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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聚餐在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聪的父亲显得十分高兴。后来就由聪送他到车站,搭晚上的火车回乡下。
茜和比奈子所搭乘的车子则往相反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天空,车内并肩而坐的姊妹因不胜酒力而双顿微微泛红。
“真不愧是永井的爸爸,脾气和永井一个样。”
“是啊!姊,你为什么会迟到呢?”
“那封信……我终于交给由纪了。”
“哦!然后呢?”
“就这样而已。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再也不会朝思乱想了。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只有和永井结婚这件事。”
“是啊!姊姊就快要结婚了。”
命运的红线应该会就此断裂才对,但是奇妙的事情却发生了……由于平常的那条路线正在施工,所以出租车司机便绕道行驶。
当出租车驶过高泽那栋公寓前面时,一只硕大的玩具熊映入了茜的眼帘……视线被吸引住的茜,随即发现抱着玩具熊坐在阶梯上的人,正是稍早在公园里分了手的由纪。
“停车!”
茜突然大叫了一声。等出租车停下之后,她立刻冲下车跑向由纪。
“由纪!”
由纪吃惊地抬头看了茜一眼,然后不知为什么,竟然抱着玩具熊就跑掉了。
比奈子虽然被茜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因住处就在附近,所以便付了车资跟了过来。
“姊,你怎么了?”
“对不起!比奈子,你先回去!”
茜没等比奈子的反应,便上前去追小女孩了。
由纪转过街角的骨董店,继续往前跑。那面古老的小镜子有一瞬间映出了奔跑的小女孩和玩具熊的身影,接着前世的由纪,也就是今生的茜也在镜子里跑了过去。虽然骨董店的店名正是“备前屋”,但是对没有前世记忆的西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
几分钟之后,茜回到由纪刚才坐着的那栋公寓前面。她把由纪给追丢了。此刻正抬头望着阶梯上面那扇门的西,看见高泽忘记拆下的门牌。高泽幸一郎,他大概就是由纪的父亲吧……
命运的红线烧了一大圈,茜直到此刻才终于知道高泽的姓名。
跑了一大段路的茜,筋疲力竭地回到了家。其实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这么拚命地去追那名叫由纪的小女孩。
屋子里的比奈子正气得七窍生烟。原因是永井聪特意打了电话来道谢,偏偏姊姊又不在家。
而比奈子虽然在无法可想之下编了个借口:“姊姊说肚子有点饿,去便利商店买东西了。”但却在说完之后立刻羞红了脸。才刚饱餐一顿中国菜,而且姊姊又不是大冑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喊肚子饿嘛……这分明是个差劲的谎言,可是聪却没有拆穿它。“那就麻烦你跟她说一声好了。”然后他就挂上了电话。
“姊,你究竟在做什么?刚才永井先生打电话来向我们道谢,还说他爸爸很高兴,并且已经顺利坐上车回乡下去了。你这算什么?怎么可以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就是由纪吗?”
“嗯……”
“你不是才刚说过不再胡思乱想,从今以后只想着和永井光生结婚的事情吗?如果姊姊再这样胡来,真的会……”
“对不起!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
“算了算了,我不会再管你了。”
正当比奈子扔下这句话打算回房的时候,茜出声唤住了她。
“比奈子……或许最近我不太对劲,可是你也很反常哦!”
茜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最近比奈子不但很少绽露以往温和的笑容,而且老是对茜发脾气。这情形似乎是在聪向茜求婚以后才开始的。本来茜以为那是因为自己即将出嫁,妹妹觉得寂寞的缘故,但事情好象没有这么单纯。事实上比奈子经常陷入沈思,有时候茜甚至还会看到她眼底那从未出现过的阴郁。
“你老是对我所做的事情生气。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可是你以前不会这么爱生气啊!对不对?”
比奈子寒着一张脸看了春茧。
“好,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就像姊姊说的,不管姊姊和永井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姊姊自己的问题,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比奈子“碰!”一声关上了房门。
茜叹了一口气。明明才刚享受了一顿愉快的聚餐,没想到这会儿姊妹俩竟然就伤了感情。
第四章
住宅区的一个角落里,座落着一栋小小的公寓房子。屋龄大概有十几年了吧。在几乎全是中古屋的这一带,这栋灰泥建筑还算是差强人意。
有两个人在这栋公寓的房间里盘腿相对而坐,他们是高泽和早野。早野帮忙高泽搬好家之后,两人就到便利商店买了几罐啤酒,此刻正在对酌。
“幸好有你来帮忙。”
“哪里……只是,这房间这么小,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你胡说些什么呀?你瞧!我就这么一点行李,这房间够我一个人住了啦!”
“哦!可是这不像是课长级人物住的房间耶!”
“无所谓啦……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不得志的离婚男人罢了。”
看到高泽笑了起来,早野也跟着笑道:“说得也对。”
在无论如何都要尽早搬离原先公寓的考量之下,高泽根本没时间去找房子,就这么搬进早野隔壁的房间来了。
妻子带走所有的家当之后,孑然一身的高泽除了几件上班的必要衣物之外,就只剩下几箱书和杂物了。再加上搬家时顺便处理掉一些多余不用的东西,行李就更加少得可怜了。
所有的纸箱几乎都是原封不动,只有那具伸出窗口的望远镜格外引人注意。
“那是什么?”
“哦!是天文望远镜。”
“看得见隔壁的公寓吗?”早野边说边从镜孔窥视,但立刻就被高泽训了一顿。
“对不起!这是用来看星星的吧?课长才不会用它来偷看女孩子换衣服哩!”
这是课长高泽和属下早野一直以来的交互方式。事实上,沈稳的高泽和人高马大、个性冒失的早野,可是一对相当合得来的搭档。
“我啊,在小的时候……”
高泽正想道出自已和天文望远镜之间的一段漫长往事时,隔壁房间的电话响了。
“啊!是女孩子打来的。抱歉,那我失陪了。如果有机会,要不要我介绍一个给课长认识认识啊?男人不谈恋爱是不行的。”
早野说完这一番不负责任的话后,便迅速起身离开了。
恋爱……早野顺口说出的这两个字,听在高泽耳里却觉得很陌生。恋爱……自已是恋爱结婚的吗?
新婚期间对妻子拥有的那份感情,是一种因为她能满足生活所需而产生的好感。若要把这现实的满足称为恋爱,是否能够成立呢?
从相亲到婚后,自已从来没有怀抱任何疑问。可是在妻子离去后的现在,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滋味。
对此刻的高泽来说,恋爱似乎是遥远而无缘的东西了。
早野在隔壁房间讲电话的声音,高泽听得一清二楚,不时还会听到他颇具暗示意味的嘻笑。墙壁这么薄,还真伤脑筋哪!高择只有苦笑了。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就去乐一乐吧!随便去哪里都好,欲望不发泄一下是不行的!”
高泽心想:我好象从来都没有讲过这种话……
他起身走到窗边。由于对面的建筑靠得很近,他只能仰望着仅成一条缝的天空,心想:真是可惜,看来望远镜是不怎么派得上用场了。天文观测是高泽唯一的兴趣。其实,他下班后花了太多时间在观测星星上面,也是妻子不满的原因之一……
★ ★ ★
第二天早上。
清水律师事务所里,熏接到高泽太太打来的电话。
她表示:由纪最近不太对劲,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放学后不但没有直接回家,而且似乎也没有去补习班上课。昨天晚上看她好象哭过的样子,但是问她又不回答。
“该不会是和高泽见面了吧?如此一来将会破坏我和由纪之间的信赖关系,我不是说过那会很麻烦的吗?如果高泽和由纪见面,就是违反约定。”
“我想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我知道了,我马上调查清楚。”
高泽的妻子变得非常神经贸,于是熏答应要立刻调查,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么一来熏又有理由去找高泽了,而且这是工作,根本不必有所顾忌……准备外出的熏无法抑制住兴奋的情绪。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甚至连清水所长都看出了熏欣喜的心情。
补过妆后,熏离开了事务所。高泽的公司位于办公街的中心,是生产工业用墨水最大的厂商。此刻办公大厦晶亮的玻璃窗上映出了熏急步而行的身影。
熏对着玻璃窗整理头发,但随即又察觉到那女人味十足的模样并不像她自已,于是故意把头发拨乱些……这些都是因为要去见高泽所激起的心中涟漪。
★ ★ ★
在员工餐厅里,高泽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里面吃着油豆腐蕃麦面。
这时,一群人悄悄地围了过来,高泽吃惊地抬起头。又是堀和山田这一群离婚男士俱乐部的成员。
“你看起来很寂寞哦!高泽先生。”
“你们胡说些什么!才没有这回事呢!”
高泽故意呼噜呼噜地大口吃着面。
“高泽先生,你上衣的扣子掉了。”
听堀这么一说,高泽低头看了看上衣,钮扣果真脱落了。这下子麻烦了……这种缝缝补补的工作,男人毕竟不太在行。
“来,拿去。这个针线包就送给你了。我们得学会自己动手才行哪!”
堀把针线包递给高泽,同时拿了一张传单放在他的面前。
“请务必要来参加,我们等着你。”
一行人笑嘻嘻地离开了。高泽看了看宣传单,原来是露营活动,上面写着“让我们徜徉在星空下,围着营火唱民谣吧!”
“星空下”这三个字触动了高泽的心灵。我喜欢星空。小时候常常坐在河堤旁的草地看星星,即使一整晚也不会感到厌倦。可是长大后每天都得忙着工作,回家后也不得闲,渐渐就很少有这种雅兴了。
高泽又看了看针线包。那上面设计了一个大叉,并用罗马拚音的英文标示着〃BATSUICHI 〃(译注:日本人惯用〃X 〃:〃BATSUICHI 〃来称呼离过一次婚的人。)什么嘛!这是……高泽对他们的团结意识感到有些不解。
走出餐厅后,高泽因为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而面露诈异之色。他没想到安达熏会到公司来找他。
“你怎么会……”
“你好!我是来请教你一些事情,纯粹是公事。真的!”
熏睁着那双晶亮大眼,十分认真地看着高泽。
高泽和她一起走进一楼的咖啡厅,在窗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你还有事情要告诉我吗?我记得你说过事情已经结束了。”
“嗯、嗯……对不起!你大概不想看到我吧!”
“虽然这并不是安达小姐的错……”
对高泽而言,安达熏只不过是前妻派来的使者罢了。前几天偶然相遇时,他之所以会突然邀她共饮,其实只是一时的孤独使然。当时他虽然想要和熏这位年轻的女性同伴畅饮一番,但两人的话题却不知不觉转到了由纪身上,从是他又意识到熏是妻子那一方的律师了。
“那么,有什么事情呢?”
“是有关由纪的事。你这几天有没有和由纪见面呢?”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见面呢?就是因为不能见她,所以我才搬家的。”
“说的也对……”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由纪怎么了?”
“没有啦……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或许你会认为这种事用电话联络就可以了,可是我还是想当面向你求证。是真的!”
“又没有人说你撒谎。”
“那当然,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必须向我求证?”
“我接到了你太太的电话。她说由纪最近不太对劲……又说她放学没有直接回家,昨天也是拖到很晚才回去,而且眼睛还红红的。”
高泽感到胸口一痛。由纪……那孩子果然很痛苦……所以才会回旧家找我。熏看着高泽的表情,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