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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门上,沐华庭借着那微弱的洞想看看里面的动静,谁知眼睛还没凑过去,一柄凌厉的飞镖就朝自己射了过来,躲闪及时,那飞镖被射在了墙上,沐华庭看着那带着妖孽的笑容从房中走出来的曲魅,这才明白,曲魅是早就知道了吗?
“教主,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别数日,他却仍是万种风情,那妖孽的眸子看一眼仿佛就要被勾魂,与梵慕不同的美,都是男女通杀的惑。
沐华庭站在他的面前,比他矮一个头的身高让她有些不爽,却不得抬头仰视着他,“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
“你在逗我吗?”倾国的笑容,曲魅手一挥,沐华庭的身边就围上了数十个黑衣护卫,已经不见薛玉的身影。
“你以为他真的对你衷心吗?”曲魅轻笑,举手投足间万千风华,“实话与你说,他不过是我引你出来的棋子罢了。”
他看着沐华庭惊诧的神色,眼里闪过几分得逞的笑意,“真以为薛玉薛白是你的人吗?”他示威似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大印,沐华庭有些惊讶,那教主之印是自己一直藏在床底的,只告诉了薛白一个人。
沐华庭的心里咯噔一声,有股难以眼述的失落,那纯洁的薛白,正义的薛玉,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沐华庭的声音有些不耐,看着面前那妖媚惑人的男人,她的心情却好不起来了,本来想来戏弄他,但现在是谁戏弄了谁?
“当然是,困住你了。”曲魅轻轻吐出这几个字,那几个护卫便一窝蜂的冲上前,沐华庭轻笑一声。
“想困住我?”
公子无赖 047 幕后boss
也许因为对薛白与薛玉的执拗,沐华庭并不想与他们纠缠,速战速绝,不到一刻钟,那十几个黑衣人便全部倒在了曲魅的脚下,曲魅的脸上这才有些惊慌,没多久不见,沐华庭的武艺确实在不知不觉中长进了许多。
“把薛白薛玉交出来,我今天不想跟你闹。”站在曲魅的前方,曲魅站在洞穴旁边,朝沐华庭走来,他脸上挂着妖媚的笑,沐华庭站在他前面皱了皱眉,不明白曲魅的用意,但只见他似乎被东西拌了一下朝着沐华庭倒了下来,沐华庭下意识就伸手去接,只那一瞬间,头顶便一顶铁笼直直的罩了下来,鼻子闻到一股另类的花粉味道,沐华庭忙屏住呼吸,但已来不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倒在了曲魅的脚下。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伸手拉了拉面前构成铁牢的钢筋,十分坚固,沐华庭使上自己九成内力,也压根掰不断。
“教主。”前方传来薛白有些虚弱的声音,沐华庭抬头,这地牢是隔间连在一起的,对面就是薛白,薛白的旁边是薛玉,扫了一眼自己的周围,竟然在右边发现了还在昏迷的曲魅,很奇怪的是,自己跟曲魅竟然关在了同一间牢房。
“这是怎么回事?”
薛白的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虚弱,“教主,你们都中了皇平阳的计了。”
“什么?”
沐华庭上前摇了摇那昏迷中的曲魅,他皮肤十分柔软,触感十分好,即使这关头,沐华庭也忍不住赞叹。
“咳咳。”曲魅咳了两声,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面前的人是沐华庭以后,有些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缩在牢房的墙壁上,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我,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曲魅那迷茫的神色明显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不是你设计陷害我的吗?”有些奇怪的问了他一声,在看到曲魅那带着几分嫌弃的迷茫时,便明白了,昨晚的事,与他无干。
“昨晚,你是不是与皇平阳在一起?”沐华庭皱了皱眉,在看到曲魅点头时就有些了然了。“这下好了,全都让他如愿了。”
“嗯?”曲魅皱了皱眉,倾国的脸上看着沐华庭还是有些疏远,刻意站在了靠她有些远的地方。
“这还不明显吗?他控制不了你,设计让你来陷害我,你以为他在帮你,其实他的目的是将我们二人都控制起来。”有些凌乱的话却让曲魅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薛白和薛玉的样子有些虚弱,两人躺在那地牢之中,似乎动起来都有些困难。
“怎么可能!”曲魅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妖孽的脸上也逐渐多了愤怒。
“你们怎么了?”
“教主恕罪,这牢中不知点了一种什么香,若是长久闻着会浑身无力,四肢发麻,我已经在这好几天了。”薛白的脸色很苍白,也是沐华庭从来没看过的柔弱。
“你有解药吗?”扭头看着身后的曲魅,妖媚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甘的愤怒,正气冲冲的看着沐华庭。
“哼!”他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沐华庭的话。
被设计陷害,他也与沐华庭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却还是如此态度,让沐华庭心中有火,飞速上前,直接将曲魅的身体给压在了地牢的墙壁上,虽然矮他一头的个子需要仰视,但沐华庭的眼神还是十分凌厉有气势。
“我好好跟你说话是看你现在与我们一样是阶下囚,就算你再怎么想夺我位置也等出去了再说!薛白若是有事,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曲魅的内力毕竟没有沐华庭的高强,只闻了一晚上的那个味道他身体就有些发软了,面对沐华庭强势的逼迫,他皱了皱眉,想反抗,却丝毫没了力气,无力的挣扎,沐华庭发觉他反抗无力之后,干脆直接伸手进了他的衣服摸索。
曲魅的脸上多了几分羞辱,虽曾经与沐华庭的亲密也是人尽皆知,但如今他这样对自己无谓的态度还是从未有过。
摸索了许多,沐华庭却什么也没摸出来,曲魅的身上干净的连一块手帕都没有,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那本该带着的东西也全都不见了,沐华庭有些犯愁,看样子那人已经有心的将两人身上的东西都拿走了。
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坐久了沐华庭也有些困倦,偏偏这地牢中只有一床被子,曲魅正盖着它。
“过来。”
公子无赖 048 真正的假郡主
曲魅睁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打量着沐华庭的目光有些疑惑。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沐华庭没那么自私,这地牢潮湿又阴暗,若是不盖被子不止四肢无力,或许还会染上感冒之类的病疾,曲魅似乎不想动,她便直接钻了过去,看着沐华庭直接钻进自己的被褥中,曲魅的脸上多了几分羞恼。
“你做什么!”
自认为十分规矩,沐华庭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不悦。
“好好待着!”
曲魅有些憋屈,却迫于沐华庭仍旧存在的内力,而不敢多做什么。
一连三天,只有来送饭的人来过,且饭都是远远的放着让他们自己去拿,薛白薛玉的脸色已经更加虚弱,曲魅那妖媚的脸上也开始苍白了起来,那狐媚众生的样子看起来病态极了。
奇怪的是,沐华庭发觉自己一点没受那气味的损害,即使她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内力仍然运用自如。
地牢的门口传来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曲魅整个人无力的躺在那后面的床上,沐华庭坐在他的身边,薛白薛玉两人除了脸色难看还纷纷咳嗽了起来,来人正是皇平阳,沐华庭佯装柔弱的靠在了一旁的墙上,他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几人。
“教主?”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仍是一脸温柔的笑意,曲魅看见他有些激动,想站起来,却发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你!无耻!”无力的话语从曲魅的口中钻出,他瞪着皇平阳的目光十分愤恨,沐华庭坐在他的身边,眼神飘渺的看着牢房之外的他。
“你的目的可达成了?”
“少了你怎么行。”皇平阳面前的几人,却毫不避讳的对着沐华庭说道。
“若我没猜错,你囚禁我们可以是想控制狂龙教?趁机拿下梵慕?只是我不清楚,梵慕对你有什么作用?”
皇平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机他又很欣赏的点了点头,“你不跟我合作,真是可惜了。”
“说不定,我又改变主意了。”
沐华庭的话让皇平阳的视线成功的锁定了她,“当真?”
“看侯爷有没有足够的诚意了。”
皇平阳笑了笑,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纸条,修长的手指一伸,便扔到了沐华庭的身边,展开纸条,那娟秀的字迹便映入了眼帘。
“公子,我身在柳皇叔故乡,已像其家人打听,婉容郡主腰部有一蜻蜓胎记,缺一翅膀,婉容郡主生性温和,从小体弱多病,柳皇叔不忍让她受罪,便带她一起回到故乡,但五年前一次大病后,婉容郡主性情大变,皇上下乡探望柳皇叔时,她陪同皇上三日,皇上离开时,就下圣旨要带她一同入宫,柳皇叔不肯,婉容郡主却跪下请求,皇叔无奈,只得让她入宫。那之后,与皇叔便只剩下书信来往,婉容郡主从未回过故乡一次,柳皇叔说,以往的婉容郡主孝顺,出门三日都惦记着家中父母,此事想来却有怪异,我如今住在柳皇叔家中,若再有消息,书信禀告公子,望公子海涵。”
看起来是方青少的笔迹,他倒是有能耐,才回去几天,就住进了柳皇叔的家里。
“你截下我的书信,又给我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婉容郡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希望你不要站错阵营。”
“何解?”
“当今这皇上身边的婉容郡主,乃是前朝领南大将军的独生女儿,因先皇暴躁,顶撞先皇违抗圣旨而被灭了满门,她是灭门之下唯一逃生的女儿,被易容世家的沈赫然收养,沈赫然的先父也恰好死在了先皇的暴政之下,加上他与柳皇叔隐居时同住一个地方,目光难免盯上了他的女儿,那次大病后,真正的婉容郡主想必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假的领南大将军的女儿,柳皇叔家中下人都知婉容郡主腰部有一蜻蜓胎记,却不知缺一翅膀,相必他也是未亲眼见过,才会让那假郡主的身上留下如此的缺憾。”
“她一个假郡主,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有所不知,他父亲死后,手下许多兵马都囤了起来,大部分的兵力仍然在他家人的手里,他父亲以前胜仗连连,在百姓那里是积累了不少的好口碑的,加上为人光明磊落,待人和善,军队里的亲信非常多,得知他死去的消息都十分难过,其中有一得过他恩惠的人,将那些兵力全部号召了起来,至今仍然在操练着,只是他们行踪不明,但知道的是他们的兵力很多,甚至跟邻国的凤来国有密切来往。而且皇上和靖王似乎中了她的迷魂术,对她言听计从,尤其近几日,皇上已经为了她拿下几员大将了。”
“皇上暴政,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沐华庭带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调楷的笑意。
“我虽想得皇位,但如今那丫头看上去却似乎更胜一筹,我宁愿让他继续执政,也不能让这百年基业落入一个外姓人的手里。”皇平阳的目光很坚定,并不像是撒谎,“我会来找你,也是我调查清楚了,若她哄的皇帝晕头转向,她的兵马攻城那是指日可待了,不止是我,你父亲的丞相之位,也不会稳定的。”
公子无赖049 各有心思
“既然想合作,为何将我关在这里?”
“不找到足够的证据,你若是出来了,也只会捣乱。”皇平阳的笑意有些轻蔑,扫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又将目光转向了曲魅。“我想你现在知道我选择她而不是你的原因了。”
一挥手,便有侍卫上前打开了地牢的门,沐华庭出来后,他们便很快再将门给关上了。
曲魅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双妖媚的眸子里满是愤恨,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却又十分无奈。
“你想让我做什么?”走出那地牢,意外的发现那竟然是在皇平阳京城所住的府中,出来的地方就恰好是他睡觉的房间,从床上挖了一个地洞直通那里,在家里都搞这么多机关,也难免让他怀疑他的动机。
“皇上已经见过梵慕,梵慕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丝毫不提当年为真的婉容郡主治病之事,反而装模做样像是真的在给她诊治,我现在必须让他对那个妖女不再信任,我查过你跟梵慕的关系,你跟他也算是旧识,你可劝得动他?”皇平阳的笑容十分自信,仿佛他每次来找自己都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我尽量。”沐华庭的目光有些迟疑,“我与曲魅都不在教中,那狂龙教,是否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
皇平阳的笑容有些爽朗,醉人的眉眼带着几分温柔,“我不会乘人之危。”
“是吗。”沐华庭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