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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冲过去抱着她娇小的身体,闻着她头发的味道,我知道自己不再是做梦,我的点点终于回来了。
我知道,点点虽然回来了,可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感觉了,这个城市除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这个时候,她这样告诉了我。
第31节 为什么不去选择
三天的时间很短,短到可以一眨眼而过,不留下任何回忆。
三天的时间很长,长到可以一生都难忘,每分每秒都想念。
在西安的几天里,我们开心地走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路,虽然还是以前的样子,她挽着我的胳膊,可是心境却再也不是以前了。
晚上我和点点在建设西路吃饭的时候,林苡在我的意料中发来短信,她问我可不可以一起看电影,我没有回她,但点点还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她问我是谁的短信,我说是同事的。
“我看看可以吗?”她察觉出了什么,要看短信。
“没什么,别看了吧!”我觉得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的脸开始一阵阵地发烫,虽然我仍然不肯承认什么。
“我就要看,你别这样,给我,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真的没有什么,你想,我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其他人呢?”
“别说了,我想玩玩游戏,电话给我。”她还是不依不饶。
“你不相信我?两个人如果连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能说明爱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我开始给她讲道理。
“给我。”点点只要看电话。
我递过手机给她。
看完短信,她机械地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我开始为自己辩解,拉出一大堆的借口,可我知道,越是这样,点点越是伤心,我的所有谎言都已经不起作用。
我知道点点的难受,那个时候,我的心里一样的痛苦,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过一个开心的节日呢?
回宾馆的路上,点点和我都不说话,一站路的距离似乎很长,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半夜里,点点将头埋在我的肚子上,我抚摩着她的头发,很光滑,就像刚洗过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我将嘴贴上去,轻轻地吻着。
肚子上凉了一下,我揭开被子,点点一脸的泪水。
“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吧!都是我不好,她只是以前的一个朋友。”我继续撒谎,为了点点,或许更是为了自己。
“你为什么这样,难道我走了不到三个月你就变心了吗?你说过只爱我的。”点点大声地哭喊着,我的心顿时碎了。
“我记得,我爱你,没有人能替代,宝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紧紧地抱着她,不再说话,生怕她就这样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或许是真的累了,点点在我怀里静静地睡着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将怎样去面对她,面对我曾经的爱情。
日子似乎就这样了,可是裂纹已经在我们的心里延伸,看不见,却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很痛,却说不出口。
日子重新回到轨道,点点的离去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后来才觉得是这样的。
我们还打电话,还发短信,还和以前一样说我爱你,可我就是找不到以前的感觉,找不到,我感觉难受,却不知道原因。
主任终于忍无可忍,对于我屡次不能完成任务,以及开始的神情恍惚大为光火,我们决定来一次深入谈话,这时候我早已经万念俱灰,工作对于我早已经是身外之事了。
摆在我眼前的是简单的两条路:走或留。
我不能决定,只能求助于手里的这枚硬币,正面我留,反面我走。
主任对我如此儿戏工作失望透顶,他苦口婆心地说现在找工作多么多么地不容易,有多少个优秀大学生因为找不到工作而游荡于社会当中,我说国家这么浪费人才我看了也心痛,我现在离开,也为国家腾出一个工作岗位,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工作的压力,减少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这是好事,你应该代表那些人感谢我。
硬币如我所希望的是反面,其实这是为自己找一个更合适的借口,我知道。
10月底,我辞职了。
我无法融入这样的生活,一直感觉自己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我将这个想法告诉刘波的时候,他说这样也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说是不是我有病,他说不是,是这个社会有病,我当然不是自命清高,也不是一尘不染。
收拾完东西回到家里,我再给点点打电话,她说这样你不是就有时间来北京了吗?我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去不去北京我还不知道。她说真的希望能在北京吹风沙的街头不经意间遇到我,我说或许吧。
星期二下午,我想打电话给她,其实我一直想去北京的,至少应该看看首都人民吧,我曾经想,去看看,至少我们可以呼吸到同一座城市的空气,虽然一定很污浊。
电话关机,整个下午都是。
傍晚的时候她打来电话:“我今晚要去医院休息,因为单位的车子坏了,明天不能去。”
“好,你自己小心。”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那个时候的她不太正常。人往往就是这样,先天性的神经过敏和神经衰弱,我想自己也是,一直都没好过。
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虽然很累,但我不肯罢休。
晚上电话依然关机,我找不到她,一个人就这样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几乎要崩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停地打她的电话,那端依旧是那个毫无生气的女人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接着就是一串比我强点的蹩脚英语,那一刻,我相信自己已经死过一次。
我真的死了么,醒来的时候看着透过窗户的几缕阳光,我笑笑。
“你知道吗?我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电话给你,你竟能狠下心来对我关机,你昨晚做什么了?”我打电话过去问她。
“我没有做什么,你要乱想,我也没有办法。”点点显得很烦。
“没做什么?干吗关机,那是你心里有鬼。”我已经不再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对得起这份感情,我有良心!”点点说道。
“爱情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别跟我讲爱情。”
“你究竟想怎样,我没有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爱。”
“如果你还爱我,就别这样好吗?你知道我多么担心你,知道吗?”我很平静,刚才的火气现在一点都没了,我也不想告诉她我想去北京了,虽然我很想去。
“别这样抓住我好吗,你别这样,我们有爱,不是吗?”点点说。
我翻开床边的《论语》,拣出一段念给她听:“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你实在不想听,我也不会再强迫你听。”
“你不要那样管我,我也很难受的。”点点说。
“我不管你,让你这样再继续?”我难过她的如此过分。
“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摔出电话,眼泪涌出了我的眼睛。
电话在地板上弹起来,裂成两半,这让我想起楼下的那棵核桃树,秋季核桃成熟的时候,风一吹,成熟了的核桃就落下来掉在地上,裂成两半。
点点爱吃核桃。
下午我就收到了点点发的E…mail,这是我们几十封信当中的一封。
阳子:
这是今天第二次写信给你,上一封丢了,操作过时,好讨厌!
我今天已经没有心情玩游戏了,等会写完我就回去。
我不想说什么,只想把我这几天的感觉告诉你,你不要生气,不要一看完就发脾气,好吗!
我不知道现在有什么不对了,有好多事情都变了,变得不好了,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之间和原来不一样了!真的!
我是错了,但是,难道我们以后就要一直活在这种错误之中?一辈子在这个阴影之中?!
就像今天中午,我上了一上午的班,好累,还没有回到屋里就给你发短信,就是怕你生气,可是你呢?!
你想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吗?你只问我为什么不给你短信,你不问我累不累,吃饭了没有!你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工作性质你应该知道,我不求你有什么别的,只要你不要一接电话就发脾气好吗!在适当的时候想一下我的心情好吗!
不要生气,我只说这一次!我以后不会再说的!我不希望我以后在你那里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不要让它变成一种负担好吗!
就像你说的,我给你发短信,已经变成了一种任务来完成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发短信已经像是在报告行踪,你有想过是因为什么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我想应该不是。
我以前和你说过,到316后,没有平时休息的时间,如果哪天能早下班,我喜欢一个人出去,遛达遛达,顺带犒劳一下自己,可现在呢,我一下班就一心回家,这都是怕你生气。你希望这样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样是不是物极必反呢!我不知道!
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
现在我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都要去想,这样会不会惹你生气!
让我说一句,这样生活好累!
我们可以不这样的,不是吗!
我们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的,不是吗!
为什么不去选择!
我只想问你一句,是不是一个人作错一件事,就要一辈子活在它的阴影下!
两个人的生活是互相体谅,互相理解,不是吗!
我们可以过得比现在好的,为什么不去选择呢!
我只说这一次!不要生气。
我不玩游戏了,回去了,去趟超市,我一个人走走,回去给你短信,我们打电话说一下好吗!
点点
第32节 还能不能继续
生活继续前进,我们继续争吵,彼此没有任何让步和妥协的意思。
爱情就在我和点点的争吵中慢慢地死去,我们的爱情就像我阳台种的那盆秋海棠,那是2002年11月我和点点在文艺路买的,开始的时候我悉心地照顾,秋海棠长得枝叶繁茂、欣欣向荣,现在想起来它应该还开过几朵漂亮的花,再然后慢慢就没了兴趣和信心,我不再搭理,三周后,等我再去看的时候,它已经枯萎死掉了。
我留下了花盆,里面是空的。
我的恒心和我的爱情一样,火热而短暂,我知道这是我的最大问题所在,我一直在试图纠正,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情况没有一丝好转。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很极端的人,老爸说过,如果我不改掉这个毛病,就给他回家看小孩去,我笑笑说这辈子很难改了,我再不好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总不能嫌弃不要吧。老爸无言。
老丙和我完全不一样,和点点吵完架的一天晚上,我拉了他出来遛弯,雁塔路口不时有上了年纪的女人上来搭腔,问我们要不要找乐子,我说不要,要了再找你,老丙的眼球还不断地往她身上盯,我说你没看见她都已经蔫了吗?你就这点欣赏水平?
老丙不温不火:“嘿嘿,你懂个啥,老女人懂得疼人。”
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事后想。
老丙在9月初曾经贩了一批盗版书,在西安批发给那些小商贩的时候,跟我说起过这事情,第一次他从中赚了2000元,当时我在上班,除了工资和奖金外,还有若干灰色收入,所以根本看不上那点钱,觉得很冒风险,赚的也不多,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等我辞职在家的时候,想起了这事,忽然觉得2000元可是一个很诱人的数字,我连打数个电话找他,问他现在还搞不搞,我有时间和兴趣。老丙说也好,他一个人干也没意思。
11月,我和老丙凑了3万元,他两万,我一万,两个人像去贩毒一样背着赃款来到武汉,有老丙前几次的渠道,我们很快找到了一家地下印刷厂,这家印刷厂位于武汉市人民政府附近,离政府大门的直线距离不足1000米,在这里我们能见到全中国几乎所有的畅销书作者的书,另外还有若干种色情杂志及画册。色情杂志在1990年前后火过一阵,现在市场已经萎缩,不能赚钱。盗版畅销书虽然各个执法部门严查死堵,但市场巨大,正版图书的昂贵价格为盗版图书提供了生存空间。
因为有老丙的前几次信用,我们很顺利地搞到了几十个品种的2万本图书,发货到西安后,我们加紧推销,因为进价便宜,盗版质量又高,所以批发很快,只要价格合理就出售。整个销售过程就像在打仗,两周后,西到三桥,东到灞桥,西安的大街小巷遍布我们的客户,到最后粗略算了一下,我们的资金回报率是100%,剩下的几百本盗版图书以最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