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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连年扩招,使得以前贵为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贬值到极其廉价的地步,我觉得如果排一个中国10年贬值榜的话,大学生贬值绝对能进前三名。
萧燕告诉我,因为没有工作,接着又结交了几个社会渣子,她一步步地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人一但失去了廉耻和自尊心,说什么远大理想和抱负都是白搭。萧燕比我上次见的时候要年轻漂亮很多,我怀疑是她的性生活很和谐的作用,昨晚闲得无聊,我翻看一本从楼下书店处理来的《性与生命》,这本书里写道,据作者多年研究发现,女性在长期的性行为中如果多次达到和谐满意的话,就能减缓延迟生命的衰老,从皮肤到心脏都能焕发新的青春,我由此判断萧燕应该也是这样。
萧燕年龄和我一样,和她说话很轻松,整个上午我们都在屋里看电视,她目不转睛地一口气看完四部片子,我则一目十行地看床下的旧报纸,冰箱里还有半瓶可乐,我一分两半,然后我喝加冰的可乐,她喝不加冰的可乐,我们两个不说话,互相看着对方笑。罐了一肚子水后,她说脚上的鞋子坏了,想买一双,我说好么,摸摸左边口袋里还剩下670多块,在右边口袋里我摸出来两个硬币,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我们在大差市口的KFC吃垃圾食品的时候都已经有点饿了,她要的是汉堡和薯条,我要的是鸡翅和红茶,然后两个人狼吞虎咽,吃完后萧燕说:“感觉太舒服了,我好久没有这样吃东西了。”
“那是你饿了,不饿的时候是尝不出来的。”
“是啊,我快30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在酒吧的时候就没吃。”
“来的时候我也觉得饿了。”
“我……我还想……”萧燕脸红着吞吞吐吐。
“想什么?”我心里痒痒起来,她吃了饭,一下子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想再吃个汉堡。”
“哈哈哈,再吃两个都可以。”
“我怕你笑我吃得多。”
我们去百盛给她买鞋,萧燕没有打扮自己,虽然今天她是素面朝天,但比昨晚上强了很多,那种散发出来的东西让我冲动。在试一双黑色带花纹的高跟鞋子的时候,萧燕问我:“怎么样,漂亮吗?”
我说:“你还是别穿这双了吧,因为你如果穿了的话,我就想……”
“想乱搞?”萧燕笑着问我。
“聪明,我喜欢聪明的女孩。”我说。
“那不早说,好,不管那么多了,鞋子明天再买,回家。”萧燕说完就要拉着我往外走。
“等会,我要不要去买DUREX。”
“算了吧!麻烦。”
“也是,我回家找找,看有没有吃完方便面剩下的袋子。”
萧燕大笑。
直接而干练的女人真的不错,这个时候我想。
我的灵魂在烈火中泛出最后的的光芒。
第54节 决定重操旧业
萧燕的皮肤很好,我喜欢皮肤光滑的女孩,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点点。
我们在床上开始操练起来,萧燕紧紧地抱着,在我身下兴奋地尖叫,就在我们如胶似漆,萧燕马上要到高潮的时候,吴蕾又打过来电话,问我吃饭了没有,我屏住呼吸,尽量用自然、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话。女人的敏感往往是与生俱来的,这一点你不信服不行,敏感不是猜疑,不是疑神疑鬼。吴蕾问我是不是身边有人,有女人,我说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呢,我一个人在看电视呢,吴蕾没再说什么,只是说你好自为之,这句话是我经常说的。
萧燕起身,穿了件我买了半年多没有穿的灰白色灯芯绒衬衣,显得特别好看,我说你就像是下乡的知青,真的。
“刚才是你的女友?”萧燕对知青不感兴趣。
“不是啊,怎么会呢,只是一个朋友。”
“不用骗我,是就是。”
“喜欢喝什么酒?”我避开这个话题,拿出了店里剩下的Corona和Hefe,Hefe是一种法国口味的啤酒,有着香草的淡淡味道,这和墨西哥的Corona大不相同,虽然喜欢Corona的人很多,可我却钟爱Hefe。
“我喝Hefe。”
我倒了一杯给她,然后自己打开一瓶,直接往嘴里灌。萧燕看着杯子里的啤酒泡末慢慢散去,抬头忽然问我:“亲爱的,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要是那样,我一会儿就走。”
“没有,你不用多想。”
“一般的朋友怎么会管你。”
“没什么,我只是想轻松地过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太累了。”
“哦。”萧燕不再说话,喝完一杯啤酒后又上床昏昏地睡去,我拉过她,轻轻地用被子将她紧紧地裹住。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刘波在外边使劲敲门,我起身开门,叫萧燕收起两条露在外边的雪白大腿,睡好。
刘波对我目前的精神状况大为不满,进门后和我坐在沙发上抽烟,他说想过了年去深圳,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我说不想去,真的,西安留给我的回忆太多,即使我逃到了天涯,也无法脱掉那层积淀下来的东西,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人的思想可以让感情很虚假,但不能使自己忘掉受伤后的痛。
“真不去?”
“不去。”
“那你说我去不去?”
“去。”
“为什么?”
“你不是我,我是一个废人。”
“你的思想很乱。现在还是这样,虽然你身边躺着其他女人,可你还是忘不了她。”
“你知道还这么说。”
“和你一样,明知道不可为,还要去做。”
我不再说话,这个时候窗外有风吹起,隔壁的窗户啪啪作响,手里的烟头烧到我手指上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
刘波说死掉一个人很容易,只需要让他心死去,可他真的不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会有好的结果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给了自己一点微笑。
晚上刘波、萧燕和我三个人去和平路的小肥羊吃饭,我一直受不了这种火锅的麻辣味道,就和刘波边说话边喝酒,萧燕也不说话,唏哈着一气狂吃,额头有了一层汗水,我觉得有时候看别人吃饭也是一种享受,萧燕从开始一直吃到结束,然后擦擦嘴,说真是过瘾。
晚上三个人无聊地在一起挖坑,我是连输不赢,有一次手里有两个三,三个二,还挖上来一个三,一个一,也输了,我心情极度郁闷,要求换个地方,刘波和萧燕都不愿意,我说不愿意就算了,咱们改玩麻将,这两个人再次反对,我说那就用你们赢的钱去买酒吧!不然今晚又不知道怎么打发了,刘波和萧燕下楼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又给点点打了电话,没人接,我挂断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整个晚上我们疯狂抽烟喝酒,大声说话,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令人作呕,三个人的情形像是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来,隔壁楼上的大爷实在忍不住了,站在阳台上开始大骂,我们立马没了声音。
我不能不开始为金钱考虑了,口袋里除了160多块和两个一直没有动的硬币外,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告诉萧燕自己马上就要破产了,等明天打几个电话,找点钱用,萧燕说我不要你钱,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买菜做饭,可以遛弯,可以一起去看鸽子。我说我不能让你饿肚子啊,你还是回去吧,别再那样了,找个好人早早结婚,然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竟然动了情,看着萧燕的样子眼泪在眼中打转,终于还是没有流出来。
萧燕和我在一起待了三天,终于决定重操旧业,我说不去行吗?她说不去吃什么,我说一包方便面,你吃面我喝汤,萧燕说她不想那样,她说你还是找点事情做吧!别再这样了,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本来我想和你能在一起的,可是……这是唯一说我是个好人的女孩子,虽然她只是一个三陪女。
萧燕走的时候回头对我说:“在你家里感觉真好。”
第55节 写信给点点
1月25日星期天,我开始写信给点点,我知道她已经看不到这些文字了,我曾经写的,我现在写的,我以后写的她都不会看到。不过我还是写了。
点点:
早上起来拉开窗帘,才发觉下雪了,很大,它们从天空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有人说过的一句话,它们是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你面前的。
想想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呵,我是猜不到的。整个晚上都睡不踏实,吃完早点,我拿出了那件白色的外套,就是那次我去接你的时候穿的,你应该记得的。围好了围巾,我准备下楼。
楼下转弯处的那家音像店正在播放庾澄庆的《情非得已》,路上的行人都是匆匆而过,没有人要停下来听歌,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歌词里有这么一句: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旁边卖水果的老板以为我在琢磨着买什么水果,热情地说着各种价格,我呵呵地笑笑,然后拉了拉衣领,因为我觉得有调皮的雪花溜进了我的脖子。
前边是个十字路口,你还记得吗?就是旁边有家咖啡厅的那个,雪落在脸上,我感觉不到它的冷,然后就化做一颗颗的露珠了。没有风,路边的梧桐树上还有几片叶子挂在上边。
眼前的这些你还记得吗,我想是的,毕竟这一切都曾活生生地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哪怕你从此不再记起,不再心动,不再像我一样感动得流泪,可我还是希望这些早已铭刻在我心中的东西能留些什么给你,因为我们毕竟爱过。
现在距新年已经很近了,可是这座城市除了卖东西的商贩外没有一点点要过新年的味道,你知道吗?那天我好不容易打通你的电话,你说还是喜欢看我的样子,看我的相片好熟悉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哭,好想说我爱你,我知道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这样,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我要知道,点点,我一定要知道,就像这雪,我要知道它是走了多远的路才来的,一路上,有没有让它留恋的东西。
地开始变湿,这让一些人有点开始讨厌雪,点点,你说为什么在空中是那么美丽,落地就变成一滩水呢。
日子在一天天地走过,而我将一天天地死去,等我走不动了,一个人坐在有太阳的地方,拿着你的相片一张张翻过的时候,你会在哪里,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这么匆匆而过,为什么要我爱上你,既然爱了,为什么又要我失去你,难道我的心痛,我的眼泪永远都不可能换得过去吗?
就算我现在死去,我也不会心甘,我真的不会心甘。
告诉我,为什么命运会这样对我?
匆匆地写完信,我漫无目的地在西安的大街小巷游荡,各色行人由远而近,然后又渐渐远去。我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是不是发生着同我一样的故事,衣服上全是昨晚留下的烟味,让人难受,我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西安的天气很糟糕,到处弥漫着下水道的味道,我感觉不能控制自己,有点身不由己的味道,正在琢磨着找个地方坐坐的时候,竟遇到了林苡,那个时候她正在路边的服装店里挑东西,我喊林苡,她扭头朝我笑笑,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她说那一起吃饭吧。
我们选了最近的一个餐厅,林苡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或许真的是痛苦的事情最能使人成熟起来的缘故,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一个人低头吃饭,她问我过得好吗,我说好着。她说别骗我了,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呵呵地笑,说人都是要变的么,哪有人老不变的。
吃完饭后,我们又顺着长安路散步,说一些不紧要的闲话,走的时候林苡说好好过个年,明年一定会好起来,记得你算过命的,说你明年会好起来,我说是的,我信命,希望我能活着过完这个年。
再后来我们还断断续续地通过几次电话,一起去德福巷喝过一次茶,吃过一次垃圾食品KFC,我发现两个人越来越没了语言,渐渐地,见面只是为了吃饭,找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在一起闲聊,最后一次是2004年3月20日,她客气地说请我去吃韩国烧烤,我就礼貌地拒绝了。
我知道,如同我和点点,我和林苡再也回不到以前。
寂寞的夜让人容易憔悴
没有你的世界缺少意义
吻你的画面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觉我又想起你
城市依旧只是人事已然全非
我看不清这瞬间的转变
如果真的爱我你就别离去
让我做你一辈子的避难所
别让我一个人伫立在街头
像我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给我你的手让我去暖和
———《避难所》
第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