乎还和以前那样过着。办公室里,偷情的依然偷情,谋财的仍然谋财,努力的依旧努力,可我和点点却不再是从前,虽然我们每天打无数个电话,发无数个短信。
我好想她,真的好想。
西安的秋季除了雨多就是满地的树叶,还有腐烂发臭了的垃圾。整个10月里,西安开始出奇地下起了大雨,几乎看不到多少次太阳,林苡出差半个月,上周回到西安,然后很快就跳槽到了一家号称全球500强的公司,这家公司主要进行企业管理咨询以及融资投资等,驻西安的办事处就在南大街的一座很豪华的写字楼里,听别人说是五星级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写字楼一楼是购物中心,一位去过的朋友说里面最便宜的墨水都要近百元,我想绝对有这种可能。
林苡邀请过我两次去她公司看看,都被我拒绝了。我拒绝不是因为不想去,而是讨厌那座大楼里的保安。一次我闲得实在无聊,就约了几个朋友在德福巷喝酒,完了的时候大家鸟兽散,剩下我独自一人在南大街遛达,写字楼的灯光很耀眼,我摸着扶手往进走,刚到门口,左右两边忽然闪出两个高大威武的保安,一脸严肃,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先生,我们不接待醉酒人士。我说我没醉酒啊,醉了酒还能上这么高的楼梯啊,可他们冷酷的表情已经说明了所有问题,我仰视两个保安半天感觉脖子都疼了,我心里想,妈的,这人怎么长这么高,这明摆着欺负人么。最终我没能进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那里。
跳槽不久,林苡就在钟楼小区租了套两室一厅,她的工作我总结为整天出入高级会馆和精品购物中心,偶尔和客户进行电话沟通。周末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揶揄她说你现在是高级华人了,正宗的白领,不像我连领子都没有,她笑笑,说是又能怎样,还不照样被你看不起,视为无物,我低头吃饭,没敢说话。
饭后林苡建议我去她家里坐坐,我说也好,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能找到你。她的屋子收拾得不错,进屋后,林苡从后面将我抱住,我扭过头,然后我们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开始接吻,林苡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话,我听不清楚,就当我们将战场开始往床上转移的时候,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对不起点点,林苡问我怎么了,我说胃有点难受,不舒服,我的心事越来越重,反映在脸上刚好就是脸色难看,林苡问要不要马上去看医生,我说没事,休息会儿就好。
我怕自己再次犯错,虽然我承认自己现在并不讨厌林苡,但我心里还是有不安,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找了个自以为很圆滑的借口从林苡的温柔乡里溜了出来。
点点在北京慢慢好了起来,我们说好我去看她,陪她上班,陪她逛街,然后一起回家。有好几次我几乎都到了火车站,买了去北京看她的车票,可阴错阳差,终未成行。
我忽然接到刘波的电话,本来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联系,后来又说等他回来再说吧。有一次他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连爱的目标都没有了,你会怎么办。我回答他说那就爱自己,呵呵,其实一个人的爱情也蛮好的,刘波就说我自私。
从未想过我们的感情会有死去的一天。“如果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们当初就该好好地爱它一次。”我和点点同时说道。感情能控制吗?不能,至少我知道自己不能,我想她也是。有人说的好,没有永远的眷恋,只有永远的怀念。
我靠在床边,和点点打着电话,墙角是昨晚喝酒剩下来的两个汉斯空酒瓶,我伸了伸脖子,告诉点点心里好痛,没有她在身边,真的好难受,点点在电话那头抽泣着,我的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她一哭,我的心都碎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压抑,好想再回到以前的那些日子里,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阳子,你等着我,我回去看你。”点点在电话里哭。
“宝宝不哭,我等着你,等着你回西安。”我张了张嘴,木然地吐出几个字,想点点的时候,我会忘掉自己,忘掉我还活着。
“你来北京好吗?我不要你离我这么远,我不要。”
“好,我去北京,去看我家宝宝。”
我抬起头,桌子上有我们的合影,点点朝着我傻傻地笑着,那是她走的时候我们在兴庆公园照的,当时我们互相给对方照了几张,全当是在西安的最后回忆,那天整个公园里找不到几个游客,我们终于找到一个摆摊的中年男人,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们照合影,我买了他的两瓶娃哈哈纯净水。然后很自然地要他给我们照合影,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合影。点点打电话跟我说她晚上一个人睡不着,希望我在身边照顾,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记得她上火车的时候,我没有哭。
我不想让她听到自己眼泪跌落的声音,就挂了电话,然后坐在地板上,头晕不能喝酒,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屋子里没有灵魂,只有我在这里想那个人,那个我深爱着的女子。
我打电话给刘波,他说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可以好好地喝一次,不醉不回。”我说好,我等你。
在家里呆到下午3点,我下楼准备去吃午饭。路边新装了几台自动售货机,几名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女孩正在一边比画着什么,我走近看了看,里面除了香烟饮料外,最上面一层还摆放着几盒不同品牌的安全套,旁边是盒口服避孕药。安全套和口服避孕药的发明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人类性行为的放纵和性交的随意性,男人女人不再为可能导致怀孕而在做爱上有所顾虑,我在想,当科技迅猛发展的同时,人类的道德观是不是也一样向前发展呢?
我想未必。
快到国庆节的时候,点点告诉我想回西安来看看,我说我等你,完了我就准备她来的种种事项,点点的到来对于我不亚于布什总统访问中国,诸多问题需要我来安排,既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又不能给林苡造成说不清的东西。周一,点点从北京回到洛阳看她父母,说好三天后再到西安看我,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周密地考虑了多半年。在西安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她要去见很多朋友,我仍然高兴得不得了,要知道,这是我们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我几乎3个月没有看到她了,她也是。
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我的心里越来越明显地感到幸福的渐渐临近。
点点来西安的车大概下午一点到,早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定好了房间,安顿妥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等电话,时间似乎很慢,我怎么也睡不着,电视节目很无聊,好几个台都在播一些很老的片子。酒店是新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甲醛味道,我实在等不及了,就起身往车站走,希望能早早地看到心爱的点点。
下午1点多,点点打来电话说在胡家庙附近的超市里,我拦了辆出租车赶过去,左找右找,终于在超市门口找到了那个熟悉而可爱的身影,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我冲过去抱着她娇小的身体,闻着她头发的味道,我知道自己不再是做梦,我的点点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