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她翻供,再去找那个了缘大师。
回到飞羽院时,刚听到消息的玉萼、绾绾等人全都急得哭了起来,南宫婳则比平日都要镇定的踏进飞羽院,朝绾绾道:“你去替我请祁世子来,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帮我看看那孩子的死亡时间,看与娘亲去清荷园时是不是一样。”
“是,大小姐。”绾绾说完,迅速朝外面跑去。
接着,南宫婳又叫来惊蝉,吩咐她去找了缘师太,听说了缘师太还没回尘观寺,应该往定国公府去了,如果能找到,再拿钱透出她的口风。
想到苏姨娘那冷笑的眼神,南宫婳就恨不得掐死她,不过她努力咬牙,佯装镇定,开始抽丝剥茧分析这件事情,如今各种证据都指向母亲,对母亲极为不利,她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件件事都能想通透。
正在这时,南宫婳突然听到豆蔻的惊叫声,豆蔻连滚带爬的滚进房间,一进来,就惊恐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不好了,小诗她死了,而且是在夫人的房间里上吊死的,她临死前留下一封信,说她对不起那孩子,良心不安,实在无颜面苟活,死都要拖上夫人,就上吊自杀了。”
“什么?”南宫婳啪的一掌打在桌上,小诗那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上吊自杀?好她个苏氏,竟狠成这样,杀人灭口!
“小诗呢?”南宫婳陡地起身,心里盼望祁翊快点到。
“她的尸体还摆在凤莛轩,没人敢碰,据着死得极惨,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豆蔻吓得赶紧捂住胸,步子没站稳,身子差点悬空起来。
“她们竟这样狠!”南宫婳说完,突然,门外飘进来男子温润有力的声音,“快带本世子进去。”
接着,撅着嘴的半夏领着一袭牙白箭袖刻丝卷金滚边对襟褂子的祁翊走了进来,祁翊身后跟着菱纱和童哥,两人拿着两只黑箱子,祁翊一进来,便焦急且深情的看向南宫婳。
“婳婳,你没事吧?”
婳婳?南宫婳登时想到面具男人说的那句,婳婳只能是他的,之前祁翊都叫她婳儿,那面具男人一听楚宸烨叫她婳婳,立即厉声说了那句话。
难不成,祁翊有可能是那面具男人?
南宫婳暂时不想理会这些,便上前朝祁翊行了一礼,真诚的道:“世子,我有事求你帮忙,如今最重要的证人小诗已经被苏姨娘的人杀死,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那尸体,看她究竟是自杀,还是被人勒死的。”
“你别急,我这就去。”祁翊说完,突然一把拉住南宫婳的手,乌金般的眸子深邃的看着她,一片流光溢彩,眼神温润无比,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祁翊关切的眼神,南宫婳感觉被一股温暖包围着,便领着祁翊朝凤莛轩走去。
到了凤莛轩,沐瑶和笙妈妈已经将小诗的尸体抬了出来,祁翊远远地挑眉,上前伸出修长的玉指,查探了一下小诗的眼、耳、口处,再仔细看了下她脖子上的勒痕,眉宇稳重的皱起,神色也变得深沉起来。
“怎么样?”南宫婳也定定看了眼小诗,小诗死状惨烈,且瞪大眼睛,哪像自杀的人,自杀的人应该不会死不瞑目。
“可以断定,是勒死的,死亡大约一柱香时间。”祁翊接过童哥手里的白色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那孩子呢?”祁翊剑眉冷竖,眉飞入鬓,斜挑眼睛又道。
“孩子被成姨娘守着,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就是没有那孩子也无妨。”南宫婳紧盯着前方,目光铮铮然,眼里透露出一股无比凌厉且如坠深渊的墨色。
祁翊狭眸飞挑,温润的看向南宫婳,眉宇间溢出一抹凌厉,“她们竟敢如此陷害世伯母,简直没天理王法!”
“苏氏如此可恨,我绝不会放过她。”南宫婳冷咬银牙,不经意发现祁翊带有探究的目光,便仍旧一脸冷清的瞪着远处。
这一夜,南宫婳感觉时间过得好慢,从天黑她就在数时间,她一边努力搜集证据,一边又跑去地牢门口守着。
此时,天已经擦黑,南宫婳怕方管事暗中派人伤害母亲,便准备好吃食,领着玉萼等人朝地牢走去,才走到地牢门口,嘴里衔了根草的方管事已经像尊门神般守在那里,在看到南宫婳时,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一脸的得意和猖狂。
南宫婳冷漠淡然的走上前,朝方管事道:“本小姐来看夫人,还请管事行个方便。”
方管事冷哼一声,他可没忘记上次在老太太面前被南宫婳奚落的仇,便道:“抱歉大小姐,夫人如今是戴罪之身,小的不能让你见她。”
南宫婳冷笑一记,沉声道:“爹爹都说还未定罪,也没说不让人来探望,方管事如此拦着我,难道根本没把爹爹的话放在眼里?”
方管事一怔,深黑的眸子闪过一记利芒,阴冷的道:“可老爷也说了,要小的们好好守住夫人,不准出茬子,大小姐这时候进去,是否也没把老爷的话放在眼里?”
“狗仗人势!”边上的喜妈妈气得脸色苍白,上前就叉着腰朝方管事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难道大小姐的话都敢违抗?大小姐是进去看望夫人,老爷可没说不准,你再这么阻拦,老娘我这就去回了老太太,说你公然侮辱大小姐。”
方管事冷冷挑眉,一脸横肉看上去十分恐怖,天不怕地不怕的道:“别拿老太太来压我,老太太如今也寒心夫人了吧?夫人竟然敢掐死侯府的大富贵,你以为老太太会听你们的?”
南宫婳不怒反笑,目光慧诘的盯着方管事,突然上前,平淡的道:“就算成姨娘怀的是滔天富贵,如今这富贵已经没了,老太太就指望着娘亲肚里的正经嫡子,你说我去告诉老太太,说方管事你纵子行凶,你这样的人也配在侯府当差?还对我大不敬,你看,老太太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老太太无论如何都是极自私的人,虽然她在乎成姨娘的孩子,但她同样在乎侯府嫡子,她憎恨苏氏,巴不得母亲生个儿子来压制苏氏的嚣张气焰,又怎么会真的处置母亲,她最多做做样子,在她心中,子嗣才是头等大事。
而且,母亲是侯府嫡母,她有随意处置姨娘丫头的权利,就是她打死个丫头姨娘,都无人敢说什么,这是嫡母应有的权利。
只是,这一次这孩子被了缘大师说成王侯将相之人,这就不得不让老太太重视,如今母亲怀有身孕还好,倘若她肚里的孩子没了,对老太太就没任何价值。
老太太可以随便娶很多填房,可以没有母亲,但不能没有子嗣,所以,她很看重母亲肚里的子嗣,相信这么说,方管事应该知趣了。
果然,方管事听到南宫婳说他儿子行凶那件事,知道儿子在外犯了事,因为强抢一个有夫之妇,与人家丈夫打起来,他打了人家丈夫一顿,他花了好多银子才把这件事压下去,如今知道的人少之有少,他不知道南宫婳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件事已经成为他的软肋,想到这里,他脸色阴寒的退向后边,南宫婳则冷哼一声,提起裙摆端庄大方的走进地牢。
地牢里十分阴暗,四周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地上有许多死老鼠的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小虫子沿着地上到处爬,这里有三间牢房,每间牢房里都铺满了干草,地上还有点点积水,是南宫府用来处置犯了事的下人的。
如今,她的娘亲,竟关在最后边的牢房里,没有人陪着她,此刻的她,显得奄奄一息,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看得南宫婳心都揪起来了。
“娘,你怎么样?”南宫婳迅速扑到牢门前,赵氏一听到她的声音,迅速抬起头,在看到南宫婳心急的脸庞时,她眼里嵌满泪水,“婳儿,你怎么来了?这是地牢,这里脏,你快回去。”
“娘,我来给你送吃的,你只要坚持在这里熬一晚,你放心,明日婳儿一定能将你救出去,婳儿还要替你报仇。”南宫婳紧咬牙关,赶紧将热气腾腾的食物拿出来,跟在后边的沐瑶和笙妈妈也是一脸的泪痕,笙妈妈一边抹泪,一边将茶水倒进碗中。
赵氏捂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她苏氏和成氏不会有好下场的。”
看完母亲,笙妈妈主动留下来陪她,南宫婳咽着泪,命春、夏、秋、冬四婆子一刻不停的守在母亲边上,不准任何人接近母亲,谁要敢进来捣乱,立即叫人通知她。
她还让何然守在外边,又命人把地牢守得严严实实的,苏姨娘的人多次找借口进去看赵氏,都被何然等人拦在了门外,所以,整个晚上,都无人能接近赵氏。
直到第二天辰时,南宫家族南宫昊天这一支的另外三房兄弟、姑姑,以及其他沾亲带故的旁支长老,纷纷到达南宫府,这时,赵氏才被人带了出去,领到兴安堂。
南宫婳昨晚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其他时间一直睡不着,在想法子对付苏氏,第二天一早,她便踏出院门,却发现,那粉红澄澄的石榴树下,正站着一袭青色衣袍的男子,男子正抬头望天,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浓烈的疏离感,整个人给人一种魏晋风流俊俏才子的感觉。
“祁世子,你来得真早。”南宫婳觉得颇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答谢他,但见他听到声音,却是微微冷然的转眸,湖泊色的眼眸浸着淡淡寒光,眼珠乌黑且透着点点疏离。
“嗯。”他淡然点头,便不再多言,神情凝重且严肃。
等南宫婳她们赶到兴安堂时,老太太早已经梳洗完毕,各旁支的兄弟们也全都聚了进去,一个个神色异样,纷纷坐成两排,开始议论起来。
苏姨娘和成姨娘也早早到了,成姨娘眼睛肿得像核桃,苏姨娘则一脸难过的模样,老太太坐在上首位置,目光始终森寒的盯着下首众人,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南宫昊天领着他三个兄弟和一个姐姐走了进来,大姑姑南宫俪一走进来,南宫婳竟然看到她身边站着的表哥李铭浩。
李铭浩凤眉星目,身着一件天鹅绒纻丝金色滚边的月灰色对襟袍子,外罩一件湖水褐且上缀金蟒珠石的刻丝披风,头发乌黑油亮,眼眸莹润澄澈,一进来,他目光就一直锁在南宫婳身上。
南宫婳上着一件楝花色翡翠缠枝莲花缎轻袄,下着着黄褐色孔雀羽翎边的罗镶石榴裙,乌黑的云髻蓬松如云,整个人看上去飘逸柔美,宛如花叶缤纷,穿这细褶长裙,她微微动一下便如水纹般荡漾,果真有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的娉婷之感。
看到南宫婳镇定自若,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李铭浩心里除了担忧,更多的是疑惑,以前的婳儿不是这样的,如今的她,变得越来越自信和聪慧了。
苏姨娘则在心底冷笑一记,南宫婳此刻装镇定,不过因为有祁世子在场,但就算祁世子在,也改变不了事实,这一次,她终于可以一力扳倒她们母女,看她们以后如何嚣张。
侯夫人的位置是她的,侯府只能有枫儿一个子嗣,原本昨晚她想派人去弄掉赵氏的孩子,谁知她给的吃食根本递不进去,她的人也被喜妈妈等人挡在地牢外,如今看赵氏犯了错却仍旧神情正常,她真像吞了苍蝇似的。
南宫婳筹谋得也太周到了,竟然连这都想到了,让她无可乘之机。
“大家都到齐了吧?”老太太是三品命妇,夫家又是侯爵之位,所以在这里算最大的,她稳坐上堂,下面的叔侄兄弟个个神色迥异,都点头答是。
其中坐得离老太太最近,始终一脸虔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是南宫昊天的二弟南宫乔,他有三子一女,如今在经商,家里孩子都还小,他自己当年无心仕途,才没去考举做官。
如今他一介商人,虽然经商得力,家里富足,却没有官位当靠山,所以他一直和南宫昊天来往密切,经常在银钱上支持南宫昊天,他需要办事时,就找南宫昊天,如今他已离不开南宫昊天的滔天权势,自然很是笼络巴结。
三房南宫文、四房南宫龙、五房南宫浩因为是庶子,发展力度不行,则住在京城近郊,有做官的,也有经商加做官的,但只要沾着官职,哪怕是小官,也比二房强,态度都是不明不暗的样子。
其他南宫家各支派系的人都有发展,但与侯府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南宫昊天强忍着满腹的怒气,他侯府的家事,如今竟让一些不如他的老不休来评判,他真觉得丢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家族有声望的老人都来了,老太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吧。”二叔南宫乔站起身,朝老太太拱手道。
老太太朝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就十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