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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你本性暴露,我才不会给你一分一毫。”
她原以为南宫蕊儿还有点良心,带着她或许不是为了她的钱,真是表孝心,没想到现在得知真相,让她倾刻崩溃,其实她早想到了,不是吗?
一听老太太提起自己的宿敌南宫婳,想起她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南宫蕊儿立即瞪大眼睛,朝老太太冷声道:“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南宫婳那个贱人,我恨死她了,赶紧把金子的藏身之地说出来,这些来,你一定贪污了不少。”
看到南宫蕊儿一脸撕裂的模样,老太太不屑的抬高眼皮,“你连给南宫婳提鞋都不配,你才是真正心黑的畜生,南宫珏对她亲娘还有丝感情,而你,简直是人面兽心,我真恨当初对你那么好,就是因为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那些金子,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
“你!死老太婆,你再说我不如南宫婳,你再说。”南宫蕊儿最恨听到人拿她和南宫婳比较,立即抓起桌上的剪子,哗地朝老太太冷笑的脸冲过去,要扎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剪子飞来,立即反射性的要躲避,可南宫蕊儿狗急跳墙,朝老太太迅速扎了过去,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握住那剪子,努力将剪子扳着去刺南宫蕊儿,并道:“你竟敢嗜杀祖母,你这个不孝女,要是让袁逸升知道,他一定会厌恶你的。想要金子是吧,赶紧放下剪刀!”
“说,金子在哪里,你不说我就不放。”南宫蕊儿哗地将剪刀拿过去抵在老太太脖子前,此时她双眼血红,眼里透着对那些金子的向往,如此多的金子,没有谁不动心的。
“你……你不放我就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地点后,肯定会杀了我这个累赘,我才不说。”老太太守口如瓶,和南宫蕊儿一样的蠢,不知道伪装一下,和拿着剪子十分疯狂的南宫蕊儿对呛起来。
“好啊,今天你不说,我就割断你的喉咙。”南宫蕊儿说完,拿起剪刀就去吓唬老太太,她原本是只是吓唬她,谁知手劲一大,老太太又在闪避,因老太太晃动得太快,南宫蕊儿不小心伸手上前,突然,只听咔的一声,南宫蕊儿感觉自己的剪刀已经锋利的插进老太太的喉咙。
这下子,南宫蕊儿吓得眼睛瞪圆,只见老太太喉咙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老太太则瞪大眼睛,指着南宫蕊儿颤抖的道:“你……你这不孝孙……”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重重栽倒在地,眼睛瞪得直直的,死都不瞑目。
看着老太太死在地上,南宫蕊儿吓得啊的一声惨叫起来,她杀人了,要是让人知道,她会坐牢的。
她吓得浑身哆嗦,立即去拖老太太,想把她往外边拖,可拖了一会,又怕别人发现指证刀子,这府里个个人都可想着抓她的把柄,她在深吸一口气后,颤抖的将老太太的尸体拖到那大床之下。
终于,她使尽浑身力气把老太太藏在床底下后,又立即拿出帕子去擦地上的血渍,忙得满头大汗。
袁逸升正在回府的路上,突然,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挡在他面前,目光深冷的看着他,径直朝他看过去,“敢问在下是袁御史?”
袁逸升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是谁,为何挡本官的路?”
那黑衣男人看向他,一脸阴沉的道:“我家主子想见袁御史,有一件事,想袁御史去办,这件事冒着极大的风险,如果成功,以后我家主子有的,你都有,如果失败,我家主子会尽力保住你的官位。但如果袁御史不同意,那在下只好结束你的性命,请袁御史仔细思虑一下。”
听到对方威胁的话语,袁逸升只觉得汗毛倒竖,不经意间,他意竟然看到这黑衣人袖子中藏着的尖刀,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根本无人,只得在转了转眼珠后,道:“你家主子是?”
“少废话,跟我走就是。”那人说完,已经迅速冲上来,拖着袁逸升就走。
午后,祁翊去军营巡视去了,南宫婳一人坐在醉香萝,闻着醉香萝的花香,这时,喜妈妈已经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在南宫婳耳旁耳语几句。
听完喜妈妈的话,南宫婳眼眸变得越来越淡,随即叹了口气,“我就说,依她们的性格,根本不需要我下手,她们也会自取灭亡。她真把老太太的尸体藏袁逸升的床下了?”
喜妈妈立即点头,小声的道:“那香院原本是袁逸升的书房,他平时看书看公文累了就歇在那里,他的正院是啸龙居。袁逸升宠爱南宫蕊儿,就把她安排在香院,他也时常会歇在那里,两人天天恩爱无比,等袁逸升去找南宫蕊儿时,咱们就派人去抓人。两人为了老太太的金子合谋杀掉她,这罪名可不轻,再让祁世子从中斡旋,找人写封袁逸升通敌叛国的罪名,他这抄家的死罪就全定了。”
南宫婳微眯起眼睛,眼里露出流光溢彩的冷色,沉声道:“不,我可不想他这么快就死,她也不能死得那么便宜,就让他们在袁府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互相折磨而死,不是很痛快?我的大仇,终于就快得报。”
说到这里,南宫婳已经幽幽的执起酒盏,喝了一口清香却带有些苦涩味道的酒,正在这时,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这时,只听锦屏怒喝一声,“大胆,谁准许你们踏进醉香萝的,要冲撞了公主,你们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锦屏说完,那后边的王妃已经越过众护卫,上前一步,目光深冷的扫向已经站起身的南宫婳,朝南宫婳行了个礼,道:“参见公主。”
“王妃带那么大一批人擅闯本宫的醉香萝,难道不知道,没有本宫的允许,王妃这是以下犯上,是犯了死罪?”南宫婳冷冷站起身,看来,她之前对这些人都太温柔了,没有拿出公主该有的威严,原以为听母后的与她们和平相处,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权利竟敢以下犯上,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南宫婳说完,却是朝王妃回了个半礼,先君臣,后家人,既然王妃先行了君臣大礼,那她也回她一个小礼,不想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王妃眼里带着冷笑,嘴角轻勾,沉声道:“本妃如果没有把握,又岂敢擅闯公主的院子?若是这事传出去,公主的名声可就毁了,等一切对质清楚,本妃就带着公主的奸夫进宫,向皇上讨个明白,为何皇上会把一个已经不洁的女儿嫁给我们王府,是嫌我们王府好欺负么?”
“大胆,公主面前,作为王妃也不能胡言乱语,还不住口?”锦屏冷冷盯着王妃,目光如刀子一般锋利,说完后,四屏已经迅速走到南宫婳面前,用身体挡住她。
与此同时,南宫婳从宫中带来的百名宫女,加上祁翊派给南宫婳的百名侍卫已经迅速涌进院子里,所有人都把王妃的人团团围住,因为南宫婳的人数实在众多,使得王妃身边的十几人显得有些单薄,不过,她仍旧底气很足的看向南宫婳。
“公主有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本妃有人证物证,公主休要狡赖,来人,请袁御史进来。”王妃得意的说完,已经看向那院外。
南宫婳即使听到袁逸升进来,脸上也只是浮起淡淡的冷色,并不惊慌,反而朝锦屏道:“你派二十名侍卫守在醉香萝门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进入醉香萝的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公主。”锦屏说完,已经领着人守住那院门口,这时,袁逸升已经冷沉着脸,大步踏了进来。
☆、第138章 袁逸升被抄家染花柳【首发文字版VIP】
而南宫婳已经不紧不慢的坐到那雕花坐椅上,要不是王妃是祁翊名义上的后母,她根本不必给她任何面子,她洁白的玉指轻轻抚养紫檀木桌沿,玉指被阳光照出晶莹的颜色,一双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进来的袁逸升,好久不见,这个男人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十分腊黄,眼窝深黑,该不会跟南宫珏一样,残废了吧?
袁逸升一走进来,先是看到一袭金灿灿的百幅流云羽带宫装、恍若神妃仙子一样笑着坐在玉椅上的南宫婳,南宫婳头上的凤冠闪着耀眼的光泽,身上珠光闪闪,美眸大而水灵,眼睫纤长,身段窈窕,冰肌玉骨,令人见之忘俗,刹那间给人一种高贵遥远的感觉。
而南宫婳在看到俊美的袁逸升进来的那一刻,玉手缓缓拿起桌上的一柄九天玄女团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此刻,那光影中慢慢走进来的男人,让她微眯起眼睛,脸色慢慢变得苍凉起来,记忆中那些虚假的幸福和痛苦一齐涌来,好像阵阵利刃刺在她心上。
她的前世,永远活在孤寂的影子里,她对他的信任,她的一腔爱意与热情,付出与真情,在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显得十分的可笑。她就像那些话本小说里资助丈夫上京赶考的痴情女子一样,丈夫一高中状元,立即娶了公主,而她们,只得被迫进入青楼或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淡淡的阳光洒在袁逸升略显腊黄的肌肤上,而他的眼眸却还有前世的风流,她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她想起了她和他的孩子,她们那还未出生便被他灌下红花强行打掉的无辜胎儿,想起她端坐在家里等他回来,却听到门外传来南宫珏儿子那银铃般的笑声的过往,以及她们两个无情无义的嘴角,还有那柄泛着寒光带着红血的利剑。
前世四年的一切艰辛与苦楚,换来她惨死在最爱的人剑下,直到重生她才知道,她当初真是太单纯,太傻太天真,今生她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喜欢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恨与愤怒,她恨这个男人假装痴情夺了她最宝贵的爱。
不过,如果没有他前世的伤害,也没有今世站在高处的她,如今,她睥睨的俯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凄楚的冷笑,而袁逸升已经率先跪到地上,看着这他再也触碰不到的高贵公主,眼里的爱慕与得不到的恨尽显,只得咬牙道:“下官参见公主,公主万福。”
看着这样一个经常对自己耀武扬威的男人终于跪在自己脚下,南宫婳轻轻摇了摇团扇,嘴角勾着冷笑,却并不叫袁逸升起来,他只得继续跪在地上。
这时,王妃见南宫婳仍旧心情很好的坐在那里,便冷笑着上前,朝袁逸升道:“袁公子,刚才你的话大家可是听见的,你说你可以证明公主的初夜给了你,你身上还有物证,本妃可没造假,这可是你说的,你既然进来了,就把物证给大家看看,如果你敢污蔑公主,本妃定当不饶。”
王妃父亲是骠骑大将军,她自己份位也高,自然可以按规矩办理袁逸升。
袁逸升看着一直似冷非冷的南宫婳,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极致,他是多么的想拥有她,以前得不到,现在更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就只好毁了她,让祁翊也得不到。
是的,他自从从南宫珏那听说南宫婳一直都在欺骗他之后,心里就恨死了南宫婳,日思夜想都在想如何毁掉她,如今正好有人需要他帮忙,他何不把南宫婳毁个彻底,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下场,是如何的苍凉。
“回王妃,下官的确有证据,公主在未嫁之前,早也与下官暗通款渠,互相爱慕,并且经常和下官往来,久而久之,我俩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这是她的贴身宫女玉萼可以作证。下官敢这么说,肯定是带了物证来的,这些信都是公主亲手写给下官的,上边写得有她如何思慕下官,在我俩情到浓时,就慢慢的从亲吻发展到相爱,她的初夜,是在袁府给我的,当时她说,她不想嫁给祁世子,她痛恨这桩由别人控制的婚姻,她心里真正爱的是我,说要把自己献给我,之后她就经常和我……肌肤之亲了。”袁逸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后,迅速从袖子里掏出好厚一沓信件,交给边上的王妃。
而玉萼在听到他的话后,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公主会看得上你,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瞧你那纵欲过度的模样,别说你长得这么丑,不及我们世子三分,你看看你的家世,一个乡野村夫,光凭甜言蜜语让皇上信任,得了个官做,就翘起尾巴装大官了?也不称称你有几斤你两,你一芥草民出身,比得上咱们公主?就算公主不是公主,是侯府嫡女,这样大的家世背景,怎么看得上你这么酸溜溜的穷酸破落户,我呸!”
“玉萼。”这时,南宫婳提醒了玉萼一下,示意玉萼不要说得太过分,可谁人不知,这都是南宫婳授意的,没有她授意,玉萼敢说?
而袁逸升在听到那句穷酸破落户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站都站不起来,仍直直的跪在地上,他从来就恨别人提他的家世,来到京城后,他想方设法的想摆脱这样的家世,给自己安个好一些的背景。
没想到,玉萼一直在那里提,说他是草民之类的,他痛恨这样的侮辱,此刻,他大掌死死握成拳头,恨得差点要咬碎一口银牙。
南宫婳冷冷看着十分好面子的袁逸升,前世他就最恨别人提他的出身,这样一个外表狂妄,内心自卑窝囊的人,她当年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