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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云紧绷着一张脸,迈步走向一具尸体,冷声说道:“不用装死,我没射你的要害,倘若你不想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被我切下,最好立刻给我起来!”
邓云话音一落,那具尸体竟是忽然弹起,惨声结巴地叫了起来:“大大大爷绕绕命呐!!那些劫来的女子,我一个都没碰过!!我从小家里贫穷,我爹本想带我进宫中做太监,早帮我清了根,后来因为没有钱财疏通,太监也当不成了。大爷不信我可以!”
和邓云说话的那个盗匪,颤抖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尖锐刺耳,眼看便要解开裤子,邓云一声厉喝,吓得他立刻停下了手。
“我早看出你没有喉结,如果不是这样,你这下也就死了。”邓云面无表情,眼中隐隐还有杀意翻腾,想到这些盗匪竟做下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就恨不得将他们杀干杀净,而且让他们逃脱回去通风报信也是麻烦。
第十九章 屠贼
“四下如此昏暗,这邓师弟竟能将这些盗匪尽数射中,而且其中五人都是一箭毙命,更有一人故意避其要害。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杨再兴脸色连变,却不曾想,邓云为了练这门功夫,下了多大的苦功,兼之再有周侗这位名满天下的关中大侠在旁指点,方才练成。
杨再兴念头一定,便是走了过去,赞道:“兄弟今日真让我大开眼界。”
“杨大哥谬赞。这不过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这人叫做付施,还算未泯灭人性,且留他一命,待会让他带路上山。听他说,今夜他们寨里会举行酒宴。那‘过山豹’胡强便是前去备办酒席的途中发现了我们。”
“那胡强竟是当家的,这备办酒席之事,怎会让他来做?”杨再兴听言,眉头一皱,冷眼望向付施。付施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回禀爷,其实寨里酒水充足,牲口也多,这胡强下山就是想找些女子。而且胡强平日就喜下山作恶,镇守寨子之事倒多交给那永洪来做。”
“哼!便宜了那狗东西!”杨再兴眼色又冷了几分。
邓云表面看是冷静,但双眼时不时射出的凶光,足可看出他压着满腹怒火。只听邓云寒着脸道:“胡强出来已有些许时候,未免那永洪起疑。杨大哥我们先吃些口粮,养精蓄锐,然后便是赶快上山,杀那些贼子一个措手不及!”
杨再兴眼睛一眯,冷声应下。一阵后,两人食饱,邓云让付施骑了胡强的坐骑,便望鹅黄山赶去。付施熟通地势,也知哪里有暗哨,趁着夜色正浓,领着邓、杨两人一路隐蔽地赶往寨子。
不久,三人来到一处坡上,都下了马,到高处观望。上方不远处,只听得一阵阵笑骂淫秽叫响,还有一些凄厉痛苦地哀求声。邓云、杨再兴刹地脸色一冷,付施连忙说道:“两位爷,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宴席。胡强很是纵容永洪,更对他言听计从。寨里反倒像是永洪当家。想必永洪以为胡强一时还未玩得尽兴,等得闲闷,便自作主张地开始了宴席。”
付施话毕,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起。杨再兴大眼一瞪,一把揪住付施,咬牙切齿地囔道:“寨里为何有女子惨叫?”
“爷饶命!这酒宴,自是少不了女子啊!”付施唯恐杨再兴活活撕了自己,急忙答说。杨再兴大喝一声,把付施甩飞一旁,邓云一把拦住。杨再兴正是气在头上,正想伸手撇开邓云的手臂,却先对上邓云那双冷得如同冰渊般的瞳孔。
“杨大哥,我有一计,可一举歼灭这些恶贼!”
杨再兴一听,便是冷静下来。邓云低声教道如此如此,杨再兴犹豫一阵还是答应下来。
却说鹅黄山寨前院,四处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酒坛、残菜,倒落的桌椅,还有不少衣裳。一些大汉在饮酒食肉,看着另外那些赤裸的汉子扑向四处逃窜的女子,每当看到有人扑中,便会发出一阵放荡的淫笑声。在寨内,一个头大身长的汉子,正扑在一个浑身赤裸,好似死尸一般的女子身上,不断地抽动着身体。
蓦然,在一颗物体,从前院半空飞落,‘嘭’的一声跌在地上,然后滚了几圈,在听在一个盗匪的身旁。那盗匪下意识地望去,这竟是胡强的头颅,顿时吓得浑身抖颤,连忙嘶声大叫起来。
“大当家被人宰了!!”
这声惊叫一起,前院里的盗匪立马吓得停下了活,更有不少人下盘一缩,便是泄了。就在此时,一阵马鸣声起,寨外有人叫道。
“你等这些天杀的狗贼,今日小爷定要将你等尽数杀尽!”
一个盗匪头领连忙穿上衣服,向两个手下打去眼色,那两人会意,急望大门赶去,把门一拉。大门刚开,只见一道快影倏地窜入,竟是一人一马飞跃进来,马上坐着一少年,面寒目冷,手持弓箭,随着弓弦震动,根根快箭射出,那些盗匪一时不备,想要躲时,已被射中,纷纷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山寨后忽然燃起一片火光,场内盗匪看得,各个吓得惊慌失措。少年郎见是时机,策马纵飞间,弓张箭发,一个个盗匪应声而倒。
另一边,在寨子内的永洪刚是完事,便听见前院有人叫喊大当家的死了。永洪心头一跳,正准备赶出一看,忽然后堂响起一阵怪响,想是有人偷袭,连忙一勒裤带,取了一柄枪矛,转入后堂。哪知永洪前脚刚是踏进,便见后院一片火光,正是惊骇万分,忽地一道寒光飞来,旁边角落扑出一人。永洪望后就倒,寒光一飞而过,那偷袭之人,立马一脚踹出,永洪躲闪不及,被踹飞而去,撞在一几子案上。
“英雄且慢!!我愿奉上百两银子,只求保得小命!!”
永洪滚了一滚,急眼望去,见一少年,瞪眼呲牙,凶神恶煞,提刀赶来,立马嘶声求饶。
“狗贼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何必废话!”这少年正是杨再兴。只听他厉声一喝,快步赶上,挥刀就砍。永洪连忙抬手去挡,刀刃过处,血液飞腾。杨再兴这一刀,便是砍断了永洪的半截手臂。永洪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忙就地打滚逃开。杨再兴目光冰冷,快步赶上,一刀一刀对着就砍。不一时,惨叫声骤然停住,那永洪已被杨再兴砍得面目全非,甚是骇人。
且说邓云纵马杀入寨内前院,例无虚发,瞬间便将十数个盗匪击毙。眼看火光愈大,邓云急呼四周女子离开,又想杨再兴迟迟不见,正欲入内一探时,杨再兴单手托着一个女子冲了出来。杨再兴上身赤裸,他的衣裳正披着那女子的身上。
“杨大哥!!火势颇急,快快离去!”
邓云脸色一喜,疾声叫道。杨再兴亦是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纵声跃行,口中答道:“好!兄弟你看看四周还有没有那些被劫的女子。我先走一步!”
邓云听言,把头一点,遂策马冲起,绕着寨子探寻一遍。待邓云赶出,整个山寨已经燃烧起来,遍处火光。
“这番算是替附近的老百姓除了一大祸害!”黑夜被照得通明,如同白昼。杨再兴望着张天的火焰,喃喃而道。
邓云闻言,沉默不语,又见那些女子大多没有衣裳,有的也是半遮半掩,皆是呆滞木讷,宛如行尸走肉。邓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时今乱世,朝廷昏庸无道,民不聊生,致使盗匪蜂起。若不除根源,如此祸事定将周而复始。”
杨再兴一听,面色一变,却是被邓云激起心中的愤恨,厉声喝道:“兄弟说得是!那官家老爷只知玩乐,全然不顾百姓生死,却又宠信奸臣,以致朝纲崩溃,我等百姓不但受外敌欺凌,还受官府逼压,大多人根本难以维持生计,而且日夜担惊受怕,不知何时会出些祸事!依我看,若想天下太平,便先要除了!”
“杨大哥!”
杨再兴话刚到嘴边,邓云连忙急声打断,然后做了一个眼色。杨再兴张了张口,不忿地朝地吐了一口唾沫,以作泄气。邓云遂转过身子,向那些可怜女子走去。
“恩公大恩大德,我等感激不尽!”
这时,这些可怜女子大多的恢复了神智,纷纷跪下向邓云拜道。邓云急忙扶起为首一人,说了些安慰的话,然后又和杨再兴商议,到附近的村庄置办些衣裳还有干粮。
于是,杨再兴骑马出发,邓云则留下来照看这些可怜女子。至于付施,邓云一时心软,还是饶了他一命,已不知逃哪去了。
次日,旭日刚起。杨再兴已置办妥当,策马归来,把买来的衣裳分去,然后又分了干粮。这些可怜女子各个神情凄然,道谢不绝,又跪又拜,时不时哭声抽泣,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哀切身世坎坷。邓、杨两人看在眼里,对如今世道的看法又有了些变化。
随后邓、杨两人把身上大多的细软都分给了这些可怜女子,若是也在大行山附近的,便随他们一同过去,若是不顺路的便各自归家。邓、杨两人的善良、仗义,令她们对这残酷的世间,又有了一丝希望。还好,这些可怜女子大多家里都在这附近,也是顺路。有两个却是一家都被那些盗匪所杀,无亲无故,不知去向。邓、杨两人商议一阵,劝她俩随他们去大行山,那里聚集一班忠义之士,专门接济贫苦百姓。那俩女子听了,也是顺从。
莫约十数日后,邓、杨到了大行山的附近一条村子,沿途中他们已将大部分的女子送回,只剩下那两个失去家人的女子。邓、杨让她俩先在村中落脚,待他们上山把事情办妥,再来接她们上山。这俩女子已然暗暗将邓、杨两人视为亲人,自不会违背。邓、杨把她们安置好后,然后又向村里的百姓打听了有关大行山的情报,到了次日便是出发。
第二十章 大行山的义匪
大行山地广势险,牛皋、梁兴都是忠义之人,平日里也与临近的村子通商,而且也会保护这些村子,因此大行山一带也算是太平。邓、杨请了一人做向导,先往牛皋的寨子赶去。这向导告诉邓、杨,牛皋的寨子在大行山北边山头,那里地势险要,道路纵横交错,若无熟人带路,大都会迷失其中。随后也顺便介绍了梁兴的寨子,说其方位在大行山南边,靠近一片芦苇荡,四周一带,一望无垠,更兼常年累月都有大雾,地势之险更胜于牛皋之寨。邓、杨听罢,对视一眼,皆有惊色。这两处寨子,这般险要,难怪官府不敢讨伐。
不知不觉,到了当日晌午,烈日当空。蓦然,上边高坡传来一阵吆喝声。邓、杨一勒马匹,回过神来,便见一队莫约七、八人的队伍赶了过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邓云脸色一凝,翻身落马,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向那喊话的汉子拱手答道。
“我叫邓云,身后的是我的兄弟,名叫杨再兴。我是奉师命而来,还请将这块玉佩交予你们的二当家黄义士。”
“你们认识我们二当家?”
那为首的汉子一听,态度登时变好了许多。邓云灿然一笑,答道:“素未谋面。但黄义士与家师乃是至交。”
“好!那你们便在这等候片刻,我这就派人上去禀报!”汉子把头一点,接过玉佩,然后交给了身后的一名手下。这时,杨再兴也下了马,向拱了拱手,算是作了礼。这些义匪也算礼貌,纷纷回礼。邓云取了块碎银,正要递给向导,让他回去。哪知他却不接,笑道。
“原来你们是来找二当家的,二当家平日待我们极好,我还承了他不少的情,这酬劳就算了。”
说罢,不等邓云回答,那向导便急急地离去了。邓云正欲追去,忽然山上传来一阵马蹄声。邓云回身望去,正见上方坡上,一人骑马奔来,一身白衣如雪,面容俊俏。
“吁!!”
那人匆匆赶来,一勒缰绳,四周义匪纷纷拜礼。那人回礼后,便疾声呼道:“哪位英雄是周老前辈的高徒?”
白衣男子气度不凡,邓云正是打量,忽听他一喊,连忙拱手答道:“英雄两字愧不敢当,小子便是。”
白衣男子眼神一亮,急急翻身下马,快步走来,笑道:“周老前辈乃当世豪杰,幸他不拘小节,愿与我平辈相交。但在我心中,我视他亦师亦友,尊敬万分。我见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是气度沉稳,已知你之不凡,更何况以周老前辈的眼界之高,小兄弟又岂是池中之物?”
听这白衣男子的话,身份已是呼之欲出,正是黄机密也。黄机密平易近人,邓、杨两人都对他生了好感。邓云先报了师命,然后又介绍了杨再兴,黄机密听他是山后杨家之人,又见他性子豪爽,自也少不了一番赞誉之言。
黄机密虽与周侗交好,不过却也是二十多出头,三人年纪相仿很快便是熟络,倒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会后,三人都上了马,黄机密带头,领着邓、杨两人上山。一路下来,黄机密热情地介绍四周风景,邓、杨甚是好奇地看着,也见到附近的山田,不少百姓正在耕种,周围险要之处,也有不少暗哨。邓、杨见这布置也是暗暗吃惊,想这布置之人,定是深熟兵法。
很快,三人来到了寨子。黄机密向站岗的兄弟说了一声,三人纷纷下马,几个义匪把马牵走。
“两位兄弟,我早前已和牛大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