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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的话暗示柳婆子,若是不招,小心她儿子,柳婆子吓得嘴唇一颤,忙点头道:“是……是奴婢放的,谁让你一不顺意就打骂奴婢,为了让姨娘和夫人起矛盾,奴婢在夫人院子里也放了鹤顶红……”
柳婆子的话简直是错漏百出,听得南宫婳冷冷勾起嘴角,如今她可不想插手,倒要看看苏姨娘如何自圆其说,看来,她得主动出击了。
苏姨娘一听,忙颤抖的看向南宫昊天,牙齿打抖的道:“侯爷,你听到没有?不是妾身干的,是柳婆子,她记恨妾身,连带着栽赃夫人,想妾身和夫人两虎相争,她好坐山观虎斗,侯爷你一定要明鉴,妾身是冤枉的!”
这时,南宫枫感觉到事态严重,也忙跪到南宫昊天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起谎来,“爹爹,娘亲真是冤枉的,这柳婆子人品很差,经常在没人的时候打儿子,还克扣儿子的吃食,她行径本就恶劣,娘亲只是按规矩惩罚她,没想到她记恨在心,爹爹,你要相信枫儿!”
事情到了这一步,南宫婳与赵氏对望一眼,都心有默契的使了个眼色,南宫婳走到南宫昊天面前,朝他淡定的望过去,恭敬的道:“爹爹,如今已真相大白,贼喊捉贼,既然婳儿和娘亲已经摆脱嫌疑,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免得这里的污浊之气侵蚀到未出世的弟弟。”
说完后,南宫婳走到苏姨娘面前,双眸深黑,如嵌满浓浓烈火般烧向苏姨娘,一字一顿的道:“姨娘,切记,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以后你若再遇到下毒、刺杀之类事情,请先查查你的院子,别急着请爹爹和娘,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说完,她扶着赵氏,两人冷漠的离开了藕香院,两人一离开后,藕香院便传来哭天抢地的呼喝声,也不知道是究竟怎么了。
一出藕香院,赵氏忙拉着南宫婳的手,仍旧惊魂未定的道:“孩子,刚才吓死娘了,怎么会从我院子里搜出那害人的东西,而且,怎么她房里也有?”
南宫婳紧握住赵氏的手,目光清明的看向前方,“凤莛轩的毒药定是柳婆子去送吃食时找机会放的,至于藕香院的,便是我在左明搜到凤莛轩的鹤顶红时,让玉萼包了包假纸包趁乱放在苏氏床头的,至于左明为什么帮我们撒谎,我也不得而知。”
“竟是这样?婳儿,还好你机灵,否则,咱们这一次真要被冤枉了。”赵氏一脸的心有余悸。
南宫婳心底则十分感激左明,没想到他竟会帮着自己,那纸包是她用的一个空城计,目的不是里面有没有毒药,而是逼苏姨娘说出真话,没想到才一试探,求胜心切的苏氏就上了当,自个儿先露了陷。
“娘亲你别怕,如今苏氏已经渐渐失去父亲信任,她再怎么蹦达,父亲都不会再听她的,我们只要做的,就是一报还一报,让她尝尝如坠地狱的痛苦。”
“哎,你爹爹那性子,一天一个样,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宠爱苏氏。刚才都吓死我了,不过幸好苏氏没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纸包,否则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咱们就露陷了。”赵氏有些惊疑的拍了拍胸脯。
南宫婳便勾起唇角,笑道:“不用担心,在左明搜出凤莛轩的毒药时,我就趁他打开时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几层小纸包裹着,后边才这么说,苏姨娘怕打开真是这样,她自然不敢打开。最关键的还是左明那一环,他拿出去检查时,我一颗心也是悬着的,还好,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那咱们得好好感谢他。”赵氏点了点头。
跟在后边的玉萼则笑了笑,一脸娇嗔的道:“感谢什么呀,为大小姐办事,是他的荣幸,咱们不用!”
一听玉萼这么说,南宫婳便看向她,在她脑门敲了一记,笑道:“小丫头,听你这口气,你好像和他挺熟的,难道,你们俩……”
“小姐你胡说什么呢?玉萼不理你了。”玉萼一听,扯着小辫子,一脸娇羞的率先跑到前边。
城南军营
午后,一骑铁骑扬起尘沙,在军营里狂奔前行,坐在最前方男人约有五十出头的模样,却仍旧富有浓浓的阳刚之气,策马凌厉的上前。
跟在男人身后的是一袭白马黑缨富有气势的将军,两人策马在广矛的旷野上奔腾,在绕着校场巡视两圈之后,前边的男人明显累了,便吁的一声停下,但见身侧男人面不改色的模样,当即赞道:“烨儿,还是你们年轻人体力强健,想当年朕也才二十出头时,在各皇子的赛马比赛中,经常夺得头筹,一转眼,朕已经老了。”
说话的是当今皇帝,皇帝身侧则是狭眉凤目、一脸淡定的楚宸烨,楚宸烨淡笑着抿唇,“皇上风姿不减当年,臣不及。”
“你这人就是谦虚,分明箭术骑术都苍祁第一,还故意让着朕,军营巡视完了,朕感觉也有些饿了,咱们先用点膳,尝尝这野外的风味如何?说起来,朕还真想念当年和皇子们在山上烤野兔的日子。”皇帝兴高采烈的一跃跳下马,这上的常青山忙将他扶下去,几名大内侍卫则迅速围绕在皇帝身侧,目光紧张的四处搜寻,生怕这里出现刺客。
楚宸烨扬唇一笑,挥了挥身上的紫袍,一跃下马,那身上的紫袍闪着绚丽的流光,看得苍祁帝忍不住笑道:“你这袍子好生华贵,是羽落郡主赠你的那件?叫什么名字?”
楚宸烨淡然摇头,额头溢起一条黑线:“这叫七彩缎绣衣,是南宫家的姑娘赠的。”
“南宫婳?”皇帝不由得拧起眉,沉思起来,“她为什么送你衣裳,难道,他心中意属的是你?”
楚宸烨则爽朗一笑,眉宇间尽显风华,“皇上误会了,一次她回府的途中,被恶人追杀,正好被臣看见,臣当时救了她,她吐出的血将臣的衣裳染脏了,然后便制了这件新衣送臣,取名,七彩缎绣。臣只是觉得这件衣裳好看才穿的。”
皇帝一听,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羽落郡主意属齐王世子,这谁都知道,他已经答应过太后要给楚宸烨和羽落赐婚,只要经得楚宸烨的同意,便可以赐婚,刚才一试探,他还以为烨儿中意的是南宫婳。
看来,不是这样,所以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一听到刺杀二字,皇帝当即皱起眉头,冷声道:“大胆,在我苍祁国都,天子脚下,竟敢有如此贼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宸烨扬了扬眉,一脸无辜的摊开手道:“臣也不知,只是在最后逼问那刺客时,听他说幕后主使叫陆震威!”
“这不可能是真名,知道名字也无法查,烨儿,看在这‘断袖’衣的份上,以后你可得多加派人守护京城,切莫再让此等恶事滋生!”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件衣裳,将断袖二字说得极重,说完还忍不住一笑,看得楚宸烨眉头紧皱。
都是那该死的南宫婳,好端端的取这样一个名字,害他又被人笑了,之前这衣裳的名字,被那死老头子笑了好几天,如今又被皇帝笑,他真是一点面子也没了。
皇帝笑完后,便正色的看向楚宸烨,道:“你对羽落郡主有什么看法?”
“羽落郡主……是谁?”楚宸烨有些尴尬的抬了抬眸,一脸的讶异,他常年在外打仗,还真的不知道这是谁。
皇帝一听,立即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楚宸烨,“她是老太后的表侄女,性格温婉,经通诗词歌赋,是苍祁有名的才女加美人,连这个你都不知道,气死朕了,朕还说想为你们婚配!”
“老太后的侄女?”楚宸烨额头又是三条黑线,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皇帝,迟疑一下,一脸呆滞的幽幽道:“那她不是高我一辈,我还得叫她姑姑?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老女人,皇爷爷你是知道的,就是让你娶个老太婆,你也不喜欢,还是算了吧。”
楚宸烨说完,淡淡的摇了摇头,而边上的皇帝则听得胡子再次飘到半空,他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人家不是老女人,比你小多了,为了你都拖到十六岁还没嫁,老太后早就给你暗示过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要不,朕给你看看她的画像,你看了再决定也不迟!”
“还有画像?皇爷爷,原来你准备真是充分--啊!”楚宸烨忍俊不禁的看向皇帝,原来皇帝今日此行,校阅校场是假,来给他相亲是真,还把画像带上,看来那女孩子真是嫁不出去,脸皮厚到这份上了。
“罢了,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楚宸烨抬起眉头,皇帝此时已经把画拿了出来,心情又被重重一击,脸色当即青如冬瓜,边上的常青山一听,忍不住憋住心底的笑,心道齐王世子也太随性了,看把皇帝都气得满脸铁青,却硬拿他没办法。
楚宸烨接过皇帝手中的画,仔细看了这画卷的外观,由一根红丝带系着,想不到皇帝还真重视这场联姻,亲自来作媒,看来,这是一场政治交易,用羽落来牵制他,在他身边安插他的亲信,然后让他永远为他的太子效忠。
面上两人说说笑笑,私底下早已是暗潮涌动,楚宸烨缓缓将画卷打开,一名天姿国色且温婉可人的美人便跃然纸上,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着一袭绯红的宫装,额头上缀了眼红梅花钿,肌肤胜雪,红唇娇俏,的确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皇帝在边上紧张的盯着楚宸烨,希望在他眼里看到惊讶的眼神,可待楚宸烨收起画卷之后,都是一脸的平静无波,他心情登时跌入谷底。
楚宸烨将画卷收起,点了点头,声音富有浓浓的磁性,“的确不错,好像见他跳过舞,只是比起月莳来,还差太多!楚汐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皇爷爷还是把她指给楚汐吧,想必他会很高兴。”
“胡说,朕是给你和羽落郡主做媒,关楚汐什么事?”皇帝肺都快被气炸了,他生平第一次做媒被回绝的,而且回绝得这么没有面子,便又道:“你惦记着你的亡妻朕知道,但你不能因为她就终身不娶,这样齐王府以后如何传承?”
“臣不娶妻,便可以更好的为皇上效劳,而且,臣还得称她姑姑,臣不要!”楚宸烨说完,一脸嫌恶的将那画纸扔给常青山,这动作更气得皇帝要跳脚,幸好他定力够深,只是冰冷的睨了楚宸烨一眼。
楚宸烨不娶妻,便没有子嗣,没子嗣,以后就是得到江山也坐不稳,既然他不娶,他现下也不强求,说不定还是好事,便将眼神放缓和起来,“你这么说无非是不中意羽落,既然如此,等以后你找到喜欢的,再来跟朕说,走,咱们去烧烤!”
说完,两人走到大帐里,副将许由俭已经早早的将野兔野鸡等准备好,并将皇帝引到最上方坐下,其他副将则坐在边上。
一行人谈笑风生的吃饱喝足后,皇帝有着许久未有的兴奋,畅饮了好几杯,下首的副将们则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
索性皇帝并未发难,等用完膳后,皇帝这才由人簇拥着出了大帐,他眺目望去,看见对面连绵的群山和险峻的高峰,忍不住赋诗一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人海间,不错,这才是我苍祁的象征!”
才吟完诗,左边马厩里便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果然好山!”
听到这悦耳的声音,皇帝忍不住挑眉,朝那马厩处走去,朗声道:“烨儿,没想到你军中还有人会诗词,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那马厩里的袁逸升一听到皇帝的声音,忙起身,掸了掸脸上、手上的马粪,一派文人雅士的走出马厩,见到皇帝便下跪道:“草民袁逸升参见皇上。”
“袁逸升?这名字好熟悉。”皇帝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不过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阵阵文人的气息,且长得剑眉锋目,一脸俊秀,好端端的一表人才的年轻公子,怎么沦落到要扫马粪的地步,当即侧身看向楚宸烨。
楚宸烨狭眸冷冷睨了眼袁逸升,眼里浸着乌黑的寒光,并未答话,袁逸升忙朝皇帝恭敬的道:“回皇上,草民乃今年秋试的举人,当时考取了第一名,是跟着许副将来军营历练的,是草民心甘情愿的!”
“什么?我苍祁的举人解元竟然在军营扫马粪?许副将,出来!”皇帝此时已经满目浸着寒冰,那寒冰足以冻死在场所有人。
许由俭早已吓得双腿打颤,不过武将的威严仍在,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回皇上,末将本想安排袁公子做军师,不料他自己想从底层做起,想多磨练磨练,末将和大将军都没办法,只得依他了,原想等他磨练过几天再调任军师,谁知道圣上就来了。”
言下之意,这可是袁逸升自己要求的,与他和大将军都无关,而且才几天时间。
皇帝一听,脸上的怒意才稍稍减少些,他遂冷冷扫了许由俭一眼,沉声道:“要让朕知道你在撒谎,朕立马摘了你的脑袋!”
许由俭忙诚惶诚恐的退到后边,跪在地上的袁逸升心里则有千把刀子射向许由俭,这人说谎不脸红,他分明是被楚宸烨耍弄硬安排到这里扫马粪的,没事谁会来扫马粪当历练。
想到这里,袁逸升忙又恭敬的道:“请皇上恕罪,是草民甘愿前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