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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母这般一听,方才稍稍安心,心里也知自家孩儿非池中之物,日后说不定还会上阵杀敌,早些历练也是好的。邓母想了想,便也答应了,随即匆匆忙忙地去为邓云准备行装。邓冲、邓云父子两人相视一笑。在邓冲那已经开始显得有几分苍老的脸上,多了一分欣慰,一分不舍。
次日一早,天刚亮。邓云便来到学馆,周义早在门口等候,交了信物后,又去了细软以作盘川。邓云知周侗脾性,也不客气,便是收下。
周义笑了笑道:“师弟一路小心,等你归来,好生和师兄说说路上趣事。”
“好!”在周义说话的同时,邓云已跃上旁边的一匹乌黑透亮的黑马,颔首一应,拱手与周义相拜后,便勒马离开。
马驰风疾,邓云纵马而奔,迎面而去,眼看四周大好山林,绿茵遍处,天高清爽,燕雀盘旋,腹中似有道不尽的豪情壮志。
“嗷~~!!!”
邓云似憋着一股气,不吐不快,提气大喊,声荡八方。余音回荡,渐散去时,路上忽转出一骑,挡住了邓云的去路。邓云定眼一看,不禁有些诧异,那人竟是杨再兴。
“嘿嘿,兄弟要出远门,哥哥陪你走上一趟如何?”杨再兴见邓云露出罕有的惊色,不禁得瑟一笑。
“杨大哥怎会在此?”邓云连忙拍马赶去,张口便问。
杨再兴挑了挑眉头,遂答:“昨夜我见世伯正在写信,然后又交给了二娃子(周义)。我想是有事,便偷偷问二娃子,二娃子不善说谎,一下子就露出了马脚,所以我便早在此处等候。”
“以师兄的性子,就算露出马脚,也不会这般容易招出。这肯定是师傅怕路上危险,我无人照应,又不想把此事张扬,故使计支杨大哥过来。”邓云心知暗付,便猜得其中大概,自是感激不已。两人说了一阵,便准备赶路。
忽然,在山后道上响起一阵阵马蹄奔动的声音,邓、杨回首望去,只见风尘起处,略有四、五人骑马赶来。为首一人,神色有些紧张,连夹马腹,驱马飙来,纵声喊道。
“大哥且慢!!”
邓云闻言,脸色一变,然后又露出欣慰感动的笑容,来者正是岳飞,他身后的则是徐、吉、霍等兄弟。岳飞飞马赶到,猛地一勒马匹,急急说道。
“大哥,碘麟村离大行山虽是不远,但此下世道混乱,这一路下来,不知要遇到多少匪寇。我们兄弟和大哥一起同去,这也有个照应!”
“老幺说得是!大哥你可别想着撇下我们兄弟!”霍锐紧接赶到,把马一勒,瓮声瓮气便道。
“我这是有要事在身,四弟不得胡闹!还有,五弟你平日最识轻重,怎也和他们胡闹!你们又是如何追来?”邓云先瞪了霍锐一眼,然后又向岳飞问道。
岳飞神色一紧,带着几分愧疚说道:“这些日子,我与大哥有些生疏,昨日又见叔父神态含怒,与我说了一些话。我想叔父可能与大哥有些误会,昨夜本想寻大哥一说,却又从义父那里听说大哥还在学馆未归,恐会打扰,便先回去。今日一早,我赶去寻你,正好遇到义母,义母说你奉师傅之命,要出远门,我便又急急赶去学馆,正好遇上哥哥们,遂一同从马坊取了马匹,赶过来了。”
李春华素来光明磊落,有意禁止岳飞与邓云交往之事,也并无丝毫遮掩。
第十八章 行侠仗义
邓云大概猜到,李春华是因自己与岳飞平日谈吐,恐把他带入歧途,故而如此。不过李春华毕竟是长辈,又是岳父、周侗的总角之交,邓云不想岳飞为难,也没捅破此事。
“五弟你却是误会了。李四爷并无刁难我。”
邓云心知暗暗一叹,遂便说道。一旁的吉青,神色一急,大大咧咧便道:“那李四爷性情古怪,除了五弟外,我们兄弟他就没一个看上眼。先不管此事。大哥你这趟出走,起码要半载数月才能回来。我们兄弟自小形影不离,切肉不离皮,比亲兄弟还亲!既然我们都追上来了,你说什么也要带上我们!”
吉青话音一落,四人皆颔首附和,就连平日最为稳重的徐庆也是如此。
“这邓云似有令人信服的魅力,绝非一般人物!”杨再兴看得心头连动,暗暗诧异。正想间,忽见邓云脸色一震,带着几分厉色喝道:“都多大个人了!别在这里甩孩子脾气!你们功课都没做完,本领也没学全,现在还不是你们出去历练的时机。何况师傅做事自有分寸,若是能带上你们,他早就吩咐。你们全都回去,别惹恼了师傅,平日好生学习,如果我回来,见你们不但没有长进,反而退步了,那我可就不再认你们这些兄弟!”
邓云疾言厉色,一口不容置疑的口气。兄弟们素来对邓云敬重,面面相觑,皆不敢违背。蓦然,岳飞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师傅、叔父虽教我文才武学,但我有今日这般本事,全仗得大哥!是大哥在我们一家落难之时,雪中送炭,收留了我们,是大哥还有义父替我求师。大哥待我的好,我全记在心上,今生、来世你都是我岳飞的大哥!”
岳飞的话,毫无丝毫虚假,全是真心实意,自然能感动他人。众人听得无不神色感慨,就连性子倨傲的杨再兴也生出了要与这群真性少年深交的念头。
“都是自家兄弟,心中明白便是。”邓云灿然一笑,顿了顿后,遂又向兄弟们轻声说道:“回去吧,趁现在时候还早,你们快点赶回去,也许还能赶得上早课。”
邓云目光最终放在徐庆身上,道:“二弟,他们就交给你了。你要时常叮嘱他们勤家苦练!”
“交给我吧,大哥!”徐庆把头一点,很是认真地说道。
杨再兴笑道:“兄弟们放心吧。那些匪寇大多都是乌合之众,伤不了我们半根汗毛!”
徐庆兄弟四人一听,自也少不了一番拜托之词,遂又在邓云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去。杨再兴望着他们策马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羡慕、嫉妒地向身旁的邓云说道。
“兄弟,你有一群好兄弟啊!”
第一日,一路下来山川美景,景色怡人。邓、杨两人寻不到村庄,就在一河岸边生火歇息。邓云带马食草,杨再兴则到河内打了几条鱼,然后用两根枯枝窜上,在火堆旁烤了起来。一阵后,邓云带牵马回来,把两匹马绑好,然后从包袱里取些干饼,在杨再兴旁坐下,递了一些给他。杨再兴接过,咬了一口,正想说话。
蓦然一阵吵闹声起,时值黄昏时候,只见东南角上有一群人马正往赶来。邓、杨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各自赶去自己的马上,纷纷一跃跳起,邓云取了弓箭,杨再兴掣出一柄大刀,两人勒马先后赶去旁边的小山坡上。
不一时,那一群莫约有着二十人的队伍赶了过来,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黄马,满脸髯须,凶神恶煞,身后紧跟两人,都是骑着马,后面跟来的都是步行。这一队人马,一看就知盗匪,各个手提兵器,形色嚣张。邓云眉头一皱,从这些盗匪神气,便能看出他们应该作恶许久,而且队形摆得也算整齐。
“哼,我早听说这附近有一群盗匪,为首的叫‘过山豹’胡强,经常作乱,无论贫民富商,一并劫抢,那些富商还好,几乎都有护卫,只要奉上钱财便能活命。但若是贫民,男的多被残杀,女的则被抓上寨去,供他们这群畜生淫乐!!”
杨再兴眼睛一瞪,凶光毕露。那髯须大汉听了,哈哈大笑,应声答道:“没错!我便是过山豹胡强!看你们行装也是不差,而且都配有良马,想也有些钱财,识相的赶快奉上买命钱,大爷我或许还会留你们俩一命!”
“兄弟,你会杀人么?”
杨再兴咧嘴一笑,一双眼似在发着红光。
“杀人呢,我倒还没试过。不过平时打猎,也杀过不少畜生。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想也和畜生无差!”
邓云冷眼望去,面色如霜,听了这些人的恶行,心中已起了杀意。“哈哈哈!!说得好!!今日你我兄弟便替天行道,杀了这些畜生!”
杨再兴闻言大笑,把马一拍,居高临下,毫无预兆纵马便从山坡上冲落。
“不知死活的东西!弟兄们,把这两个小犊子给大爷砍成肉渣!!”胡强大喝一声,猛地举起手中大刀,骤地挥起。霎时间,怒骂声叫嚣声响不绝耳。在胡强身后的那两个盗匪头领,欺杨再兴年幼,兼之又看上了杨再兴坐下宝马,争先恐后甩动马鞭,一左一右地驰马迎去。蓦然,啪啪的两声震响。正是冷笑的胡强,刹地心头一紧,只见两道飞影,在昏黄的光芒照耀之下,飞驰而来。
他手下那两个头领刚策马冲起,便被飞影击中,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胡强登时吓得目瞪口呆,此时那两个盗匪头领已然跌落马下。
“哈哈哈!!邓师弟,好俊的箭法!!”
杨再兴纵声大笑,飞马冲过那两匹无人马匹,赶到胡强的面前,手起刀落,望胡强面门就砍。胡强毕竟是老江湖,生死关头,立马强震精神,拧刀就挡。
‘嘭’的一声巨响,素来凭力气取胜的胡强,这番却吃了亏,连人带刀,被杨再兴一刀砍开。
“狗贼~!纳命来!!”
眼看将是人马分过,杨再兴大喝一声,横刀又砍,刀刃寒光烁烁,看将切肉断骨,把胡强拦腰砍断。胡强连忙歪身就躲,杨再兴一刀切过,却是砍了个空。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快围上!!”
胡强猛地起身,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哪敢再有轻视之心,连忙嘶声叫道,欲想以多欺少,围杀杨再兴。后面的贼子这才从惊骇中,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涌上。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啪啪’连响。胡强眼睛骤地瞪大,眼看一根箭矢便要射到,下意识提刀就挡。‘嘭’的一声,箭矢破开的同时,又传来一阵刺耳震响。一根箭矢倏地射到了胡强的心窝之上,然后从背部穿透出去。
原来邓云在箭法上,已然学有所成,不但有着百步穿杨的本领,更从周侗那里学得连珠箭。周侗所教的连珠箭诡异多变,一箭比一箭快疾势猛,对于准度、力劲、心思灵敏要求极高,非一般人能学成,当然威力也是无与伦比,更有令人防不胜防之诡。
那些盗匪正是呐喊前突,却见自家首领被一箭射透,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杨再兴看是机会,连忙纵马赶杀,出手狠辣,看是恨透了这些盗匪,驰马挥刀,左突右冲,无人能挡,如若罗刹。
邓云看眼前光景实在血腥残暴,微微皱了皱眉头,飞马赶去,喊道:“杨大哥且慢!留下些人带路,把他们寨子给抄了!”
杨再兴杀得正是痛快,剩下七、八个盗匪听了,连忙跪下求饶。杨再兴一刀砍落,把一个盗匪头颅劈开,方才勒住马匹。邓云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时杨再兴已转过马来,坐下的马匹已被染得红艳,还带着血迹的脸上露出笑容,笑道。
“兄弟说得对!等上了寨子,我们再杀个痛快!”杨再兴这话一出,顿时吓得那些剩下的盗匪各个哆嗦,嘶声求饶,只恨爹娘没给多生两条腿,跑不过这两个骑马的阎罗爷
邓云眯了眯眼,看了看四周已吓得六神无主的盗匪,然后正色说道:“杨大哥还是先稍安勿躁,寨子里还不知有多少盗匪,而且还有不少无辜百姓,我们当问过情报,再见机行事。”
“好!兄弟,我听你的。”杨再兴听邓云心思缜密,也不多想,全凭邓云做主。邓云遂向剩下的盗匪问了情报,得知他们的寨子就在不远的东边一处名叫鹅黄山的山头上。趁着还没天黑,杨再兴望鹅黄山望去,见那里地势险要,若是无人带路,大多都会迷失其中,暗暗敬服邓云有先见之明。随后邓云又问出,这些盗匪的寨子里还有十来个同伙,暂由二当家‘大头鼠’永洪在看家。寨子内大概有七、八个女子。
“哼!你们这是在找死!我听说你们在这附近一带,作恶许久,劫去女子,岂只有这般数字,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别怪小爷无情!”
杨再兴冷哼一声,对着一个盗匪举刀欲砍。那盗匪吓得连忙叩首求饶,急急说道。
“爷爷饶命!咱们寨子是劫了不少女子,可…”
“说!”
“大多都坚持。。不了多久!!”
“你们这些畜生!!”杨再兴闻言大怒,提刀就砍,那盗匪没想到杨再兴忽然发作,避之不及,便被杨再兴一刀劈飞头颅。此下,邓、杨两人都下了马,剩下六个盗匪见杨再兴又再杀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阵乱叫哄闹之下,各逃窜而去。杨再兴大吼一声,如同一头奋起而扑的豹子,就欲追去。
说时迟那时快,连阵骇然震响,随即一道道凄厉声紧随而起。此时天还没黑透,杨再兴莫约看见,那些盗匪被一道道如同迅雷般的快影猝然击中,竟是例无虚发。有些一击毙命,有些挣扎了一阵也是死去。
“这箭法实在太恐怖了!”杨再兴看得心惊肉跳,回身望去,正见邓云执着一张弓,目光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邓云紧绷着一张脸,迈步走向一具尸体,冷声说道:“不用装死,我没射你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